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的眼神怎么说呢
带着一种担忧,一种紧张像是一个人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你的身后,然后还一脸惊恐。这种感觉你除了觉得身后有鬼,还能想到别的吗
乾隆是觉得弘昼这种眼神,看的他觉得身体里住着一只鬼。
他皱眉,“老五”作妖也得有个限度。
弘昼才像是恍然,然后收敛了神色。他搓了一把脸,“皇兄恕罪,臣弟臣弟睡迷糊了,还没醒呢。”
可只有迷糊着,不时刻跟油里滚过一样圆滑的弘昼,露出来的表情才是最真实的。
而他刚才那个真实的表情,太值得回味了。
弘昼的担心不似作伪,那就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可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并没有什么大问题。那弘昼到底在忧心什么呢
正要说话,吴书来在外面禀报“万岁爷,太医来了。”
太医来了不是一个,而是一串。除了有给乾隆看诊的,还有之前给太后问了平安脉,一直在外面候着的。本来是要过来禀报的,结果赶上皇上歇了,如今正好一起过来了。
给乾隆诊脉的太医姓叶。叶太医家里是世代行医,他父亲更是当代名医,但从不曾进宫任职。自五年前父亲病逝,他属于不出来不成的。皇家将那么大的脸面给你,不接着只怕是真有祸端。
皇帝挪到榻上坐了,他小心的跪在边上给号脉。而给太后诊脉的黄太医也是战战兢兢,“太后娘娘受了些惊吓,但应该暂无大碍。服了安神汤,便安稳了。”
只是受了些惊吓
还有别的好吧“回万岁爷的话,太后到底是上了年纪了,应以清淡饮食为要”
就是说吃的多了,难克化。都不是大毛病,乾隆放心了,摆摆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黄太医才要走,弘昼直接给喊住了,“你等一下等会子给皇上再请个脉。你们也好相互佐证佐证。”
正在给乾隆请脉的叶太医手下一颤,节奏全乱了。心想,皇上这是哪里不合适了,一个人请脉还不成他的心有点乱,好容易静下心来诊脉,却发现皇上这脉搏稳健有力,没什么毛病呀。要非说有毛病,那就是休息的不够,养养神便可了。
但只是这样吗
他换了手又重新给诊脉,如此再三,平时简单的一个平安脉,今儿花费的时间差不多是往常的四五倍。
光是这点时间,就足以说明明很多问题了。乾隆自己的心都提起来了,这是哪里不好了吗才要问,弘昼却道“吴书来,带叶太医去偏殿拟方子。”说着,还给乾隆使了个眼色。
乾隆一愣,弘昼这是怕太医不可靠还是怎么的
也是太医院的人可都是汉人。
他没言语,吴书来就遵和亲王的旨意去办了,带着叶太医出去了,该黄太医上场了。黄太医这心里能不怕吗怕怕死了,这会子只觉得心里毛毛了,皇帝是怎么的了就是问个平安脉还得和亲王陪着,叶太医诊脉用的时间长了那么多,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只怕有些不一般的违和。太医最怕什么最怕皇上得大病呀他们这种的,属于多嘴都会被砍头的。说实话,如今像是叶太医这样的大夫,要不是知道皇上年轻且康健,谁进太医院来蹚这个浑水
如今好了,年轻康健的帝王这要是突然病倒了呵呵越是年轻人,猛的来病了越是不好处置。他心里将原来的谨慎十分上升到谨慎一百分,诊脉一丝不苟,脸上表情丝毫不露。
