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该起床了,你昨夜不是说今日要为我抚筝轻歌吗?我可是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欣赏娘子的琴艺。”二月红披着件白色的绸衫,将许念脸旁的发丝拨去耳后。
清晨的空气十分清新,还能听到屋外小鸟的唧唧喳喳的叫声,就这样看着许念恬静的睡颜,二月红觉得,就是让他这样看上一辈子,他也不会觉得腻。
低头在许念唇上印上一吻,声音温润慵懒的说道,“娘子,不许装睡了啊,你再不起床,我就掀被子了啊?”
许念捂着耳朵,直接转身背对着他,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都听不到的架势,看着许念裸露在被子外的白皙纤薄的美背,二月红伸出了自己的罪恶之手,握上了那处绵软。
拔步床的纱帐轻晃,晨光影里,锦帐之中,一个莺声呖呖,一个燕语喃喃。好似君瑞遇莺娘,犹若宋玉偷神女。山盟海誓,依希耳中,喋恋蜂溶,未能即罢。
早起梳妆,许念懒懒的坐在梳妆台前,二月红轻轻的抬起许念的下颚,给她描眉化眼,略施薄粉,更添几分娇媚,轻启双唇,饱满红润,许念一身淡绿色飘逸汉服,长发及腰,轻轻挽起一部分,梳成玲珑髻,插上步摇和发簪,真是绝美出尘。
月白色的刺绣长袍穿着二月红身上,更衬得他人如玉,世无双了。
许念抱着古筝,两人在小楼后的湖心亭弹曲作画,许念一曲《云水禅心》,之后是比较经典的几首古筝曲子,最后许念弹了一首不知道哪个世界听过的极其撩动人心弦的歌,她声音柔媚婉转的弹唱了一曲《青狐媚》。
一口酒刚刚饮下,就被自己娘子这勾人妖魅的声音蛊惑了,一下呛了出来了,许念柔媚的娇笑,笑声更是勾人三分,二月红也不担心有人可以走来这里,许念在这里布了阵法,没人可以进来,他还是担心的四处看了看,生怕自己娘子这副小狐妖的样子被人瞧去。
二月红一把抱起许念,将她压在亭中的小塌上,薄唇盖上了许念刚才娇喘嘘嘘的红唇,墨发铺散,许念勾住了二月红的脖颈,两人来了一场激烈的舌吻。
“怎么这样看我?”许念斜倚着身子,刚刚那股媚意还没压下去了,她的一双桃花眼轻轻一挑,是个男人看到许念这幅模样都忍不住。
二月红的声音有□□后的沙哑,“看你是不是只小狐妖?尾巴呢?”
许念早已踹掉了脚上的绣花鞋和棉袜,光洁白皙又有点小肉肉的脚,轻轻的踩在二月红的胸膛上,“怕了吧?我一会就变身将你吃掉!”许念哈哈哈笑的十分肆意。
二月红却是握住了许念在他身上作乱的小脚,轻轻的咬了口,“娘子,你现在就变身吧!把我吃了吧,我愿意。”
许念装成小狐狸的可爱样,一把将二月红扑到了,“我不是小狐狸,一样可以吃你!”
两人在软榻上笑闹着滚作一团,笑声顺着湖水和清风飘向远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许念最近总是觉得困倦,她以为是夏天来了,所以有些疲乏,也没放在心上。
“夫人,您要吃的麻辣小龙虾,嘱咐厨房多放了辣椒的,您可不能多吃啊!”紫竹将麻小放在许念面前,还不待许念下手,二月红就进门了。
看着红彤彤的麻小,他觉得自己的唾液在快速分泌,自从唱旦角开始,他已经十多年没吃过麻小了,他至今也忘不掉小时候偷吃过的味道。
看着二月红一副嘴馋却不能吃的惨样,许念从旁边的药箱里拿出一瓶丹药,“这是专门给你炼制的,可以保护嗓子,这些东西偶尔吃一两次没事的,人生若是失去了美食,那会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二月红本就想吃,被许念随便的劝了两句,就麻溜的坐在许念对面,“念念,你别上手了,我来剥,你吃就好。”
“没吃过,动作倒是很熟练啊!”许念笑着调侃他。
“娘子,为夫就是不会,无数次的看着你那麻利的拆麻小的动作,看也看会了。”二月红剥了一只麻小递到许念唇边,许念张嘴将那一块小小的嫩肉咬进嘴里。
在她享受第一块的时候,二月红已经连吃三四个了,看着他被辣的通红的嘴巴,不停吸溜吸溜的口水声,这么嘴馋的二月红,真是莫名的可爱。
许念喝了口水,突然发现麻小的味道不对,后味似乎有夹竹桃的那股酸味,“夫君,别吃了,麻小有毒。”
许念刚说完,就发现二月红的额头渗出冷汗,面色瞬间变的惨白,配着那被辣的通红的双唇,看上去竟有几分诡异,许念快速的从旁边的药箱里拿出两粒解毒丹,连忙给二月红喂下,自己也赶忙吃了一颗。
“翠竹,将采买、厨房、传菜的,凡是有机会接触到这份麻小的人,全部分别关押起来,等二爷没事了,我要亲自审,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放肆!真是活够了!”许念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刚才她把脉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因为上个月癸水也来了,虽然量比较少,她也只以为是那段时间她饮食不健康造成的,并没往怀孕上想。
许念一连喝了几杯灵泉水,也喂了二月红喝了半杯,不是她不舍得,而是这半杯是二月红身体和精神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二月红还在卧室睡着,看着他慢慢恢复红润的面颊,许念给他唇上涂了层芦荟的凝胶,可以帮助消肿。
许念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底下跪了十几个人,这群人已经在这里跪了两个时辰了。
“还是没有人有话说吗?如果被我查出,包庇以同罪论处!”许念释放出淡淡的威压,终于有个小厮受不住了。
“启,启禀夫人,小人昨天发现桃花,桃花和被赶出府的丫头接触了,求夫人体谅,桃花的爹是厨房的管事,小人只是厨房个扫撒的,实在不敢乱说话,求夫人明鉴!”小厮十五岁左右的模样,跪在那里瘦瘦的一团,整个人缩着,一直抖个不停,连说话的声音也不停的颤抖。
“你起身站到一边去吧!你能勇敢的说出自己看到的,值得嘉奖,赏三个月月钱,调到前院会客厅伺候。”小厮跪在地上梆梆梆的向许念磕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做对事要奖励,做错事就要受罚,你看到可疑的事情,却不想办法告诉主子,一会儿自去领十板子。”许念可不想让底下的人以为有空子可钻。
“小人谢谢夫人仁厚,谢谢夫人!”
