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先动手了吗
不出所料, 波动的中心点就是新娘的休息室。
沢田纲吉“哇撒这是负责治安的那个监守自盗了吗”
结果话一出口, 立刻就被自己的家庭教师一脚踩回了座位上。
“你坐这儿等着别动。”
里包恩比汤圆大不了多少的小手, 握住了胸前影影绰绰像是要发光的奶嘴“事情可能比你想象中, 还要严重点。”
然而沢田纲吉脑内的波动频率,打一开始就是偏的他完全没有将里包恩前几天告诉他的第二王权者将要过世和德累斯顿石板,是和指环一个性质的世界基石这种事联系在一起。
他下意识就去死死的盯向xanx。
什么叫破窗效应
就是大家都遵守某项规则的时候, 一切都好,只要有人先动了手,那后来者必然络绎不绝。
看到有人敢在婚宴动手, 怕不是连九代目的死炎令都要拴不住他了,等下愤怒之炎席卷现场,你们可不要后悔哦
彭格列未来的首领君糟心的这样想着。
然后他手上的指环突然开始发光。
沢田君心说不好,他的脑回路在某种程度上对上了上一章的他老师难道初代们也要跑出来抢亲了吗
结果因为喊的太大声, 被里包恩第二次敲头, 要求闭嘴。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迎来了静止。
沢田纲吉甚至都没顾上疼,立刻便被一阵发自灵魂的战栗压住了感官, 下意识便屏住了呼吸。
等回神时, 他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燃起了火焰, 而浑身血液的流转速度, 像是在那一刹那出现了凝滞, 耳膜被心跳声敲打的一阵剧痛。
他自掌心起, 出的一身冷汗,此时正像是水银一样沉重的挂在皮肤上。
不止是他,那股如有实质的力量, 正正的笼罩住了这一片大区域。
沢田纲吉松掉那口气的时候,下意识放松了肩膀,但在松掉对抗的力道之后,肩膀像是立刻就要被压弯了一样,拖的他整个人生生往下坐矮了一截。
这是什么东西
明明也是火焰一样的东西,却像是光芒一样虚幻的流转着,和大空的包容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平常燃起火焰时,有这么霸道吗
就像是思维也停滞在了降临的力量中,升腾的火焰光感越来越重,像是凝聚一样缓慢升腾像高空。
留下空气里,充斥着清新又凛然的气息,还有光感十足、跳跃着的晶亮粉尘。
像是有固定的节奏在掌控着一切,粉尘就是第一节残存的余韵。
而升腾到半空的火焰,层层递进的向上攒动着,像是的起始
不。
这并不只是起始。
巨大的,哪怕和背景中的高楼大厦比起来,依旧不显渺小的,真正巨大且华丽的王剑,正从金色的火焰上方蒸腾而出。
不是由透明到凝实,也不是自火焰中逐步转换。
这种感觉,像是原本便存在着这样一把巨大的王剑,而此时此刻,它正在某种力量的推使下,以这些燃烧的金黄色火焰为坐标点,自异度的空间中慢慢出现,恢弘的像是直接斩裂了青空下的白云。
这到底是
“达摩克里斯之剑啊。”
小婴儿软绵绵的声音,在因力量压迫而凝固的空间里变得十分刺耳“石板这次选人快的不正常啊,黄金之王才刚刚过世,新的第二王权者就要诞生了吗”
而且还落在这么一个地方
虽然现场的人得有三位数,但里包恩看着逐渐出现的这把王剑,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人影。
居然就是全无王者气息的铃木园子。
不过这也是有情可原的。
在这一个念头间,里包恩想起了铃木园子和御柱塔不正常的亲密程度。
想起过那些黄金氏族对一个财阀小姐乖顺到奇异的言听计从。
甚至不由猜测起了黄金之王本人在背后的所有纵容。
但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里包恩压低的帽檐阴影下,晦暗的神色甚至压过了小婴儿面孔带来的可爱。
国常路大觉就算要死,为什么会选铃木园子
水晶宫一样的休息室中,同样笼罩着无尽的光芒中。
一身华服的准新娘铃木园子小姐,头发只有一边是扎好的,周围倒了一圈承受不住突兀降临的普通人,从发型师到老管家,还有来看她的亲爸和亲妈。
但是她不敢去扶。
事实上,她现在就能坐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园子觉得自己头顶像是坐落了一尊正在爆发的火山,或者说,她自己就是这座火山。
只要稍稍仰起头,她就能穿过透明的房顶,看到那柄巨大的王剑可以说是熟悉又陌生了。
熟悉,是因为她看过所有王剑的资料。
