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娘家人和夫家人

小说:相亲事件簿[综] 作者:龙头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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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设定60以下4时后可见  美作一时没忍住, 又想回头去看道明寺, 那眼神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意味,但道明寺跟炸了毛一样猛地从沙发上蹿起来。

    “看我干什么我才不会跟花花草草说话呢”

    “但阿司和猫吵过架吧, ”花泽类打了个哈气, 面无表情的补刀“因为太凶还被挠了一下, 丢石头倒是没有, 不过你和海豚比过相互泼水”

    道明寺司气急败坏“我才没有”

    剩下三个人异口同声笃定“你有。”

    眼见道明寺马上就要原地气炸了, 西门总二郎摊了摊手,问美作“别的不提, 单是感情方面的事情, 你觉得阿司这种等级的家伙,真的能骗过我吗”

    美作玲一时语塞, 只觉得西门说的好有道理,他根本不想反驳。

    室内没安静多久,西门总二郎的手机响了。

    那位未婚妻小姐秉承着一贯的思维方式, 因为订婚的事情已经提上了日程, 她彻底把两个人划成了一国的,她解决好了课程的事,就马不停蹄的奔去了大学城附近的休闲区,今天蹲甜品店, 明天蹲图书馆, 大后天戴着顶红色的帽子假装学生家属, 居然还成功混进了人家校内的运动会。

    她去蹲“心上人”就算了, 还兴高采烈的全程给西门图文直播,其中重点展示了一套她从图书馆里翻出来的参考书,说那上面笔记详细字体优美就算了,居然还浸了股茶香,末了信誓旦旦的说等考大学那年,要翻进图书馆把这套参考书偷走。

    西门总二郎想砸手机,但铃木园子不配合。

    她一天能发好几十条邮件,要是一连四五条都不见回复,就会坐立不安的试图猜测西门是不是出了什么不测,并把猜测编成邮件发给西门,脑洞从情杀仇杀一路开到他要去拯救世界。

    西门通电话时问她“既然想分享经历,那位小兰小姐呢”

    园子理所当然的回答说“兰正在准备空手道比赛,邮件发多了她嫌我烦怎么办打扰了比赛准备输了怎么办”

    “难道我看着就像没事干的人吗”

    “可我们之前不一直是拿邮件交流的吗”铃木园子痛心疾首“铃木总二郎先生,我之前曾经在一天之内收到你十二张自拍,这会儿才定下婚约你就没有耐心了,我们接下来还要相处的大半辈子可怎么办哟”

    说完还假模假样哭了两声。

    西门被她唱作俱佳的玩笑问的一愣,接着便突然挂掉了电话。

    其实不是邮件变多了,而是他的心态变坏了。

    按照西门总二郎的初衷,他和铃木之间单看情感能力,明显是他强她弱,何况入赘这种事,他做包容的一方也无可厚非,哪怕相处中时常被她的逻辑带跑,但西门总体上还是迁就者。

    但摊牌之后或者说在铃木小姐一记直球打晕了他之后西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正是因为他足够敏锐且经验丰富,对方的每一点或好或坏的反应,都会直接对他的思想行为造成影响,而那位铃木小姐,她完全就是“竹无心则不伤”的典范。

    因为一无所知,所以“一无所知”。

    又过了大半个月,西门总二郎的心态如何不好深究,但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已经和过去一般无二了,铃木园子蹲到大学生们都放假了,还是没蹲找心上人,同样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事实上,西门总二郎从一开始,就不觉得她能通过那团马赛克找到个真人。

    “其实也不能算是没找着,”她萎靡不振的摊在沙发上“除了大学城内的四所学校,拍电影的那段时间里,还有其他县的几个高中来这里做参观旅行,不过那是自愿行为,好几个学校掺在一起,校方也没有准确的名单,参观大巴一走”

    园子用手指比划出了一只小鸟“他也就跟着飞走啦。”

    确定婚约事实后两个人就搬到了一起,每天起早贪黑学习做作业的西门总二郎住楼下,主要活动区是个三面墙壁都排满了书的多媒体工作室,而闲来无事吃吃喝喝打游戏的铃木园子住楼上,主要活动区域

