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四处游历,见识过大漠落日,看过海阔天空,一路走走停停,凡是走过的地方,都被她制成地图,收藏在空间内,一路治病救人无数,人送外号“妙手医仙”。
许念这些年努力的充实着自己,她现在也可以骄傲的说一声自己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医卜星象,奇门遁甲,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了。
时间是个极好的东西,它能给人无限可能。
“杀了这些辽国狗”,许念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便运起凌波微步,快速的赶了过来。
站在峰顶,看着一个男人手持大刀,大战一群黑衣蒙面人,破碎的马车上躺着一个美妇人,穿着精致的辽国的服饰,已然身亡,她怀里的婴孩扯着嗓子嚎哭着,地上满地的死尸,有黑衣蒙面人,也有辽国军士,丫鬟嬷嬷,鲜血横流。
黑衣人并不是辽国大汉的对手,可是他并没有杀这群黑衣人的头,只在崖壁上刻了几行字,之后悲戚的抱着妻儿,转身跳下悬崖。
一个呼吸之间,崖下抛上来一个婴孩,许念白绫出手,转瞬,孩子就出现在了许念的怀里。
大红色的襁褓包裹着一个周岁左右的婴孩,婴孩的脸上还沾着他母亲的血,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许念,嘴巴一吸一嘬的,甚是可爱。
“你是何人?和这群辽国人有何关系?”带头的那人看着许念质问道。
“我是谁你们不用知道,你们一群人,杀了这孩子的娘亲,又逼死了他的父亲,十八年后,他会亲自找你们报仇,看看崖壁上的内容,一群蠢货!”许念带着萧峰飞身离开,但她的话语却久久的回荡在这方空间。
“老大,这个女人是个绝顶高手,内息浑厚,我等望尘莫及。”一黑衣男子开口说道。
“她让我们看崖壁上的内容,莫非,这件事另有隐情。”另外一人也接着说道。
后来他们才知道,他们被人利用了,而利用他们的人,在他们还未找去时,便已身死,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那崖壁上的刻字是契丹文,内容是:峰儿周岁,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出仓促,妻儿为盗所害,作亦不欲再活人世。作受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余在师前曾立誓不杀汉人,岂知今日一杀十余,既愧且痛,死后亦无面目以见恩师矣。萧远山绝笔。
之后,他们便将这件事烂在了肚子里,几人默默的维护着他们名声。
“师傅师傅,你看峰儿的天山六阳掌练的如何了?峰儿打给师傅看。”说完也不待许念开口,便有模有样的打起拳来,许念坐在树下的石椅上看着这个小小的人儿,满心慰藉。
萧峰今年已经六岁了,自从许念将他带回缥缈峰,他便跟个小尾巴似得,整日跟着许念,许念也甚是喜爱萧峰,师徒二人相处的很是温馨融洽。
“峰儿打的不错,比之前有进步,不过,练功切忌急躁,记住没?”许念掏出怀里的手帕,给他擦拭额头的汗水,萧峰趴在许念腿上,小脸孺沐的在许念腿上蹭蹭,“峰儿知道了!师傅最好了!”
“小鬼头,嘴巴越来越甜了!”许念说着话,轻轻的点了点萧峰的额头,师徒二人笑闹着,笑声传到其他弟子处,众人也已经习以为常了,自从收了这个小师弟,掌门的性子开朗了不少。
转眼已到十八年之约,这些年,许念并不会一直将萧峰拘在灵柩宫,也会时不时的带他下山,去见识民间疾苦,让他用自己的眼睛去感受这个社会,所以萧峰这些年,虽有大侠之名,却不是一个烂好人,他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峰儿,坐!”许念将萧峰带到宫里的忘忧亭中,看着眼前这个白衣长衫,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青年,内心也是思绪纷飞。
萧峰坐在许念对面,提起茶壶,给许念斟了一杯茶,“师傅,喝口茶再说。”
“还是让你看出来了,这些话本应在你知事的时候就告诉你的,却怕移了你的性情,所以拖到今日才说。”许念端起茶杯撮饮了一口。
“峰儿知道,师傅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峰儿好,无论师傅今日告诉峰儿什么,峰儿都不会怨怪师傅的。”萧峰看出了许念的为难,及时的开口说道。
“这件说来话长,那是十八年前,我路经……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许念将当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萧峰,“峰儿,我与他们定了十八年之约,所以,要如何选择,全在你一念之间。”
萧峰被师傅的话震的呆立当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从来没有问过师傅,因为灵柩宫太多人和他一样了,大家都是孤儿,所以他也一直以为自己也和宫里的其他弟子一样,却不料,自己竟然是契丹人。
“师傅,我是契丹人?我竟不是宋人。”萧峰痛苦的说道。
