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的审神者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织田信长公和织田信长其实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的这两件事情叠加在了一起,造成了非常巨大的信息量,以至于各位接受着这样子信息的刀剑男士呆住。
毕竟信长公穿女装这样子的事情,其实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但是……!
眼前这个是真真正正的,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呀!
狐之助也开始怀疑起了人生,反思起自己这一次把清水红叶拉来当审神者的这件事情究竟是对是错。
然而他们合同都签了,还能毁约咋滴?
狐之助一边沉痛地点了一下脑袋,一边接受了这个事实。
修罗场就修罗场吧,总比没有审神者好啊!
清水红叶把来到这边的各位的神情都收入了眼底,最终从神色最为复杂的粉色头发的青年,移动到了那个身穿着运动服的灰发男人的身上。
没办法,他的眼神简直就像是要把自己给吃了一样。
带给了大家震撼的少女偏了偏头,似乎是在辨认着对方的气息。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而且拥有人类身体的刀剑,她还是第一次见,但清水红叶还是把对方的名字给叫了出来。
“压切?”
“……信长。”
压切长谷部几乎是从齿间挤出来的这个名字,他本来就没有忘记织田信长的所作所为,如今看到对方光明正大的坐在那里,还一脸的无辜,就感觉有一团火在胸口跳动着。
可是,不是单纯的愤怒。
就算是他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样子的情感:“不要叫我这个名字!”
压切长谷部现在看向清水红叶的眼神,落在了她的眼睛里面,就像是曾经见过的被主人所抛弃的野犬,使得她茫然地眨了眨眼,并不理解为什么对方会这样子。
他上前了一步,药研藤四郎和不动行光却在瞬间来到了清水红叶的身前,看上去就是在护着这位前主。
“退下吧,不动行光、药研藤四郎。”
清水红叶缓缓地站了起来,越过了两位少年,来到压切长谷部的面前,眯起了眼睛与他对视,后者却下意识错开了她的目光:“压切,你在闹别扭吗?”
“以野蛮的举动而命名,又在命名之后,送给了连直臣都算不上的家伙……”
压切长谷部紧绷着唇角:“你这样子的男……”
到嘴边的“男人”说不出口,因为眼前这个怎么都是娇滴滴的姑娘,只能够生生的转变为了:“你这样子的人,竟然又回来了吗?”
清水红叶闻言,也抬起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动作强硬着让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果然是在闹别扭啊,压切。”
“所以说叫我长谷部……”
“压切。”
她像是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一样的,只叫着自己所取的这个名字,松开了他的下巴:“去手合室吧。”
“药研,前面带路。”
“是,大将!”
清水红叶的下巴微扬,让曾经见过织田信长的付丧神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也知道对方所做的决定无法改变,所以一干人等从大广间移动到了远处用来练习的手合室。
清水红叶随手从刀架上挑了一振刀在手中挥动了两下,就让不动行光把另外一振交给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的压切长谷部。
这些木刀都是各位刀剑男士用来手合用的,虽然是木制,但是全部都是按照他们的本体所造。
压切长谷部手中的是木制的压切长谷部,而她手中的木制的义元左文字,也就是现在的宗三左文字。
宗三左文字异色的双眸扫向了被她的手握着的刀柄,抬起了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从敞开的衣襟下面依稀能够看到蝴蝶的纹样。
——
清水红叶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和压切长谷部交流。
看着在道场中心交战的两个人,不动行光有好几次都想要站起来了,却也知道她绝对不希望别人打扰,所以最后还是坐在了边上,只是眼睛一直盯在清水红叶身上。
她的技巧确实是极强的,就算是受到了现在这具身体的拖累,在如今的压切长谷部手下也不会太居于下风。
干净利落的身手一下子就得到了在得知消息之后,匆匆赶过来的其他刀剑男士的好感。
况且她不仅是他们新的主人,还是那位被称作“魔王”的信长公,经历过战国时代的各位付丧神更是更是如此。
“今天这边可真是热闹呀……”
鹤丸国永姗姗来迟,坐到了药研藤四郎和不动行光的身边,他曾经到过织田信长的手中,所以算是织田组的一员:“不仅是活着成为了新的审神者,而且还成为了一名女性,这还真的是世纪性的惊吓呀!”
药研藤四郎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不动行光道:“不论男是女,她还活着就好。”
“是啊,现在还活着啊……”
“宗三哥哥。”小夜左文字偏头,看向了一直望向清水红叶手中的刀的宗三左文字,眼睛里透出了担忧:“没事吧?”
