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腰身纤细, 但该有的都有,曲线玲珑,曼妙有致, 绝不是什么“没发育好的小姑娘”。
至于这个故意贬损她的声音,姜妙其实没听出这个是谁。这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熟悉,显然不是她邀请来的客人。
但卫生间的门敞开着, 姜妙直接看过去,看不到严赫,却看到了一个女人圆鼓鼓、翘得能在上面放个杯子也不会倒的大屁股。姜妙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露易丝, 奈斯花园的邻居,遛娃团的成员。
之前严赫给她们互相介绍的时候,她心里就暗暗咋舌过路易斯的身材了。
巨胸, 巨臀。
这种体型不知道是哪个人种的遗传基因。姜妙记得从前在地球, 好像是以拉美人还有黑人为主。
但现在大家混血混的一塌糊涂, 譬如江姜妙是黄裔, 皮肤就雪白得一点不输给白裔。
路易斯看着又有点像白裔,皮肤却有一点泛红。
这女人丰乳巨臀,对自己的身材相当有自信,眉眼间有股被男人们追捧出来的傲气。
不过这种奶牛身材在特定的人群中的确是受追捧的,也无怪乎她对姜妙的黄裔身材嗤之以鼻。
只不知道,严赫更喜欢哪种身材
比起这个, 江妙更想知道的是当别的女人这样说她的时候,严赫会怎么反应出于这种微妙的心理,姜妙停住了脚步, 没再发出声音。
严赫笑了,“露易丝,你该去检查一下眼睛了。我家的这位绝对已经长开了,熟透了。”
这男人,对他熟悉了之后,总能从他的话音里听出点不一样的味道。
长开了熟透了莫名姜妙后颈就热了起来。
她不由得磨了磨牙。
“是吗我真没看出来。对比我,她像个小孩子。你说是不是嗯”露易丝说。
伴随着这一声“嗯”,姜妙能看见的大屁股少了一部分。隔着一堵墙,姜妙也能想象的出来这女人用她那能挤死人的,去顶严赫的画面。
姜妙听她贬低自己的身材外貌,倒没有多生气。碧池全世界都有,不分年代,一样一样的。
但她这样骚扰严赫,姜妙觉得手有点痒,十分想给她表演一次来自高重力行星的胸口碎大石。
严赫显然经历过不知多少这样情况,既不窘迫,也不慌乱,不紧不慢地说“这是审美差异。”
“以我的审美来看,我的亲爱的近乎完美。她的身体纤秾适度,骨肉均匀,是男人难以想象的美妙。对我来说,她胸围哪怕再多一厘米都不够完美了。”他说,“尼克的屁股已经干了,你不给他包好吗”
这世界,从性的角度称赞别人的身体或容貌,是一种直白、热情却常见的赞美。
当初江妙刚刚长大成人开始接触到这种来自异性的赞美时,非常受不了,感觉简直如同性骚扰。后来慢慢的以成年人的身份融入到这个社会,才逐渐的适应了。
但依照严赫所说,如果姜妙的胸围增大一厘米,都不够完美了,那么挺着一对奶牛般的的路易斯又算是什么呢
姜妙忍住笑,心想,怎么以前没发现严赫还有这种毒舌的特质呢
露易丝臭着脸推着婴儿车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到站在卧室里的姜妙,她顿了顿,挺起一对篮球般的巨胸,笑吟吟地说“刚才宝宝拉了,我们在里面只是给宝宝清洁屁屁而已,你不要多想啊。”
这种“我得不到也要恶心你一把”的贱人,怎么到了星际时代还没死绝啊
姜妙拿出她从张雅那里被教导出来的,得体的、优雅的微笑“你多虑了,我了解他的审美。”
原来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路易斯翻个白眼,扭着她肥大的屁股走出去了。
姜妙则干脆利落地吩咐小娜“把她列入我们的不受欢迎名单。”
再一回头,严赫抱着姜睿,正倚着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呢。
真是的,这什么表情能不能像刚来她家那会儿那样,严肃点儿,高冷点儿
姜妙莫名有点心虚,觉得自己才像是被抓奸的那个。
“不生气”严赫挑挑眉。
“生气啊,不是把她拉入黑名单了吗”姜妙说。
“问错了。”严赫改口,“不吃醋不疑心我偷吃”
姜妙耸耸肩“两道门都敞开着,有什么好瞎疑心的”
姜妙从一开始就没生气,也没疑心,是因为她非常明白男人但凡有一点偷腥的想法,都不会这样坦荡荡的敞开两道门。
人内心的阴暗总是会投到行迹上面来。
从前陈伯伦特跟她交往时却脚踩几条船,连接个电话都要找个借口,鬼鬼祟祟地躲到卫生间里去。
男人那些让你内心隐约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不管他如何诡辩,一定是昭示着什么。这时候遵循自己内心的直觉,多半都能发掘出不美好的真相来。
严赫从鼻腔里发出轻轻的一个声音,说“明明经验那么少,却很懂人心啊。”
姜妙从来不觉得自己经历过三个人是经验少,奈何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看她。她有点儿无奈“经历得多,不一定经历得深刻。”
姜妙经历的人比起这时代其他人来说,简直少的可怜。但同样跟他们比起来,姜妙的每一段感情都投入得更深,不像这里的土著,对每段感情都像蜻蜓点水,又像蜂蝶采蜜,尝到了甜头就心满意足地抹抹嘴走人。
姜妙其实最近一直在和张雅探讨关于人类的感情问题。张雅也赞同姜妙的理论。
姜妙认为,当今社会人与人之间的牵绊像是一个恶性循环父母不愿意为孩子付出太多的感情,有的抚养人甚至会弃养,这些孩子长大之后,在与别人的交往中,便本能地尽量少的付出感情,以实现自我情感保护。
