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泷左近次老师
好久不见,请原谅我好久没有来信了, 估计义勇和真菰也是, 还请见谅。近日的斩鬼任务实在是繁忙, 无暇分身。
今日写信的原因是
我见到了和晖。
或者是与和晖样貌完全相同的一个人。
可除了长相外, 他的习惯小动作甚至是表情神态, 都与和晖一模一样。
但是, 和晖却有了一个我们望尘莫及的身份, 嘉仁天皇。
我想这一切您都是知情的, 但我明白,老师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前一晚, 我与和晖切磋了剑技。
基于「水之呼吸」而形成的的「雨之流派」,除了山本先生以外没有人会使用了。
山本先生作为老师您的好友,曾在拜访时指点过我们剑技,对此我们感到非常荣幸。
可是我实在是愚笨,并未掌握「雨之流派」的任意一型。
除了和晖。
那天,我自创的「水之呼吸」十二型败在了和晖的「雨之流派」攻势第八型上。
说实话,我的内心还是有一些嫉羡的。
您曾说过,我与和晖是您麾下天赋最高的弟子。
义勇那个时候只会哭, 还未展现天赋, 就先撇开不谈。
但我一度很怀疑,那是不是您为了安慰我而随口而说的谎话。
我明明如此弱小,和晖他死去的时候我是如此的无力, 作为一个男人真是莫大的耻辱。
不过, 能够再一次见到他
和晖可以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时隔六年,再一次举起木刀一起切磋剑技。
真的是太好了。
天皇、神术、神鬼、恩怨、宿命和晖说的话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我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只要他能够活着,与我们一起在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就足够了。
即使您也许早已知道了,我还是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与您。
啊真是非常抱歉,不知不觉就写了这么多无关的内容。
最后祝您身体健康,继续精益求精。
在此对您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锖兔
鳞泷左近次先生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我是真菰
也许您已经收到锖兔和义勇的信了吧,那两个应该比我还有着急。
我见到和晖了
是真的,他还活着
或者说,他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于世。
但当日,我竟然因为过于震惊而在主公大人和柱的面前当众哭了出来,出了个大丑。
悄悄告诉您,义勇也哭了哦
当时的心情现在我真是难以用语言描述,就是整个人轻飘飘的,感觉在做梦一样。
在我住在蝶屋的那晚,听说和晖与锖兔切磋了剑技。
也是那一晚,锖兔确认了
和晖就是和晖。
不过多了一道身份,「七」就是和晖在管理,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与我们叙旧。
但是啊
鳞泷先生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啊超过分啊让您吃烤地瓜只有白心哦
听和晖说,您最近也很是繁忙,请注意休息。
在此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真菰
鳞泷左近次阁下
请恕我省略寒暄。
今日回鬼杀队总部时,我见到了一个人。
那是我我们都非常熟悉的人。
他的面容我不可能会认错,身上还带着您雕刻的狐面,据他所说他早就见过您了。
但是您却没有告诉我们。
说到这里您应该明白了,我怎么也想不通,还请阁下给一个解释。
最后祝您保重身体,日益精进。
在此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富冈义勇
东京城外的后山上,一位戴着天狗面具的老人坐在一块石凳上,身边有三只送信的乌鸦围绕着他呱呱叫。
金发青年探出脑袋想去窥探一番,老者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立刻把信纸折叠了起来。
“哎”轰乡拖长了尾音,显得委屈巴巴,“鳞泷先生居然对我有所防备吗,我的内心受到了伤害。”
从前几日水呼三人组的表现来看,他最平常的样子就是最真实的样子,因此轰乡不再在鳞泷左近次面前猜测揣摩什么,直接大大咧咧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欠揍。
前任水柱面具里的眼眶微微湿润。
活了这么多年,他认为自己作为看得最清的人,明白的知道和晖不可能复活,因此并不敢与轰乡提起和晖的事。
他也曾思考过,那三个孩子看得嘉仁天皇会有何想法。
没想到对方就这么冲动的莽了上去,把天皇陛下的马甲直接扒了下来。
而且还真露出一个和晖。
两年中无数次的幻象成真,鳞泷左近次倒是没有接受不了。
相反,正因为脑内的如果太多,他反而有些坦然,仿佛和晖从一开始就真的与他重新相遇了。
“哼,别说了,老朽什么时候教过你偷看他人的信件了。”
把自己摆到老师监护人的位置上,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在老者的下方,数十名年轻人挥舞着木刀,其中一个身量较小的少年在一群个高胆大的男人之中格外显眼。