“没事。”
他向来自称“笼中鸟”,被织田信长放在身边,身为刀却几乎没有上过战场。
可是现在,她选择了那振木制的宗三左文字……
清水红叶双手反手横刀,将压切长谷部斩下来的攻击挡住。
付丧神的力道把她的手震得发麻,她却没有使用任何的妖力,保持着半蹲的动作在原地:“你埋怨着我将你赐给了黑田如水,所以认为我并不重视你。”
压切长谷部烟紫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向下劈的刀被清水红叶慢慢地挑了起来,看着她随着动作站直身体:“却不知道,正是因为重视,所以我才会将你赐予他示好。”
“一直沉浸在这样子误会之中的你……”
清水红叶的刀向他斩了过去,被挡下也是在她预料之中的事情:“不认为自己很可笑吗,压切!”
少女的面色苍白,气势却不输给在座的任何一位从战场上生存下来的刀剑男士。
她的刀尖抵在了压切长谷部的胸口,是最接近心脏的位置:“作为我的刀是臣服,还是离开?”
当年的压切长谷部没有能力选择,现在她就给对方一个自我选择的机会。
谁都没有想到最后的场面会是这样子,不动行光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兴奋的光芒。
压切长谷部看着她肆意的双眸,最终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压切长谷部,从迷茫之中脱离。我的刀刃如今只为了您而存在。”
“好孩子。”
清水红叶的手贴在了他的脸颊,轻轻磨蹭了一会,才收回来:“把它放回去吧。”
她把手中的木刀交给了压切长谷部,看着他如自己所言转身向旁边走,本来还站得笔直的身形也摇晃了一下。
从刚才开始,清水红叶就一直在强撑着用这具病弱的身体和他说话,对于大病初愈的人来说,刚才那样子超负荷的运动着实令她吃不消。
“这里还真的是非常的热闹呢……”
轻软的声音就像是棉花糖,金发的男人笑眯眯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没有在旁边停留,而是走到了清水红叶的身边,向她伸出自己的手:“我来扶你吧,红叶姬。”
这个称呼让她仔细打量起了那张脸,最终定格在了胸口那个金色的笹龙胆纹上面:“你是源氏的……”
“源氏的重宝,髭切。”
女孩子的重量对于付丧神来说非常的轻,他半敛下了眸子介绍着,清水红叶还没有来得及再开口,就被从外面传来的声音所打断:“兄长!你怎么又不等我!”
膝丸匆匆地从外面的走廊走了进来,看到了和髭切站在一起的少女,微微地一愣:“……红叶姬?”
和髭切如出一辙的称呼,让从旁边刀室走出来看到这一幕本来打算把清水红叶带回自己身边的压切长谷部停下了脚步。
药研藤四郎和不动行光也已经来到了这边,同样因为源氏兄弟两人对她的称呼而感到疑惑。
坐在道场边缘的各位付丧神的眼神在一群人中间来回来一圈,最后还是打算听一听清水红叶的话。
“髭切和……膝丸,是吗?”
她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借着髭切的名字,也仅仅只能想起源满仲曾经命人造两振刀剑作为源氏重宝的事情,至于具体的,那就不大记得清。
“是的!”
膝丸点了点头,联系起刚才听到的有关新任审神者的事情,也算是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红叶姬就是新的审神者吗?”
“嗯。”
清水红叶没有否认:“我有点累了。”
“我这就带您去休息!”
压切长谷部看到了她的面上的倦色,就从髭切的手中将她接了过来,在清水红叶打算迈开步子的时候,拦腰把她抱起来:“虽然很失礼,但是我认为这样会比较合适一些。”
“药研藤四郎,你也一起来吧。”
见着她没有反抗,反而是闭上了眼睛靠在自己怀里,压切长谷部又转头看向了旁边正在和髭切对视的药研藤四郎:“你对药理比较了解,来看看的主的情况。”
“嗯。”
“我也去!”不动行光没有给压切长谷部拒绝的机会:“信、主公,可以吧?”
“好。”清水红叶没有睁眼,只是轻声的应着。
一行人匆匆的就离开了手合室,只留下其他的刀剑男士在那里迷惑。
平安时代的源氏和战国时代的织田,怎么样都不大可能有交集。
而且,他们还称呼她为“红叶姬”。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物吉贞宗走了过来:“为什么髭切大人和膝丸大人会称呼信长公为红叶姬?”
“信长公?”
比起自家记忆时好时坏的兄长,膝丸很快就把一个名字扒了出来。
“织田信长?”
“是啊。”
他张了张唇:“……什么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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