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番外.大综合(五)

    正文君:请用更强大的购买率向我开炮

    而且宿主难道不开心吗你现在四舍五入也算是跟艾利克斯有血缘关系了噗。

    丧尽天良的系统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随即很快便打着“我去找找资料”的名号销声匿迹, 留下一脸茫然的宿主面对险恶的反派大boss。

    知道泽弗恩是艾德里安的后代之后,薇拉心中那点无措与紧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算下来泽弗恩还是自己侄子侄女的后代

    薇拉对小孩子的态度只有一个字宠。大抵是因为自己的童年过得凄惨,因此对代表新生的幼崽格外宠溺与关照。

    不过这或许也是跟艾利克斯对孩童总是格外温柔耐心有关系。

    而在泽弗恩看来,就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这个不谙世事的实验体轻易地相信了他编织的甜蜜的谎言, 对他交付了信任与真诚。

    泽弗恩并不感到愧疚,虽然才17岁, 但是在这个人均寿命短暂的时代里, 他的思想已经有了一套成熟的逻辑思维。

    薇拉,或者说“v823号实验体”是泽弗恩的姐姐“法斯莉娅基璐帕”的复制人之一, 在经历过近千次的改良复制实验后,v823已经是一个相当完善的实验体了。

    最简单的, v823已经熬过了八次基因爆发,并且生命体征一直保持正常, 并未发生基因裂变。

    八次这对于许多基因病患者来说, 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奇迹了。

    继续深入研究下去, 他们或许能从v823号实验体的身上获取基因病的抗体,但是在第八次基因爆发之后,v823的生命体征一度暂停, 几乎让泽弗恩都绝望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v823号实验体没有死亡,反而诞生出了自己的思想意识, 并且睁开了那双自诞生之初便不曾睁开的眼睛。

    泽弗恩抱着怀中纤细娇小的女孩,不断地以庆幸的语气赞美上苍她的出现就像一束光,让他窥见浑浊世界里的一丝希望。

    泽弗恩不想死,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不想时时刻刻活在性命朝不保夕的惶恐之中,也不想像母亲一样化作狰狞可怕的怪物,最后被父亲枪杀。

    “薇拉,你是我的厄尔庇斯啊。”泽弗恩垂着一双金光潋滟的眸子,温情款款地笑着。

    厄尔庇斯是古希腊的希望女神,传说,潘多拉打开了充满灾厄的魔盒,最后又惊慌失措地盖上,灾难降临人间,唯独代表希望的厄尔庇斯被封存在盒底。

    令人欣喜的是,科研人员们的确在薇拉的体内探测出了“抗体”的存在,她的血液能够一定程度上的延缓基因病爆发的期限,这令所有人如获至宝。

    唯独系统和薇拉自己甚觉难言。

    失去理智只知道进食的怪物什么的,这不是血统低劣的下位血族的特征吗系统吐槽道,你是接受了圣光传承的光明体质,当然能抵抗血族的诅咒啊。

    系统不会像艾德里安一样将宿主视作掌心悉心呵护的明珠,它毫不犹豫地解开了温情表面下残忍的本质。

    你的这具躯体本身是没有基因病的,是泽弗恩为了研究抗体所以移植了八种不同的基因病到你的体内,这也是你为什么会如此虚弱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生命威胁减缓了的缘故,泽弗恩居然对一具试验品萌生了些许感情,努力地扮演一个完美的兄长。

    他亲自教导薇拉习字,给薇拉讲睡前故事,每天弹琴给薇拉听,甚至因为薇拉没有胃口进食而特意去学了一手出色的厨艺。

    他仿佛永远不会对薇拉发脾气,哪怕薇拉永远沉默寡言,不知表现亲昵,他也对这个原本身为实验体的女孩报以几近过火的宠溺与耐心。

    对于泽弗恩来说,薇拉是这个充满腐朽气息的世界上难得可爱的生命。

    听话乖巧的孩子总是惹人怜爱的,比起记忆里傲慢而又任性的法斯莉娅,泽弗恩更喜欢听话的孩子,哪怕她长着一张跟法斯莉娅相似的面庞。

    但是薇拉不会惹他生气。

    不管是吃药还是抽血,手术还是输液,薇拉一直都是沉默地配合着他们的所作所为,不会去问为什么,更不会因为疼痛就拒绝。

    一开始,泽弗恩还以为薇拉相信了他所编织出来的“生病”了的谎言,但是直到有一天,他温情脉脉地说着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话语时,女孩睁开了眼。

