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人商量先想法见一面二王子阿瑟顿, 弄清楚阿瑟顿到底掌握了什么样的信息,顺便再探一探镇海王宫内的大巫塔。
可刚到大巫塔前,花铁儿突然拽住了舒展的手腕。
舒展停住所有动作,转头看他。
花铁儿捂住自己心脏, 盯着不远处的大巫塔,眯眼道“就在刚才,我的心脏跳得好快, 我的直觉告诉我,接下来的行动会很很很危险。”
舒展顿住“这么说那座大巫塔内真的有让符纹能力失效的禁制”
“十有八九,不行, 我们不能就这么闯进去,你要是陷在里面, 我得哭死。”花铁儿原地转了两圈,“走,先去见我母后, 看能否从她那儿套到一点消息。”
舒展没反对, 只是对即将要去单独面见岳母大人有点小不自在。虽说是花铁儿主动撩的他,但怎么说自己也比花铁儿大那么多,站在人家母亲面前, 总有种骗了人家小孩儿的愧疚感。
花铁儿完全没体会到舒展的小心情, 嘻嘻哈哈地就拉着舒展大摇大摆地往王宫深处走。
大巫塔内有人走出来,看着两人远离。
花铁儿突然回头, 对那人扮了个鬼脸。
王后有个发音非常华夏的名字, 音为花冷。
花冷王后和国王分局, 单独住在一个极大的花园宫殿中,她似乎不喜欢太多人伺候,这座花园宫殿来往的仆人和侍者非常少。
花铁儿见到自家母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听说又有人给那好色的死胖子送了一个美人”
王后放下精美的茶盏,撩起眼皮“他毕竟是你父王。”
“反正我这么叫他,他也习惯了。”花铁儿大大咧咧地拉着舒展在王后对面坐下,抓起茶壶,掀开扣着的杯子,就给自己和舒展分别倒了一杯。
舒展坐着对王后施礼。
王后回以微微一笑,“我这个小儿子很让你头疼吧他这个性子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
舒展也笑“还好,他大多数时候还算懂事。”
花铁儿嘟囔“喂喂喂,不要说的我好像才五岁,我是你伴侣好吗”
舒展把茶杯推到花铁儿面前。
花铁儿懂了,他家舒舒这是要他闭嘴呢。
花铁儿端起茶杯,闭嘴就闭嘴吧,他要是不乖一点,舒舒就会残忍地减少他施展棍法的次数,对于他这个刚刚食髓知味的年少雄性来说,什么惩罚都不如这个让他抖霍。
王后看一向胡搅蛮缠的小儿子肯闭嘴了,心中不禁有点小小吃味。他这个儿子看似外向,实际极难亲近,更不要说让他乖乖听话,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和这个小儿子的关系也很难说亲密,她以为小儿子会就这么嚣张霸道下去,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碰到一个能把他收得服服帖帖的人。
“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想这小子大概不会特意跑来看我。”王后非常了解自家小儿子地道。
舒展轻笑“是,我们有一些不解,想要请王后陛下解惑。”
“看是什么问题吧。”王后同情地瞅了眼小儿子,她只和舒展聊了几句话,已经能感觉出这个有着天残外表的药剂师绝不是个柔弱的性,更不是那种依附人生活的乖巧型肉兔,相反对方相当强势且极有主见,只怕在日常相处下,她家小儿子才是被管的那个角色。
舒展对王后印象很好,这位陛下对待他就如平常友人,没有端着架子,也没有特意疏远或者特意接近,但你又能从她的言行中感觉出她对花铁儿和他的关心。
舒展略一沉吟,说道“陛下,我和花铁儿想去大巫塔救出二王子,可我们对大巫塔的内部情况并不了解。”
王后蓦然抬头,“你叫他什么”
舒展不明所以“您是说我叫花铁儿”
“你竟然叫他”王后失笑,端起茶杯遮掩自己的诧异,“你怎么会这么叫他”
舒展实话实说“花铁儿第一次跟我介绍他的名字就说他叫花铁儿。”
王后极为无奈地再次瞅儿子,结果就看到儿子歪着大脑袋在舒展身上蹭啊蹭。
“那你知道花铁儿的真正含义吗”王后问舒展。
舒展点头,“我听守字卫聊天的时候提到过,说是小霸王兽的意思。”
花铁儿眨巴眨巴眼睛原来舒舒已经知道啦
王后静静地喝了一口茶水平定心情,“那么你知道霸王兽对于花古蒙塔的真正意义吗”
舒展略一思考“您是指霸王兽就是圣虫”
王后啪地放下茶盏,对儿子说道“看来你是什么都说了。”
花铁儿直到此时才开口“是啊,这次我带舒舒过来,也是想跟您说一声,我要带他去部落缔结伴侣契约,还想和他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舒展不等王后开口,就阻止道“盛大婚礼就免了,浪费时间还折腾人。”
