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猎鹿帽(12)

小说:璀璨人生[综] 作者:非摩安
    这件事让林蒙心情略微妙。

    什么法国籍怪盗, 那都是假的, 好不好。

    怎么法国还认了真呢。

    不过林蒙又看了遍那则报道,又想了想自己的行程,再喝了半杯咖啡后, 林蒙做了个决定。

    林蒙乘坐着马车, 去了福尔摩斯下榻的旅馆。

    福尔摩斯甫一见到她, 就意识到了什么, 他彬彬有礼地行了个绅士礼“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邀请亲爱的伍德小姐来一次巴黎行”

    林蒙矜持地一抬下巴“既然你这么诚心邀请了,福尔摩斯先生。”

    林蒙不得不承认, 尽管投身在制造大业上, 发挥在她在机械上的所长, 会让她有充实感和满足感,但是她还是会怀念从前和福尔摩斯, 一起侦破案件的美好日子, 尤其是这次还可以安排怪盗出场。

    所以,不要大意来一次巴黎行吧

    就这样,两个人各自收拾了一番, 就从伦敦乘坐火车出发, 前往了法国首都巴黎。

    再说那起呼吁怪盗罗宾汉现身的案件, 乃是一桩黄金被盗案,巴黎佩利银行丢失了总价值三百万法郎的金币约十万英镑。

    银行失窃案并不罕见, 这起案件离奇在佩利银行的金库, 找不到任何外力入侵的痕迹。巴黎警方目前的主要怀疑对象, 是法国有名的大盗“杜瓦尔”。

    这个法国本土大盗,近年来在法国接连作案数起,受害者都是法国名流。法国出动了大量的警力,却连这个人长什么样子,有没有同伙,老巢在哪儿等等都不清楚,就连“杜瓦尔”这个名号,也不是对方的真实姓名,而是大家对他的代称。

    法国对“杜瓦尔”十分痛恨,因为他的作恶多端,导致了他的受害人不仅损失了钱财,其中竟还牵扯到了血淋淋的人命。

    可“杜瓦尔”却手段高超,他进出被害人的府邸,却从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指证他的痕迹,很多时候警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以致于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次巴黎佩利银行金币失窃案也是如此,巴黎警方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在这种情况下,有巴黎报纸别树一帜地想到了声名鹊起的怪盗罗宾汉。

    之前怪盗罗宾汉在英格兰的传奇事迹,传到法国后,因为他是法国籍,而且故事一波三折,引人神往,因而在法国也引发了一阵热潮。等到后来,怪盗罗宾汉又出面抓住了让苏格兰场都束手无策的大盗后,法国这边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反正是大肆报道,为这个怪盗摇旗呐喊,欢呼雀跃。

    反正,当巴黎警方再次对“杜瓦尔”无可奈何时,怪盗罗宾汉就被一家报纸给召唤了。

    这种事,英国的报纸当然不会错过,所以第一时间,英国几家报纸都转载了来自法国的长电报。英国读者们对怪盗罗宾汉,也是念念不忘,他们也渴望看到怪盗罗宾汉去给巴黎警方好好上一课。

    所以说呢,怪盗罗宾汉其实并没有被巴黎官方召唤。

    也就是说林蒙和福尔摩斯这次去巴黎,纯属私人行为,什么名义都没有。

    不过林蒙并不在意,她只当是去巴黎游玩了。

    福尔摩斯就更是如此,有曲折离奇的案件他侦破,就是对他最大的奖励了。

    他们俩相伴来到了巴黎,并没有一下子就进入状态,他们还需要许多前期准备。

    他们俩先在巴黎落下脚,之后开始一起搜集各种各样的资料。

    就这么过了几天,两个人就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在铺着地毯的大厅内开始对庞大的资讯进行整合。

    无论是林蒙,还是福尔摩斯,他们都有着超强的记忆力,分析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也非同一般,同时信息过滤和处理能力,也让一般人望尘莫及。更妙的是,他们俩的思考模式常常相通,即便有时候有分歧,却总是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来。因此,当他们俩再次通力合作时,无异于来了次大脑风暴。

