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蛇！
托尼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九头蛇？这张纸是他偶然得到还是？远星计划又是什么？——但表面上只不动声色地问道：
“劳驾，那名连环杀手目前被关在哪里？”
霍齐有些惊讶于托尼的忽然改变主意，眼神也跟着在证物袋中的那张纸上转了个圈，虽然暂时没看出什么特殊的信息，但并不妨碍他按照规定拒绝托尼：
“抱歉，案件侦破期间，不允许无关人士接触嫌疑人。”
“斯塔克集团董事长，钢铁侠，复联成员，神盾局特别顾问，亿万富翁，发明家，慈善家。”
托尼对上霍齐的视线，忽然报出一连串头衔。
“无论以上哪个头衔，都足以令我有一万种办法进入你们的审讯室，查阅你们的案件资料，又或者把案子直接从你们手中要走，移交给其他愿意配合我的部门，比如——神盾局和CIA，你比较喜欢哪个？”
霍齐沉默好一会，再次让步。
“以神盾局特别顾问的身份，旁听审讯。他们不能参与。”霍齐指指塞缪尔和彼得，以及不知何时站到托尼身后的斯特兰奇。
托尼陷入短暂纠结，是让塞缪尔和彼得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让他们先行返回斯塔克大厦？无论哪种，都意味着两只小的要暂时离开他的视线，托尼可不认为那是什么好事。
彼得在一旁跃跃欲试地举起手，“斯、斯塔克先生！我可以带塞缪尔回斯塔克大厦！”
“然后中途再去见个义勇个为？”托尼凉凉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拍板下了决定，“埃德温会派车来接你们回斯塔克大厦，他会监督你们的，不要想着中途溜……嗯？塞缪尔？”
托尼低头看向忽然拉拉他衣袖的塞缪尔，只见塞缪尔吧手机递到他眼前，上面被他打出一行字——【我可以中途去买一个史蒂夫推荐的汉堡吗？】
托尼温柔地摸摸塞缪尔的额头，问道：“想吃？”
塞缪尔哒哒点头，又低头摸摸肚子，他们之前只顾着跟踪连环杀手，完全忘了史蒂夫推荐的传说中超好吃的街头汉堡，有点忧伤……
想到这里，塞缪尔又拉拉托尼的衣袖，脸上写满期待。
托尼笑了，顺手帮塞缪尔理了理有点散乱的额发。
塞缪尔顿觉有戏，心里笃定地开始盘算起要吃选择什么口味的汉堡，要不要加双倍芝士呢？
“双倍芝士不行。”托尼屈起食指，弹了塞缪尔一个脑瓜崩儿，“中途去买汉堡也不行，你和彼得，都老老实实地给我直接回斯塔克大厦！”
塞缪尔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托尼刚刚明明都笑了，为什么还会拒绝他？
为什么！
骗子QAQ！
塞缪尔气得鼓起脸颊，气就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不过，”托尼如愿以偿地捏到了塞缪尔气鼓鼓的小脸，话音一转又说道：“我可以让埃德温派机器人去给你打包汉堡，想要什么口味都可以，双倍芝士除外，饮食要健康，宝贝。”
塞缪尔立刻眉开眼笑，骗子不骗子的顿时被他抛之脑后。
【牛肉汉堡！史蒂夫说那家店的牛肉饼最棒了，一定要双层牛肉饼，再加上芝士和特调的酱汁！】
手机上的字，都透露着塞缪尔欢呼雀跃的心情。
“我我我还有我！斯塔克先生！”彼得也跟着举手，表示他也缺少午饭饥饿难耐，“我和塞缪尔一样要双层牛肉汉堡，麻烦多加一份腌黄瓜！”
托尼点点头，表示可以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如果他们乖乖回斯塔克大厦不中途搞事的话，还可以让埃德温给他们多加一份甜甜圈做下午茶。
“哦，对了，斯特兰奇先生。”搞定了不安分的两只小的，托尼又转向出沉默的外科医生先生，“如果有需要的话，埃德温可以顺便送你回去。”
斯特兰奇深深地看了托尼一眼。
“劳驾把我送到中央公园，我的车还停在那里，谢谢。”
***
送走了塞缪尔三人，托尼便以神盾局特别顾问的身份进入了BAU的审讯室，直面那位在霍齐口中“精神有些异常”的连环杀手。
很快，托尼便发现霍齐的话没有丝毫夸大的成分。
审讯中，连环杀手的态度不仅仅是有问必答可以形容的。事实上，他交代犯案经过的态度异常积极，甚至把他小时候怎么欺负同学、少年时代虐杀了多少小动物都交代出来，当然更包括他是如何残忍地杀害了12名无辜受害者。
连环杀手所描述出的杀害过程，血腥残忍，沾满了残暴、变态的气息，就连BAU的探员摩根都感到十分不适，暂时中断了审讯，离开审讯室，喝杯咖啡缓缓。
“埃德温，锁上审讯室门。”