“峰儿,宋人如何,契丹人又如何?记住,你只是我灵柩宫之人,灵柩宫中,大理人,西夏人,大辽人,宋人,这些年,战火纷飞,这些人无所依靠,来我灵柩宫寻求庇护,不也依然活的很好吗?”,许念拍着萧峰的肩膀安慰道,“至于家国大义,你若真的无从抉择,便两不相帮便是,历史的进程,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脚步而停滞不前的,不要将这些责任都背负在自己身上。”
萧峰抱着许念的腰,将他的头抵在许念的腰间,许念轻抚着他的头,无声的安慰着他。
自那天师徒两人谈过之后,第二天萧峰便离开了灵柩宫,美其名曰下山历练,许念也未阻拦,只将灵柩宫的墨玉令给了萧峰,让他有事就可求助,灵柩宫的产业在这几十年里,遍布大江南北,衣食住行均有涉猎。
萧峰的江湖是年轻人的江湖,虽然身处灵柩宫,但是萧峰的信件,时不时就会传来。
“师傅,徒儿闯出了名号,‘北萧峰南慕容’……”
“师傅,徒儿结识了一个义弟,他是大理镇南王世子,名叫段誉……”
“师傅,徒儿结识了一位姑娘,她叫木婉清,‘水木清华,婉兮清扬’,我心悦之……”
……
“师傅,我查到当年的带头大哥是谁了,是少林方丈玄慈,我准备趁这次舞林大会,去少林寺了结此事,之后便带婉妹回灵柩宫陪伴师傅。”
这是许念收到的萧峰的最后一封信,许念收到此信,便立马下山,赶去少林,无论如何,她还是担心他是否会受伤,谁知,等待她的还有更大的惊喜。
“听说此次是丐帮帮主游坦之,向少林寺下战帖,谁赢了,谁就是武林第一大帮。”一个江湖人,抱着把剑,和身边的人闲谈着。
“这个游坦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北萧峰南慕容,哪个不比他厉害,也没他这般张扬无忌。”身边的人顺嘴说道。
听着这些小道消息,许念莞尔一笑,江湖,从来都不消停。
许念并未现身去找萧峰,她只是在暗处观察保护他,她飞身坐在树上,看着萧峰和他身边的姑娘,两人有说又笑的,氛围甚是甜蜜。
“峰哥,师傅真的会喜欢我吗?我这些年,除了武功,其它的都不会,你这么好,我好怕师傅会不喜欢我,如果师傅她老人家不让我们在一起,到时候该怎么办?”木婉清听过萧峰说他师傅,之后就一直焦虑着,生怕萧峰的师傅不喜自己。
“婉妹,你别胡思乱想了,师傅她人很好,我喜欢的师傅也一定会喜欢的,放心吧!”说着便一把握住木婉清的手,木婉清羞涩的看了眼萧峰,脸颊红红的,低头不语了。
自从萧峰进入江湖,一直是侠名不断,不过近日,他和慕容复都陷入了流言中,有人说看到萧峰杀了少林的玄苦大师,还有人说慕容复以慕容家绝学,还施彼身杀了丐帮长老,这两人一时都成了众矢之的。
慕容复一心光复大燕,这些年,他四处挑拨,只希望能收拢一批人手,为自己光复大燕做准备,可是忙来忙去,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恨恼非常。
这次借此盛会,他想结识天下英豪为己所用。
少林,丐帮,萧峰,段誉,慕容复,丁春秋,四大恶人,段正淳带着他的一众小情人也在此,各路英豪齐聚。
萧峰站立出来,“玄慈,十八年前,雁门关外,你不辩是非,杀我父母,今日,我定要抱报杀父杀母之仇,你动手吧!”
玄慈看着眼前玉冠束发的青年,有一瞬间的晃神,“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婴孩,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杀便杀吧!老衲罪有应得,不会还手。”
乔峰气急,抬掌就要拍向玄慈的天灵盖,却被慕容复所拦,“萧大侠,往事已去,何必执着,冤冤相报何时了,还请手下留情,留玄慈大师一命!”
“哼!说的好听,往事已去,你们慕容家不是已光复大燕为己任吗?你四处钻营,邀买人心,不就是为此吗?大燕都灭国百年了,你还坐着当皇帝的梦,真是可笑!你说是吗?”萧峰就看不惯慕容复这幅既要当□□还要立牌坊的样子,本着你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吐血的原则,一字一顿道:“西夏一 品 堂赫连铁 树!”
慕容复被拆穿目的和伪装,看着周围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顿时和萧峰打做一团。
丁春秋和一个叫虚竹的小和尚也战作一团,许念看出来了,虚竹使用的是缥缈峰的武功,应该是李秋水教他的,看他内里浑厚,该是李秋水将自己毕生功力传给了他,倒是好命。
当年丁春秋叛逃去了星宿海,龟缩一隅,听闻师傅无崖子并未身亡,又闻他双腿已废,便想去挑衅,让他交出北冥神功,却被无崖子打成死狗,险险的留了条小命,这些年一直蜗居海外的星宿海,龟缩不出,近日听闻无崖子逝去了,才敢大摇大摆的回来,还真是不知死活呢!
游坦之见此,便和玄慈打了起来,游坦之练得是少林的易筋经,却也未练几年,玄慈年事已高,刚才又和吐蕃国师鸠摩智打过一次,受了内伤,两个人一时打成平手。
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段延庆,指着段正淳道:“段正淳,受死吧!”说着便攻向了段正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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