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是不是啊

小说:我把暴君养大 作者:花心者
    古扉连忙将围巾取下来, 藏在背后,不满质问, “你怎么偷看别人的”

    明明已经藏的很好了, 这个位置轻易不会被发现,结果还是被花溪找到了。

    花溪太聪明了, 瞒不住她。

    “嗯”花溪有些吃惊,小屁孩还知道, “关于我的就不叫, 我有权知道。”

    古扉蹙眉, “不是这样的。”

    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他说不出来。

    “那是哪样的”花溪就是欺负他小, 很多东西表达不出来。

    古扉跺跺脚,“这是我做的, 没送给你之前都是我的,跟你没关系。”

    花溪挑眉,“可是针和线都是我的。”

    古扉“”

    急的把自己的下唇都咬白了,“反正反正”

    他反正了半天, 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索性一挺腰板,蛮横道,“我比你小, 你要让着我。”

    “嗯”花溪表情有些微妙, “说不过我就开始装无赖了”

    他现在还小, 还能欺负欺负, 以后长大了,登基成帝,怕是欺负不上了,所以做甚不趁他小多欺负欺负

    “啊啊啊”开始无理取闹,“花溪是坏花溪”

    花溪耳朵都快听出茧来,小屁孩教养太好,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一句狠话,并没有威力,她都没当回事,揉了揉他的脑袋,催促道,“东西等会儿再缝,先下去吃饭。”

    说罢收了手,转身朝外走去。

    古扉万般情绪登时像被水浇了一把一样,彻彻底底熄灭。

    瘪瘪嘴拿了围巾和针线,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跟上前面的花溪,伸手拉住她的,“吵架归吵架,我小,你还是要照顾我的。”

    跟她讲理,“上楼要扶着我,下楼也要牵着我,要不然你走的太快,我跟不上会摔倒的。”

    花溪失笑,紧了紧他的手,没反驳,只轻轻嗯了一声。

    古扉得到回应,脚下都轻快许多,一大一小一前一后下了楼,去后厨盛饭。

    今儿的饭菜一如既往很简单,不过多了三杯豆奶,和糖水红豆,为了节约柴火,都是蒸的。

    豆奶是花溪把豆子泡软后直接砸碎,又用粗布过了一遍,将渣渣滤掉,添了些水,就那么蒸熟。

    糖水红豆更简单,红豆洗干净,加点白糖,上锅一蒸便是,将糖水红豆混合豆奶,就是一杯低配版的奶茶。

    条件不允许,没那么奢侈,凑合凑合吧。

    花溪把其中一杯拿出来,“去给你明生哥哥送去。”

    古扉嗯了一声去接,烫的哎呀哎呀直叫。

    他一边将袖子撸下来,隔着衣裳端,一边抱怨,“花溪,你是铁手吗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烫”

    怎么可能不烫,不过是耐力强而已,自己忍了下来,“我刚洗过手。”

    这也是一个原因。

    “哦。”古扉信以为真,没用心琢磨,拿着豆奶跑出了门,给明生送去。

    一趟是不够的,又跑了一趟,将馒头和菜也一一送到,喊了一声,门外没什么动静,明生好像还没来,不知道是今儿他们起来的太早,还是明生迟到了

    明生不是故意来晚的,是半路被人叫去问话,附近又有宫殿出了事。

    这次死了三个看守,死法很奇怪,中毒而死,三个人似乎都没有防备,表情吃惊,迷茫,还带有不甘心,死的很不安详。

    他杀是肯定的,但是谁有这个本事带毒进宫呢

    有这个本事的人不会去毒几个小太监,直接喊一声,便能弄死他们,所以为什么多此一举毒杀呢

    最古怪的是,凶手不知道为什么,把后院所有草都拔了,谁这么变态,杀完人还有闲工夫拔草

    也有可能是之前拔的,但是拔草这个行为,委实叫人想不通,草能做什么

    慎邢司本来没当回事,毕竟只是死了三个下等太监,不值一提,但是这手段以及拔草的举动,实在让人好奇,这要是破不了案,怕是几天几夜睡不好。

    听说连郎中都惊动了,来回跑了几趟。

    杂役处管事让他们尽量配合着,有什么回答什么便是,然后小心一点,尽量不要夜里出来,最近可能有点问题。

    不是第一起了,先是长锦宫老头出事,然后长储宫的看守太监,再然后这三个人。

    全都是看守,而且吧,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猥亵过被打入冷宫的人。

    他临走的时候听到那几位大人怀疑是报复,某个被猥亵过的冷宫女人的报复。

    至于为什么拔草毒是哪来的又是怎么下手的,抓到人自然而然便晓得了。

    后面还说了什么,但是他身份低微,不能久待,没听到。

    没怀疑到自己身上,自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倒是有一丝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厉害能连续杀掉那么多看守

