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舟却是已经睡了。
她正值小日子期间, 身上不太爽利, 比平时更不爱动弹,因此早早就睡下了。
听到通报声, 说高纬来了,还有些奇怪。等她迷迷糊糊地打起几分精神, 看清他的面庞,就问道“王爷怎么过来了”
眉头拧着,看向高纬的眼神不太待见。
她以为他在书房里胡作非为之后, 又来的她这里, 因此不太待见他。
高纬不知情由,还以为自己打扰了她的好眠, 才惹得她不高兴, 便道“吵醒你啦我刚刚忙完。”
轻手轻脚地上床,手一伸, 将柔软馨香的身躯抱到了怀里。一瞬间,满足感从心底传来。
于寒舟原本很抗拒的, 然而鼻尖并没有嗅到其他女人身上留下的味道, 推拒的动作便是一顿。
“王爷没召人侍寝么”她仰起头, 清亮的眼睛看向他道。
高纬抱着她的动作紧了紧, 不吭声。
他觉得向她承认只喜欢她,是非常没面子的行为,因而对书房里的事只字不提。
“王爷要是宠幸了别人, 就别来抱我了。”于寒舟哼了一声, 又开始推他。
高纬便觉得这个女人恃宠生娇, 不快地拧眉“你这女人,心胸要大度,怎么能善妒”
善妒是非常不好的名声。女人沾上这样的名声,会被整个社会所不容。男人如果有一个善妒的妻子,在外面也会被人嘲笑。
高纬绝不许自己的王妃是个善妒的女人。
“哼”于寒舟用力地推他一把。刚才还只是撒娇般地推拒,这下却是用了大力气,“我就是善妒怎么样你不喜欢啊那你走啊”
高纬气得道“你你”
他的自尊心告诉她,就该立刻下床,一走了之
然而内心有着一丝不舍得,刚刚把她抱在怀里,心里又满又暖,而书房里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趣味。至于其他女人的房里还不如冷冰冰的书房。
他坐在床上,看着背对着他的女人,用力地道“你不要太放肆”
于寒舟回应他的是一声用力的“哼”
根本不像从前那样,一边撵他走,一边紧紧抱着他不放。
高纬有些下不来台。
“你还敢哼本王”高纬怒道,在她肩头推了一记。
于寒舟心里暗笑。这男人太傲娇了。
翻过身来,一头扎进他怀里“我就善妒我就不容人怎么了”
紧紧抱住他不放。
他要台阶,她就给他台阶。好歹他现在还是纯洁的,她没必要把他推出去,逼着他宠别人。
高纬见她终于给了自己台阶,心里也是松了口气,抱着她躺回去,语气很是不悦地道“都是我把你惯坏了居然敢跟我摆脸色”
于寒舟便嘤嘤了几声,说道“我舍不得王爷。王爷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说着说着,愈发委屈了“我只是太喜欢王爷了,王爷还要凶我。”
高纬听她哭唧唧的,不禁心软下来,但嘴上仍是道“你从前很能容人的,怎么现在不容了”
像以前就挺好的,府里和和睦睦的,不叫人嚼舌根子。
“我从前也不容。”于寒舟的手指揪着他的衣角,“从前是忍着。”
“你现在为何不忍了”
“还不是王爷惯的嘛”于寒舟抱着他撒娇,“王爷,就再惯着我嘛,好不好嘛”
高纬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扬。
被温香软玉抱着撒娇的感觉,他十分受用。
“胡闹”他斥道,语气却并不严厉,“不早了,休息吧。”
于寒舟没有再跟他缠,两人相拥而眠。
转眼过去了两日,于寒舟的小日子过去了。高纬一天都等不得,扒着她就胡作非为起来。
于寒舟每每很配合。
在他失节之前,她纵着他一点也无妨。
渐渐的,天气热了起来。等到酷暑来临,皇上便搬迁去了避暑山庄。
于寒舟这阵子也热得不行,便问高纬“王爷,咱们跟不跟去”
“咱们宁王府的产业中便有个凉爽的小庄子。”高纬说道,“去住上几日”
于寒舟立即点头“好啊”
管它去哪里,总之凉爽就好了。
“徐侧妃、陈侧妃她们也去吗”收拾东西时,于寒舟问高纬。
高纬犹豫了下。
他直觉此时的回答应该是“不带她们。”
但是不带她们怎么行那是他的侧妃,有品级的。
“如鸢她们就留在府里,徐侧妃和陈侧妃要去。”想了想,高纬这样答道。
他不能怕她不高兴。他是王爷,这府里都要听他的,他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好吧。”于寒舟便淡淡道,“那王爷带徐侧妃和陈侧妃她们去吧,我留下来看家。”
高纬“”
看着她懒洋洋的,带了点漫不经心的面容,心里有点气。
“胡闹”他呵斥道,“哪用得着你看家”
是她嫌热,他才要去庄子上小住。她却又说不去了,是什么意思
“别任性。”他严厉地道。
于寒舟理都不理他。背过身去,端起解暑茶,缓缓喝起来。
高纬便是一阵头疼。他觉得王妃太娇气了,近来简直任性得没办法。她不许他去别人房里,可专宠不是他的作风,他最多不去睡别的女人,这已经很惯着她了。如今不过是出去避个暑而已,怎么也不带人
“你可不要后悔。”他见她不吭声,便沉下脸道。
他都这么生气了,她该服软了吧
