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第一
哎呀妈呀又尿床了一会儿让妈妈看到铁定要挨揍555
这是小孩子才会有的烦恼,然而徐朵她已经成年了,那么只能是第二
卧槽大姨妈逆流成河了,赶紧起来洗床单
可谁家大姨妈能一湿湿一片啊血崩吗
总不能是她昨天晚上麦乳精喝多了,真尿炕了吧
徐朵带着一脸绝望, 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 然后就见到了褥子上那个人形的湿痕。
不对,怎么是人形的
枕头上也有。
她坐在一边沉思了半天, 才联想到昨晚那个梦上。
该不会是
她脸色惊疑不定,尝试着调动了一下灵力。
妈哒, 居然引气入体了
搞半天这些水迹是因为她体内有水灵根, 练气入体时从天地间聚集过来的水汽。
感受着丹田内流窜的一丝丝灵气,徐朵先是大喜, 继而流下了柠檬味的泪水。
没想到这具身体居然有灵根,还是纯度极高的水木双灵根。当初在修真界的时候她要是有这资质, 这会儿早化神了好吗还至于被雷劫劈个外焦里嫩。
要知道,天玄大陆可是正处在一个金丹遍地走元婴多如狗的鼎盛时期。那灵气浓郁的, 一个山头, 就能顶现在整个地球了。
可当时她灵根杂质太多, 跟个漏斗似的, 吃了掌门爹那么多天材地宝, 也才勉强修到炼气大圆满。正准备筑基,就被根本不应该在筑基时出现的雷杰给劈回了现代。
果然生活处处充满了苟且,在修真界的时候不给她好灵根, 现在有了好灵根,又把她丢来这么个灵气稀薄、屁都修不粗来的地方。
老天摆明是玩她的吧是吧是吧
徐朵抬头看了看窗外湛蓝蓝的天空,又噘着嘴收回了视线,老老实实下炕,把褥单拆下来拿去洗,潮湿的褥子也抱到院子里晒在了绳上。
徐小弟睡眼惺忪出来放水,刚好撞见她洗刷刷,顿时大呼小叫起来。不多会儿,连五岁的小得宝都知道小姑姑尿炕了,怕人知道,还一反常态大清早起来偷偷洗褥单。
他都不尿炕了小姑姑还尿,真是好羞羞。
算了,这事儿还是别往外说了,看在小姑姑做肉好吃的份儿上帮她保密。
徐朵“”
我特么要锤爆这熊孩子的狗狗头,谁也别拦我
徐朵一张小脸都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了,徐小弟却还不知死活,在那抱着肚子笑。
“说话巴巴地,尿炕哗哗地。三姐你昨天不是吹牛吹多了吧我可听好几个人说起你那什么贼牛逼的门派了,说得跟真的似的,真难为你想得出来。”
“听你这话,是觉得我说自己会功夫纯属忽悠人了”徐朵冷笑。
“没,没”徐小弟摆手,“我就是觉得你说得太夸张了。”
夸张
那我就叫你见识见识更夸张的。
徐朵二话不说,上前抓住徐小弟的腰就把他举了起来。
徐小弟当时就吓尿了,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三、三姐你要干嘛”
徐家其他人也全一副下巴落地的惊呆样儿。
少说一百二十来斤的半大小伙子,她一只手就轻松托起来,这、这得多大力气
“大龙。”满院安静中,徐朵弯起眉眼,拿软软的嗓音轻轻唤了声。
徐小弟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三姐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吹牛了,真的”
徐朵却不理会他的求饶,指指正房和厢房的屋顶,“你觉得哪边更顺眼,三姐送你上青天。”
上、上青天
徐小弟欲哭无泪,“三姐我真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弟我这一回吧”见徐朵不为所动,又向徐老太太求救“妈快救救我,三姐她要把你老儿子当风筝放了”
徐老太太这才回过神,“朵丫头赶紧把你弟弟放下来,小心摔了。”又怕闺女手滑,不敢上前。
正闹着,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拔高的公鸭嗓“哎哟这是干嘛呢”
吓得徐小弟一抖,差点保持不住平衡翻下来。
还是徐朵反应快,手轻轻一带,将他稳稳放回地上。
来人就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啧啧称奇“看朵丫头这胳膊细的,一用力就能折断一样,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力气这就是你练那什么功夫吧哎呀可了不得了不得了不得”
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想让徐朵收自家小儿子为徒上,“铁柱妈抠门儿,我可不抠。不就是要鸡鸭鹅吗只要你愿意收下我家狗剩子,你说什么时候杀,我就什么时候杀。”