    她有着一双茶金色的眼眸,像海滩上细碎流淌的阳光,柔和而又温暖,此时抬头望来的姿态带着几分羸弱的天真,可爱得不得了。

    泽弗恩面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笑,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有别于假面的笑“怎么了吗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明明自己才是伤害她的刽子手,但是泽弗恩却感到了一丝异样般的疼痛,来自胸腔里那一颗早已布满铁锈的心脏他早已不记得自己还有“疼痛”这种感觉了。

    于是,声音便沾染上了失控般不能自已的温柔。

    薇拉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缓缓抬手抚上泽弗恩假面般的笑脸,望着这张相似却又不同的脸,眼中盈满了柔和的思念。

    “兄长。”薇拉张了张嘴,喊出了那个让自己觉得有些变扭的称谓,她抿了抿唇,“我都知道的。”

    她声音轻而缓,却带着令人无法自欺欺人的笃定,以至于泽弗恩尚未绽开的笑意就这么凝固在唇角。

    薇拉轻轻将泽弗恩的头拥在怀中,泽弗恩没有拒绝,于是身形娇小的女孩就以一个母亲般的姿态将坐在自己身旁的少年纳入了自己的胸怀。

    稚嫩的手指穿过少年月华般的银发,以适当的力度摩挲着头皮,似乎安抚着少年放松下来。

    “没关系的。”女孩垂眸,再次重复道,“没关系的。”

    不用费尽心思地编造谎言也没有关系,不去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语也没有关系,即便不忍也必须去伤害也没有关系。

    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怪你。

    女孩细嫩的手指摸索过少年的脖颈,落到了那平日里被银白色长发遮盖住的黑色纹路之上,那是感染者的体表证明,以至于少年敏感地瑟缩了一下。

    手指掠开少年鬓边的发,擦过耳垂上精致漂亮的黑色耳坠这个耳饰与泽弗恩手腕上的手环是一套的,是启世组织给感染者佩戴的拘束器。

    黑色的手环是电击环,一旦检测到感染者基因爆发,电击环会在第一时间令感染者麻痹且无法动弹,并向启世发送坐标信号,让专人前来处理病变的感染者。

    而假如启世组织来不及处理病变的感染者,感染者自身却有发生“裂变”的征兆,耳坠便会向感染者注射致死性毒液,杜绝感染者裂变为黑洞感染源的境况。

    这个世界上,有接近一半的人类就是佩戴着这样的拘束仪器,在性命朝不保夕的情况下浑浑噩噩地生活。

    无论地位高低,成就所为,万物生灵在死亡面前,都是平等的。

    哪怕泽弗恩贵为基璐帕家族的嫡系子弟,他也无法摆脱死亡的阴影。

    “想要活下去,想要驱逐带来绝望的基因病这些都是正确的,并非错误的。”

    就像克罗耶主教曾经想要通过贤者之石来驱逐吸血鬼一样,这些行为本身的起始点是好的。

    “只要你能不忘却自己的本心,那便去做吧。”

    薇拉的话语,是祝福,也是警告。

    薇拉曾经活跃于各大战场之上,她见过许多优秀的战士,知道他们都有过牺牲的觉悟。

    这个世界自然不可能纯白一片,薇拉明白,那些为子民而死的战士也很明白。

    虽然听起来很刺耳,但是总要有人为这个世界而牺牲,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薇拉的生命中有两个引导者,一个是将她带出漆黑屋子的系统,另一个是带她走出鸟笼的艾利克斯。

    身为薇拉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存在,这两名引导者都很明白,他们要教导薇拉的不是如何谱写风花雪月的音符,而是如何握紧手中的刀。

    世界的本质就是那么残酷。

    自那天之后,泽弗恩就消失了。

    他再也没有出现在薇拉的面前,也不再虚情假意地扮演一个宠爱妹妹的兄长,那层蒙羞的薄纱被毫不留情地拆穿,这令少年感到难堪。

    刽子手被受害者原谅还有比这更讽刺更可笑的事情吗

    虽然没有相遇,但是身为试验品的薇拉却拥有了极高水准的待遇,仿佛泽弗恩想要弥补什么一样。

    她居住在舒适奢华的房间内,有专门的医疗团队为她看护身体,日常生活起居也有女仆前来照顾,除了每日的实验依旧继续,再没有什么不舒心了。

    但是多次植入基因病依旧让薇拉的身体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体质原因让她并没有陷入基因裂变的惨剧,但是逐渐消瘦的身体和日渐加重的痛楚却在不断消磨薇拉的精神。失眠、抑郁、焦虑、病痛,这些软刀子如附骨之冝般缠连不去。