    到了傍晚时分,林蒙整理出了一面思维导图来,墙上有从报纸上裁剪下来的图片,还有手写的名字,另外还饶了毛线绳来。她坐在这面墙前,静静地思考着。

    而福尔摩斯,他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中,点起了一根石楠根烟斗。

    烟草的味道点醒了林蒙,林蒙回过头去看了眼。

    福尔摩斯没有下沙发,就那么从沙发脚边摸出了一盒烟,朝林蒙示意。

    “我还没有超脱到用香烟代替食物的地步,福尔摩斯。”林蒙虽然这么说,可她还是接过来,她决定先抽一支烟,这样才有力气去吃东西。

    林蒙抽了一会儿烟,感觉到精神回来了点之前在整合资讯时,她一点都不觉得疲惫,但是过后就后知后觉地开始泄气她支着烟,缓缓地开了口“我们的大盗杜瓦尔,还是第一次对达官显贵的府邸之外的地方出手如果这次佩利银行失窃案,真的是这位杜瓦尔先生做得的话。”

    福尔摩斯没有就此发表什么看法,他只是略带调侃的问道“对这位神秘的杜瓦尔先生,我们引领盗贼一行新风潮的怪盗先生怎么看”

    林蒙吹了个烟圈,卖起了关子“我有一个推测,只是我还不能够完全确定。”

    福尔摩斯看过来“正好我也是。”

    林蒙扬了扬眉,从旁边捞过她的手札,在没有用过的新一页上写下来了她的推测。

    福尔摩斯见状,也将自己的推测写在一张纸上。

    这两张纸被折好,放到了一旁的小几上,分别用一个咖啡杯压好,只等着之后再来对上一对。

    林蒙斗志汹汹“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分开调查了,福尔摩斯你同意吧。”

    福尔摩斯目光炯炯,却轻描淡写道“可以。”

    林蒙第二天就弃了女装,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法国人,也就是怪盗罗宾汉。相貌英俊,穿着考究,举止潇洒,在浪漫的巴黎,不是那么显眼,可仍旧十分吸引人。

    之后,林蒙收敛了她的潇洒风流气息,让她看起来正经又带了点古板,还有两分倨傲。经过了一番运作后,林蒙摇身一变变成了隶属法国内政部的密探,维克托维萨里victor vesai,走进了巴黎佩利银行,要求见银行经理莫雷尔。

    莫雷尔是当日第一个发现银行金库失窃的银行职员,那是他星期一来上班,照旧先打开金库大门,来检查一遍金库内的情况。他在佩利银行已经工作了将近十年,十分受银行行长器重,这从他的职务和拥有着金库大门钥匙就可见一斑。

    莫雷尔对于林蒙的到来,有点不明所以,当林蒙报出她的来历后,莫雷尔就有点迟疑“我,我不明白。”

    林蒙公事公办道“莫雷尔先生,你得明白,我的上司克莱蒙爵士对于民间请愿让怪盗罗宾汉协助破案一事,感到十分的恼火。所以就特意将我调了回来,独立于警方之外,秘密调查此案,希望能有不一样的进展,务必让怪盗罗宾汉没有用武之地,维护我国警方的颜面。他以为他那么神通广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不好意思,我有点失态了。”林蒙似乎意识到她的失态,所以有点尴尬地冲银行经理莫雷尔笑了笑,只是她仍旧带了点愤愤不平道“我真是受够了我上司的怒火,更加不愿意让个大盗在我们头上耀武扬威。”

    莫雷尔意识到这个密探有点意气用事,不过他想起报纸上关于怪盗罗宾汉神通广大的报道,不得不赞同对方的看法“我想我能理解,维萨里先生。”

    林蒙恢复了一开始的略刻板又有点傲然的姿态“所以我必须谨慎行事,也希望莫雷尔先生能够尽力配合我。”

    莫雷尔道“这没问题。”

    就这样,莫雷尔带着林蒙去了失窃的金库。要到巴黎佩利银行的金库需要穿过三扇铁门,再打开第三扇门后,他们便进入了一个庞大的,有拱顶的金库。有两个保安在门外站岗,看到莫雷尔带人进来,两个保安立刻警惕起来,莫雷尔示意他们不要紧张,退一步讲他可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能出现什么无妄之灾。

    再退一步,这个金库自从失窃后,里面的东西早就被紧急转移了,如今就是个空的金库。

    而且莫雷尔也不认为这个从内政部来的密探是假的,无论是证件还是对方提到的上司克莱蒙爵士都是货真价实的,且他也听说了克莱蒙爵士的恼火。

    银行经理莫雷尔先生瞧着维萨里密探这边看看,那边瞧瞧,也瞧见了维萨里密探脸上的疑惑和不解,就像之前来查探的巴黎警方一样。莫雷尔先生忍不住道“他们都说是杜瓦尔干的”