反正府里其他女人是不敢看他怒容的,他但凡露出一点不悦,她们都要吓得不行。现在他刻意放出冷气,她总该怕了吧
然而于寒舟仍旧不理他。缓缓喝完一碗解暑茶,便起身往内室去了。在榻上一歪,慵懒地瘫了起来。
她本来就穿得少,这样随意一瘫,便露出一点凝脂般的肌肤。
高纬一下子觉得口渴起来。他不禁想道,如果他真的赌气带了徐侧妃她们去庄子,她却在府里看家,他该怎么办
那些女人,他都不想睡的。
但是让他服软,他又拉不下脸。
过了几日,陈侧妃贪凉,用多了冰,腹痛不已。徐侧妃娘家有小辈要出嫁,请她回去坐坐。
“该是她们没福气。”高纬便叹道,“本想带着她们的,那便算了。”
于寒舟暗乐,觉得这男人实在狗得很。
“是啊,真没福气。”她喜滋滋地道,“那便咱们两个去。”
高纬见她露出笑脸儿,也是松了口气。坐在去庄子的马车上,他还板着脸训斥“以后可不能这般不容人,你是宁王妃,不能丢了宁王府的体面。”
“哼。”于寒舟不说答应,也不拒绝,抬起下巴,给了他一个漂亮的侧脸。
宁王府在郊外的庄子,占地面积极大,挖了许多湖,在湖面上建了房屋和凉亭。热了,便去凉亭里坐一坐,无聊了,还可以在湖上划划船。
一连片的荷花漂浮在湖面上,说不出的雅致可爱。
于寒舟很喜欢这里,也不觉得热了,跟高纬很是过了几天轻快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有个面生的男人来找高纬,不知道说了什么,高纬的脸色就变了。
他本来在凉亭里和于寒舟下棋。男人走后,高纬便不同她下了,说道“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于寒舟很识趣地站起来“好,那我回去了。”
回到房间,睡了一觉。
醒后,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她问下人“王爷呢”
话刚落下,还不等下人回答,走廊上便出现了一道人影“本王在这儿呢。”
男人走到身前,衣着打扮和之前并无不同,然而于寒舟却本能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眼眸一动,低下头去,牵起他的手“王爷忙完啦”
她轻轻在他手心里划了三道。
如果是高纬,只怕会觉得她在勾他,不会多想。
但是钟三郎就不一样了,他对“三”这个数字很敏感,尤其他们做夫妻的时候,她总是娇气地喊他“三郎”,喊得他骨头都要酥了。
这时,钟三郎的心情就有些奇异。他不懂为什么,别的下人都分辨不出来,她却能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很爱他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火热,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嗯。”刚发出一个声音,便觉得过于柔和了,高纬不是这么温柔的人,立刻沉了声音,淡淡说道“刚刚忙完。”
于寒舟却笑了。
两人牵着手,在庄子里漫步,时而说些话。
因着下人离得远,两人低声说着话,也不怕被听去。
“我好想你。”于寒舟晃着他的手,娇声道。
钟三郎其实也有点想她。
他是个不存在的人,只是一个影子,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但她不一样,她知道他,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的身份,跟他有过极亲密的接触。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看着他的眼神甜蜜又依恋,他怎么能不动心呢
“他最近不爱用我。”钟三郎有些苦涩地道。
两个多月了,高纬没有让钟三郎替代他。
别的事情上,高纬会吩咐他做,但是在夫妻之事上,高纬没有再用他了,每每亲身上阵。
而高纬不用他,他就没有机会出现在于寒舟面前,因此两人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了。
“两个月零十四天。”于寒舟仰起头,目光满含思念和忧伤。
钟三郎心头一颤,忍不住道“你记得”
于寒舟点点头“记得。”
钟三郎没有忍住,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拥着她。
他原来忐忑不已,生怕她将他忘了。王爷也年轻,身强体壮,又肯伺候她,还是她正儿八经的夫君,她重投他的怀抱,再正常也不过了。
他万万没想到,也根本不敢想,她竟然还念着他,而且记得这么清楚
钟三郎感动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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