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内力散失, 加上全程紧闭双眼假装昏迷,此时并未察觉到身旁还有他人,全幅身心都集中在对方身上,握着金簪的手更是用出了十二成力道, 发了狠, 想要争取一击必杀
早在挣脱绳索后她就想到, 脱离了闹市区, 就算她弄出动静或是跳下车逃跑也没什么意义, 对方武功不低, 随随便便就能把她捉回来, 不如把绳子重新绑上, 假装昏迷, 等到他靠近她时再发难, 那么近的距离下,就算运起内力抵挡, 想要不受伤也难。
她只有一次机会
这一刻, 手中的金簪果然如愿以偿的刺入车夫的心脏,只是车夫也在同时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扭, 那眼神分明是被激怒的狠光,竟不顾胸口流血的创伤也要将她置之死地。
啊啊啊啊
播主反应好快
不要啊
要完qaq
车夫猛地将她甩在地上,一脚踏在她身上, 运足内力猛地踩了下去。这一脚若是踩下, 她少不得要断几根肋骨, 若是被他踩到心脏, 或许就一命呜呼。
舒棠双眸睁大,猛地就地一滚。
也在这时,车夫的动作忽然僵了一下,过了一秒钟,她疑惑抬头时,便见他睁大双眸不可置信的样子,随即他眉心缓缓出现一点红色,又涌出大滴大滴的血,才缓缓软倒下去,绝了气息。
舒棠长舒一口气。
她那金簪即便刺中了他的动脉,也不够深,没能致命,真正致命的是他眉心的这点血渍,似乎是什么小巧东西从他后脑一直穿到了眉心。
能将内力灌注于如此小巧之物上,并弹射出去,穿过一个人的脑袋她脑海中缓缓出现一个人的身影,只是不敢确定。
“多谢英雄救命之恩。”她用力捂着摔疼的额头摇摇晃晃站起,不知是那软筋散的作用太强还是刚才神经紧绷着用完了力气,现在胳膊和腿脚都使不上一点力,刚一起身便又跌坐下去。
身边忽地出现一抹白裾,紧接着,一只手向她伸了过来。
舒棠缓缓抬眸,只见君凛换上了一袭纹着银丝线的白衣,不知何时立在她身边,大概是内息神秘莫测,以至于她都没察觉他来了。
皇上竟然会为了她独自找到这里
那一刻,不知是动容还是别的什么情愫,她怔愣在原地,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皇、皇上”
君凛单手负在身后,面上淡淡,不知是在想什么,那只僵在空中的手顿了顿,竟主动牵起了她。
那只手握得很紧,有力的将她带上马车。她原想,以他们的身份差距,她自然要避开些,于是往座位边角挪了挪,结果他竟一把将她捞到身侧,似乎非要她紧挨着他坐才满意,虽然仍是一副谁欠了他一百万的冷脸“你要少了半根头发,我便扒了那人的皮。”
舒棠敏锐的察觉到他用的字眼是“我”而非“朕”,心下猜测他出门在外或许不讲究这些礼数,便也大着胆子小声吐槽“真的假的”
帝王的心思她猜不透。他明明亲自出宫追到这里,真正把她救回来后又没有任何表示,弄得她也猜不懂他这算不算特殊对待总觉得他对她有那么点不一般,却又不敢确定。
硬要说的话,大概没到喜欢的程度,或许是朦胧的好感或许连男女之情都不是,只是养宠物似的保护欲反正她真很难想象他这种圣人一样冷淡的男人会对女人有什么欲求,指不定这人现在冷着一张脸是在想如何打打杀杀呢。
君凛尽量将自己的目光离开她左右,使他的意图没那么明显,但,她头一次内力尽失,浑身无力的软倒在他肩头上,因为发簪被扯掉,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也披散下来,一丝丝偶尔蹭到他的脖颈
他本能的皱了皱眉,用更冷淡的神情掩盖心跳的突然加快。
她贴得太近了,虽然很大程度上是他一手揽过来的结果,但隔着衣料传来的温热与女人身上独有的气息时时刻刻扰乱着他的心。
她不知道这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是什么样的诱惑只要他稍稍用内力一震,就能毫无阻碍的在这里对她
一股热流涌上,尽管用内力也无法全部压抑,他知道不能再想下去。
见君凛把视线撇开,看遍了窗外风景偏偏就是不看自己,舒棠心道果然。
虽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君凛这种稀有物种是确实对女人一点儿兴趣也没,就算美人在怀也绝不想歪,难怪他见她浑身不自在的端坐着,会把她揽过来往他肩上靠大概是为了告诉她他真的能做柳下惠,让她以后别想些有的没的吧。
