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史蒂夫忽然叫停，迅速出手，把办公室里已经确认为九头蛇间谍的皮尔斯和神盾特别行动队挨个敲晕放倒，才长舒一口气，转头对托尼说：
“继续。”
“……他口供还没交代完。”托尼指指被史蒂夫一掌砍晕、然后又轻柔地放倒在地的皮尔斯。
“可以等他醒来再继续问，我下手有分寸的，最多也就晕半个小时。”
史蒂夫不在意地摆摆手，他被托尼话中庞大的信息量炸得有些迷茫，暂时顾不上俘虏的人权问题。
“刚刚说到哪了？世界融合？”
“……对，世界融合。”
托尼快步走到皮尔斯办公室里用来做随笔记录的玻璃板前，抬手唰唰唰画下三个互相独立、呈三角排布的圆，然后敲敲玻璃板，现场开了一趟平行宇宙理论课。
“简单来说，在浩瀚宇宙的漫长历史中，如果某个关键节点发生了茶艺师性世界，那么便有可能分离出平行宇宙。平行宇宙之间可能——”
托尼唰唰唰把三个圆涂黑，只在三个圆内的不同位置分别留下一个白点。
“——除了某些关键性节点之外，世界中的其他事物全都是完全相同的。至于关键节点，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物，又或者是某些事件。”
托尼顿了顿，视线挨个扫过众人，重点在缺失了七十年科技发展史的某队长和从未学习过自然科学的某雷神身上打了两个转。
“然而，某天，有一股我们尚且不得而知的力量——”
托尼在三个圆的中间戳下一个黑点，拉出箭头分别指向三个圆。
“——对这个三个原本互相独立的世界同时产生了吸力——”
三个圆上各自延伸出箭头，指向中央的黑点。
“——于是，三个世界开始逐渐重叠，然后融合——”
托尼在中央位置重新画了一个圆，涂黑，空出三个与原有三个圆中白点位置完全相同的白点。
“——就形成了目前你们所看到的这个世界。”
史蒂夫发出困惑的声音，“我们？”
“没错，你们。”托尼转身，用笔隔空点点史蒂夫，又点点索尔和弗瑞，“你们完全没有发现异常对吗？你们的大脑在认真回忆后，是不是依旧觉得查尔斯又或者蝙蝠侠，都是活生生在你们的世界里存在了许多年的人？
你们的记忆是不是在告诉你们，世界融合只是个荒诞的幻觉，并没有发生过，也压根不会发生？”
“呃——”索尔率先举手，“——抱歉，但我从未认识过这两位。”他指指查尔斯，又指指蝙蝠侠。
托尼：“……你是阿斯加的人！”不认识他们两位多正常！斯塔克大厦的机器人你都还没认全！
“世界是什么时候融合的？”史蒂夫脸上写满纠结，但已经完全相信了世界融合。
托尼也许嘴毒、不饶人、爱张扬、偶尔会忽悠人玩，但在大事上从来都是无比靠谱的。
“今早。”
史蒂夫走到玻璃板前，小心地碰碰托尼画下的示意图，惊叹：“所以，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构建出了世界融合的模型？”
“当然不是。”托尼奇怪地看了史蒂夫一眼。
史蒂夫梗住，“那……这……”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你的科学老师没教过你吗？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大学肄业，学的还是艺术。”
史蒂夫：“……”他要收回刚刚对托尼的评价！
“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事实上，没有太多能做的。毕竟我们连世界融合的原因和目的都还没搞清楚。”托尼摊开双手。
史蒂夫一个字都不想再信托尼那张嘴！
“你刚刚还说，”史蒂夫面无表情地把托尼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放任世界融合不管，是最愚蠢的决策。”
“……行，你赢了！”托尼回身走到办公桌旁，拿起他的手机，“埃德温，把皮尔斯说出的九头蛇基地位置投影出来。”
埃德温操控托尼的手机在空气中投影出一幅世界地图，在地图上用红色的九头蛇徽记标注出8个坐标。
“分蛋糕时间到！”托尼吹了声口哨，“应对世界融合，从消灭九头蛇开始。目前已知的全球范围内的8个九头蛇基地，众位——选吧？”
“这两个归我。”
某些教授看着温文尔雅、斯文谦和，实则抢起来那叫一个稳、狠、快、准，迅速把纽约旁边的九头蛇基地、和距离纽约第二远的九头蛇基地抢到手，理由是他行动不便。
托尼默默瞅了一眼查尔斯的高科技悬浮轮椅，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行动不便”这四个字了。
“哥谭，大都会附近各有一个九头蛇基地，以及位于大西洋岛礁上的九头蛇基地，这三个正义联盟会解决。”
蝙蝠侠见状也迅速出手，就近原则，把位于正义联盟实力范围内的三座九头蛇基地抢到手。
