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于陈嘉木的神奇体质, 这一恋情曝光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更何况, 对方还是前段时间刚刚因为锦鲤体质和“川萝c”刚刚火了一把的苏萝。
川萝c粉捧着自产的糖不知所措, 而陈嘉木的粉丝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一把辛酸泪地表示自家正主终于会拱白菜了。
谢谢姐姐收留嘉木
不让人省心的儿砸终于有了着落,老母亲总算放心了
苏萝垂着眼睛看微博评论, 感慨“陈嘉木, 你的粉丝真是为你操碎了心。”
陈嘉木昨天再添新伤做作的摆拍之后, 一直落单的螃蟹夹伤了他的脚趾。
与之前的断胳膊断腿比起来,这种小伤出奇的温和。
尽管被苏萝批评了好几次封建迷信,他仍旧固执地相信正是因为苏萝帮助,他才只受了这么一点点皮外伤。
真是没救了。
陈嘉木玩着手机, 难得说句真相“啊, 大概是因为我的神奇体质吧。”
旁的男星公布恋情, 粉丝们都会难过到纷纷脱粉;这么一个天天倒霉的家伙找女朋友, 粉丝们都嗷嗷嗷地恭喜他终于脱单。
大概是怕他连女朋友都找不到就突然意外去世吧。
说话间, 诺诺端着两杯小心翼翼地朝两人走了过来, 沙滩不平整,处处有石头,她没看到,绊了一下,咖啡杯不偏不倚,正好落到陈嘉木脚上。
陈嘉木猝不及防。
咖啡并不烫, 但正好砸到被螃蟹夹到的伤口上。
诺诺吓懵了, 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陈嘉木蹭地一下站起来, 往前走几步,正准备骂这个毛手毛脚的小助理,却听见身后啪啦的一声响,身后的椰子树上掉落一个椰子,直直地砸到刚刚他坐的椅子上。
要是他没离开椅子,估计现在脑袋都要开瓢了。
陈嘉木“握草。”
顿时不想骂人了。
被泼咖啡总比被开瓢好。
旁侧的工作人员赶忙过来,确认他有没有受伤,顺便把这边的东西都往安全地带挪一挪。
围观全程的苏萝放下手机,对着脸色煞白的诺诺说“重新去倒两杯咖啡,注意脚下。”
诺诺应着,急忙往回跑。
生怕晚一步,又被陈嘉木揪住教训。
“好了,”苏萝伸个懒腰,“让你的经纪人张罗一下,该是时候澄清了。”
放出恋爱消息是假,炒作新节目才是真。苏萝原本不喜欢拿恋情炒作,不过这时候与平常不一样,要气一下季临川才好。
不过这家伙也不一定会生气。
他现在大概又在和他的机器相亲相爱吧。
反正这个人除了工作就是啪啪啪,不会顾及她的感受,拔x无情。
拍摄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说是野外求生,为了过审核也做不少调整,几乎变成野外美食科普知识大全。他们在一个尚未进行旅游化的小岛上,就地收集食材,使用节目组的餐具调料进行烹饪。
也是直播形式。
苏萝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已经是她能够接受的底线了。要是真叫她去参加那种荒郊野外捉鸟抓虫的节目,她会死的。
今天的录制还挺顺利,快要收工的时候遇到麻烦事不知道哪个醉鬼没有公德心,在沙滩上乱丢玻璃瓶。
陈嘉木一脚踩了上去,疼到发出堪比尖叫鸡的声音,紧急离岛,被送往最近的医院。
陈嘉木的粉丝一片哀嚎地刷着弹幕。
天呐哥哥的霉运已经这么强大了吗竟然连锦鲤都镇不住。
听说哥哥的脚上午刚刚被烫过qaq
节目组都是怎么打扫现场的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可以不排查
苏萝“”
她开始相信陈嘉木的倒霉体质了。
伤了一个嘉宾,节目还得继续拍。节目组抓紧时间给备选名单上的演员打电话,咖位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够连夜赶来,不耽误明天的拍摄就行。
住宿是在岛上的民宿,苏萝站在地板上,咬牙切齿地戴着口罩喷着杀虫剂“死吧同归于尽吧”
为什么这么多的蚊子多到几乎要令她爆炸。
小阳台上竟然还会有那种好几只脚的虫子苏萝只看了一眼,差点原地去世。
诺诺敲响她的门,怯生生地探出一个脑袋,弱弱地叫她“萝萝姐,新嘉宾已经到了。”
“嗯。”
苏萝对自己的新搭档丝毫不感兴趣,哪怕给她找个狗哦,必须是无毛犬,都可以。
