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轮王看着许念,“原来是你,真是遗憾,果然要斩草除根,方是上策!那你呢?一脸仇视的看着我?莫非我与你也有仇?”转轮王扭头看着江阿生,语气轻慢的询问道。
“我是谁?你去地府问阎王爷吧!”江阿生说完,不给转轮王说话的机会,两人缠斗在一处。
“阿静,你退去一边,今日之事,与你无关,是我们与黑石之间的恩怨”,许念运转内里,将曾静挥去一边,雷彬和彩戏师虽然招式花哨,看在许念眼里,却满是漏洞,眼见江阿生不是转轮王的对手,被他的剑划伤了肩膀,许念运起内力,手中的长剑入穿花拂柳般,瞬间刺穿了两人的几处经脉,废了二人的武功。
“阿生,你先去包扎一下,再来帮我,转轮王先交给我,我说过的,只要让我找到他,他便必死无疑”,许念将怀中的伤药扔给江阿生,将他推到曾静身边,“阿静,帮阿生止血。”
“小丫头,口气倒是不小,今日就让本殿主领教一下你的高招”,转轮王的声音恢复到他做太监时的尖利。
两人过招,许念承认这个曹峰确实是个武学奇才,他的武功招式确实不错,可是内息却完全不如许念,百招过后,他便颓势尽显,许念在他的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让他流血让他痛,却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
最后,许念挑了他的手筋脚筋,曹峰像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地上,身下的鲜血汩汩流出,许念看着他痛苦又畏惧的模样,“你也有怕的时候?你这种人,世间即便有轮回,你也无命进入轮回世界,你死后,魂魄会被打入无间地狱,在那里经受万种酷刑,直到你的灵魂消弭于天地间。”
许念的话让曹峰胆寒,他浑身抽搐着,眼看就要断气,江阿生上去补了一剑,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曹峰双目圆睁,死死的看着夜空,留恋着人世间的美好。
“你怎么会有参差剑?这不可能!”曾静见到江阿生使的武器,不可置信的说道。
“阿静,阿生就是前首辅张海端的儿子张人凤,你们三人与他本有杀父之仇,你还杀了张人凤一次,可是你救过我们夫妻二人一命,陆竹也用他的一条命,将你推向光明,你与我们的恩怨,从今以后,一笔勾销,我们做不成敌人,也无法成为朋友,再相见,便是陌路。”许念朝她露出一个微笑,江阿生走到曾静面前,“有时候,活着比死去更加痛苦,希望你不会忘了陆竹。”
许念走到彩戏师面前,从他那里得到了归息散,二人离开的时候,路过躺在地上的叶绽青,看见她微转的眼珠,许念并未留手,踢出脚边的长剑,废了她的武功,叶绽青趴在那里,狠狠的看着许念,眼神像一头饿狼般凶恶,许念不屑的问道:“你莫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人?我觉得曹峰有一句话用在你身上很对,斩草除根。”
说完许念弹出一根银针,银针刺穿叶绽青的眉心,从她的后脑射出,深深的没入后面的木柱中,她面目狰狞的倒地不起。
后来,两人去到江南,江南文风鼎盛,两人开了一间书店,主营科考用书和文房四宝,许念心血来潮,还会写上几本话本小说,她的故事新颖,语言简单易懂,每每上市,都是供不应求。
在许念的侧面点拨下,匠人们改进了印刷技术和造纸技术,让书本的成本大大降低,也算是为这个社会的进步,起到了小小的推动作用。
“娘子,你看看流风和流云,他们俩今天去私塾,又捉弄同窗了,先生就‘子不教,父之过’,和我讨论了半个时辰,各种经史子集,名人名言砸过来,我到现在脑袋里还嗡嗡乱响呢!”江阿生一手拎一个,两个皮小子的小短腿在空中划来划去,不时咯咯笑两声,一点也没感受到自己的亲爹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江阿生虽然跟许念抱怨着两人今年五岁的双胞胎儿子,眼里却是慢慢的宠爱。
许念扶着腰,从椅子上站起身,江阿生急忙放下两个小子,扶住许念的胳膊,“老婆,小心点,你这肚子这么大,不会又是双胎吧?可千万别,上次你生产,真是吓坏我了。”
说起这件事,许念更是哭笑不得,她的身体一向很好,生流云和流风两兄弟时,头胎是有些艰难,江阿生在屋外听到许念的闷哼声,可是吓坏了,稳婆抱着孩子出来找孩子爹,他硬是腿软的站不起来,被稳婆和大夫好一顿笑。
“放心吧,这次只有一个,我保证,你老婆我可是神医,你要相信我的医术”,许念挺着大肚子,看着在院中被罚蹲马步的两兄弟,两人跟许念挤眉弄眼的,想让许念救他们。
许念看着顽皮的两个儿子,却没有心软,“你们俩为何捉弄同学?”
