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你是不知道啊?二爷他犯了大忌了,把人家刚下葬不到三个月的新坟给挖了,得一宝贝,给了曾老大,那才算了事的”,许念刚进门,就听到齐铁嘴跟张启山说着二月红救丫头的故事。
张启山微微一笑,“你这么说的话,这倒是他的做法。但是让他出手就更难了。”
齐铁嘴给张启山出了个注意,“我看这事啊,还是找解九爷一块商量一下吧,他鬼点子多,说不定能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许念走了进来接口问道。
“你好,小仙女”,齐铁嘴刚认识许念的时候,还有几分拘谨,不过后来发现许念性格爽朗,就给她起了个昵称,一直叫她‘小仙女’。
张启山见到是许念,起身邀她过来坐,“念念,你怎么来了?今天没和小盏出去逛街啊?”
许念走到沙发边坐下,“没意思,不想去了,你们刚才再说什么呢?”
正要说,管家就来报,说解九爷来访。
齐铁嘴语带兴奋的说,“哎,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说曹操曹操到。”
解九爷就坐,丫鬟上了杯茶就退下了,四人互相问好,解九爷先开口了,“佛爷,听说前段时间您受伤了,恢复的怎么样?”
许念看着解九爷,他戴着副金丝边圆眼镜,长相斯文俊秀,文质彬彬的,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张启山笑着看了眼许念,“多亏了念念,我并无大碍。”齐铁嘴也在旁边附和,吹嘘着许念的神秘和强大。
几人寒暄了几句,解九爷就说到了正事,他说,“我听手下说,日本人最近在矿山活动频繁,如果说矿山有什么凶险的话,真要请二爷出手相助了。”
齐铁嘴也同意他的观点,“是啊,可问题是如何请二爷出山呢?”
几人也犯了难,解九爷扶了扶镜框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哪!”
“此话怎讲?”齐铁嘴连忙问道。
“二爷的心在于夫人,如果夫人出来说话,可能会有用,不过二爷和夫人在一起,不方便交谈”,解九爷说着自己的想法,他看向张启山“二爷现在就在戏班。”
解九爷的意思几人也明白,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可以单独和丫头谈谈。
“好,我们现在就去找夫人谈”,张启山同意了解九爷的建议。
“我也要去,你知道的,我的医术很好的,说不定可以救她,这样就皆大欢喜喽”,许念表示她也想跟去看看,最主要是好奇,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二月红倾心至此?
三人来到红府,片刻后丫头就带着丫鬟进来了,许念第一眼看到丫头,就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很明显的死气,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命不久矣了,许念坐在一边,默默的喝茶,并未多说什么。
寒暄了几句就说到了正题,丫头开口问道,她的气息很虚,说话有气无力的,“佛爷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张启山笑着说,“主要是来看看夫人你,但我确实是有些事情,想跟夫人您商量一下。”
丫头看了眼旁边的丫鬟,“桃花,你先下去吧。”
“是!”
“佛爷请说?”
“夫人最近可听说,日本人对我们长沙虎视眈眈”,张启山开门见山的问道。
丫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似乎不想谈起这个话题,“我也听我们二爷说起过一些,但不是很清楚。”
张启山跟她解释说,“长沙附近有一处矿产,里面似乎有日本人想要的东西,日本人一但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长沙就危在旦夕了,所以现在只要先一步日本人把东西拿到手,这样的话,我们就有机会保护长沙了。”
解九爷面色凝重,他跟丫头说,“以前,佛爷也下过一次矿山,但是那个地方太邪门了,还得求二爷出手相助。”
丫头满脸的不情愿,“那为什么一定要找我们家二爷呢?”
“二爷祖辈曾去过矿山,对矿山有一定的了解。”
可是,看丫头的表情,和她揪着裙子的双手,这事肯定没戏,这不,丫头委婉的拒绝了,“可是,可是二爷的祖辈,没有一个是活着出来的。”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现在长沙城即将面临着生灵涂炭,还请夫人能够鼎力相助“,张启山是真的需要二月红的帮助,他在极力的劝说丫头,希望她能够答应。
丫头想起了二月红在张家祠堂敬启祖宗的事情,他跪在蒲团上,神情庄重的向祖宗请罪,“不孝子二月红敬启,如今内子病重,有感是否因家中祖业阴德有亏,导致此报,故决定,不再沾染祖业。“
“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没有办法替我们家二爷做主“,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拒绝了。
可是张启山还是不放弃,“我张启山用的性命担保,必保他平安回来。”
丫头为难的看了几人几眼,还是开口拒绝了,“佛爷你们不用再说了,我们家二爷,一心只追求与世无争,我也一心只想伴他左右,没有别的要求。“
解九爷看着丫头,一脸的恳求,“夫人,能不能再考虑不考虑?”
