叶骊珠突然听提骁说要回咸州, 她其实是吃了一惊的。
叶骊珠对提骁道:“殿下,我能不能回家住半个月我想好好陪一下父亲,还有嘉佑,他们长时间看不到我, 肯定特别想我。”
提骁不同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够再回去”
叶骊珠有些不满:“我才不是泼出去的水”
两个人吵架了,冷战了。
晚上, 提骁上床睡觉的时候,发现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原本很宽很大的被子变成了一个特别小特别小的被子。
叶骊珠抱着小被子,枕着她的小枕头,一个人闭上了眼睛。
当提骁靠近她的时候,叶骊珠臭着一张脸:“你不让我回家,我就不和你睡一张床。”
提骁早就料到她会这样。
提骁把叶骊珠的小枕头夺了回来自己枕,把叶骊珠连人带被子都抱在了怀里:“生我的气嗯昨天晚上还说一辈子都听夫君的话,夫君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床上的情话又不能当真, 再说,她没有这么说, 是提骁逼着她说的,如果她不说, 他就会
叶骊珠委屈了, 眼圈儿一红:“你对我不好, 我才不听你的话。”
提骁把她圈在怀里:“哪里不好嗯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你了。”
叶骊珠鼻尖磨蹭着提骁的鼻尖:“我想回家看看我爹和嘉佑。”
提骁并不是不准叶骊珠回来, 他只是不准叶骊珠在叶家一住好几天。
好不容易把她的心给牢牢抓住了, 她一回来, 叶辅安整天在叶骊珠耳边念叨着“珠珠啊,天底下只有爹对你最好”“提骁那奸臣没有爹对你好”,念叨来念叨去的,把她的心给念叨没了怎么办
提骁最多容忍叶骊珠在外住三天,可她的性子,住不够七天肯定不回来。之前还提什么半个月。半个月呵呵,想都不用想,不可能的事情。
提骁道:“只能住半天。”
叶骊珠扁了扁嘴:“住半天能叫住吗至少一天。”
提骁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好吧,为夫答应你了,你会给为夫什么奖励”
叶骊珠把床上原本的被子给抱了回来。被子特别大,提骁看她摇摇晃晃的抱着,忍不住低笑一声,连人带被子给扔到了床上。
真正离开的时候已经开春了。
叶骊珠告别了父亲和弟弟,一向坚强的叶嘉佑居然偷偷抹眼泪,叶骊珠抱了抱叶嘉佑:“别哭,我还会回来看你和爹。”
叶嘉佑本来想说一句“我才没有哭”,可是,抬头看到叶骊珠的时候,他心里一阵酸楚,握住了叶骊珠的衣服:“珠珠,你等我长大,我长大会骑马去咸州看你。”
叶骊珠点了点头。
提骁在一旁看着叶骊珠,眼风扫过叶嘉佑,才对叶骊珠道:“时候不早了。”
丫鬟扶着叶骊珠上了马车。
叶辅安对提骁道:“今后我会好好辅佐太子,秦王,珠珠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若是”
“丞相放心,我会好好待她。”提骁对叶辅安道,“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马车远去,叶骊珠悄悄掀开了帘子往后看去。
车轮轧过地面,吱呀作响,叶辅安和叶嘉佑等人的身影也变得逐渐小了,最后慢慢消失,再也看不见。
叶骊珠心头像是空了一块东西,闷闷的不舒服,她擦了擦眼泪。
叶骊珠知道,京城和咸州有千里之遥,这次离开后,不知何年何月,她才能再见到父亲和兄弟。
提骁本来是在外骑马,叶骊珠往外看了看。
提骁骑在一匹高大的马上,他身形高大,穿着墨色衣袍,长发以紫金冠束起,面容俊朗,五官立体深邃,让人看了就喜欢。
看到提骁,叶骊珠才觉得安心了很多。