诺诺“是季先生。”
苏萝喷杀虫剂的动作稍稍一顿,侧身确认“哪一个季先生”
季同光年纪那么大了,不可能再来参加这种节目吧难道是季扶风
诺诺的声音更低了“季临川。”
苏萝宁可和十个毛绒绒的狗做搭档,就算是全身过敏喘不过气来也无所谓。
艹。
工作狂来参加野外求生综艺
他准备靠敲代码来捉鱼吗
还是拿笔记本电脑来砸椰子
“统筹请您下去,”诺诺弱弱地说,“请您和季先生见见面。”
直播最容易出意外事故,嘉宾事先的沟通很重要,苏萝冷着脸下了楼。
季临川坐在主位上,统筹和导演都在,正在笑着同他说话。
亏得苏萝昨天还以为这两位是面瘫。
没想到现在也能笑的如春风般温暖,果然,钱权不仅能使鬼推磨,还能治疗面瘫。
苏萝走过去。
统筹眼前一亮,叫她过来,介绍季临川。
季临川微笑“不用介绍了,我和苏小姐很熟。”
苏萝说“也就三四分熟。”
导演一怔。
他与统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上次奢侈的下午茶的拉投资直播。
还有微博上传播甚广的“川萝c”。
之前两人还觉着是炒作,但现在看季临川这态度
啧啧啧。
统筹终于明白为什么季临川会过来了。
按理说,这样的综艺节目请来的多半是明星或者网红,请商界的嘉宾并不多,最主要还是请不动。
他们起初都认为季临川来是顺便放松,可现在明白了,是有交情的啊
不然哪里请的动这么一尊大佛。
彼此心领神会,导演一想到潜在的粉丝群和足够劲爆的话题,仿佛看到收视率高涨不下的模样。
他感觉这节目要火。
统筹细细地讲了一下明天的规则,不再是摄影师跟拍,而是给他们一台便携的摄像机,开启“密林探险”直播模式。
“对于安全,你们尽管放心,这个岛上没有大型动物,也没有流浪狗,十分安全,”导演说,“森林虽然大,但开放区域我们都设好了路标,有指引牌,不用担心会迷路”
苏萝听着听着就走了神。
季临川手腕上还戴着她送的那只表。
手上那道浅浅的疤痕还是很明显,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之后的。
隐约记起,他脖子上,还有胳膊,腿上,也有类似的印记
这么一走神,导演已经讲完了。
等苏萝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掉了,只剩下她和季临川。
季临川声音平缓“萝萝,今天玩的还开心吗”
那语气,仿佛两人之间从来都未发生过争吵。
“关你屁事。”
季临川不恼,继续问“我看了今天下午的直播,脚上的小红疹好点了吗”
“关你屁事。”
苏萝皮肤敏感,下午去跟着捉螃蟹的时候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起了点小红点。轻微的痒,不疼,苏萝自己都没怎么在意,旁人也没有察觉的。
季临川难道是拿显微镜看的直播吗这么仔细
“我买了些药膏回来,针对过敏和蚊虫叮咬,你晚上睡前涂一涂。”
苏萝“你家住海边的吗管的这么宽”
她站起来想走,季临川却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毛绒绒的小仓鼠,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苏萝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飘了过去。
好好可爱的金丝熊
苏萝坐在沙发上,一时间看直了眼睛。
金丝熊还不到人巴掌大小,乌溜溜的一对眼珠子,胡须颤抖,小耳朵小爪子都是粉红的。
她艰难地说“如果觉着拿这东西能取的我原谅的话,那你的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
苏萝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伸手摸这个小仓鼠。
呜呜呜,天啦噜这也太可爱了叭。
“是回礼,”季临川微笑,“不是感觉团团和甜甜没办法带出家门不方便么这只新的续航能力不错,可以随时带在身边。”
说话间,小仓鼠小短腿跳到苏萝的腿上,主动抱住了她的手指,奶声奶气地叫“妈妈”
季临川说“我亲自调试和改动的这只,包括语言系统的调制和部分性能的微调,摒除了脏话,绿色和谐版本。”
成功拿小毛团吸引了苏萝的注意力,季临川看她平静下来,才继续说“我还有六天的休假,你想去哪儿玩”