乾隆维持这个姿势也不是太舒服的好吗但今儿这点不舒服,全被忽略了。盯着黄太医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
黄太医用的时间比叶太医还长,因为他也比较懵,并且对自己的诊脉水平有了怀疑。这个脉象不像是有毛病呀
他收了手,一时之间都不敢说他的诊脉结果了。这要是叶太医诊出了毛病,而自己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的医术不行。那医术不行大不了自认医术不行但是,自己这么长时间负责太后的身体,皇帝就会质疑,你之前给太后的诊断到底是对还是错
所以,医术不行是小事,耽搁了太后是大事。真要如此,别说名声,小命只怕都要不保呀。
他这般凝重不知道该如何回话的表情,乾隆才要问呢,弘昼就先道“可是黄太医没斟酌好方子没关系,不着急,慢慢斟酌。”他喊吴书来,“请黄太医出去拟方子,请叶太医进来回话。”
俩太医只在进出的时候打了一个照面。半夜里,这灯就是再亮,也总有光是照的一半亮一半暗的,因此,谁也没看清楚谁的表情,就又给错开了。
叶太医拿着自己的方子进来其实压根都不用开方子。皇帝身体没毛病。但没毛病也不成啊,横竖天冷了,今年这干冷的也不见雪。有些因为气候起的症候也是有的。他就问说“皇上可是觉得近来嗓子干,时而嗓子微微有些疼,鼻中偶尔带血血丝”
有有的吧只是偶尔中的偶尔。
叶太医还是那个严肃的样子“这种状况夜里或是晨起稍微重些”
吴书来跟着点头,早起清鼻子,是偶有血丝的。嗓子干这个刚才醒来就嗓子干。
对
叶太医就一副了然的样子“这是方子,都是食材。微臣的意思,饮食调理为上。照方子上的法子炖汤,每日早晚各一盏,吃上半个月之后,再看。”
弘历伸手要了方子,这就是汤汤水水的东西。他几乎要以为叶太医在耍他。
弘昼就道“先这么吃是半个月之后还有别的方子”
在中医上,肺和肾那是阴阳滋生的关系。肺上表现出来的症状,未必跟肾无关。而肾这个嘛,后宫佳丽无数,这个稍微不节制,就免不了那个懂得吧
摆出这个道道来,就是弘历也不敢说他那方面没有在慢慢的亏损。再说了,男人嘛,随着年龄的增长,必然是有些力不从心的,一年不比一年这也是真的。这到底是老了还是病了分的清吗
所以,这个理论是能自圆其说的。
弘昼心说,这些个太医都是老滑头,没点脑子都不敢进宫当差的。他给叶太医解围,“太医辛苦了,歇着去吧。”
叶太医被带下去的时候,黄太医被带进来。这位给开的方子是个补肾的方子。中医上本来就讲究春肝、夏心、秋肺、冬肾。
有病没病的,从养生这个角度来讲,到了冬天也该补肾了。
肾也不是只指床上那点事,中医上把肾又叫先天之本水火之宅,肾气充足就会惠及五脏,五脏个个都强壮,那哪里还有疾病所以到了冬天,补肾这总是不会错的。
开的同样还是药膳。什么山药之类的东西,吃不出毛病来。
这两个的方子不同,一个是想先把咳嗽呀,咽干呀之类的调理好了,再进一步调理肾脏。一个上来抓了根本。从这里看的话两人的诊断都是对的,异曲同工啊
方子一看,这心里就有数了。
乾隆将人给打发了,将方子递给吴书来,叫他下去安排,这才看弘昼““本来就没什么大事,何必大惊小怪”
弘昼恍惚中露出一点疑惑,然后很快就压住了,只呵呵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臣弟就安心了。皇兄也当擅自保养了,重视些总没错的。知道皇兄没事,臣弟也好安心去睡。”说着就打哈欠,真又朝里间去了,不一时就又发出鼾声。
乾隆皱眉,身体没有大碍,为何弘昼一副疑惑的样子难不成身体该有问题他招手叫了吴书来过来,“从庄子上带回来的泡菜,你拿去给太医院,叫他们好好的给查查。”