    她肯定有点本事,希望能跑掉吧。

    旁人不晓得,他知道,那几个人死有余辜。

    花溪在缝刺绣,用古扉的帽子做实验,在一角画了个龙形,先走了轮廓,然后慢慢往中间缝。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干,一天过去,一个龙不像龙,马不像马的东西出来,丢给古扉的时候,古扉扒拉着看了许久。

    “花溪,好丑啊。”他难得正常了一回,其实是因为生花溪的气,花溪早上不经过他允许就偷看他缝围巾的事,所以报复花溪的。

    这个气几经波折,它还是在的,没找着机会发作而已,本来吃饭的时候想来一波的,花溪一直心不在焉,给他夹菜的时候差点塞进他鼻孔里。

    他张了嘴她也没看见,就那么硬往他脸上戳,他想出声,一看花溪面色比他还凝重,立马歇气,怂怂的端着碗,接了菜小心翼翼吃着。

    下午的时候给菜地浇水,花溪也出了很多错误,不是不小心踩中他种的菜苗,就是没留神把他撞倒了。

    他爬起来质问,花溪居然问他怎么了

    她都没有注意把他撞倒了,还反过来板下脸,怪他不小心,把衣裳摔脏了,洗衣裳多麻烦云云。

    古扉想反驳,但是他说话花溪好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干自己的活,于是这气不得已越积越多,一直压到晚上。

    胆子小,也是不敢发作的,当然啦,小小的损一损她还是可以的。

    花溪将帽子拿过来,往上面一折,重新丢给他,“这样就看不见了。”

    语气敷衍,“实在不行就戴在后面。”

    话说完又恢复成原来那副模样,拿了针线继续缝东西。

    这次准备缝发带,发带不够用了,古扉的那根洗了,她才意识到一根发带可能换不过来,买不着,索性自己做。

    发带很简单,一条直线而已,布花溪早就剪好,按部就班把口子缝上便是。

    偶尔缝累了,会站起来走走,或者在窗前伸个懒腰,朝外眺望一会儿。

    大晚上的,很黑,什么都瞧不见,四周也安安静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奇怪了,为什么慎邢司的人没来问话

    她自己知道那番处理一点都不圆满,和头两次不一样,头两次是她主动,有计划的,尽管第二次出了一点小意外,比如说扶月,但她多多少少预想过会不会碰到长储宫的人。

    这次是真的,完完全全就是个意外,如果知道会碰上那三个人,她不会拔草,不,或许直接不出长锦宫。

    那样也不行,你不去,敌人还能不来吗

    那三个混蛋迟早会摸来长锦宫的,躲不掉的,所以花溪并不后悔杀了他们,她只恨自己没有考虑的全面再动手。

    其实还能做的更好。

    天晚了,花溪勾头了一天,肩膀,脖间,连带着整个腰都有点疼,她揉了揉,不缝了,带古扉睡觉,吹了蜡烛,没多久黑暗里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如果也能跟他一样,没有心思,倒头就睡该多好

    花溪叹息一声,酝酿了许久才睡去。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都没人来长锦宫,不知道是已经判定了集体自杀还是那三个太监地位太低,没人乐意管,草草结案,总之最近都很平静,丢个石头进去溅不起水花的那种。

    按理来说她应该觉得轻松了才是,毕竟瞧着跟没事了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山雨欲来之势的不安感,太强烈了,强烈到她忽略不了的地步。

    也许应该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明生在往回赶,他每次都等长锦宫吹了灯才走,知道他们睡了,他也没有留的必要。

    今儿没有经过平时那条路,反而绕了一道,走发生命案的那边。

    说实话,慎邢司大张旗鼓的说要查案,结果一直没动静,他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想看看。

    还没到便感觉不对劲,太寂静了,寂静到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刻意放缓的脚步声都显得十分刺耳。

    有古怪。

    明生止了脚步,躲在角落,随便捡了块石头丟出去。

    啪

    石头落在地上,滚了滚,撞到墙根,刚停下来的功夫,四面八方冒出几道黑影,个个手里拿着剑,无声无息朝声音所在地赶去。

    果然有古怪。

    明生藏的更深,脚下连连后腿,逃离了那个地方,摸了摸心脏,尚有些余悸。

    如果方才他还留在那里,被发现后,肯定会把他当成凶手。

    原来最近慎邢司不是没反应,而是在做网,打算让那个凶手以为结案了,安全了,或者疑惑为什么没动静,然后自己出来看看。

    一旦真的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上当

    花溪被叫住了,本来已经睡去的古扉边揉眼边喊道,“花溪,你是不是脖子疼啊”

    有一点困,身子晃了晃,很快稳了下来继续问,“我看你最近老是揉脖子,肯定很难受吧”

    他撸起袖子,“我帮你揉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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