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昭君随着张启山回到张府,一进门,张启山就好像把她当成透明人一样无视了个彻底,只顾着跟他的副官商讨工作。
张启山:“长沙城内现在什么情况?”
“城内安静无异状,日本方面没什么大动作,佛爷离开这几日外面封锁消息比较严密,对外一直宣称......”
张副官汇报到一半,被昭君从中打断:“欸,张启山我住哪儿呀?从北平到长沙这一路打打杀杀的,我要洗个澡,换件衣服!”
哎,张启山额角抽.动,伸手招来张府的管家吩咐道:“给这位尹小姐安排一间客房。”
昭君走到他身边,硬是挤进他坐的单人沙发中,在老管家和张副官目瞪口呆中伸手揽上张启山的脖子,凑近他耳边吐气幽兰:“先说好,床如果不够大,不够软,我就去你房里睡。”
张启山后背一僵,咬着牙强忍着怒气,将昭君的小细胳膊从他脖子上拿下来,回过头就看到管家和副官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尤其是管家更是激动的脸红脖子粗。
“还愣着干什么,去啊!”张启山典型的恼羞成怒。
“哦哦,我这就去。”老管家背过身偷偷拿手背摸了一把眼泪,不容易啊,他家佛爷终于要有夫人照顾了。
“啧啧,没意思。”昭君也知道过犹不及,没有在继续撩.拨张启山,乖乖上了二楼。
昭君跟着丫鬟进到客房瞧了一眼立马转身出来,站在二楼栏杆处对坐在一楼客厅沙发里看文件的张启山喊道:“我说你家也太简朴了些吧!客房除了必需品干净的连耗子都懒得进,一点装饰物都没有,真够可以的!”
张启山眼皮都不抬,淡淡道:“有床,有桌,有凳,足够了。”
昭君:“嘿,我说你这个人!!”
她蹬蹬蹬跑下楼,打算好好说说这个男人,教教他什么叫生活情趣。可等她下楼故意站在他面前,张启山理都不理自己,很好,昭君嘴角微微勾起,抄着大衣口袋施施然坐到张启山的对面。
张启山低垂着头看文件,余光只看到昭君裙角一转,接着就在对面沙发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以为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故意不开口晾着她。
过了五分钟,果然昭君忍不住开口了,只听她慢条斯理的说道:“张启山你不惜耗尽家财,在我新月饭店连点三盏天灯,费尽心机也要拿到药材就是为了丫头吧?”
隐藏在阴影下的张启山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开来,沉声道:“这些我早就说过。”
昭君耸了下肩,舒舒服服的瘫倒在靠背上,幽幽道:“嗯,那我不妨告诉你实话,鹿活草可救不了丫头的命!”
张启山瞬间抬头冷冰冰的视线试图将她看穿,拧眉道:“我凭什么信你?”
昭君忽然笑了,“信不信由你喽!不瞒你说,我在火车上见到那位红夫人的第一眼,便知道她已经身患重病,恐怕将不久于人世。之后我借着拉她到餐车吃饭的时候,趁机帮她把了把脉,她的脉象也验证了我的判断。”
看着张启山的脸色愈来愈凝重,昭君满意极了,“哎呀呀张启山,若不是我知道丫头是二月红的妻子,就你这样大方对其她的女人,我可是要吃醋的。”
张启山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文件:“你懂的把脉,还可以一眼看出丫头身患重病,你懂医?”
虽然是疑问,但张启山心中就有一个坚定的念头她能治好丫头。如果她对丫头的病束手无策的话,她也没必要将这件事说出来。
“不仅懂,还很厉害呢!”昭君嫌弃的对他翻了一个白眼,控诉道:“你可真是……听话只听你想听的,其他的就当做耳旁风是不是?我说我在吃醋,你没听见吗?”
没半点眼力见的张启山继续追问道:“你能救丫头?”
昭君无语的叹了口气,她真的快被这个男人给气死,不禁烦躁道:“对啊对啊,我能救她怎样?你要求我吗?如果你肯舍得下脸面求我,说不定我会救她一次。”
门外,原本安顿好舟车劳顿的丫头,特地带着徒弟来张府感谢张启山这次帮忙求药的二月红,恰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二月红和陈皮顿时喜色于行,陈皮更是激动地从门外直冲到昭君面前,扑通一声给她跪下了。
“求尹小姐救救我师娘!”
啊嘞,这位阴郁小哥请问你谁啊?
看着凭空冒出来捣乱的陈皮,昭君真是气的脑仁疼,我调戏我未来男人,你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二月红慢了陈皮一步,也走到昭君面前就要给她跪下,幸好被张启山拦住,另一边张日山也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陈皮。
面对向她下跪请求的二月红师徒,昭君不得不临时改变策略,她缓缓地扫了一圈客厅内面色各异地众人,伸出一个手指悠悠道:“要想我救丫头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尹姑娘请讲。”二月红迫不及待道。
昭君瞄了一眼张启山,张启山冷不丁地感觉不妙,只听她清了清嗓子,说:“俗话说食色性也,我这人没有其他的爱好,就喜欢你们佛爷;想要我救丫头的命,简单,让你们佛爷以身相许来交换喽。”
“这……”二月红为难的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张启山,迟疑道:“佛爷的亲事二月红做不得主,更何况我不能为了救丫头,就不顾佛爷的意愿,尹小姐这是在强人所难。”
不等昭君说话,陈皮扑通一下又跪下了,甚至爬到张启山面前,砰砰砰,朝他干脆利落的磕了三个响头,哀求道:“求佛爷救救我师娘,只要佛爷肯答应,以后我陈皮的这条命就是佛爷您的。只要您有用得到我的地方,陈皮一定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
昭君心说,你这孩子可真实诚,你着什么急啊,我这都准备答应了,你说你这不是白跪了。
她就是想借机调戏一下张启山,就算他不开口,丫头那么温柔的一个女人,她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谁知她刚准备张口又被张启山抢先了,“好,我答应你。”
昭君:..........
