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花这辈子,在生命里有过三位重要的男性。
一位是爸爸, 一位是哥哥, 一位则是目前正在与拿尼加共生的亚路嘉。
他们性格能力各异,却拥有着奇妙共同点譬如都挺擅长女装, 有时让爱花也自愧不如。
所以, 这三位男性自然决定了爱花对于整体男性的印象,比如说, 或是像父亲一般威严温和,或是像哥哥一般阳光俏皮, 亦或是像亚路嘉一般是个小可爱。
但是眼前这位男性他
爱花只想将他一巴掌拍死。
“我才不是小苹果”明知和变态讲道理没作用, 爱花还是气鼓鼓的摇起头。
“喔”初次见面,这只小苹果居然没有对打扮成这样的他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俱意。
西索笑容旺盛, 像怪叔叔一样弯下腰, 将脑袋凑了过来:“那么,小苹果到底是什么呢”
他很少这样当街调戏看上的小苹果。
今日也不知怎么, 心中突然对面前的少女升腾起兴趣, 仿佛她身上多了某种别样的吸引力。
“我我我”爱花抿唇憋了半天,刚想说“我是小狐狸”,却记起哥哥的叮嘱刹住了车:“我, 我要让我的爸爸打你”
“喔”西索很给面子的继续问道:“你的爸爸是谁呢”
步步相逼, 直到将小小的女孩逼至墙角。
奇怪,真是奇怪。
明明没有察觉到对方一丝一毫的念力, 却觉得她如此有趣。
翻译一下差不多等于, 她好清纯好不做作, 看上去和别的小苹果一点也不一样。
此时一只不愿透露姓名的拿尼加路过,深藏功与名。
“真是只诱人的小苹果。”西索一边哧溜舔唇,一边附在爱花耳边询问:“你的爸爸是谁呢莫非是大苹果吗”
这变态的声音还蛮好听的。
从未与人类男性有过这样近的接触,爱花的尾巴毛蓬蓬炸开,脑袋混乱成一片浆糊。
心里仿佛有只长着恶魔角角的小狐狸在朝自己大喊:“上啊爱花,踹他的裆再把他摁在地上锤成猪头让这个变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另一只头上顶着光环长翅膀的小狐狸在朝她摆手:“爱花不可以,他的脑子坏掉了,已经够可怜了,下半身再坏掉那就更可怜了。”
“喔耳朵”西索发现少女方才柔顺的金发里突然间冒出一对毛茸茸的狐耳,玩味的感叹道。
爱花:“”
她啪叽一巴掌摁死了长翅膀的小狐狸,愤愤不平的抬起膝盖对准对方的两腿之间,欲对面前的变态果农进行膝顶,却感觉身前一亮,方才那个压迫着自己的变态居然瞬间被摁到了另一边的墙上,结结实实了挨了个壁咚。
壁咚他的人
“我就是她的父亲。”玉藻前皮笑肉不笑:“先生有何贵干。”
千辛万苦跨越世界寻找孩子,孩子却东躲西藏,甚至封住了现世通往黑暗大陆的入口。
玉藻前心想,如若干出这些事情的是羽衣,久别重逢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说不定是狠狠的揍儿子屁股。
结果,一见到楚楚可怜的小女儿,他突然就觉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时间精力做的白工全部都是值得的。
然而一见面就见到女儿被变态逼在墙角,毫无还手之力
情绪一激动,玉藻前没有克制住妖力,震的半条街的行人差点当街跪下,也惊动了其中的某些念能力者。
御馔津摇了摇头,帮老狐狸开了个隔绝力量的结界。
多么完美的念力简直令他兴奋的无法克制上一次给予他这种兴奋的男人还是库洛洛
西索激动的浑身震颤,迫不及待的想与这枚新发现的大苹果比试一场,想要亲手摘下这颗诱人的果实
至于狐狸耳朵的小姑娘那是什么在西索眼里,什么都比不上现成的强者。
“嗯哼看起来真是美味的大苹果”
西索用一副愉悦的表情开口问道。
玉藻前:“”
他默默收回了欲往对方脸上招呼的手。
“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只见西索熟练的一撸头发一挺胯一叉腰,玉藻前便放弃了壁咚的动作,将傻在身边的爱花紧紧揽入怀中,并捂住她的脸,瞪向西索:“别吓着孩子。”
整个平安京都没见过这般骚包的,真是世风日下。
西索:“”
方才杀气和战意挑起他的兴趣可不是那么容易褪去的,西索夸张的张开双臂:“来熄灭我的吧”
这台词谁听谁能误会。
路过的行人三三两两的给他们投来了奇特的眼神,并且议论纷纷。
真是世风日下,这样俊俏的一位美男子能和浓妆艳抹的高跟鞋小丑男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方才路过揉了爱花脸的那位身体缠绷带女士揍敌客家的主母一脸严肃的拍下照片发给了丈夫:“阿娜达,我怀疑那个西索只是看重了小伊的美貌,我亲眼看到他现在与别的黑发美男勾引在一起”