譬如田中,他一边宣称自己痴迷于乔阿瑟,一边又绝不拒绝其他的艳遇,甚至与ex复合了一段时间,春风几度。
这样的田中,即便乔阿瑟也就是星盗小鱼,当时一边故意引诱他,一边又不让他得手,田中至少在情感上就根本没受到什么伤害。
他通过不断追寻身体的快乐,把自己的内心情感保护得很好。
这些近乎自私的小心保护着自己的人,姜妙其实觉得他们哪怕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人,对情感和人心的理解也未必能有她深刻。
严赫的目光变得幽深了起来。
“下次见到陈伯伦特,我揍他一顿吧。”他忽然说出这样幼稚的,完全不像他会说的话。
姜妙噗嗤一笑。
“上次不都揍过了”她笑着走过去,亲了姜睿一口。
姜睿的脖子已经能立起来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正懵懂地看着她。
妈妈身上熟悉的气息和嘴唇柔软的接触令他愉悦,咿呀呀地笑了。
“你理他做什么我早把他忘了。你看他给我留下一点阴影了吗早过去了。”
严赫最喜欢姜妙的,便是她毫无阴霾。
她总是对当下充满知足感,又对未来永远怀着期待。
相对比于自己,她是光一样的存在。
姜妙仰头看着严赫“刚才某人说我的身体近乎完美”
严赫勾起嘴角,啄了一下那红润润的唇“说错了,近乎两个字去掉。”
“那,喜欢追求完美的先生,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和我共度呢”姜妙歪着头,笑问。
那眼波流动,眸光潋滟。诚如严赫所说,姜妙其实是个熟透了的女人。
这直白的邀请,令严赫喉结滚动了一下。
派对结束,打扫之类的工作都有机器人来做,姜妙无需为这些事情操心。
她洗了澡,换上一件买了许久还一直没有机会穿的丝绸睡裙。
光滑的缎子裹着曼妙的身体,裙摆仅仅能遮住大月退根儿。
姜妙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等,终于门外严赫低低地喊她“妙妙,开门。”
只要喊一声“开门”,小娜就可以自动把门打开,但姜妙爬起来,自己走到了门边,按下了按钮。
门打开,严赫站在门外,倚着墙。
姜妙心跳有点加速,问“睡着了”
“嗯。”严赫回答,“他今天看见人多,有点兴奋过度,好不容易才睡着。”
姜妙“哦”了一声。
夜灯光线柔和。
柔光中看美人,如玉。
严赫唇边露出笑意,摸了摸姜妙的脸“我去洗个澡。”
姜妙脸红红“嗯,快去。”
说完,觉得失言。所幸严赫只是勾起嘴角,没有笑她心急。
他亲了亲她的唇,仿佛前奏,放开她去了卫生间。
姜妙躺在床上等他。
两个人相识一年,该做的都做了,只差最后这一步。姜妙却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会紧张期待。
这没什么不好,至少说明还远没到审美疲劳的时候呢不是吗。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有脚步声从卫生间传出来。严赫说“关灯。”
小娜应声关了灯。
卧室里陷入黑暗。
“嗯”姜妙微微诧异,“不开灯吗”
严赫问“开灯作什么”
姜妙说“想看你呢。”
说完,便被捞进一个带着些水意的怀抱。
肌肉结实有弹性,隔着薄薄的丝绸抵着她的身体。
姜妙的呼吸顿时重了起来。
“姜妙,你想看什么”严赫吻着她的后颈,低低地问。
“看你啊”姜妙闭上眼,呢喃。
“脸吗”
“嗯。”
严赫的吻和手都顿了顿,忽然加重。
“姜妙,忘记我的脸”他蛊惑她。
“嗯。咦”姜妙被吻得迷迷糊糊。
刺啦一声,严赫撕裂了薄薄的丝绸睡衣。
姜妙一颤。
严赫将裙摆撕下长长一条,“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姜妙声音里带着期盼和愉悦“好啊。”
严赫于是用那一条绸缎蒙上了姜妙的眼睛。
这一下,原本眼睛适应了黑暗,能看到的轮廓也看不到了。
触觉和听觉因此放大。
男人的掌心和指尖带来的感受更加强烈。
男人说“今天不许想我的脸。”
姜妙呼吸乱了,伸手摸着他的脸,说“好啊,我也喜欢听你的声音。”
看不见的情况下,声音带来的刺激更强烈。何况她本来就爱死严赫这把磁性低沉的嗓音。
男人因此又顿了顿,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那我不出声。你别想我的脸,也别想我的声音”
“妙妙,你想着我,你想我这个人,你想我的身体。”
他拉着她的手,让她去碰触那些平时她就爱不释手的地方。
姜妙虽觉得有点奇怪,但严赫的声音中竟似带着一丝乞求。
这真是又刺激又奇怪的体验。
姜妙愉快地答应了他“好,我只想你这个人。”
严赫低下去吻她。
他果然除了渐重的呼吸,不发出任何声音。
但他的手有魔力,他的唇舍能让姜妙忘却人间,飘然升到天上。
直到有力的洞穿,天与地合为一体。
世界彼此成全,互相完整。
作者有话要说 反正不能看评,预收坑公主归来[重生]收藏一下呗。
文案
和亲归来,国亡了。
她从公主变成了前朝公主。
龙椅上坐着当年为她送亲的将军。
幸而重生一回,早就知道了。
公主三嫁,帝王有妃,洁党勿入。,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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