那是突然加入的灶门炭治郎。
「七」成立、鬼的存在公布与众后,后山上前来拜师的人络绎不绝。
知道了亲人朋友消失的真正原因,不少满怀着仇恨的人们慕名前来学习,希望为灭鬼出一份力。
人多了,自然会有选拔。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进入后山学习呼吸法的,首先灭鬼需要的决心和觉悟,在人们徒手爬上未开发的后山途中,就可以见证了。
剩下的就是自身的身体素质。
万一有疾病或是精神不好,因为当时的一腔热血而投入了学习,呼吸法反而是害了他。
为了保持呼吸法剑士学习的统一,不让教学进度出现遗漏,跟每年在紫藤花山的毕业考试一样,后山一年分两次招生。
炭治郎来的时候,招生早已结束,下一次招生要在四个月之后了。
可灶门炭治郎是在富冈义勇的推荐下进入东京后山的,而前任水柱也心软的把这个少年招入了自己的门下,教他学习呼吸法。
富冈义勇是鬼杀队的人,东京后山出师的都是「七」的人,水柱不知道「七」的规矩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在练习「水之呼吸」的人们看来,灶门炭治郎就是妥妥的插班生。
还是那种有后台的插班生。
在认下这名弟子的时候,鳞泷左近次第一时间就说了他不会因为义勇的关系优待你,相反,他反而要更严厉的训练你。因为你已经脱离了两个月的进度,你接下来必须尽快把落下的进度补上,才能跟上他的教导。
这里的人们几乎都是被鬼夺去了重要之人,没有谁高贵谁低贱。除了将炭治郎变为鬼的妹妹祢豆子收留外,鳞泷左近次没有对少年有任何特别。
可炭治郎训练的很刻苦,但小队里依旧有人感到不甘心。
培育师很忙,指点几十个弟子让他们恨不得能有分身之术。因此,像是学生宿舍走廊和训练场这些公共区域的打扫,都是由学生们自己划分的。
炭治郎作为水呼组的新生,在第一个人提出要炭治郎打扫训练场后,后续的人们都渐渐默认炭治郎承包了训练场的卫生工作。
这里是高山,空气稀薄,一旦入夜,气温就会骤降。作为在山中被开发出的训练场,落叶和枯枝数不胜数,偌大的容纳几十人的地方,要打扫干净可不容易。
夜色降临,轰乡正准备回皇宫吃一顿热气腾腾的宵夜,在路过训练场时忽而顿住了脚步。
他已经连续三天看到红褐短发的少年拿着扫帚在训练场了。
至于为什么在鳞泷左近次这里待到那么晚,自然是有原因的。
想要了解和晖的过去,鳞泷先生这边是最好的突破口。
锖兔、义勇、真菰是同届的伙伴,彼此之间过于熟悉,也过于热情。
天知道那天夜里对战完后看着富冈义勇在一间屋子里铺了三床棉被的轰乡心里的草原跑过了多少头羊驼。
他因为想住大房子想要清静离开了鬼杀队的总部来到水柱的私人宅邸。
结果要和两个还不认识轰乡语的小伙伴睡大通铺
偏偏富冈义勇一点自觉都没有,还为他准备好了睡衣烧好了热水。
金发青年嘴角一抽,「你们平常睡在一起」
难道在他来之前这两人就睡在一间屋子里了那他是不是搅和了什么
锖兔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可能啊。」
宅邸那么大,根本没必要挤在一间屋子里啊。
轰乡的手指向三床棉被,明示道「那这个我一个人睡三床被子」
和晖君以前睡相是多不好,要三床被子防止滚出去吗。
这下轮到富冈义勇回答了,明明脸上五官的弧度毫无变化,偏偏轰乡就从他雾蓝色的眸子里看出了隐隐的期待与渴望,还有那对梦境一触就破的惧怕。
「我们以前,就是这样在鳞泷先生的小屋里睡觉的。」黑发青年抬眸看向轰乡。
锖兔也在一旁点头。
轰乡所以这是要重温过去,三人一起睡大通铺吗
似乎看出了金发青年的抗拒,富冈义勇微微转过身,只露出半边侧脸,他垂下了脑袋,黑色的碎发挡在那只雾蓝色的眸子前,翘起的马尾也低了下去,显出浓浓的阴沉和失落。
轰乡“”
轰乡“好了睡觉了”
然后三人轰乡被迫开启回忆聊人生模式,轰乡躺在被窝里麻木的睁眼到凌晨,直到太阳初升时另外两人才被幻术搞进了梦乡。
金发青年坐起身,在两人的枕边留下了昨日紫薯糕和花生酥,顶着黑眼圈飞快的溜出了宅邸。
太可怕了,再也不来了。
真菰是个女孩子,还是有些矜持的。而义勇锖兔则彻底放飞了自我,恨不得他们都能一起出猎鬼出任务。
为了对付突然的聊人生,轰乡赶忙来向鳞泷左近次打听那两个家伙的事情。
结果
老人就是容易怀念过去,开了闸,鳞泷先生的“想当年”没个七天七夜根本说不完,偏偏老人家还要训练学生,轰乡又不能中断进度,只能每天都上山陪鳞泷先生“想当年”一会。
所以,轰乡每次下山都很晚了。
而眼前的少年,轰乡有些印象,也听到过小队里一些人的口舌,说这名叫灶门炭治郎的少年是一位“插班生”。
慢慢的从后靠近,在还有三步之遥时,前方的少年突然转身,眸中有讶异却没有意外。似乎比起后面有人,后面有一个陌生的金发青年才是他惊讶的点。
“你怎么知道我在你后面”
轰乡确定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个还在呼吸法学前班轰乡语的少年是怎么发现他的
看出眼前的人没有恶意,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咧开嘴笑了,“靠味道,我的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一些。”
轰乡哦,你是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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