靠,这人端的是一副慷慨赴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模样,把二月红感动的都快哭了,真是一个大尾巴狼,肯定是看出她想答应了,想拿她做人情。
昭君在心里一边唾弃张启山,一边又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成大事者不懂点计谋怎么行呢!
二月红师徒顿时惊喜的望向昭君,“尹小姐......”
“既然佛爷都不惜牺牲自己的终生幸福了,那我当然不能推辞了,丫头的病包在我身上,我们这就去你府上吧。”明明被他阴了一把,昭君还是愿意帮张启山在二月红面前强调一番,总不能让人家张大佛爷的‘牺牲’看起来轻松的很。
随二月红回到红府的不仅仅只有昭君一人,张启山和张副官也跟来了。看着二月红兴奋地指挥丫鬟去帮夫人梳洗,坐在厅堂等候的昭君耐不住性子,又开始撩.拨起了身边的张启山。
“未来夫君......”
只是一个称呼,就换来花厅内所有人的注目礼,昭君抬起小下巴,示威般通通回瞪回去,“怎么,我的称呼有毛病吗?治好丫头的病,他张启山就是我板上钉钉的男人。”
“还有你,”昭君美/目转瞪张启山,道:“叫你一声未来夫君是体贴你,让你提前习惯习惯。”
“你先治好丫头的病再说。”
要不说人家张启山被成为张大佛爷,就是稳得住。
“哼,你跑不了。”昭君也仿佛爱上了这种角色扮演游戏,一举一动娇俏十足,将一个情窦初开的骄傲千金演的惟妙惟肖。
穿梭时空永不停歇,总要给自己找点乐趣,给生活创造点激情。
大概一刻钟过去,一个小丫鬟来请人:“尹小姐,二爷说都准备好了,请您和佛爷过去。”
“嗯。”昭君胸有成竹的走在前面,张启山随后。
卧房内,丫头脸色苍白的靠坐在床柱上,腿上盖着棉被,二月红应该都和她说过了,此时昭君一进屋,丫头充满希翼的目光就看了过去,招呼道:“尹小姐。”
“放心,你的病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昭君宽慰了她两句。
丫头的病其实就是年少时积劳成疾,造成的体内器官功能逐渐弱化,其实这点还好,找位医术高明的中医开几幅调养身体的方子,拿好药慢慢调理着;虽说平时看着羸弱一点,但活到五十多岁也没问题。
之所以现在丫头的病不仅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恶化,归根究底是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染上了邪鬼之气。邪气是活的,在人的奇经八脉四处游走,渐渐吞噬消耗着丫头的五脏六腑,这原本就不算好的身体可不就迅速破败了下去。
屋内众人全都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昭君,只见她不慌不忙的抬起手,在距离接触丫头身体十厘米远的空中,从丫头的头顶一路缓慢停在她的腰.腹位置。
就在大家好奇这是什么治疗手法时,像张启山、二月红、张日山、陈皮这种练武好手,感觉灵敏的人,在一瞬间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突然下降到冰点,尽管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四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敢肯定那不是错觉。
床边,昭君将从丫头体内逼出的邪气抓在手中震碎,邪气离体不仅丫头她自己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大家也能看到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给,”昭君拍拍手站起来,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小瓷瓶丢给二月红,“这是调养身体的药,一天一颗,早起拿清水服用,不出一个月她的身体保准恢复的比你们都要健康。”
这话她可没有夸大,像张启山他们哪个身上没点暗伤,丫头吃了她的药丸,不仅能把这阵子身体亏的全补回来,就连年少时吃苦落下的病根也都能一并消了。
“这次真的谢谢尹小姐救了丫头一命。”二月红攥着小瓷瓶真心实意的道谢。
昭君:“不用客气,过两天来府里参加我跟张启山的婚礼就好。”
二月红哑然,看了一眼站如标杆的张启山,失笑道:“一定。”
既然治完了病,昭君也不好在待下去当电灯泡,便跟着张启山坐上了回张府的车。
车上,昭君开始邀功了,“张启山啊张启山,你可真精啊!不仅凭白得我这么一个貌若天仙,聪明伶俐的夫人,还让二月红师徒对你感恩戴德,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
终于帮二爷解决了后顾之忧,心情愉悦的张启山难得开起了玩笑:“那你准备让我怎么还你这个人情?”
说完,他还笑了。
昭君盯着他脸上夺目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忽然她也笑了,扑上去搂住张启山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当然是拿你的下半辈子来还。”
在张启山看不见的角度,昭君一副重度花痴的表情,在心里庆幸道:“还好我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及时稳住局面才没有丢脸!不过这男人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简直苏她一脸血,这幸亏是坐着,这要是站着她的腿不得软成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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