    她没有主要活动区域,她高兴起来根本不着家。

    到了晚饭时间,铃木园子还是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西门总二郎眯起眼睛看了她半天,只觉得她的思路简直匪夷所思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人,至于这么难过吗”

    “当然至于。”

    她有气无力的啧了一声“这就像看了全本的侦探,结果最后一页揭露凶手名字的部分被扯掉了,因为错过才会念念不忘,因为念念不忘所以心里越来越痒痒”

    重点不是那有多好,而是莫名其妙的“错过”了。

    “算了,痒痒的受不了了,”铃木园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豪迈的一挥手“我去洗个澡缓解一下,你学习愉快”

    然后她噔噔噔噔就上楼了。

    错过啊

    西门总二郎转着手上的笔,突然长长的舒了口气,西门不知道日向更离开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不过她说的也对,这个年纪哪有那么多生离死别的爱恨,之所以念念不忘,果然大都还是因为无疾而终,连个结果都没有的缘故吧。

    无疾而终这种事,连追究都找不到头绪,而在正式同铃木家订婚前夕,事情再次出现了神一样的转折。

    西门总二郎他哥,也就是西门家的下一代继承人西门胜一郎先生,因为各种这样那样的理由突然放飞自我,留书一封后出走了。

    原因未知,时间未知,目的地未知。

    至于还回不回来

    他回不回来不重要了,西门家的老先生被气的血压上头,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把他逐出了家门。

    你以后都不用回来了

    于是西门总二郎,也就是一年后会改姓铃木总二郎的二子,突然成了西门家有、且唯一有的儿子。

    就如同被不孕不育报告单突然砸中的园子一样,亲哥出走之后的西门总二郎,突然就成了西门家的继承人都成独生子了,还入的哪门子赘

    于是婚约必须作废。

    后面这小半年西门为铃木家做的课程准备没白费,他一回家正好用上,上下衔接没见半点卡顿,只剩浪费了一年光阴的铃木家,不得不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再次殷殷切切的寻觅起了上门女婿的身影。

    出了这种事只能说是遗憾,两家倒不至于反目成仇,搬行李的时候,铃木园子伤春悲秋的靠在窗前看落叶,西门总二郎心里闪过山上宗二记里,千休利的弟子提起的“一期一会”的说法,突然有种微妙的好笑感。

    所以说他纠结有什么用呢,不止另一个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过,只要命运随便开个玩笑,他的人生就完全拐到另一个方向了。

    一时之间,室内居然沉浸了别样的哀愁。

    然后铃木就长长的叹了口气,用敷衍一般的棒读语气感叹说“我好难过的啊。”

    “嗯”

    “没什么,”园子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世事难料,我是不会怪你的。”

    临到出门,她看着西门总二郎挺拔的背影,十分心累的摸了摸胸口,喃喃自语道“就是不知道我以后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碰到的下一个人也能长得这么好看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铃木园子的运气确实很好,她的相亲对象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但就结果而言,她的运气又十分的糟糕,因为每次都相不出个结果,各种天灾人祸不约而同找上门来,搞得每一次都不分不行。

    她的第二个相亲对象叫神宫寺莲,在家里排老三,照铃木大伯的说法,就算他大哥也突然追求自由离家出走了,那还有他二哥在前面顶着呢,绝对安全。

    铃木园子对此保留意见。

    西门总二郎的前车之鉴给园子了不少后事之师,这俩人虽然都是花花公子型的,但西门明显是肉食系动过真刀真枪的类型,和他相比,神宫寺莲这种程度与其说是花花公子,不如说是妇女之友,除了帅,还有点雷雷的。

    她们的唯一一次冲突发生在初见,神宫寺莲大概是口癖习惯了,张口就是可爱的小野猫一类的词汇,而且叫人不好好叫,第三人称代词从来都dy,虽然雷的人一身鸡皮疙瘩,但他长得好看声音又好听,一时半会儿的园子都没想起来该报警把他抓走。

    但之后吧

    之后她不由的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命太硬,她和西门临订婚前夕,西门他哥出走了,这会儿说好要速战速决,三个月后准备见家长前夕