吴书来心里一颤,这是怀疑什么
那个味道,也是真香。盖子一打开,那个柔和的酸与辣直往上鼻子里钻,口水不由的都分泌了出来。早上就着粥先吃三口这个,感觉早膳万岁爷能多吃不少。因此,他也就当真从没想过这东西会有问题。
当即不敢耽搁,安排好这里的事,连夜的将泡菜的坛子,两种都带去给叶太医了。
叶太医一听那话的意思,差点软倒,这要是万岁爷的吃食出了问题他们都没把脉把出来,大家都别活了。别说自己的小命了,就是一家子九族的命只怕都保不住了。
黄太医连话都说不全乎了。
两人这个表情,吴书来知道是没看出什么来。他就特别提醒,“这东西是出自一位医术特别高超的大夫之手”
有多高超呀
吴书来怕两人不重视,就道“能叫和亲王一夜年轻十岁的大夫。”
两人瞬间耷拉下来了,那人家这毒许是下的很有技术含量了。
叶太医马上就道“吴总管您放心,这东西我们亲自试。”希望看在以身试毒的份上,将来要真出事了,饶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死他一个人就够了。何况,这玩意如果是毒药,那也是相当美味的毒药。
吴书来一听这话,这才放心的回去复命去了。
乾隆听了缓缓点头,又叫吴书来去查,“从庄子上带回来的,不管是吃的用的,都细细的查一遍。”
吴书来比较忧心的是,“万岁爷之前常留在那边吃饭。”
是啊不会是在那个时候就种下祸根了吧。
乾隆又吩咐吴书来,“叫人去民间打探名医。”当年皇阿玛能找到神医,难道自己就不行。
正说着呢,傅恒来了。
这是探查的情况有结果了,“初步探查,该是在西南面。具体的明儿才能见分晓。不过看了奴才看了地图,西南面若有坍塌,必为凤凰岭。”
那边吴书来已经将京郊的地图摆上了,傅恒过去抬手一指,“就是此处。”
太后寿辰,偏凤凰岭出事。而这凤凰岭又在西南位,西南乃是坤位。
这于太后而言,是大不利的。
乾隆宁肯将这些想成是皇额娘对额娘不满,尤其是在对弘晖忌日的做法上,皇额娘是在报复额娘。要事情只是这样,反倒是简单了。
“再查”只要做过的,必然是留有痕迹的。
傅恒也是这么想的,连夜的出城直奔西南方向。
可到了地方才发现,好些百姓在山下叩拜。因为昨晚,紧靠着凤凰岭的一段小山岭,突然将崩塌开来。
凤凰岭这个地方,有很多神奇的传说,没个传说都跟神仙啊仙女啊,种种的神迹有关。那附近的百姓,对此深信不疑。
傅恒就问说,那个小山岭叫什么
打听来的消息是,那地方原本也没具体的名声,算是凤凰岭的一部分。只凤凰岭左近的人,戏称它为小龙岭。
傅恒皱眉,这是什么称呼,小龙岭那地方蛇多吗
还真不是这人解释,“因着在凤凰岭后面,又生的圆润,最开始叫凤凰蛋。因着凤凰蛋不好听,又因为这里有个寺庙叫龙泉寺,这才给改为小龙岭了。”
傅恒这才反应过来,凤凰产下的是龙呀
平时这么叫着就罢了,如今这么叫,好像就有点特定的意思了吧。
他亲自找了龙泉寺的大师父带路去察看。凤凰岭这地方不仅有寺庙,还有道观,有庵堂,风景不错,傅恒曾经还陪着万岁爷来过这里里。当时倒是不曾注意到凤凰岭的背后再有没有山岭。
这位大师父是这么说的,“那山岭也不小,每年下雨都会塌方,连着好几年,都有牲口和人给压下面去了。如今到是好了,整个的塌了,再也没有生灵因此蒙难了。”
其他的傅恒没怎么在意,他在意的是刚才这大师傅说的,整个的塌了怎么塌叫整个的塌
站在高处往下看才明白,就跟一座小山瞬间推倒一样,土变的松松垮垮的。大师父还在那边规划,“以后从那边修个上坡路,原来顶上的地方,这就是一段平路缓下坡省事多了。下个暴雨遇到个坏天气,也不怕人塌牲口埋了。”
可这怎么探查