这时,丫头突然咳嗽不止,浑身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许念弹出一根金线,缠在了丫头的手腕上,片刻后就收回了,她心里也知道丫头得得是什么病,应该是肺癌,而且是中晚期,她还身中尸毒,这就更加速了她的五脏衰弱。
张启山看着许念,希望她能有办法,许念打不开空间,没法取药,而且人又不是神,况且即便是神也会陨落,救得了病,也救不了命,她对着他摇摇头,“她的病无药可医,不过我可以帮她先解尸毒,至少可以减缓她病情的恶化。”
“你这女人别胡说,我家夫人的病已经有药可医了”,桃花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和一个注射器,”这是陈皮特意为夫人寻来的药,是个洋大夫开的,他说我们家夫人只是慢性疲劳综合症,就是中医说的体虚而已,你这女人怎的如此恶毒,胡说八道啊?”
陈皮是二月红的徒弟,天赋极高,但是表里不一,为人阴狠,不择手段,他还一心爱慕着自己的师娘丫头。
桃花对着许念就是一顿狂喷,许念也不去和个丫鬟计较,可是丫头也坐在旁边听着,竟然也不阻止自己丫鬟的无理,许念走到桌前,拿起那小玻璃瓶,食指轻轻一弹,瓶尖齐齐断裂,她把药放在鼻下闻了闻,“这个东西叫吗啡,它根本没有治病的作用,它是用来镇痛的,而且,吗啡是从鸦片中提取出来的,长期注射,会产生药瘾,一但断药,人会生不如死。”
“念念”,张启山怕许念的话太直接,就想让她别说了。
许念也有些生气了,她是来帮他的,还被他责怪,又挨了丫头的丫鬟一顿骂,她走到丫头身边,抓住她的手腕,手指一划,她的手腕就开始流血。
“你这女人在干什么?”桃花想冲上来阻止许念,许念一挥手,她就被定住了,她一脸惊恐的看着许念,嘴里发不出声音。
许念运起灵力,在丫头身上游走了一圈,将她体内的尸毒祛除,丫头腕上流出的血腥臭乌黑,片刻后便恢复到了鲜红,许念帮她止了血,“尸毒已经祛除,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许念从张启山身边经过,理也没理他,径直离开,走到门口,她留下了一句,“吗啡这种药,在长沙城,只有日本人才有。”
“念念”,张启山追了两步,可是许念的速度极快,他只好放弃了,回头跟丫头道歉,”夫人,真是抱歉,念念最近心情不好,所以脾气不太好,还望夫人见谅。”
丫头也向许念道歉,“是我自己不好,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可我一直不想二爷担心,所以从来装着自己不知道,现在看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况且,刚才桃花确实很是失礼,还请佛爷代我向许小姐致歉。”
张启山一回到家,就来了许念的房间找她,“念念,还生气呢?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你,别生气了,我买了你喜欢吃的板栗糕,还热着呢,吃点吧?”
“哼,不吃!你为了那个女人凶我”,许念的语气含着娇嗔,”我说的是实话,她们主仆还那样对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给她解尸毒呢,真是不知好歹,她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非人力可逆转。”
“念念,别生气了,是我不好,向你道歉”,张启山扮鬼脸逗她,许念一下就被他逗笑了,气瞬间没了。
她捏起一块点心,开心的吃着,张启山看着她的笑脸,也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二月红回到红府,从管家口中得知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于丫头身中尸毒,他想起了陈皮从黑市淘来的那个簪子。
那天,二月红知道陈皮从黑市买了枝发簪,准备送给丫头,他的红府不允许出现不干净的东西,他罚陈皮跪两个时辰反省,丫头去看陈皮,陈皮只说是二月红看不惯他,针对他,他一气之下摔了发簪,丫头捡的时候,不小心被划破了手指,尸毒就是那个时候进入她体内的。
二月红找来陈皮,陈皮才知道,是他害了师娘,他带来的医生是假的,药也不能治病,还会让师娘上瘾,那个发簪不干净,害的师娘身中尸毒,陈皮自责万分,他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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