这么想着,她就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成了靠枕,淡淡闭目,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遍布全身。
对方既能担得起男人的责任,又不会像个真正男人一样侵犯到她,这么想想,其他缺点好像也能容忍了。
再说,他穿着这身白衣的时候,没有皇帝的架子,故意收敛去了上位者的气势,倒更像个低调内敛的神秘少年,正好是她比较喜欢的款,看着都赏心悦目。
她有点喜欢他身上的气息,便赖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迷迷糊糊闭上眼,准备美美睡一觉。
不知是不是药效还没全过,困得很。
就在这时,君凛终于伸出青筋毕露的手,冷着脸又带着几分无奈的把她从他身上拎开。她揉了揉眼睛,有点不解的望着他,才发现他的呼吸似乎粗重了几分。
舒棠
他深邃的黑眸如今眯成一线,不知为何,死死盯着她的脖颈。
她又疑惑的低头一看,大概是刚才和车夫的战斗太激烈,衣领上的扣子被蹭掉一颗,现在正露出一片被擦伤的肌肤。
“皇上”她终于发现了几分奇怪之处,心头一震,面上微热,连忙捂住胸口,试探性地唤他。
这这这这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啊这个男人刚才、刚才绝对是对她起了不可描述的念头吧
君凛被她轻声一唤,才回过神,只是面上依旧不显,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平静移开目光,呼吸也在瞬间调整平稳,恢复平常之色后,才又偏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透出些许疑惑“叫我做什么”
要不是刚才他身体的反应,她差点以为眼花。
“我以为你”舒棠张了张口,说得磕磕绊绊。
这种事怕是不好说出口吧何况她还在直播,万一过不了审就完蛋了。
君凛淡淡扫了她一眼,直接面无表情的打断“想到哪里去了,在你眼里我有那么饥不择食,连伤病都不放过”
他那副不容置疑的口吻,似乎真的从未往邪恶的地方想过。
舒棠顺着他的话转念一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真要是想解决需求,也肯定轮不上她。刚才或许真是她想歪了。
她莫名其妙看了一眼目露震惊之色的刘福,便又理所当然的往君凛怀里一倒“既然如此,我自是相信皇上能安全护我回宫。”说着意识便又逐渐模糊起来。
君凛冷冷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刘福,见她彻底睡着,才不耐烦的开口“看什么看”
刘福被说得一阵心虚,连忙又放下了隔帘。
当舒棠从梦中醒来时,身体已恢复了一些力气,甚至有了一丝内力,尽管比之前的差了不少。
她似乎是被什么危险的东西惊醒的。
“是不是有刺客”她用力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去抓身边的君凛袖子,没想到却抓了个空。一激灵清醒了不少,才发现君凛正把她独自放在车里,还顺手牵了张毯子盖上,正冷着脸撩起车帘往外走去。
车帘被撩起的一瞬间,她看到外边气势汹汹站着的一个个黑衣人,不免头皮发麻“什么人”
“找死的人。”君凛立刻答道。
外面却有个声音同时替他作答“舒棠是吧,我知道你是宫里的贵人,不过很遗憾,我这儿不认。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又杀了我一个兄弟,这算下来还不够你一条命还的。”
刘公公小声道“方才那个车夫在被你用金簪刺死前放了追魂香,皇上怕你睡不安稳,才没和你说”
舒棠抬头,只见车帘落下,那一抹白影如往常般闲庭信步的走向了包围马车的黑衣人群,冷笑一声“你的命,我要了。”
舒棠
君凛开起嘲讽来狂妄至极,不可一世,自己人的视角上看很舒服,但站在敌方的视角上看,那叫一个欠扁。
对方为首之人上下打量一番,见君凛穿着不凡,俨然一副富贵公子的模样,偏生察觉不到他的内息,还以为这是个连武功都没有的普通人“说什么大话,笑得我肚子疼劝你小子别见那女人长得好就多管闲事,这事儿是你管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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