为了防止误会愈演愈烈,玉藻前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对着西索展露出了狐族特有的千娇百媚勾魂笑:“狐火还是堕天,你选一个。”
这个问题相当于承太郎的那句:你猜我接下来会用左手欧拉你呢还是右手欧拉你呢
“嗯哼”
西索完全没听懂玉藻前的问题,只是愉悦的嗯哼了一声。
这种欠揍的语气不外乎请求左手右手一块欧拉。
“狐火和堕天全都要”玉藻前摇了摇扇子:“做人不能太贪心,承受不住可不行。”
御馔津:承受不住的是我的结界才对吧。
绝世大妖轻轻一扬扇,飞沙走石,妖力造成的爆炸几乎跌宕了整个封闭的结界,商业街却未造成分毫的影响。
需要稳定结界的御馔津站立不稳,堪堪控住场面,抬头望着从结界里优雅步出的玉藻前,开始魔鬼发言:“大人,下次可以把他带到天上炸,效果都是一样的。”
“看到爱花被欺辱,一激动失了耐心。”玉藻前这才俯下身,将“担惊受怕”的小女儿紧紧抱住:“父亲来接你回去了。”
“爸爸”
爱花的眼里溢满泪水,安静的埋在父亲的怀抱里。
失去他们之后这样长久的时间里,父亲到底经历了多少悲痛
至于那位骑着狐狸的女子与父亲的关系,爱花已经不在乎了。
再一次见到父亲。
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居然除了闷声哭泣,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之外,就再也没有一句可以表达出思念情愫的话。
“爸爸,我好想你。”
好想再次见到你
居然偷偷跟着父亲,耍了这么久的小孩子性子。
明明她也应当有所成长了才对
怀抱失而复的爱女,玉藻前抑制着失态的举动,只将她抱的更紧。
自己逆天改命的行为,果真从未做错。
这一次,他定不会容忍他人将自己的所爱之人夺走
“爸爸”
不同于方才饱含深情的呼唤,爱花这一声显得慌乱了很多。
“怎么了,爱花”
爱花接下来的话语让玉藻前始料未及。
“哥哥说,让我们快来救救妈妈”她的一张小脸刷的变得惨白:“那边的世界,有谁想对妈妈下手。”
“为什么,方才要称我为母亲呢”
这句话虽然显得冰冷,却不似没有一点点温度。
不同于初见时温婉动人的少女形象,这时的母亲,浑身布满蓬勃的灵力,连嘴角那丝弧度都显得张扬耀眼。
仿佛打破了一直以来的禁锢,她终于能解放双手,展示出原本属于她的力量。
“现在不想说就罢了。”千代掐了把羽衣的脸蛋:“以后再告诉我吧。”
紧接着,趁着羽衣愣神的功夫,她已经纵身跃上了旁边的树枝,以飞檐走壁之势向张着巨口的怪物扑去。
母亲的力量的确苏醒了。
可羽衣没有任何站在原地感慨的时间,紧随其后的追上前。
不,不可以,那并非普通的妖魔,正常的攻击根本无法触及对方
“哎呀,居然跟上我了吗”
轻轻松松站到了教学楼顶,千代回头看着气息都紊乱了的羽衣:“小弟弟,就算我的模样很像你的妈妈,你也不该跟上来太危险了。”
“您打不过它”羽衣急坏了,大声对千代说道。
“那我便净化它。”千代语气淡然。
“但是,它根本不会被净化”羽衣抬手指向上空陷入苦战的晴明与式神们:“您看见了吗常规的攻击根本不会起到作用他们还会被洗脑同化”
“正因如此,我不能抛下他们。”千代仰起头,果真在式神中间捕捉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
茨木,小雪姐姐,鬼切,二突子叔叔,晴明老师,甚至萤草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被他们完好无缺的保护着,即使到现在也是如此么
“不,跟我走吧,拜托您,它一定会将您吃掉的”羽衣拽住千代的手,甚至流下泪来:“由我们来拖延时间,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你了妈妈。”
明明说好了不去打扰母亲现在的生活。
他可真是太差劲了。
真是奇怪。
明明是素未谋面的少年,这时的每一个字眼都和戳进千代的心尖一般疼痛。
“别哭。”温柔的拭去羽衣流出的泪水,千代目光温和:“放心吧,我决不会被吃掉。”
在傻儿子呆呆的注视中,千面向可怖的乌云,继续开口道:“因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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