    “杜瓦尔”“维萨里密探”一听这个名字,眼睛就开始冒火,但很快“维萨里密探”就恢复了正常,“他和怪盗罗宾汉一样令人生厌,这次我们或许可以将他先缉拿归案,只需要一点小小的线索”

    莫雷尔先生想也不想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维萨里先生。”

    “很好。”“维萨里密探”这么说道。

    “维萨里密探”似乎很想让莫雷尔先生点有用的线索,以期他能够回去向他苛刻的上司交代,就在莫雷尔先生的办公室和他交谈了很久,不厌其烦地让莫雷尔先生回忆当天的情况,以免有什么遗漏。

    莫雷尔先生很乐意配合。

    “维萨里密探”临走前还暗示莫雷尔先生尽量不要对外提起他来过的事,毕竟出动那么多警察,还无功而返已经够内政部头疼的了,如今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内政部又派了其他人来,外界岂不是会对官方更失望

    莫雷尔先生一想也是,再说密探密探,自然是要保密的。

    接下来,林蒙就从“维萨里密探”,再摇身一变,变成了个富有又倜傥的法国青年。她出手大方,就连在桥牌俱乐部接连输了几千法郎,她也眉头不眨一下,另外,和她来往的人很快就发现这个年轻人,不仅相貌英俊,出手大方,而且其懂得很多,连东方的瓷器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在艺术方面的造诣也不低。这样才貌双全的年轻人,到哪儿都是极受欢迎的,很快就有巴黎当地的达官显贵,邀请“维萨里先生”去参加宴会,还有各样的沙龙。

    “维萨里先生”对待女士异常有风度,“他”说起恭维话来,都显得像是十四行诗般令人不仅生不出反感,反而觉得十分荣幸。

    巴黎的淑女们简直要为“维萨里先生”着迷了,以致于在沙龙结束后,都不舍“他”就这样离开。

    这么一来,“维萨里先生”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午夜了。

    迎接“他”的,是一支忽明忽暗的烟斗。

    林蒙往单人沙发中一躺,和烟斗的主人打了个招呼“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瞥了她一眼“伍德,我如今非常乐意承认你确实比我更有绅士风范。”

    林蒙指出“别这么妄自菲薄,福尔摩斯,我相信如果为了侦破案件,你也能变身成为一个受欢迎的绅士。”

    福尔摩斯想了想,认真地反驳道“不,不会像你这样受欢迎。明天我是不是都要听到有好几个姑娘,都想要和你订婚的好消息了”

    林蒙摸了摸下巴“其实还有巴黎令人神往的夫人们。”

    福尔摩斯“”

    “哈哈,你等我先喝杯水,我这两天实在是说了太多话了。”林蒙的法语说得很流利不假,可她这两天实在切切实实地复习了一遍法语,以至于她的法语说得更地道了。

    林蒙一口气喝光了一整杯水,又将易容卸了下来,这样感觉呼吸都顺畅起来。

    林蒙接着盘腿坐到单人沙发上,对专门等着她回来的福尔摩斯说“看来你有了决定性的收获。”

    福尔摩斯伸了伸长腿,“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如今是卡尼尔侦探事务所的一名私家侦探。”

    林蒙往前倾了倾身体“等等,这个名字。哦,我记起来了,马修卡尼尔对记者宣传他们事务所,会全力跟进佩利银行盗窃案,而且他很欢迎怪盗罗宾汉来法兰西,到时候会让怪盗罗宾汉见识下巴黎私家侦探们的厉害我还以为他是个跳梁小丑。”他就是个蹭热度的。

    福尔摩斯把烟斗在旁边的小几上磕了磕,“伍德,你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庸人会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发挥他的用处,而且很多案件的突破口,总是在同样不起眼的地方。”

    林蒙作洗耳恭听状“说说看。”

    福尔摩斯并不吝啬分享自己这几天的新收获“卡尼尔侦探事务所就像是其他事务所一样,平常不过是负责寻找失物,或是帮助可怜的太太们寻找他们丈夫出轨的证据。在佩利银行失窃案发生前的一个月,有位可怜的布朗太太来到了卡尼尔侦探事务所,说她的丈夫已经多日晚归,或是彻夜不归,她以为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了情人。”

