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秦明和许念出去约会,在去池子厨房吃饭的时候,发现了和人相亲的李大宝。
男人长相一般,微胖,一脸笑模样,穿的西装笔挺的,头发上打着发蜡,梳的一丝不苟。
两人也没去打扰李大宝,坐下点了杯咖啡,许念要了奶茶。
秦明喝了口咖啡,“老板娘,你这杯咖啡放了三个小时以上了,麻烦帮我换一杯。”
许念一直觉得这个叫池子的女人很奇怪,她每次看秦明的眼神都透着阴冷和杀意,许念决定,今天回去就查查这个女人,前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她给许念的感觉很不好。
李大宝一边夹菜一边说着,“那我们的爱好还挺一致的。”
李大宝的相亲对象口若悬河,“爱好一致太重要了!以后我们俩至少不会缺少共同话题。”说着还帮李大宝夹菜,看上去,两人聊得挺愉快的。
“哎,你平时也这么爱穿西装吗?”
男人摆摆手,“不不不,我今天这是为了见你,平时我穿的挺随意的。”
李大宝乐呵呵的说,“其实我也挺注重舒适的,因为我觉得人吧,其实简单点挺好的,我平时所以也不怎么化妆。”
男人连忙接口夸赞道:“不化妆挺好,健康!再说,你本来就自然美。”
“真会聊天!”
大宝说自己有很多缺点,比如好吃,是个吃货。男人说他就喜欢做菜,而且做菜特别好吃,有机会一定让大宝尝尝。
两人之间的聊的挺投缘的。
直到大宝说道:“就是,我这个职业吧,工作时间有时候不太稳定,这个你能接受吗?”
男人并不在意,“我是写书的,工作时间很自由,完全可以配合你!”
李大宝听后挺开心的,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轻松,“我吧,就崇拜作家,你知道吗?因为可以在家里不出门,而且知识面又丰富,真棒!”
男人骄傲又无奈的说,“码字赚钱呗!”
“那你对我们这个职业,有什么看法吗?”李大宝从盘子里夹了块肉,边吃边问。
“医生,多好呀!白衣天使,又能救死扶伤”,男人对这个职业很满意。
李大宝听后就懵了,她问那个男人,“那个,我妈跟你是怎么说的呀?”
“阿姨告诉我,你是医生啊”,男人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李大宝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了,男人问她,“怎么啦?”
李大宝还是决定坦白自己的职业,“对,对不起啊!我想我妈可能没跟你说清楚,我呢,是一名法医。”
对面男人的脸色马上变了,笑容瞬间没有了,迟疑的问道,“法医?那你平时工作也接触尸体吗?”
李大宝点头肯定。
男人脸色难看问她,“吃饭之前,手洗了吧?”
李大宝放下手中的筷子,片刻后,她十指交叉搓了搓手,故意说道:“吃饭之前呢,我还真没洗,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工作吧,做的时间长了,有时候,你不闻点尸臭味,你都没有胃口”。
对面男人一副忍着想吐的模样,大宝见状,继续说道:“我们平时呢,其实工作也很简单,就是和一些什么尸块啊,尸体啊打交道,就是压扁了头,还有那个腐烂的肉,你知道最可爱的是什么吗?最可爱是那蛆还有微生物,哇塞!琳琅满目,生机勃勃,又白又嫩。”
男人听着这些,恶心的侧头干呕着,摆手让李大宝别说了,李大宝还补了句,“真的,看着特有幸福感!”
看着男人的模样,李大宝也不再恶搞他了,平静的问他,“怎么样?接受不了吧?”
男人应该是确实挺喜欢李大宝的,他说,“不是,我觉得你人还是特别好的,就是这样职业,咱能不能换一个?”
“其实,我人也不怎么地,职业呢,我也不想换!”
男人都无奈了,“你,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好端端的干嘛非做法医?天天跟尸体打交道”,他把法医两个字咬的很重,可见,他对这个职业有很大的偏见。
“正常人应该都不喜欢和尸体打交道吧,但是这些工作,总得有人做,我们不做的话,谁来做呢?”李大宝很热爱自己的职业。
两人沉默了片刻,李大宝摇摇头,“那,就这样!”
男人想说什么,却也没再开口,李大宝起身伸手感谢他的邀请,他坐着并没有和李大宝握手,却还拿纸巾仔细的擦着手。
李大宝放下手,“服务员,买单!”
“买单还是我来吧!”
“不用了,再见!”说完和许念他们挥了挥手打招呼,便离开了。
“这是第几个了?”
秦明淡定的答道:“第九个!”
