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简秋然反应过来,郑姨已经成功镇压男人, 笑眯眯的说着不客气, 却将对方安排在距离简秋然最远的程天嘉房里。
郑姨还特意叮嘱“卫生间就是对面这一间, 还有什么需要的尽量找我。”
男人感受到压力, 只能点头,盯着房间微微屏息。
陌生人的气息太过浓重, 不喜欢。
明明小白虎来就可以睡青年房间, 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
男人莫名委屈,趁郑姨转身瞥了眼青年。
简秋然像是感受到了, 突然皱起眉头, 起身对郑姨说“天嘉房里都是画,不喜欢陌生人进去,要不还是睡在天乐屋里吧。”
男人“”
郑姨看了眼对门的房间, 迟疑“天乐房间乱糟糟的”
简秋然说“没关系,我不嫌弃,要不然让他睡我的屋, 我去天乐那边。”
郑姨无言的看着青年, 只能保持笑容, 隐隐咬牙道“也行, 那先这样吧。”
男人峰回路转又被安排在简秋然的房间里, 晚上休息时, 躺在床上感受着青年的气息, 以及记忆中熟悉的环境, 心满意足。
反倒是简秋然洗漱完被郑姨逮到, 拎回客厅问“你们老板要住多久”
简秋然说“等到这次事情结束,他的身手很好,我主要是想让他保护您,这样我会更安心,能腾出身找凶手。”
郑姨到嘴的话顿时咽下,无奈道“不用像玻璃娃娃一样供着我,你叔叔还在时,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简秋然勾唇“就是知道您厉害所以才没瞒着您。”
郑姨故作责备“你就哄我开心行。”
说着又提起程家兄弟俩“其实不用喊他们回来,你叔叔在的时候担心过这种事情,打小就按头给他们灌输自我解救和拳法。”
“成效你也看到,天乐不用说吧身体素质好,拳法硬碰硬就没输过,自打十三岁以来咱们小区附近三条街再也没有过混混,现在更是军校里学习,根本没有危险。”
“至于天嘉,别看他瘦体力不好,打起人来比天乐还很,逼急了什么阴损招都用,专往弱点攻。”
简秋然心虚的轻咳一声,这还是他教给程天嘉的。
当时叔叔拳法太过正统,对于瘦弱的程天嘉而言有些出力不讨好,年轻气盛的他就将歪门邪道传授给小孩,现在想想真是汗颜。
不过现在不是回忆陈年往事的时候,简秋然心思一转,又道“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有些事不一样,我们不能因为以前安全就忽略现在的问题。”
“天乐在军校里安全,但是天嘉不行,他所在的城市人口流动大,又是开放式学校,并不保险。”
简秋然不赞同“我还是想将人喊回来。”
郑姨看着他,有些无奈“那就把天嘉喊回来,天乐训练重,估计你喊也喊不回来。”
简秋然“没关系,他要是实在来不了,就叮嘱他少出校门多注意就行。”
郑姨点点头,又戳戳他的额头“你也得注意,不能把危险留给自己,想要保护程家就得先保护自己,听明白了吗”
简秋然老实道“明白了。”
郑姨不放心“你真明白了”
简秋然认真严肃“真明白了。”
“那你把老板待在身边,不是说他身手好吗让他保护你。”
“不,他又更重要的任务。”
“那个任务就是保护我”
青年不吭声了。
郑姨立刻揪住他的耳朵,咬牙道“你还说听明白了瞧着这么听话一小孩,心里怎么就这么犟呢”
简秋然也不敢反抗,就闷头说“您知道我犟就别跟我掰扯了,放心我自己有数。”
郑姨呵呵“你上次这么说的时候,隐瞒了肺癌早期的事情。”
简秋然“”
好吧,他在郑姨这里已经没有信用值了。
那他就厚脸皮到底好了。
郑姨“”
郑姨被气走了,甩手回房也忘记自己最初喊他是为了什么,丢下一句“明天早上自己做饭”砰的一声关上门。
简秋然揉揉耳朵,过会又忍不住笑,转身回房时,对门突然打开。
霸占了他的房间的男人看着他,面不改色道“我怎么不知道要留在这里”
简秋然对他就没这么客气了,凉凉道“偷听还光明正大说出来,要脸吗”
男人说“怪我精神力太强大。”
简秋然“”
懒得理他。
青年推门而入,男人趁机跟进来“你还没给我解释呢,我跟你来是想帮你,你把我留在这里合适吗”
简秋然“你在这里也是帮我,怎么不合适”
男人“那你呢你准备自己面对大王,抗住所有事情吗”