    “加斯帕尔布朗,佩利银行的保安。”林蒙顿时就想起了一个人,她差不多将佩利银行失窃案的真相串联了起来,同时也和福尔摩斯分享了自己搜集到的信息“佩利银行在失窃前一个星期,临时决定将原本该放在旧金库内的金币,放到他们的新金库中。他们的经理莫雷尔先生,在这一个星期内牌运忽然变得十分低迷,因此欠下了高额的赌债。根据桥牌俱乐部的侍从说,其实明眼人都看出来是同赌桌的人串通好的,只是没有人说出来而已。”

    福尔摩斯一锤定音“监守自盗。”

    福尔摩斯他既然到了卡尼尔侦探事务所,特意提到那桩布朗夫人寻私人侦探,调查丈夫自己是否另有情人一事,就自然也是进行了追本溯源,才追溯到这件不起眼的小事上。在他看来,佩利银行失窃案的链环也是基本扣上了。

    “正是。”林蒙眼睛亮晶晶道,“我想旧金库内一定有个被加急堵上的洞,金币就是堂而皇之地从新金库的大门,搬运到了旧金库内,再通过地下通道被搬运走了。所以警方才没有查到那几天,佩利银行附近有可疑的马车,也没有可疑人员出没。”

    这起金币失窃案,可从来不存在离奇的盗窃手段。

    从一开始林蒙和福尔摩斯搜集到相关讯息后,就基本上确定了作案手法,也确定有内鬼。

    当然了,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俩也有将佩利银行失窃案,和法国大盗杜瓦尔联系到一起过,可很快他们俩就排除了这一可能。现在来看,佩利银行失窃案完完全全是由内部人员作案,最开始组织这波盗窃的内部人员,还在最后关头将可怜的银行经理给拉下了水,让他不得不成为同谋。

    银行经理莫雷尔先生,下意识地请愿“维萨里密探”这个意气用事的年轻人,来进行秘密调查,也不愿意怪盗罗宾汉出没此外,“维萨里密探”在让银行经理莫雷尔先生回忆案发当日的经过时,莫雷尔先生完全不是在回忆,他是在复述早就打好的草稿,“维萨里密探”问了他几遍,他的说辞几乎一丁点都没有变。看来,经过媒体的大肆宣传,怪盗罗宾汉拥有很高的人气,以及还对盗贼们有很高的震慑作用嘛。

    不过怪盗罗宾汉的出没,也是有坏处的,因为再怎么怪盗,也是个盗贼,民众对他的崇拜,就相对地降低他们对警方的信任,以及警方在他们心中的威信,同时也会产生衍生案件,比如说崇拜模仿案,再比如说之前的嫁祸案。

    抛开怪盗罗宾汉的社会意义不提,如今既然佩利银行失窃案真相大白,那么他们俩就该来说说那个法国大盗杜瓦尔。

    老实说,林蒙并不会以偏概全,认为在她和福尔摩斯等少数人外,就没有犯罪天才,所以在知道法国有那么手段百出的大盗后,他们俩更多地是被挑起了斗志。

    和这样厉害的罪犯斗智斗勇,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所以林蒙在搜集资讯之初,也有将自己代入到“杜瓦尔”的角度上,想如果是她,她会怎么入侵巴黎达官显贵们的豪宅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贵重宝石、名画等诸多财宝偷出来,还不留下任何可供警方追踪的痕迹。

    林蒙还拿具体的府邸,进行了模拟。

    但是随着讯息被逐步整合,林蒙最初的想法就有所动摇,最后,新的想法“破土而出”。

    她和福尔摩斯分开的这几天,林蒙用“维克托维萨里”的身份,在巴黎上流社会出没,还有直接接触了一家大盗“杜瓦尔”的受害者,从中得到了至关重要的反馈,这些反馈进一步证实了林蒙的新想法。

    福尔摩斯坐正了身体,“看来对杜瓦尔先生,你知道的比我多。”