“看来是又黄了”,许念喝了口奶茶,叹息着。
许念一到家,就打开电脑查起那个老板娘池子,她惊讶的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水良的未婚妻,“老公,那个老板娘池子,竟然是水良的未婚妻,当年,水良强J杀人案,轰动一时,尸检是你做的,罪证确凿,他在自己的婚礼上被警察逮捕,池子的父亲因为经受不了打击,一病去世了,她现在出现在你的身边,还装作一副不认识你的模样,但她看你的眼神里时常隐现杀意,怎么看怎么可疑,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老公。”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水良死有余辜,与人无尤”,秦明抱着许念,许念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他对这种强J犯异常厌恶。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许念他们也忙的不可开交,最近,许念被抽调到省里的一个专案组去工作。
“老公,你查爸爸的案子我不反对,我也觉得这个案子疑点重重,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市里接连发生死者失去后槽牙的案件,我觉得这是凶手在下一盘大棋,不知道会以谁为棋子”,许念临走前细细的叮嘱着秦明。
“放心吧老婆,有你在,我才舍不得让自己受伤呢!”
夜已深,两人抵死的缠绵,抒发着心中对彼此的渴望。
“林涛,你们乔队被抽调去省里的专案组了,对于这一阵子,市里连续出现的臼齿丢失案件,你有什么想法吗?”谭局询问着林涛,想听听他的想法。
林涛思考了一瞬,“我觉得这些案子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而且说不定就有幕后主使,他把每一个死者的牙齿,都当做他案件的签名。”
“接着说!”
“还有,我觉得这个人,是在挑衅我们警方,但因为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一时找不到他。说不定,他是想跟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因此动作不会这么快”,林涛说着他的分析。
谭局也觉得林涛说的不错,“那你觉得是什么人在作案呢?”
林涛迟疑了一下,“这个人?因为现在我们的线索很少,我只是隐约的觉得,这个人的道行很深,至于其他的,目前还没看出什么东西。”
谭局问林涛,“这两天,秦明没来上班,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乔队不在家,他平时也就是家,警局,案发现场,他没来上班,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应该是有自己的一些私事要处理吧。”林涛跟谭局说着他知道的,“怎么啦?您找他有事?”
“我告诉你啊。据我所知,秦明正在私下复查他父亲二十年前坠楼的案子,林涛,你要多留神,严密注视他,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谭局向林涛下达命令,“交给你了啊!”
咚咚咚!
风雨交加的夜晚,不知是谁敲响了秦明家的房门,并在门口放了一个档案袋。
秦明出门查看,什么也没发现,他将档案袋放在书桌上,档案袋里装着一颗臼齿,还有一份资料,是一封检举信,检举信上被墨迹擦蹭了好几处,不过信上有几个名字,女死者王婷婷,最后的签名是他的父亲秦颂。
秦明拿出上面的一份报纸,大标题写着,法医渎职改判死因,案发后畏罪跳楼身亡,秦颂同志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改判死者王婷婷死因,还有一张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
秦明不相信,他坚信自己的父亲是被冤枉的。
第二天,他拿着昨天神秘人送来的资料找了犯罪心理学家,罗钥。
罗钥是他父母的大学同学,他看着手里的资料,告诉秦明他的,“你的连环杀人犯迫不及待的来找你了,他在操纵你情绪的过程中,已经不满足于现状,他用你父亲的死,来引起你的注意,说明他是一个具有传统价值观的人,一个具有传统价值观的人,却没能抑制住自己的犯罪欲望,他的心理成因很可能是,通过暂时的借口,或者合理化的理由,中和了他杀人的罪恶感,这就是通常意义上说的,自我安慰行为。”
秦明诧异的看着罗钥,“也就是说,在这个人心中我才是有罪的一方,而他自己则是正义的一方。”
罗钥拿着这份材料,“这份残缺的检举材料,涉及到了你父亲的渎职畏罪自杀,这一案件重新被提起,可能意味着,这起案件中经办人不止一个。而你父亲的渎职罪名,可能不成立。”
秦明痛苦的握着这些材料,“看来不管是眼下的案件,还是我父亲的真实死因,都要从他二十年前,经办的最后一个案件查起。”
罗钥轻轻的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
秦明查出当年给死者王婷婷做尸检报告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他的同事,叫樊简。
秦明找到樊简,他把自己关在阴暗的屋子里。从他口中得知,当年,是他收受贿赂,篡改了王婷婷的死因。他爱人要手术,急需那笔钱,他篡改了死者死因。之后,被秦明的父亲发现了,他苦苦的哀求秦颂,可是秦颂还是写了检举信,谁知,当晚秦颂就死了。
“后来,我为没发生事而感到侥幸,当时我就发誓,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以后再也不能做这样的事了,”,樊简面容苦涩,悔恨不已。“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再受了良心的折磨。”
“我的父亲来不及检举你,材料递交的前一天晚上,他就去世了”,秦明说完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你应该多晒晒太阳,多透透气,对身体有好处。”
樊简告诉他一件事,他父亲身亡的那个晚上,他去过秦明家,本来是想把那封检举信偷出来的,可是后来有个男人进来了,他进入了秦颂的书房,那个人走后,那封检举信也跟着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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