所有的痕迹都被埋在下面去了。
他就问大师父,“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这附近活动”
啥叫可疑的人
也只能如此了
大师父紧跟着又欲言又止,“大人觉得这是人为的”
那要不然呢
大师父摇头,“要不去道观里问问。道观里倒是常用火药的”除了火药别的也没这么大的威力呀。
傅恒“”和尚道士抢香火吗咋还相互陷害了呢
但大师父的话也有道理,他便叫了一老道前来问话。
老道口口声声的无量天尊,“敢问大人,火药炸开这般的威力这得多少再得问大人一句,怎么样的炸能这般巧,齐平这样给炸开这样的能耐许是朝廷有”
傅恒语噎。第一,需要的量大,怎么运过来的第二,朝廷还真没这样的能耐。对此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老道就道“这就是神仙爷爷见信众受难,这才显神威的。”
要不然,能是谁干的
傅恒不能说这不是,百姓若是能这么想,反倒是好事。因此,他点头,“老神仙说的是,本官也是如是想的。”以后再是查,也只能私下里秘密去查,但面上,这就是最后的结论。
把今日所见所闻据实以报,乾隆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凤凰岭后面的小龙岭给炸了呵呵
傅恒察言观色,“如今百姓皆以为是神迹。万岁爷,此事再不能能声张。”
乾隆点头,“去吧,盯着别放松。”说着又问,“昨晚庄子上”
“奴才已经问过了。”傅恒就道,“张少山可以作证,庄子上的要紧人等,昨日都在。也丝毫未曾听说过火药之事,倒是那几天一直在忙一个叫热气球的东西”
“便是升空可载人之物”
嗯放鞭炮还有个炮仗皮呢,没道理在近处找不到一点痕迹。
可就是这么着了七日,真就没有一个人找到踪迹的。而外面的传言却四起。刚开始,大家都说这是好事,上天垂怜,苍天悲悯。可紧跟着就有人说了,咋那么巧了太后寿诞,火球从天而降,坤位巨响却偏坤位无事更有人说,不知道吧被移平的地方叫小龙岭,就在凤凰岭的后面。
咦咦咦
不是凤凰岭出事了
凤凰岭在坤位,还以为是新册封的皇后如何了呢。
那可不是,皇后还没皇子。
哦哦哦懂了那就是那位娘娘。
刚好是寿诞那一天。
不能胡说,凤凰岭不是没事吗
可小龙岭出事了呀那岂不是那位老娘娘克子
不要胡说这样的话不能说再说了,皇位上的那是真龙,也不是小龙呀
谁说不是若是乾位上原来的主儿还占着呢,那现在那位龙还就是小龙。
这话过了啊
都意识到这一点,怕官府拿问,然后一哄而散。
这样的消息就是民间的谣传,就像是外面一直谣传乾隆跟傅恒的老婆有染一样,反正谁都不敢告诉两个当事者就是了。
外面传的再凶,乾隆暂时是不知道的。想了想,关于那晚的事,他还是得去庄子上问问的。
结果到了地方,他阿玛正跟几个老农在暖棚里聊天呢。这地方暖和,几个老农得闲了愿意过来。蹲在那里帮那点地里的活干了,也听金先生说些典故,觉得甚好。
这些些人并不知道乾隆是谁,见来了个穿的贵气逼人的就先怯了。四爷就道,“无事,跟我一样,就是个王府的小管事。”
乾隆笑了笑,挨个他皇阿玛坐了。他也喜欢微服私访这么一套,一看这情况,就摆出一副普通人的模样,连声称是,“就是一小管事,姓艾。这衣裳还是王爷赏的。”
这样啊,“那这也是油水差事。”
就又有跟四爷熟的,就跟乾隆搭话,“这位艾爷是在府里当差吧之前也见三不五时的过来。”
还有那好打听的就问说“这在府里当差,没听说之前的事”
边上有人就道“别瞎打听,也不怕惹事。”
“怕什么金先生也不是外人。”这人却道,“外面都传遍了的,打听打听怎么了。”