    林蒙放下盘着的腿,也变得认真起来“我接触到的名流们,在我提到佩利银行失窃案时,对于警方目前正在追查的头号嫌疑人杜瓦尔,相当一部分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尤其是杜瓦尔的受害者;而且对于杜瓦尔,受害者表现出了超出一般的憎恨之情,我相信对方是知道杜瓦尔真实身份的,只是不得不受制于杜瓦尔。或者我该说杜瓦尔的真实身份,在他们的圈子中是个半公开的秘密。”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我在卡尼尔侦探事务所,也有点收获。”

    林蒙看向那张小几,她向她之前写的纸条伸出了手。

    福尔摩斯也是。

    他们俩几乎是同时翻开了自己的那份,只见上面都写着“勒索者”。

    两人对视一笑,但是笑完都沉默起来,就连林蒙的神态都有点冷然。

    这个“杜瓦尔”一案该怎么说呢。

    之前,林蒙在整合消息时,慢慢地就意识到了和最初想法相悖的地方。比如说,有两起案件,几乎是同一日发生,但是却发生在两个相隔甚远的地方,且都做得完美无缺,除非“杜瓦尔”分身有术,否则他不可能能做到。当然了,警方也怀疑“杜瓦尔”有同伙和部下,只是这种情况下,没有“杜瓦尔”指挥的那一个案件,不是很容易就乱了阵脚,至少会留下什么痕迹吗,可是都没有。

    再有,之前提到过“杜瓦尔”连续作案,其中惨杂了人命。但是这并不是说,是“杜瓦尔”在作案过程中杀了人,而是在“杜瓦尔”作案后,受害人家有命案。其中一个是被盗了家传红宝石的杜尔特子爵,杜尔特子爵在红宝石丢失后不到两天,就忽然得了猩红热去世了。

    众所周知,“突发猩红热”在贵族之间的另一种说法是“自杀”。

    除此之外,受害者之一的梅西耶夫人在案发后不到三天就忽然离开巴黎,说是要去了意大利养病。但是经过林蒙的证实,梅西耶夫人在此之前身体非常健康,和梅西耶先生的感情也很好,但是在梅西耶夫人离开后,梅西耶先生还将他们的长子送去了国外的寄宿学校,转而开始培养起了次子。

    如果一件是巧合,两件也是巧合,可几乎每个受害者家庭在受害之后,都出现了或大或小的变故,那就怎么都不可能是巧合了。

    而且这种变故,怎么看都不该是家中失窃后该有的,反而更像是被勒索了。

    至于怎么会有了个大盗“杜瓦尔”,应当是“杜瓦尔”勒索了其中一人,其中一人没能付法郎,而是用了名贵物品支付,可其又无法解释该名贵物品不见了,所以情急之下就杜撰了个大盗出来。

    林蒙还有理由相信,第一个说出“杜瓦尔”这个名字的,是名女性,而且她被勒索的原因,和年轻男人的情事有关,该名女性是受到了那名男性的蛊惑和欺骗。

    因为在十七世纪的法国,有名著名的大盗叫克劳德杜瓦尔。这名大盗总是通过魅力感化他的“受害者”,且机智幽默,英俊潇洒。有个例子是这样的一对夫妻遭窃,女主人同意和他跳舞,结果他竟然答应只拿走他们一半的财产。在最终这名大盗被绞死时,竟然有许多女性围观,并希望他醒来,还为了争夺触摸他尸体的机会大打出手。

    值得一提的是,林蒙和福尔摩斯提起克劳德杜瓦尔的事迹时,福尔摩斯飞快地看了她一眼。

    林蒙“”

    林蒙若无其事道“十九世纪的杜瓦尔比十七世纪的杜瓦尔,要可恶十倍,福尔摩斯你赞同我的这一观点吗”

    福尔摩斯撑起了手指,他不能更赞同她的这一观点了。更可恶的是,如果走法律程序的话,是没有人愿意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来指认“杜瓦尔”的。可是他们既然知道有这样一个可憎的人物存在,又怎么能视而不理。

    想到这儿,福尔摩斯又看向了林蒙。

    林蒙和他对视了三秒,她笑着说“所以我们达成了共识,对吗”

    这句话自然有更深层次的意思。

    福尔摩斯坚定道“我也要去。”他们得去将“杜瓦尔”用来威胁与勒索他人的证据销毁。

    林蒙却没有因为他要一同奔赴而感动,而是迟疑了起来。

    福尔摩斯“”

    林蒙尽量委婉道“我只是觉得你会拖我后腿。”

    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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