小仓鼠已经乖乖巧巧地趴到了苏萝的手心中,小耳朵动了动,小小地打了一声呼。
苏萝舍不得小仓鼠,拿人手短,一句“关你屁事”说不出口,她勉勉强强“我想退婚。”
别说她想去哪里玩了再想去哪里玩儿也和你没关系哼
“没能及时通知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季临川放缓和声音,“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苏萝摸着小仓鼠,闷声说“还有呢”
这才不是最主要的错误,都是一点点累计下来的。
拔x无情,做完就走。
季临川敛眉沉思,想起了她在电话里说的那句“性,生活不和谐”。
难道萝萝对他还不满意
季临川先前以为自己并不重欲,男女之事上兴致缺缺,仅有的性知识来源自网络和课本,以及读书时期的座谈会。
留学期间时结识了不少好友,其中一室友纵,情纵,欲,曾毫不掩饰地说不少女孩喜欢某方面强悍的男性,最好是天天滚床单一夜n次那种。
同萝萝在一起之后,季临川才明白自己先前禁,欲不过是未遇到合适的人罢了;自打和她一起之后,食髓知味,几次差点耽误了工作;只不过萝萝年纪小,敏感了点,他顾忌到她身体,才并没有做的多么放肆。
他已经领教过萝萝不少次的口是心非,其实萝萝嘴上说着不喜欢,心里也是很喜欢和他一起做的和好友抱怨不和谐也是因为嫌弃他冷落了她做的次数太少
想通了这点,季临川豁然开朗。
小姑娘真的是羞涩啊,连这方面的表达也是这么隐晦,的确需要他好好地去猜一猜啊。
认为勘破少女心事的他愉悦无比,柔声问“乖萝萝,如果你喜欢,以后我们天天做好不好”
天天做
苏萝感到一阵窒息。
沃德妈
当她的肾是铁打的吗她的腰是钢做的吗她是变形金刚吗
苏萝站起来,腿一软,险些摔倒。
完全被他的描述吓到了。
深深呼吸,她羞且恼“你是什么品种的魔鬼啊”
季临川“怎么了”
苏萝怀揣着小仓鼠,字正腔圆地控诉他“你太可怕了”
果然不该对这个狗男人抱有一丝希望他的脑子里其实塞满了代码和不可描述吧
竟然想着天天对她这个小花朵下手妈妈这个男人也太可怕了吧
谈判成功破裂。
小仓鼠也被苏萝摸走。
房间内。
少女的心事果真比解决bug要困难的多。
季临川回忆着自己方才和苏萝的对话,微微皱眉,思索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有人敲响房门。
季临川打开。
是萝萝旁边的助理,好像叫诺诺还是什么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诺诺第一次和大人物说话,心惊胆战。
男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只是不笑的时候透着股寒意,像块冰山,让她害怕,怕的声音也低“萝萝姐让我给您送几只螃蟹过来吃,是她今天下午抓到的,特意请人蒸好送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说了“萝萝姐”之后,季临川的脸色骤然好了不少。
他接过她手中的托盘“谢谢。你代我提醒一下她,记得涂药,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刚刚已经叫人把药送了过去,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涂。
诺诺点头如啄米。
季临川关上门,把托盘放在桌子上。
这是萝萝亲手抓的螃蟹,难得还记得送他一份,也许她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生气。
大概已经原谅他了还是那只他熬夜调试好的小仓鼠起了作用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的兆头。
季临川心情舒畅地拿着筷子,打开了罩子。
嗯
这两只螃蟹颜色看上去不太对。
像是没蒸熟,还带着点微微的腥气。
季临川试探着下筷。
一只螃蟹举起钳子,精准无比地抓住他的筷子。
他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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