“还要去你家那边领证”花铁儿鼓起嘴巴,他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舒舒是他的。
舒展“行。”华夏还没通过同性婚姻法,但花铁儿真要一张证,想来上面应该会愿意特批一张。
花铁儿总算开心了一点点,但他还没有放弃在王城的婚礼。
“我们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可以先放一放。”舒展暗中捏了捏花铁儿,让他老实点。
花铁儿再次鼓起嘴巴,他和舒舒的婚礼怎么能算是乱七八糟的小事呢
王后看小儿子吃瘪,心情变好了一点,转而对舒展说道“我幻想过很多次我将来的儿媳会是什么样子,感谢我任性的小儿子,他从性别开始就让我猜错。不过你很好,我喜欢有能力的人,我不反对你们缔结伴侣契约。因为如果你对我儿子只是虚情假意,等到了部落圣地缔结契约时,你自然会受到最大的反噬和惩罚,死亡在那时都是你最好的选择。可如果你对我儿子真情实意,那么你自然能从伴侣契约中得到莫大好处。”
舒展又暗中踹了花铁儿一脚。这小混蛋是对他们的感情有多大信心,竟然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告诉他
花铁儿被踹了还觉得委屈得很。
但总归王后陛下同意了两人的婚事,这点小瑕疵也就不算什么了。
此时,谁也没看出舒展暗暗松了口气,不管他舒大教授有多么淡定,做儿婿的第一次见岳母大人还是会紧张大殿上的见面不算,他万万没想到他和花铁儿结契的事竟然这么平淡又轻松地在这位陛下的面前通过了。
话题又回到大巫塔上。
王后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必须要知道一件事,凡是建造在王宫和部落最中心的大巫塔之建筑本身就是一个高级符纹武器,除非有人的能力已经超越高级,否则你也许可以从大巫塔走一个来回,但想要不惊动里面的人基本不可能,更别说把人从里面带出来。”
“瞬移也不行吗”花铁儿问。
王后冷声道“就像你们在大殿中施展的那一幕你当大巫塔为什么能雄踞所有势力之上这么多年只要已经出现的能力,包括没有出现的,大巫塔能想到的漏洞都会尽量堵上。当年,大巫塔和众势力高层谈判,众势力之所以同意让大巫塔建造在他们的王宫和部落建筑中心,就因为大巫塔同意一旦王族遇到无法应对的危险,可以逃入大巫塔寻求庇护。”
花铁儿眨眨眼,“怪不得那些王族大佬们即讨厌大巫塔,又不得不巴结他们。”
王后“互相制衡而已。”
舒展插话“那想进入大巫塔救人,是不是只能取得大巫塔的同意”
王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八会喜欢上你了,你和他一样,都有颗不老实的心。阿瑟顿的事情牵涉到那东西,而凡是牵涉到那东西的,并且碰触到危险线的,都会被大巫塔拘禁起来。”
王后一顿,冲儿子道“别这么看我,只是拘禁已经算好的了,如果不是阿瑟顿还有个二王子的身份,最主要的是你曾拜托我照顾他,大巫塔的人冲着我也不敢要他的性命,否则你那个二哥早就无声无息地消失。”
花铁儿把玩着茶杯,歪头看着他的王后妈,“这么说大巫塔的人并不把我们的国王父亲放在眼里,却对您还有几分忌惮,是这个意思吗大巫塔的人为什么会忌惮您还有您应该不受精力药剂的控制才对,我就没见过你服用那玩意,那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是什么原因让您也不得不闭嘴”
“你要想知道一切,那就带着你的爱人赶紧回部落举行成年仪式。等你真正的成年你自然可以做到很多现在做不到的事情,也会明白为什么大巫塔的人要忌惮你母后我。好了,赶紧滚吧,别在我面前碍眼”王后开始挥手赶人。
花铁儿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但他母后强行赶人,他也只能带着舒舒离开,走的时候还打劫了一篮子瓜果。
舒展接过花铁儿硬塞给他的一枚硬皮果子,“接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
看花铁儿带路的架势,并不像是要带他出宫的样子。
花铁儿嘿嘿一笑,“你已经见过我的国王爸和王后妈,最后剩下来的那个你也一起见了吧。免得将来他说我缔结伴侣契约这么重要的事也不跟他说。”
“你大哥”