这人就是那个说要吃笤帚的,丈夫姓吴,行二,江湖人称吴老二媳妇。
她倒不像是铁柱妈那么爱占人便宜,就是喜欢打听个东东加长西家短,看热闹不嫌事大。
徐朵当初跟铁柱妈说了那么一大通,其实就是不想收徒。
她又不是那种一没事做就浑身难受的勤快人,非得收几个徒弟找累。何况以贼老天那尿性,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又把她给劈走了,那她不是白忙活一场
徐朵正想着还有什么办法把人劝退,隔壁周三媳妇一手牵着儿子小虎一首拎着袋饼干来找她了。
一般六两的粮票能买一斤的饼干,可玉米面这类的粗粮才九分钱一斤,便宜点的标准粉也不过一毛八,买一斤最便宜的烤果却也要六毛八。除非送礼,一般人家根本吃不起。
再看她不仅拎了饼干上门,还领着孩子,徐朵就猜测她八成也是想送儿子来拜师的,不犹暗暗皱眉。
村里想来学功夫的,怕还不不止这几家。
一个两个好推,总不能个个都推吧毕竟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好闹得太僵。
徐朵略一思忖,干脆叫两人晚上吃过晚饭后把孩子带来,她先看看根骨。
根骨行,就留下来试着练几天,看看能不能吃得了习武的苦。
要是孩子能坚持住,家长也舍得,再谈正式拜师的事也不迟。
没想到这个口一松,不仅吴家的狗剩子,周家的小虎,连原主大姐徐蓉都把小儿子送了来。晚饭刚吃完,徐家院子里就陆陆续续来了八九个孩子,还有不少村民在门外看热闹。
徐朵严肃着一张小脸,贼有高人范儿地先把年龄超标的一个剔除,接着选出两个根骨特别差的,“学也学不出什么来,还是别浪费这个时间了。”
最后剩下五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最小的是隔壁周三媳妇家的小虎,最大的也不过七岁。
徐朵点点头,“明天早上七点开始正式上课,迟到三次的以后就都不用来了。”晚上打坐修炼大半宿,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带着六个孩子扎马步、跑步,练基本功。
铁柱妈看了几天,乘凉的时候忍不住跟吴老二媳妇嘟囔“也没见有什么特别啊,都是些简单东西,不用人教,自己在家也能练。我真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谁说小徐老师没有真本事了”吴老二媳妇忙打断她,“我那天去找小徐老师,进门就看到她一只手把她弟弟弟大龙举在半空,一只手你能做到吗”
称呼都从朵丫头变成了小徐老师。
“真的”同样在大树底下乘凉的几个妇人全把脑袋凑了过来,“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吴老二媳妇就眉飞色舞把自己那天看到的全说了。
还有人一脸懊恼,“早知道就把我家那小子也送去了,拜师那点东西算什么,随便上山打两只野鸡野兔就有了。说不定要是学成了,也能杀黑瞎子呢,那可值老鼻子钱了。”
“就是,而且要是有功夫在身,就不怕往深山里面去了,备不住还能挖到个大棒槌。”
当地人管人参叫棒槌,这东西要是碰到个年份大的,卖个上千块都不是没有可能。
在绝大多数人月收入不过三四十的七七年,一千块,已经是很大一笔钱了,怎能不叫人向往。
众人一阵笑,根本没人在意铁柱妈之前的话。
铁柱妈气得不行,黑着脸搬起小板凳就走。
与此同时,远在帝都的庄振宇半倚在窗边,拆开了徐朵前些天寄出去的信。
“振宇,见信安。对不起,拦着你不让你和家里人联系是我的错”
一见这开头,他就忍不住长眉一挑。待一目十行看完,更是十分意外。
他那个被宠得有些娇气任性的小妻子,什么时候在他的事情上这么通情达理了
按照她往日的作风,不是该写信来控诉他顺便催他赶紧回去吗怎么会叫他安心在家里多陪陪父母,不用急着往回赶这是转性了
带着这种不可思议,他打开了另一封从杨树村寄来的信,只一眼,就笑了。
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段还真是拙劣,他慢条斯理将两封信都装回去收好,跟父亲说“爸,我准备后天就启程回山城。”
“怎么不在家里多住两天”庄老爷子想起儿子收到那两封信,微蹙起眉,“是不是他们家催你回去了”
“没,她叫我多陪陪你,只是学校快开学了,我得回去备课。”
这话庄老爷子才不信,他沉默半晌,问儿子“你那个媳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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