    神宫寺他爸居然发疾病猝死了

    铃木园子站在灵堂前,做了半天心理准备愣是没敢下踩进去,结果没等愧疚几天,等头七一过,神宫寺家又突然反悔了

    这个具体操作过程,牵扯到神宫寺家的狗血往事,概括一下,就是神宫寺老头一直怀疑莲不是他亲生的,所以一直不怎么待见,入赘铃木就等于白送了,自己一点不心疼。

    他不喜欢儿子,神宫寺家的大哥却是个隐形弟控,祭拜那天,莲站在灵堂前,神情漠然的对着遗像说“可惜他就这么走了,不然也能让他看看,我还是有点用的。”

    这个有用,指的就是卖身嫁人。

    他哥一听这话瞬间炸了,刚好现在也是他当家,于是他决定守护弟弟的人生。

    守护弟弟的人生,从守护弟弟的婚姻开始。

    等铃木家收到消息,神宫寺莲已经进了早乙女学院偶像班准备等开学了,园子拿着两家签好的一沓子签好的商业协议书,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定好的未婚夫,居然跑去当爱豆了

    他们家就没有出过正常的少年少女,就算是那个“废物”一般的姑姑,也嫁给了名列前茅的大财团之主,之后生下来的孩子训练的跟个什么精密机器一样,一眼望过来能把人看出一身白毛汗,还不如的场家那帮动辄动刀动枪的小除妖师可爱呢。

    对面的少女双手抱膝蜷在宽大的椅子上,神情懵懂的特别自然,与其说是个喝醉了的小酒鬼,反而更像是只本身就对什么都一无所知的幼鸟,第一次睁开眼睛打量世界的样子。

    她倦怠的半垂着眼睛,花了超乎的场静司预料的时间来感知环境,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耷拉了眉眼,萎靡不振的抽了抽鼻子,然后用特别委屈的声音哭丧着说“啊,好饿的”

    一直就准备看热闹的的场当家的,瞬间有了种微妙的稀奇感,并在某种不知名心态的催促下,轻轻推了推手边的盘子。

    但凡敢说自己高级的饮食店,一般都会把基础服务做的很好,虽然这是个空置的包厢,包厢里也还没开始点单,但桌子上却整整齐齐的摆了精巧的点心和茶水。

    铃木园子似乎是闻着味就又清醒了一些,等喝了两口水后,终于能分辨出自己面前坐了个人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要不是身体素质不配合,马上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但不到十秒钟,醉醺醺的铃木小姐就再次镇定了下来。

    虽然脑子里还是一坨浆糊,但本能还是好好的。

    铃木园子这个人能在后台一直维持运转的本能,只有两种。

    其一,是建立在她清奇脑回路上的思维方式。

    其二,就是铃木朋子花了十几年时间灌输给她的行为准则。

    因为女儿智障的缘故,母亲大人也确实操碎了心。

    她从来没指望过女儿能像子供向电影里的小英雄主角一样、和罪犯斗智斗勇,或者是在公交车还是商场那些个公共场合里,机智的识破坏人的嘴脸,帮xxx讨回公道什么的。

    她甚至从来没指望女儿在遇到危险之后自救。

    从园子小时候,铃木朋子就是这么教育她的被抓住了无所谓,遇见再凶的绑匪此处包括校园霸凌也不要哭,你就看着他的眼睛报钱数。

    底价十万到一百万不等,一倍不行就十倍,十倍不行一百倍,支票本随身带着,就算从绑匪手上花一百万才能买个面包填肚子,好赖不能把自己饿着。

    只要保证自己安全,签多少钱都行

    但凡是个要挣钱过日子,这招分分钟就能把他吓住

    铃木园子一片模糊的大脑中,飞快闪过铃木朋子的谆谆教导,下意识就想摸兜掏支票本。

    因为蜷在椅子上的奇怪姿势,她这一胳膊挥起来,先是啪的敲在了扶手上,又咣当一声在桌沿上磕着了手腕。

    这一疼吧,那点子掏支票本的思维线条瞬间就断了。

    的场静司都被那实实在在的响声吓了一跳,果不其然,她把手缩回去还没三秒,巨大的抽气声就在室内响起,莺鹃小姐神情木愣的盯着自己开始泛红的手背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意识到疼了。