因为每一代王权者都会有细微的差异,所以她在御柱塔蹲时间的时候,还曾拿羽张迅和宗像礼司的王剑遗留的照片,玩过大家来找茬一类的游戏。
陌生,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真的。
这样巨大的,遮天蔽日,曾经落下一柄便能将国土切为两半,断开沿海大陆架的王剑现在居然就在她头顶。
而且给人的感觉热烈又亲切,还有一点点蜜汁别扭就像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额外生出的一只手臂。
“为什么是我呢”
她低头又看自己,白色的衣服被镀上了灿烂的金色,本就耀眼的宝石更加美丽了是没错,但她的手掌,依旧是白皙柔软的,不带任何疤痕或是老茧的手掌。
就是这样一双手,映在她本人眼里,却慢慢变的有些陌生。
她觉得它们现在超能打的。
没有原因,就是很神奇的觉得,自己现在肯定超能打。
没练过也能打,没技巧也能打。
缓过劲之后,她大概找回了点语言能力,抬头去问宗像礼司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
“怎么就是我呢”
不对。
她抖着嘴唇改口“你们这个王,不是只靠石板自己感应着选吗”
“怎么还能指定呢”
你看她之前的感觉根本没错
黄金之王对她的耐心足的不正常
宗像还是那副冷静肃然的样子,只是眉眼间肉眼可见的疲惫异常,他推开眼镜,捏了捏鼻梁,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之前也没有听说过这种状况。”
“黄金之王之前只是压制石板的力量,将其选择王权者的范围,限定在了关东地区,这次”
园子坐在光芒里受宠若惊。
“莫非”
我居然是石板自己选择的吗
“那倒不是。”
宗像礼司瞬间从那张脸上看出了她的想法,毫不留情的否定“黄金之王一刻钟前才过世,我是遵从他的吩咐,才特意来这里护卫你完成仪式的。”
铃木园子
铃木园子“哦。”
于是问题又回来了。
为什么是铃木园子
因为命运。
或者说,因为一份对于命运的占卜结果。
负责开卦的,是沉睡在神宫下的梦见,丁姬。
国家即将迎来此起彼伏的纷乱,黄金之王却因为旧伤和衰老将要离去,在梦见的所有占卜中,最优解都只有一个人
“谁”
哦,对了。
铃木园子一指自己“是我。”
不是她的话,现在这剑也不会在她头顶上了。
但是,我靠什么
铃木小姐很认真的想难道她终于要走上“靠钱买下全世界”这条路了吗
王剑的诞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她体质与人类不同,连晕倒适应力量的过程都莫得,在摧残的光芒中坐了差不多十分钟,就正式登基完毕了。
她原本想找黄金之王的证婚的
这下正好,园子虚虚握了握手掌,现在她婚礼上,还是有个黄金之王在的。
非时院的扫尾过程只花了二十分钟。
仅仅二十分钟之后,这场与铃木家脸面相关的婚礼,再一次步入了正常的举行程序。
一个小时后,正式开始。
铃木园子恍如隔世的站在了礼堂门口。
她被崩晕了的爸妈和大伯,此时都还在后堂休息着,被修动过记忆的普通宾客,只能说是面色有些茫然,反而是心有所感那些,一个赛一个的萎靡不振。
当看向满身锦绣的新娘时,居然还有不少人是恐惧的心理占了大头的。
看一位财阀大小姐结婚,就仿佛看个美丽的花给自己换盆。
围观一位福神结婚,是看个有神奇功效的花换盆。
但看新上任的黄金之王结婚,不好意思,这跟看一枚涂满花纹的核弹走着走着要结婚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吗
所幸旁观者藏在心底的念头并不能影响现实中的婚礼。
铃木园子搀着宗像礼司的胳膊,用尚隆当初登基典礼时一般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台阶最高处。
等着她的,是生无可恋的“妻子”,和一个眼睛发晕的神父。
其实她几乎没听清神父都念了什么样的誓词。
铃木园子只觉得自己高了一大截,觉醒的那柄王剑,像是改变了她一直以来习惯的视觉方式,当她扫过坐席时,哪怕看到假装医生的蓝染君,都忍不住意气风发的产生了我现在一个打他俩jg的神奇念头。
然后就该宣誓了。
有那么一瞬间,眼前的白胡子神父,像是重影成了熟悉的白胡子黄金老头,神色郑重中,夹在着神奇的压迫感。
铃木园子被“他”一看,没由来的呼吸一窒。
像是十四岁时得知亲爹不孕不}育,第一次感觉到那座名为责任的大山一样。