    而在泽弗恩离开的第五天后,薇拉迎来了一位身份有些特殊的客人。

    “我叫姜茗,炎黄一脉的弟子,启世组织武装部队刺疾之刃的队长,以后将由我负责你的安保问题。”黑发黑眸的少女容色淡淡地说道,“请多指教。”

    姜茗姓“姜”,是来自神州大陆姜家的嫡系子女,一米六五左右的身材很符合亚洲人娇小的体型,黑发高束,眼眸温和却隐含锋芒,像一柄藏于匣中的秋水名刀。

    姜茗的气质很特殊,她面色平静地站在那里就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清冷孤傲,澹泊从容,像极了神州传说中雪胎梅骨的世外仙。

    系统在见到姜茗的第一时间便吐出一大串乱码,抓狂道,啊啊这个位面好奇怪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这个位面的神祗已经陨落了啊

    宿主,这个姜茗身上也有一份神祗的传承,你继承的是光明神的传承,她继承的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是好像跟火焰有关。

    系统担心自己的宿主吃亏,毕竟虽然光明与火焰是同出一脉的神系,关系向来要好,但是谁知道在这个诸神黄昏的年代里会发生什么

    系统简直为宿主操碎了心,薇拉却是眸光微软,仿佛想起了什么温馨的往事。

    你也有一个在心底奉之为神的存在吗

    “我叫薇拉。”女孩弯起诚挚的笑容,轻声道,“请多多指教。”

    “我觉得你有权知道,植入贤者之石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姜茗倚靠在墙壁边上,语气淡淡地说道,“一颗贤者之石便代表着一种法则之力,流体法则的危险程度较低,不会像心灵之石一样有令人疯魔的危险,也不像日炎之石一样有直接损毁肉体的威力,但是它依旧是非常危险的、不够稳定的。”

    姜茗深深地凝视了薇拉一眼,语气沉着冷静地道“你的诞生并不光彩,但是你既然已经来到了世上,那便代表着你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

    “你的身体已经遭受了八次基因爆发,虽然没有裂变,但是你随时都可能会面对死亡的威胁。”姜茗将已经无可挽回的结果掰碎了,一点点地分析给薇拉知晓,“造神计划或许能让你摆脱性命朝不保夕的阴影,但是也可能让死亡提前降临,这里面的风险和危机都是不可预料的,所以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姜茗对于造神计划持有保留态度,并不会因此而感到迫切,实际上,神明究竟能否终结基因病这还是一个无法预知的问题。

    姜茗过于冷淡的态度并没有让薇拉感到中伤,实际上,薇拉很清楚姜茗在这件事情上保持着绝对中立的立场。

    已经造成的伤害无可挽回,而前路如何抉择,姜茗已经将选择的权利交付到了她的手上。

    她并非慷他人之慨,实际上,身先士卒、第一个做出牺牲的人是姜茗自己,只是因为她失败了,才有了往后的种种。

    薇拉选择移植贤者之石。

    比起姜茗的从容镇定,薇拉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焦灼的迫切感,这源自她如今虚弱无力的身体,也源自那不断亮起的来自世界命脉的警报。

    大概两个月后,人类会迎来一次大面积的基因爆发,启世组织根本来不及镇压基因病的蔓延,有数十个小国沦陷为基因裂变的牺牲品,黑洞遍布各地,许多地方都化作了焦土废墟,生机全无。人类不得不放弃这些生存空间,重新建筑堡垒与生存基地,开启“终焉之声”的历史结点。

    在那之后,人类就迎来了末法时代,具备战斗能力的人奔波在剿灭已经失去理智的感染者的征途上,启世组织也因此而四分五裂。

    而在末法年代之中,泽弗恩和姜茗都是标志性的存在,泽弗恩被基因病的阴影逼迫到穷途末路,为研制抵御基因病的药物而牺牲了许多无辜的人,他最后保存下了一部分人类的火种,但自己却没熬过第四次基因爆发。姜茗在和泽弗恩决裂后,为尽可能地保护更多的华夏子民而创建了“灯蛾”,一直战斗到最后一刻。