    于是她后知后觉的开始哭。

    的场静司不是很会形容那种变化,就像是她的大脑慢半拍才收到了疼痛的信号,卡了一会儿机,然后慢速运转的出了疼了哭这个等式,等她再把这个指令发给自己的身体时,中间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了老长一段空白。

    这种卡机了一样的操作新奇到了简直可以说是可爱的地步,的场静司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拉开椅子坐在了她身边,从钱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甚至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在铃木园子憋起嘴巴耷拉着眼角准备开始哭的时候,的场当家的淡定的抬起了手,把自己的名片递到了她眼前。

    开哭准备工作做到一半的园子理所当然的卡壳了,她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眼前这张花里胡哨的卡纸,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这不是的场家旗下皮包公司用来伪装的名片,也没写什么联系号码,只印了的场作为除妖师之首的徽章,连带一排细碎的符咒。

    园子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没看懂。

    这到底是个啥

    “这是属于除妖师的印记。”

    圆润好听的男声稍微有些低,铃木园子慢悠悠的感叹了一句“真好听”,接着才注意到重点。

    除妖师唉

    的场静司看着她陡然睁大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就跟着笑了起来。

    女孩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证明这个孩子看不到他身后飘浮着的式神,也就是说,她不具备“看见”的能力。

    但一贯紧跟在他身边的式神,却在女孩刚才气场浮动的瞬间,有意无意的闪开了这同样证明,他在走廊上感受到的那股气息并不是错觉。

    这只幼鸟,确实具有让污秽之物退避的能力。

    这年头混超自然行当的,其实就属抓鬼的活最不好干的,受监管多还有人抢生意,而除妖师次之。

    最吃的开的,是祈福驱邪那一挂的。

    不管信还是不信、不管有没有问题,多的是人、尤其是达官贵人,愿意大把大把的砸钱买心理安慰。

    多么奇妙啊,除妖师几乎是赞叹着伸手摸了摸这只小鸟的发顶。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被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恐惧着。

    这丫头要是教好了,怕是能成不少大事呢

    其实就算成不了大事也无所谓。

    像是看着自己地里的萝卜一样,的场当家的怀抱着被这神态催生出的奇妙耐心,欣慰的顺起了她暖棕色的头发因为没有看见的能力,这孩子就算进了的场家,也不会被另一个世界影响太深,所以这个姑娘,注定了是的场家道场里唯一可爱的、正常到招人喜欢的孩子。

    当然,按现在的情况看,很可能也是最来钱的那个。

    铃木园子此时已经没有余裕计较这人为什么要摸她脑袋了,她半清醒不清醒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除妖师”这三个字

    于是她强自甩了甩头,揉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貌似脾气、顺毛也很让人舒服的男人。

    长发嗯,很飘逸

    手上缠了绷带哇塞一看就很专业。

    半边眼睛上覆着符咒天呐充满了神秘气息,看着太可信了

    紧接着,这位看着就很可信的除妖师先生,便用温和到让人昏昏欲睡的好听声音,亲切的问她说“你平时,有没有感觉到身边有哪里不对劲”