乾隆还好奇,“不知道老哥要问什么”
“闹事闹事”乾隆觉得这个话说的好,“是啊不知道是什么人闹出来的事。”说着,余光还瞄了他阿玛一眼。
他阿玛老神在在的,端着茶喝了一口。钱盛赶紧给乾隆上了一盏,但乾隆扫了一眼,压根就没碰。
然后那边就有人搭话了,“可不是闹事那天咱们可都在家里看烟火呢,那可是见的真真的。那就是天边突然就飞来几个大火球你们说这是不是有啥预兆呀”
预兆有什么预兆
马上就有人接话,“不是之前听那谁说过,这天降火球,怕是要闹旱灾。”
“可不敢这么说。早些年旱过一回,咋就又来了这才没几年功夫,七八年吧”
“人家可都说了,是宫里那位老娘娘的缘故。”
“连凤凰蛋都给破了,这可不是啥好兆头。”
“这可不敢胡说”
“这又什么不敢说的先帝也就十三年这寿数上,多得看祖上。要是没啥意外,这祖上有高寿的,后辈多高寿。这祖上短寿的,后辈难有高寿之人。”
乾隆的脸都绿了。但人家没一句说他这个皇帝不能长寿的。可言下之意,就是这样呀
他敢保证,这些人要不是在皇阿玛这里说,要是敢在茶楼里随便这么嘀咕,早就被抓起来塞牢里去了。政事是随便能议论的私议国事那就是得下大牢。
这几个人也是中午的时候喝了点酒,不多,但难免出几句狂言。
四爷及时给制止了,“少谈国事。看看庄稼营生要紧。”说着就给其他人使眼色。有那年纪大的,觉得这么下去说不得真得出乱子,赶紧吆喝一声把人带走了,“别老打搅金先生。这位艾管事来了,怕是有正事。”
这也有理,大家嘻嘻哈哈的就起身走了。还有人热情的跟在外面的四爷道别,“金先生要是有啥活,只管喊一声,吆喝一声咱就来了。”
乾隆却不知道话从何说起,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将傅恒查到的都说了,“总之,这些谣言,都是因为那事蹊跷,山倒的那个程度,不是人力可为的。”
“谁说人力不可为”四爷看了他一眼,“之前付清中qiang,我就跟弘昼提过。他没跟你提”
乾隆愣了一下,然后挑眉,“那倒是提了。”
“伤付清的qiang,能造。能造成那般瞬间移平一座山的火药,也能造。”
乾隆心说您就不怕我疑心是您做的
四爷看他“我之前告诉过你的那个梦,你转脸就忘了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洋人已经做到了。你捧着个金元宝招摇过市,就怕别人不知道。却不知道,那眼馋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朝你动手了。就说那个禁烟吧,去广州沿海一带好好查查,看有没有洋人的手笔”
这是个从来没有想过的方向。
乾隆坚信那些蛮夷不可能现在就敢对大清如何因为皇阿玛也说过,现在的大清,是最富的。
四爷像是知道他想什么呢。只道“我说大清是最富的,可说过他是最强的吗最富的和最强的,之间差着什么,你就没思量过”
乾隆皱眉“皇阿玛以为这是洋人做的”
“人家能武器给xi藏,难道不能卖给反贼”四爷就问说,“获利才是根本。卖给谁,这人拿去做什么,人家管的着吗易地而处,你是怎么协调蒙古诸部的,别人就有可能怎么对付大清。汉、满、藏、蒙、回、西南诸部若是有人从中挑拨,你觉得这些关系都是经得起挑拨的如果继续下去,冲突剧烈,你觉得会发展到哪一步”
乾隆无言以对。
四爷起身“不留你了,回去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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