    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薇拉。

    系统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残酷的未来,当世界走向终焉,那些瑰宝一样的过去都会不复存在。

    这个父曾经存在过的世界,会就此泯灭在终焉的丧钟声里。

    正常人不会依靠回忆而活,但是你是,薇拉。

    身为神女的倒影,薇拉生命的火种需要凭借他人的记忆才能留存于世,若一切泯灭于虚无,“薇拉”本身自然也不复存在了。

    躺在手术台上的薇拉仰头看着头顶上的灯火,恍惚间只觉得意识在空气中飘飘荡荡,满心尽是无处凭依的空落。

    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墙,薇拉看见了神色冷凝的姜茗,她远远地望着她,眸光沉淀着万千复杂的思绪,同情、怜悯、果决、坚毅或许连她自己都理不清。

    “会好起来的,所有人都会等到幸福的结局。”

    薇拉茶金色的眼眸泛起柔软的水光,随即缓缓地阖起,她偏过头,意识坠入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沉浸在虚无的泡影里。

    薇拉没有看见猛然站起身的姜茗,没有看见她摁在玻璃墙上却又仿佛触电般收回的手,更没有看见她明灭不定的神情。

    痛,剧烈的疼痛。

    仿佛万千刀刃切割在四肢百骸,仿佛无孔不入的风侵蚀着残破的躯体,大地满目疮痍,薇拉抬起手,却窥见自己的手上满是被腐蚀出来的坑坑洼洼的黑洞。

    比烈火焚身更加剧烈的痛楚,意识混沌之中薇拉隐隐听见有人破音般的惨叫,竭嘶底里,凄惨无比可是等到咽喉的剧痛如尖刃般刺进脑海,她才发现发出惨叫声的原来是自己。

    身体不断破碎成粉尘又不断重组,薇拉不记得自己是否有为此而哭泣,但她在绝望中朝着天空伸出手,想要握住一线的光明。

    一缕银色的发安静地落入了她的掌心,薇拉记得那是父的颜色,掬在手掌中就像一捧静谧流淌的月色,美得令人心生宁静。

    月光清寒,却照亮了她无边的黑夜。

    薇拉抿了抿苍白的唇,却只尝到满口铁锈的腥气,她不管不顾地拽着那一缕发,唯恐一松手,最后的光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实验体溃散的精神状态逐渐趋于稳定”

    “请泽弗恩大人保持”

    耳边传来细碎的沙沙声,有人伸出手将薇拉轻柔的抱起,在她的脊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拍抚着,满怀怜爱痛惜之意。

    “”薇拉将下巴抵在那人的肩膀上,手里还紧紧地捏着那人的一缕发,茶金色的眼眸神光溃散,像一块破碎龟裂的水晶。

    她流泪,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般软软地哽咽着,却久久都未能将那些堵在心口的倾述之语说出口。

    为什么遭受着一切的是我不能说。

    为什么活着就一定要经历离别与痛苦不能说。

    为什么我生来就必须承担这份责任,从来没有抉择前行道路的自由这种话,也不能说。

    “父”薇拉因为剧痛而蜷缩成了一团,后背肩胛处瘦削的骨头凸起,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骨而出,“小鸟,真的应该住笼子吗”

    一直重复拍抚动作的手微微一顿,泽弗恩沉默地凝视着怀中鲜血淋漓的人形,一时间只感到窒息。

    他听见自己气息不稳地回答道“鸟儿本应该属于青空,是人类贪婪无度,才将它锁进了笼子。”

    若要将自己遭受的一切不幸都归咎于宿命,这是何等的可笑与荒谬

    “薇拉。”泽弗恩握着女孩幼弱纤细的手,看着她皮肤绽裂,鲜血一点点濡湿了手术台,铁锈的腥气几乎要将咽喉黏连在一起,“恨我吧,没有关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用轰的角度来给大家薅一下全文的剧情线。

    希望这回能看懂了。

    6号之前一定会完结,布吉岛还没有没有番外瘫

    这几天没更新的原因嗯,一言难尽qaq,总而言之,因为疫情的关系,我暂时赋闲在家。

    大家要保护好寄己啊武汉加油湖北加油大家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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