    的场静司毕竟是道场的当家,大小见到的新人也不少,正是见多了因为“看不见”就“不相信”的人,所以想拐人之前,最起码得先让对方确定你不是个骗子。

    就算“对方”是个看起来就贼好骗的幼鸟也一样。

    这点应该很简单,毕竟就算看不到,这女孩也是个具有能力、而且能力还挺强悍的人,对于那些个东西,多少应该会有感觉。

    比如她走到阴暗的地方也不会寒冷,或是偶尔遇到脏东西,会突然难受一瞬间接着就轻松起来,再比如,她或许会对某位神明的神社有些微妙的感应和喜欢。

    他话音一落,铃木园子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他居然看出来了

    妈呀这都十七年半了

    这是第一个说她周围有问题的人

    然后她唰一下就哭了。

    真的是唰的一下,她本来就做完了哭前准备,这会儿眼泪说流就流。

    园子抽着鼻子,看的场的眼神充斥着满满的信任和终于找到救星的庆幸,那种纯粹的热烈,甚至让的场静司产生了自己在她眼里,简直就是个无所不能的神的错觉。

    啊呀,看来这还真是个委屈惯了的孩子呢,除妖师大当家好笑中还多了那么点心疼毕竟以后就是他们家地里的萝卜了。

    所幸这种有童年阴影心理压力的孩子最好忽悠,的场静司打从一开始,就觉得她哭的样子满招人疼的,这会儿更是毫无芥蒂的产生了想给她顺顺鸟毛的冲动。

    哪知道这女孩哭着哭着,就自顾自的低头揉起了眼睛,等她勉强平息住哭腔,就可激动的想去拉的场静司的手。

    在这个仿佛雏鸟找到了人生导师的温情场景中,半醉半醒的雏鸟小姐急切的扯住了“人生导师”。

    她问“大师,你看我这样还有救吗”

    之前她就怀疑自己的人生出现了某种错误,什么鬼啊这都是,但凡碰上个未婚夫,就又是哥出走、又是爹猝死、又是飞机失事上交国家的

    后面这两个能逃过一劫,怕不是因为打从一开始人生就是个悲剧的缘故呢

    “我这到底是个什么症状啊大师”

    园子吸了吸鼻子“是烂桃花假桃花还是我根本就没有恋爱运或者是注定了没有子嗣运,干脆影响的连婚都结不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悲从中来,把的场静司的手背捂到自己眼前,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我就想招个合法劳工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

    的场静司让她咋呼的脑仁疼,心说醒过来了确实挺吵,还吵的有点烦人,但他同样迅速曲起手指,顺势在女儿眼角那圈嫩生的粉红色上点了点。

    她没有任何异状。

    不过,恋爱运差啊

    的场当家的不动声色的抽出被糊了一把眼泪的手,又捏着她的脸颊肉晃了晃这估计不是烂桃花的问题,这是性格决定命运啊我的傻姑娘。

    这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反而被园子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脸上的表情瞬间换到了更委屈的频道,明明挺高挑的一个姑娘,皱着脸的时候整个人却小成了一团。

    然后坚强的铃木园子小姐深吸一口冷气,镇定的坐回了原位。

    她说“大师,你跟我说实话。”

    园子一本正经的坐好,目光灼灼的盯着的场静司不咸不淡的面孔“我这个问题到底有没有救了具体过程有多麻烦”

    像是怕被唯一看出了端倪的救命稻草拒绝,她强调说“成本什么的可以不用在意,钱和材料你随便开,我保证说到做到”

    话音一落,她又立刻伸出三根指头指天,义正言辞的强调“我发誓”

    的场静司一直觉得她小,现在真是觉得她又傻又小,这个样子看着不止不严肃,简直跟拿着杂志上的星座指南,用力推算自己将来的丈夫是谁的小学生一个样。

    傻姑娘你才几岁啊

    居然想谈恋爱想成这个样子了吗

    的场当家的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与其给她讲什么“另一个世界”的,不如干脆承诺她只要加入的场家的道场,就给你发个男朋友这种话呢

    想到这里,他自己先笑了。

    铃木园子正小心翼翼的盯着他,一看这神情,顿时灵光一闪

    对哦,这种有真本事的大师接活肯定不便宜,问题大的话可能还要损元气,必须特别贵才对

    她现在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女高中生,大师估计根本就不相信她的决心

    一想通这点,铃木园子瞬间就想掏身份卡以证身家。

    结果她从上到下翻了一通,无言的发现自己现在孑然一身别说身份卡了,学生证都没有一张的。

    的场静司回神时,小雏鸟义正言辞的揪着他的袖子,严肃的说“我叫铃木园子。”

    当家的被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堵的一愣,复又觉得她这样紧盯着人家非要要个回应的样子,认真的意外招人喜欢。

    想到这里,除妖师心里不由的开始思索她的能力确实值得培养,但的场静司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人,他现在是觉得这女孩挺可爱是真的,可一旦让他来教,他必然是会嫌弃她娇气、愚笨、或是吃不了苦。