“对。”花铁儿对舒展贼笑,“你等会儿见了他,可不要被他表现出来的表象给骗了。我那个大哥什么都好,就是特别喜欢装。你看我就知道我们家的基因是什么样的,我哥那个人在你们家乡有个通俗说法叫戏精。”
“先不说你那个很会装的戏精大哥,你和你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舒展看周围没人,问道。
花铁儿咔嚓咔嚓啃着水果,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父亲很好色,他哪怕深爱我的母亲,也改不了他的毛病。二哥母亲是邻国云翔国的公主,云翔国食物物产丰富,一向是镇海国的粮食支柱。既然是粮食支柱,我父王和国内上层又怎么能允许让别人掐着这条命脉在我大哥刚出生不久,镇海国开始小规模的攻打云翔国,云翔国逐渐不敌,然后当年年底他们把他们被称为云翔宝珠的小公主送到了我国,送给了我父王。”
舒展蹙眉,“云翔国不知道你父王已经娶了你母后了吗”
“他们知道。”花铁儿眼中满是讽刺,“他们同样知道我父王好色的毛病,他们把他们的小公主送来,一是为了向我父王求饶,二就是想要利用小公主的美色给云翔国喘息的余地,三嘛就是破坏我父王和母后的感情,如果能顺便害死他们就更好了。你们那儿不是有句话叫祸起萧墙吗云翔国的人就指望镇海国王室内乱,最好王后和国王能打起来。”
“那结果是”
“结果和云翔国的人想得差不多。那个好色的死胖子,哦,那时候他还不胖,那小公主来了就把他迷得晕头转向,可是那个小公主有自己喜欢的人,她一边施展魅力迷惑她的王国仇人,一边又厌恶自己。她更加痛恨我父王和我母后,成天想要谋害他们,还有我大哥和我,她也差点成功。但她没想到她精心教育的儿子心里并没有完全向着她,我二哥是个小小年纪就很有自己是非观的人。他母亲让他故意接近老大和我,想法子弄死我们,但他没听话,还想法帮我们躲过几次谋害。”
“那时你不讨厌这些多出来的哥哥姐姐”舒展忽然问道。
花铁儿呵呵笑道“有什么好讨厌的呢我母后那个人并不恨那些可怜女人,她只厌了我父王。我和那些兄弟姐妹玩,她也不会阻止,只让我和大哥小心暗算。我二哥很小就很聪明,他很尊重我母亲,也很照顾我们这些年纪小的弟妹,大哥一开始不喜欢他的存在,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长了,大哥也认下了这个二弟,这也是他除了我以外唯一肯认下的弟弟。”
“阿瑟顿的母亲还在吗”
“她跑了。”花铁儿把吃剩下的果核往路边的垃圾篓里一丢,“她的情人来找她,两人在城外私会,我那时调皮,拉着二哥去跟踪,他们察觉,先是想杀我,可我二哥护着我,让我先跑,抱住他母亲不放。他母亲看我跑了,害怕我带人过来,就和她的情郎连夜逃走。其实我当时就躲在一边,我不放心我二哥,害怕他出事,我亲眼看到他母亲的情人拉开他,想要杀死他,他母亲还算有点良心没让其情郎动手,后来两人就把阿瑟顿丢在那里,自己跑了。二哥也没有去追他们,后来二哥恳求我,让我恳求我们的国王父亲不要再去追回他的母亲,就放她自由。我父王同意了,也没跟云翔国提这事。”
花铁儿说到这里,索性告诉舒展“我讨厌老三,就因为老三曾经想要害死二哥。二哥当年那么照顾他,还让他劝诫他母亲,让他母亲找个人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不要这么耗费自己的青春和名声,说对她自己和对老三都不好。二哥一片好心,但老三却认定二哥看不起他和他母亲,暗中跟老大挑拨,还跟我们的国王父亲暗地里告状,说二哥是云翔国的奸细。老三还找身上有病的卖春女特意去勾引二哥。二哥觉醒得早,他的眼睛让他看到很多事情,包括老三想害他的事,但他从不跟我们说。”
花铁儿苦笑,咕哝“用你那边的话说,二哥这个人天性就有点圣父,老三害了他那么多次,他一次都没说过。”
“那你怎么知道这一切”舒展是个社会人,难免就多想了一点。
花铁儿抢过舒展手里没吃的果子塞进自己嘴里,继续咔嚓咔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因为我大哥的能力。我大哥一向骗人说他的能力是力气大,实际上嘿悄悄告诉你,不要在我大哥面前想任何事情,尤其是关于他的不好内容,最好能做到头脑放空。”
舒展立刻就明白了,那位镇海国大王子的符纹能力很可能就是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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