她乖乖睡去了。
天气越发的温暖了,春风一吹,吹得人骨头都松懈了很多。
在路上这十天,叶骊珠身体还好,并没有因为颠簸而生病,提骁博闻强记,沿途每一个城镇他都了解,晚上为叶骊珠讲一些趣闻,让她路上不觉得枯燥。
叶骊珠也带了许多书在路上解闷儿。
这日行至一处,因为前些日子刚下过雨,路上坑坑洼洼的并不好走,叶骊珠被颠得身体不舒服,马车也有一些声响,她不管是躺着还是坐着,都觉得不自在。
马车继续行走,帘子突然被人撩开了。
提骁高大的身子钻了进来。
叶骊珠懒懒的躺着,她抱着一只枕头,轻声道:“殿下怎么进来了”
虽然马车里十分宽敞,比一般人家的马车还要豪华很多,什么东西都准备得齐全,提骁却不喜欢在这里。
他身形高大,觉得里面太闷。
提骁道:“担心你在里面不自在。”
叶骊珠眼睫毛颤抖了一下,翻了个身:“我早就腻了,昨天晚上住的驿站也不好,床板太硌人了。”
提骁并不挑剔,也不像这个小女人这般娇气。他以前行军打仗,什么苦没有吃过,这次行路对他而言算不上苦。
但她不同,她并没有出过什么远门,白天颠簸晚上也睡得不自在,提骁这半个月来一直没舍得碰她。
明明从前在京夜夜笙歌。
叶骊珠见提骁坐了过来,她枕在了提骁的腿上:“还有多少天能到”
提骁修长的手指拂过叶骊珠的发丝:“快了。”
叶骊珠拉了提骁一下:“你也睡下来。”
提骁只好陪着她一起躺下来。
叶骊珠在提骁的怀中,虽然有些颠簸,但她也不觉得难受了。
抱着提骁就觉得很舒服,提骁就是她的良药。
叶骊珠抬起了下巴,亲亲提骁的唇角,亲亲提骁的喉结,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殿下不要离开,我睡一会儿。”
春衫轻薄,叶骊珠今日穿了象牙白的衣衫,很是简素。因为她本人生得美,穿着再简单也让人觉得好看。
她眉心朱砂灼灼,桃花眸中含着一汪水,唇瓣饱满,似乎等着人去宠爱她一般。
提骁半个月未碰她,这在以往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叶骊珠身上香气浅淡,沁人心脾,整个人软得像是没有骨头。
提骁掐住了叶骊珠纤细的腰肢:“叶骊珠。”
她懒懒的“嗯”了一声。
马车在路上颠簸着,春日和煦又温暖,叶骊珠在摇摇晃晃中闭上了眼睛。
方才的不适,如今也觉得惬意了起来。
提骁为她按着酸软的腰肢,为她按了按肩膀,他可以压制了力道,只轻轻地,尽量不让叶骊珠觉得力度过大。
被这样按着肩膀,叶骊珠轻松得几乎要飞了起来,她小声道:“再给我按一下腰。”
她被颠簸得腰肢过酸,不太舒服。
提骁见她放弃了警惕性,为她宽了衣带:“隔着衣服不舒服。”
叶骊珠虽然在房事上顺着提骁,晚上的时候由着提骁,但提骁知道,青天白日里,还是在马车上,叶骊珠断然不会答应他。
叶骊珠果然不知道提骁想要做什么。
直到被提骁抓住了手腕。
她愣了一下,睁大了眸子:“殿下,不可”
话未说完,提骁吻了她。
外面的地面上坑坑洼洼,马车在这样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行走,难免会颠簸。
倘若遇到了特别大的土坑,并且绕不过去,会颠簸得更深。
本来叶骊珠已经适应了提骁,哪怕提骁真的让人畏惧,可长时间未温存,这次有些艰难。
如此走下来,叶骊珠已经不能承受了。
偏偏还不可以发出声音,她也发不出很明显的声音来。
不晓得过了多久,马车终于行到了开阔平坦的道路上。
提骁掀开了帘子,让轻暖的风吹了进来,春日本来就暖,是容易出汗的季节,叶骊珠轻薄的衣衫被打湿了。
她倚靠着提骁的肩膀,眼睛半阖着,方才意识迷蒙,她还未完全醒来,提骁为她解开了蒙在唇瓣上的衣带。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