简秋然“我没这么厉害,还有城南警局和本地警局联合出手,到时候你再帮我保护家里,没有后患之忧我才能全身而退。”
男人冷声道“我有智脑,现在实时监测大王行踪的也是我,明显我出面比较好。”
简秋然下意识道“但我才是犯罪分子首要目标,我离你们远一点才是最好的。”
男人气笑了,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直视着青年的眼眸,怒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受害者是应该被保护的人,你不应该怀着愧疚去硬抗,你以为这样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简秋然愣了秒,试图挣脱“你干嘛这么激动”
“简秋然”男人第一次喊他名字,用很严肃的声音说“你再保持这种心态下去,绝对会出事。”
他上次就发现了,青年的心态非常有问题,生活的悲观、程家的愧疚、喜欢温暖又害怕温暖的双面心理
他活得很累,就连肺癌这种发病率死亡率增长最快的病情发生在他身上,第一念头也不是绝望难过,而是多赚钱留下遗产。
这样下去绝对会出事
简秋然不想说这个话题,掰开他的手,沉默片刻,最终退后一步“就这一次。”
男人呵呵“你命有两条吗”
简秋然“你能不能别诅咒我。”
男人懒得跟他掰扯,直接道“打个赌吗”
简秋然警惕“什么赌”
男人反手露出七芒星徽章,长长的链条缠在指间,金光闪闪外耀眼。
他说“如果这次你成功就赌下次你会不会再犯,如果这次不成功则直接定为你赌约失败,输者必须满足赢者一个愿望。”
男人看着青年越发怀疑的眼神,冷冷补充“只关自己,无关他人社会国家等恶劣愿望。”
“再者你不是很自信吗不是说最后一次不会再犯吗赌不赌”
简秋然试探“我要是不赌呢”
男人凉凉道“我就把你打晕关起来,直到事情解决再放你出来。”
简秋然双眸冒火,刚燃烧几秒,对视上男人冷冰冰的视线又默默消失,不情不愿的说了声“赌。”
又打不过他,怎么敢不赌。
男人扬了扬下巴,眼神示意。
简秋然磨磨蹭蹭的翻出七芒星徽章,重重拍在他手上。
两块硬质徽章相撞,发出一圈金色荧光,转瞬即逝,快的青年没有察觉。
男人却是瞧见了,满意收回自己的徽章,提醒道“这徽章可是拥有星际守约监督的,好不要食言。”
简秋然敷衍的嗯嗯两声,推着他的肩膀往外送“说也说完了,赌也赌完了,我很感谢你关心我,改日有能力了一定回报,快回去睡吧,晚安。”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直接关上门。
男人站在门口安静片刻,握着七芒星徽章回到卧室。
一夜无梦。次日清晨,简秋然和蔺景淮起床跑步,郑姨刀子嘴豆腐心,昨天晚上撂话再狠也担心孩子饿着,早早起床煎蛋熬粥。
简秋然也假装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一边嘴甜的谢谢郑姨,一边认真喝粥。
男人脸色像来冷漠,即便面对长辈褪去几分也习惯性板起脸,淡定时完全看不出一丝表情,仿佛昨天晚上被气笑的不是他,没有任何破绽。
三人粉饰太平,和平的度过早上。
吃过饭,郑姨继续去面馆营业,简秋然和男人则呆在家里研究大王的路线,与警局商讨对方是怎么回事。
对方这几天就像是个背包客,哪里都去过,也什么交通工具都用过,至今没有露出任何獠牙,仿佛知道简秋然的能力和警局的重视,谨慎的不露出任何证据。
与他接触过的人,警局和简秋然都在调查,深挖下来,发现对方似乎在诱导,又似乎在接触一些地痞流氓。
唯一肯定的是,对方在向简秋然又或者程家地址靠近。
也就是说,的确是冲程家来的。
简秋然越怒反而越冷静,因为在他的心里,已经给这人画了个红色的大大的叉号。
这人有动程家的想法已经是一脚踏进鬼门关了
简秋然盯着屏幕的眼神泛冷,男人瞧见了,却微微蹙眉。
不得不说,程家是青年非常致命的软肋。
有时候太过在乎,反而会被冲昏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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