托尼点点头，“OK——剩下三座九头蛇基地归复联。”
投影上的地图画面迅速改变，埃德温把地图上的九头蛇基地分别标记上复联、正义联盟和X战警，然后发送给众位超英。
超英们默契地一致忽略掉了神盾局。九头蛇神盾分部，还是暂时不要参与进来比较好。
“那么，时间。”托尼拿过手机翻阅埃德温记录下的皮尔斯口供，“人手分配，可以参考皮尔斯提供的各个基地的武装程度进行。另外就是时间问题……”
“托尼！”蝙蝠侠忽然起身，声音冷凝，“抱歉，我需要返回哥谭。”
托尼低头看向手机，埃德温适时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最新消息，哥谭阿卡姆再次暴动。怀疑是蝙蝠侠离开哥谭的行踪被泄露。
“需要我帮忙送你一程吗？战甲的速度比你的蝙蝠机快。”托尼对传说中民风淳朴、人才辈出的哥谭很有兴趣。
“不用。”
蝙蝠侠冷冷地扫视托尼一眼，走到皮尔斯办公室外的露台上，对着天空叫了声“超人”。下一秒，超人从天而降，悬停在露台外，眼睛里透着温暖的笑意：“Bat？”
蝙蝠侠冷淡依旧，“送我回哥谭。”
超人应声而动，伸手把蝙蝠侠捞起抱进怀里，抬头对托尼几人歉意地笑笑，然后瞬间消失在天边。
“喔~~~这个座驾不错！”托尼评论一句，转向查尔斯，“既然如此，后续计划不如等蝙蝠先生解决了阿卡姆问题，再行商讨？”
“保持联系。如果发现新情况，及时互通有无。”
查尔斯点头，表示也要告辞。
“ 学校里的还有一群能力特殊又特别能搞事的熊孩子们，我还需要赶回去检查他们今天的课业完成度，免得他们精力过度旺盛，直接在学校里开始互啄。说实话——”查尔斯心有戚戚的看看托尼，叹气道：“——经常需要装修也是一件很烦恼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托尼差点以“交流装修心得”的名义把埃德温介绍给查尔斯。
“哦，对了。”查尔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指皮尔斯和神盾特别行动队队长交叉骨，说：“这两人，有些奇怪，他们脑内似乎有一道锁，很危险，据我猜测触碰到的话可能会导致他们直接死亡。”
托尼挑眉，露出点诧异。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把他们两位带回泽维尔庄园，研究解决办法。”查尔斯又补充道，“我怀疑，锁内可能有更重要的，与九头蛇相关的情报。”
***
回到斯塔克大厦，一只脚刚迈进起居室，托尼就被一颗人形炮弹直直地砸进怀里，连退两步才被史蒂夫从背后撑住。
“塞缪尔？”
匆匆向史蒂夫挤挤眼表示感谢，托尼把人从怀里拎出来，又拎进起居室放到沙发上，这才有空问问塞缪尔这是怎么了，小脸上的委屈都快溢出屏幕了。
塞缪尔一言不发，又一头扎进托尼怀中，细软的发丝在托尼软乎乎的腰腹上蹭来蹭去。
托尼懂了。
一天没见到他，撒娇呢！
家里忽然多了个粘人又爱撒娇的小尾巴，感觉还真是……唔……好像还不错？
托尼好笑地拍拍塞缪尔的脑袋。
塞缪尔鼓起脸，动动脑袋甩开托尼的手，忽然起身哒哒哒跑到沙发背后，片刻后又哒哒哒跑回，献宝似的把抱来的画板递给托尼。
托尼接过画板，只见上面画着两个头大身子短的小人，一个疑似穿着西装，脑袋上顶着名字“布鲁斯•韦恩”，另一个身后有披风，头上冒出两只尖耳朵，脑袋上顶着的名字是“蝙蝠侠”，两个小人中间还画着两条横线。
线条平滑笔直，长度相等，与画纸上下边缘完全平行，是再完美不过的两条……
呃……好像是等号？
托尼那颗短时间内接受了太大信息量的大脑忽然反应过来，塞缪尔这张画的意思其实是——布鲁斯•韦恩其实就是蝙蝠侠？
等等——托尼的手忽然顿住——塞缪尔见到了蝙蝠侠？
难道……
“嘀嘀——”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托尼的思考，一条来自蝙蝠侠的短信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塞缪尔的照片旁，“查无此人”四个字大的刺眼。
黑漆漆的大蝙蝠偷偷查了塞缪尔→蝙蝠见过塞缪尔&塞缪尔也见过蝙蝠→蝙蝠和查尔斯来访时，塞缪尔也在起居室？？？
他完全没发现！
托尼忽然想起，塞缪尔最初出现在斯塔克大厦的那晚，也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娜塔莎身后，存在感低得身为顶尖特工的娜塔莎都毫无所觉！
“嘀嘀——”
手机忽然再次震动，有一条来自查尔斯的信息显示在手机屏幕上——起居室里的那位小朋友，很有趣，他是唯一一位，我感觉不到灵魂波动的人：） 。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