    长久相处下去,必然两看相厌。

    他难得遇上个好玩的孩子,损坏了这份心情就可惜了。

    与其扔到道场,不如直接定个师傅留在本宅,让七濑去烦恼课、程同她两看相厌,自己闲着没事逗逗孩子就挺好。

    然而“孩子”因为等不到回应,更加认真的拉了拉他,白皙的手指颇具力道的指向窗户的方向,点着远处灯火通明、仿佛要直通云霄的光柱,一字一顿的重复说“我的铃木,就是那个铃木。”

    窗外有烟火升空,热烈的彩光亮起了又消逝,的场当家的瞳孔,在灯火明灭的瞬间收缩了一圈。

    大部分人习惯了管那座高塔叫东京塔,因为超乎寻常的高度,英文的假名称呼就成了天空树,但的场静司因为姑姑的缘故,倒是额外注意过那座堪称东京地标的高塔,其实正式的英文名是“be tree”。

    意为钟塔,或者称铃塔。

    更直白的说,那就是铃木塔。

    朋子的支持招赘的重点,就是为了找个合法劳工,这个劳工能不能干老公的活,她其实无所谓。

    女儿说好,她也就觉得好。

    于是第二天,当她们再一次约在某个甜品店见面时,铃木园子小姐面色严肃的清了清嗓子,问西门“你看我还顺眼不”

    西门不明所以“嗯”

    铃木园子被他一看,似乎意识到这个开场不够气势,干脆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当回事,自顾自酝酿了一会儿,用仿佛新闻播报一样的官方腔调开口说“经过这六个月的相处,我们对对方都有了些大概的了解。”

    她很有气势的强调“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西门从架子上取了块饼干,虽然不明就里、但已经十分熟练的跳过了内容,淡定的说了句“谢谢。”

    园子被他的回答堵的一愣,下意识跟着说了句“不客气”。

    西门于是拿夹子去比划最上层的草莓蛋糕,问“要不要吃这个”

    园子脑子里瞬间只剩一盘草莓,眼睛亮晶晶的点头“要的”

    半个小时后,铃木园子抱着店家准备的枕头犯困,面前放着一碗堆成了小山的冰粥,终于再次想起了被草莓打断的话题,懒洋洋的蹭了蹭枕头。

    “我说总二郎啊。”

    她换了个称呼“你要没有意见,我们就定下来了好不啦”

    西门也被这股甜气熏的头昏脑涨,同样懒洋洋回答“定什么”

    “婚啊,”园子打了个哈气“这都大半年了,再耗下去还不够浪费时间的,你早点开始干活,我这边就可以看情况开始删减课程了话说你不讨厌我吧”

    西门跟她一个姿势趴在桌面上,侧过头来看着她,老半天了硬是没看出一点娇羞和忐忑。

    那副样子与他一开始想象中的、那个一直无理取闹强人所难却不自知的情况相去甚远,不过他像是被传染了一样也跟着打了个哈气,慢悠悠的想在某些方面不自知这一点,其实还算准确。

    因为没等到答案,园子终于舍得挪挪脑袋,下巴颏抵着桌面摇了摇头。

    “西门”

    西门正笑眯眯的看着她“我随时都可以上任的啊,铃木夫人。”

    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的呢。

    “那就好,”像是担心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她突然又精神了起来“接下来大概要安排身体检查,照我母亲的意思似乎还要去拜神,然后准备课程你今年毕业之后要换学校吗还是继续上英德”

    西门想了想“再说吧。”

    “也好,”铃木园子掰着指头开始算日子“我还有一年上高中,要是不做继承人,那就可以继续读帝丹,帝丹没有升学压力的话,我明年除了私人课程,剩下的时间基本就空下来了”

    “你是空下来了,”西门总二郎好笑的看着她“不过那样的话我会忙起来吧,所以也没办法陪你玩了。”

    园子无满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个无所谓,小兰会陪我。”

    西门现在一听这个名字就有点凉,但铃木园子的神情实在是过于坦荡,直白的甚至有种能催生他人罪恶感的懵懂,搞得他不上不下只能默默的强行忽视。

    “去哪里”

    “大学城吧”

    “哈”

    西门总二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去那里算哪门子的游玩啊,我还以为你准备去国外呢。”

    “主要目的其实也不是玩。”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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