摩根刚踏出审讯室，托尼就立刻命令埃德温锁门。
现代科技，总会在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带来更多的可乘之机。比如，如果BAU的审讯室使用的还是老式门锁而非电子门锁的话，埃德温再神通广大，也做不到不被察觉地将门反锁。
“嘀——”的一声轻响，令审讯内唯二两人同时意识到，门被从内反锁上。
“你——”连环杀手缓缓抬起头，困惑地看了托尼一眼，然后翘起了嘴角，似乎是想要露出个笑容，却显得十分扭曲诡异。
“托尼斯塔克——钢铁侠——我知道你——复联的人——”连环杀手拖着长音，声音暗哑，却又透着股诡异的愉悦，“让我才猜猜看——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又或者——”
连环杀手忽然笑起来，嘶哑的气音从胸腔里传出，像是破旧的风箱。
“——你们复联有什么把柄落进了我手里？比如——那两个怪胎小孩？”
托尼心底蓦然一动，猛然意识到，塞缪尔和彼得与连环杀手之间，恐怕还发生了某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睫毛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两下，托尼避开连环杀手的问题，直接问道：
“你知道九头蛇吗？”
还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可以回去问塞缪尔和彼得，但现在他不能被连环杀手牵着鼻子走。
连环杀手呵呵笑了两声，什么都没说。
“那你知道——”
托尼紧紧盯住连环杀手，不放过他身上的任何反应，一字一顿地吐出他的问题：
“远——星——计——划——吗？”
连环杀手又呵呵笑起来，笑了好一会，才用他嘶哑破烂的嗓子说道：“你知道，你们最愚蠢的是什么吗？”
托尼抬抬手，示意他有话不妨直说。
“是‘神’。”连环杀手忽然严肃起来，无比认真地说：“信仰神，却又不相信神的存在，你们的愚蠢令我目瞪口呆。”
托尼嗤笑一声。
“神？斯塔克大厦里就有，两个，兄弟俩天天打架。如果说是否相信神的存在的话，我还是可以相信的，但要说信仰神？”
托尼耸耸肩，一副不予苟同的样子。
“雷神索尔？邪神洛基？”连环杀手不屑地从鼻腔里喷出一股粗气，“伪神而已！”
托尼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循循善诱地又抛出一个问题：“伪神？那必然就有真神了？”
连环杀手诡异地笑了起来，继而凶恶地叫嚷起来：
“神！那是神！我们的神！来自远古的天神！他才是真正的神！真神必将永生！我们终将迎回远古天神，神罚与末日必将降临，愚昧的人类终将匍匐在神的脚下颤抖哭泣……”
声音尖利恶毒。
托尼不耐地皱皱眉头，起身打开审讯室们走了出去。
他的问题并没能得到多少答案，但已经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这名连环杀手与其说可能是九头蛇人员，倒不如是说是个狂信徒。
“斯塔克先生！”
霍齐冷着脸，堵住了走出审讯室的托尼，在托尼忽然开口与连环杀手交谈时，他们就发现了审讯室门竟然被反锁！
“只是和他聊了一会，你们并没有说旁听审讯不可以与罪犯聊天不是吗？”
托尼抬手堵住霍齐几欲喷薄而出的怒火。
“以你们行为分析专家的角度来看，你觉得他说得都是实话吗？”
托尼并没有让埃德温屏蔽掉审讯室的无线信号，霍齐是可以通过无线耳机监听到审讯室内的声音的。
霍齐皱眉沉默好一会，勉勉强强告诉托尼：“他说的都是真话，但也隐瞒了不少东西。”
“隐瞒吗？”托尼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又问道：“你们认为，他连杀12人的动机是什么？”
“……”霍齐深深地看了托尼一眼，到底还是勉为其难地说道：“我们怀疑，他实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比如——献祭。”
钢铁侠今天在BAU搞得事情已经够多了，霍齐一点都不想再复习被他的一连串头衔威逼的感觉，只想快点把人弄走。
托尼不可置否地点点头。霍齐的话，倒是给了他新的思路——神、宗教、献祭，能够最高效凝聚起一个恐怖组织的手段，不是利益，不是恐惧，而是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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