“我们才没有捉弄同学呢,都是钱家宝那个爱哭鬼,他说他从来没见过青蛙,我和哥哥就捉了两只小青蛙,想要带去给他看”,流云是弟弟,性子更为活泼。
流风只比流云大一炷香的时间,性格更显沉稳,“谁知一打开盒子,青蛙跳到了钱家宝的身上,他被吓得在课堂上哭了起来,先生便说我和流云捉弄同学,娘,我和流云是被冤枉的。”
听完两个小家伙的话,许念也知道先生错怪了两人,不过二人要是平时表现好,先生也不会犯先入为主的错了,“好了,你二人也有不对,课堂是大家学知识的地方,是个严肃的地方,你们两兄弟以后不可在课堂上胡闹,上课开小差,和同学玩小青蛙,这样做对吗?”
兄弟二人听到许念的话,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不对,娘,以后我们不在课堂上开小差了,娘别生气。”
许念朝两人招招手,“过来,到娘身边来?”
两个小包子挨着许念,许念一手楼一个,在两人白嫩的脸颊上各亲一口,“娘没生气,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流风脸颊红红,靠着许念的肩膀不说话,流云就搂着许念的胳膊,蹦跳的喊着:“娘再亲我一下,再亲我一下。”
江阿生看着坐在树下的母子三人,嘴角不由的上扬,他抬头看着明媚的蓝天,只觉得通身舒畅,说不出的暖心。
十年后,一家人出去旅行的时候,路过常州,在那里遇到了雷彬和他的妻儿,夫妻二人开了一间面馆,生意还不错,雷彬的阴干面条终于成功了,靠着这个独特的技艺,养活着一家人,生活和乐安宁。
从雷彬口中得知,彩戏师连绳,已经去世十几年了,他的身体本就有暗疮,已是不治之症,被许念废了武功,他还是想要抢夺逻摩遗体,最后,被人乱剑杀死。
逻摩遗体失踪了,江湖中,没人再知道逻摩遗体的下落,许念却知道,逻摩遗体落入了曾静手中,她完成了陆竹死前的心愿,将逻摩遗体交到了云和寺主持剑痴手中,许念为此,还专门去查探过一次,她也很好奇逻摩内功运行的法门,这种逆天的功法,可以再生造化,生残补缺,简直太强大了,就是一些低等的修仙世界,也未必有次神通,此种逆天功法,许念岂可放过,当然是收入囊中了,就连完整的碧水剑法,彩戏师的神线索,许念也搜罗了,技多不压身嘛!
许念回京城探望过一次蔡婆,却没再见过曾静,听蔡婆说,在她和江阿生离开后,没几日,曾静也离开了,“小昭,阿静的房子她一次付了三十年的房租,我一直没往外出租,她说将房中的东西留给你,还说你知道是什么。”
许念来到房间,格局和她们住的西厢一样,许念知道她说的是那八十万两白银,许念走到桌前,桌子上一点灰尘也没有,可见蔡婆把这里打理的很整洁,许念抬脚轻轻的磕了磕脚下的地砖,八十万两白银被她换成黄金,铸于青砖中,现在就铺在地上。
最后,许念并未带走一分一毫,就让这个秘密长埋下去吧,只待有缘人的发现了,许念的空间里,储藏了大量的金银财宝,这些身外之物,许念并不在意。
黑石组织被幻影剿灭,之后,幻影便沉寂了下去,江湖中的两大组织,几乎是同时淡出了众人的视线,黑石是真的被吞并了,可是幻影却是更为低调的存活了下去,许念总要为自己的子女,留一些傍身的东西。
岁月如梭,江湖中每天还是有各种事情发生,不过这些都和许念与江阿生无关了,两人的儿子今日大婚,兄弟二人同一天娶亲,看着府中装点的一片火红,处处透着喜气。
江阿生握着许念的手,两人在廊下散步,廊柱上贴着大红的喜字,丫鬟们头上也攒着红绒花,“看着这份热闹,便想起了我们成亲那日,这么多年过去了,娘子一点也没变,还是如往昔一般动人。”
许念笑着嗔了江阿生一眼,“都老夫老妻了,被孩子们听到了,不得笑话你!”许念虽是说着埋怨的话,脸上却是露出大大的笑容,可见女人不管多大,口是心非也是她们的特权。
“娘子在我心中,永远也如初见那天,娇俏动人。”
两人的声音渐渐的模糊不清,不过那份淡淡的笑意,却随着风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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