有了小厮的开口,事情被撕开了个口子,堵也堵不住,原来真是桃花受了丫头的蛊惑,丫头告诉桃花许念不是人,即使吃了带毒的东西也不会死,她只是想验证过后就去找二月红,劝‘执迷不悟’的二月红回头。
桃花被丫头温柔的几句话蛊惑了,用夹竹桃干花粉撒到了许念要的加辣的麻辣小龙虾里了,她以为许念肯定是吃不出来的,现在事情败露了。
“你一家的卖身契都在我手上,你还这样为跟你毫无关系的丫头奔走,既然你选了开始,那怎么结束,就是我说了算,将桃花的父母哥嫂一家全部带到矿上,是死是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许念抿了口蜂蜜水,“既然你们包庇自己的女儿妹妹,那我也只能一视同仁了。”
桃花此刻才是真的怕了,她现在才清楚的认识到,许念是可以一言决定她们一家生死的,许念嫁入红府这几年,一直待下人很是温和,这也让桃花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她也不是完全是为了帮丫头,像二月红这样的如玉公子,怎么能不招女人爱慕呢?桃花跪在石板地上,重重的磕头,片刻额头就被她磕破了,“求夫人饶命,您这么仁慈,一定可以体谅的,事情不关我父母哥嫂的事,他们并不知道,夹竹桃是丫头让我下的,她说夫人是妖,即使吃了带毒的东西也不会有事,奴婢只是受了她的蒙蔽,奴婢是冤枉的。”
许念看着这样一个小人物,冷哼一声,“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丫头怕也是被你利用的,真是条咬人的毒蛇啊!”
“陈皮,将桃花的一双手砍了,给丫头送去,说是我的回礼,再有下次,我就将她活剐了,我一向说到做到!”说完许念也不再理会众人,扶着翠竹的手朝屋内走去。
“二爷……”桃花刚高喊出二爷,许念就回头朝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之后直接指向桃花的父母兄嫂,“一个字,一人头!”
桃花的眼睛告诉许念,“你不会的!”
许念收敛了表情,冷漠绝尘的看向桃花,仿佛她在她眼里低的连尘埃都不是,桃花明显能觉得许念意思,“你都不在乎,我又怎么会在乎!可笑!”
桃花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软软的歪在一边,陈皮也是毫不手软,卸了桃花的下巴,手里短刀划过,桃花疼的两眼翻白,陈皮就将这温热带血的桃花的双手送到了丫头面前。
丫头掀开红布,只见两只血淋淋的女人手摆在上面,她吓的惊声尖叫,瑟瑟发抖的躲到桌子下面,牙齿不停的打颤,她终于明白,以前许念根本就没向她出手,否则她的下场一定会比桃花凄惨。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丫头,陈皮如实的将许念的话转述给她,“师娘说了,要是再有下一次,她就活剐了你。”
看着被吓破胆的丫头,陈皮恶劣的将活剐形象又详细的给丫头讲解了一遍,最后丫头两眼一翻,被吓晕过去了,从那以后,许念就再也没见过丫头,听说是跟一个东北的客商跑了。
丫头真是一心将许念当鬼怪对待,记得丫头刚被送走,没多久的那一次布庄偶遇,丫头拎着一小竹桶的黑狗血,突然朝许念泼来,二月红帮许念挡了,可是许念的裙子和绣鞋上还是沾上了血渍,二月红真是被丫头气疯了,为什么老天要让他遇到丫头,他简直就是自己的灾难,本来她在留香楼,也没人管她是否接客,那次以后,二月红施压了,老鸨就要求丫头不停接客。
能重活一次是多么大的机缘,她却不珍惜生命,一心追求此生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和人,用尽办法,到头来却是空欢喜一场,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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