于是在听到有人说“你是否愿意时”
她意外果断的回答了“我愿意”
还是看着宗像礼司说的。
就很尴尬。
所幸卫宫君不为所动。
不过该怎么弄呢
就像她十四岁陡然听闻消息后,会手足无措一样,现在听到这样的消息,虽然不至于手足无措,却依然觉得前路一片空白。
“我该,做什么呢”
熟悉的助理姐姐现在成了她货真价实的助理姐姐显然已经习惯了她的日常疑问句。
“既然是御家托付的,我们一定会全心全力辅佐您的。”
她如此熟练的安慰道。
铃木园子此时尚且不知道所谓的占卜结果,愣愣的“嗯”了一声,便算作回答。
依照之前做铃木殿下她现在是铃木陛下了时的浅薄经验,她寻思着先王死了,第一件事无论如何都得是葬礼吧
要是他杀,葬完了是不是还要查凶手
接下来
园子努力回忆了一下,推测接下来的第一个活儿,应该就是看那些运动美少年美少女的体检资料,看看石板到底有没有异变。
在检查一下石板,看看这一次的王权者更替,有有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
结果现实比想象中累人多了。
“一言不合就要负担世界和平,黄金老头这么些年到底是怎么撑下来的呢”
这是铃木小姐发自内心的疑问。
就目前呈给她的情报文件来看,他们心爱的世界,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毁灭的边缘反复横跳
文件夹第一档
掌控了世界基石之一的玛雷指环,进而得到了沟通平行世界能力的意大利籍男子白兰杰索,正大踏步的走在毁灭世界的路上。
据相关能力者统计,八兆亿个平行空间,已经被他攻略一办了。
文件夹第二档
在阴阳道埋下的探子,查出了麻仓家曾经隐瞒过情报,当年一言不合要杀光普通人的麻仓叶王,早在多年前便成功的又一次揭棺而起了
这会儿估计人已经长得有十五六岁了,赶上精灵王大赛即将举办,很可能第三次以身试法
文件夹第三档
灭却师现已灭族,唯一注册幸存者为石田雨龙的始祖,无形帝国的创始人友哈巴赫,沉睡千年即将醒来。
经估算,该选手拥有足以斩杀灵王的力量,一个闹不好,作为轮回系统重要一环的尸魂界,可能马上要崩。
文件夹第四档
羽衣狐,也就是盘踞世间上千年,能够支配人类的妖中只妖,貌似再一次转世成功,已经开始无形作妖了,这货权利欲极重,转世总在政治中心,而相关城市都封印巨多,一旦降临,可以瞬间崩掉关东和关系的所有大型城市。
文件夹第五档
玛德居然还有第五档。
铃木园子冷静的合上了几乎和她一样高的文件夹,觉得眼前这个世界分明就是虚假的。
这些破事,它们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活腻了吗,为什么要管这等屁事
没等她想好合适的离开方式,随着一阵雾气般扭曲的靛色火焰,久违的二手式神六道骸君突然出现。
铃木园子反手冲他甩了一下。
一道不受控制的金色光芒嗖嗖的给人钉在在了墙上。
铃木园子
铃木园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六道骸贴着墙壁歪了下头,看着她的眼神新奇中夹在着温暖,满不在意的说“无所谓啦。”
“这只是个幻影的分身罢了。”
“所以,”铃木园子咽了口唾沫,“你有事”
六道骸说我是来道别的。
“哈”
铃木园子下意识看手心,那野路子的契约接触了
她动了动“没有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
靛色头发的幻术师神色清淡的说“彭格列他们大概已经走了,十年后似乎有一场有趣的战争正在等着他们,我不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来道个别。”
“毕竟说不定我突然就会因为改变的未来而死掉。”
“水牢里的身体失去呼吸的话,契约会断开的。”
“我对密鲁菲奥雷和白兰的事情并无把握,只是想就这件事提醒下你而已啊,夜枭小姐。”
铃木园子先想的是我什么时候多了夜枭这个外号
不对。
像是一道惊雷劈过脑海,她大惊失色道“你刚才说谁”
“白兰”
她的手压在文件夹上“白兰杰索的,那个白兰吗”
这件事像是开了个什么神奇的头。
第一天六道骸来说,白兰杰索的事情彭格列出面扛了。
第二天,发现消息泄露的麻仓家,就派人前来谢罪并会谈。
他们家这一代的儿子麻仓叶,是当初叶王转世的双胞胎弟弟,继承了他一半的力量,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事他们家可以抗。
园子穿着带肩垫的短襟长褂,状似威严实则超嗨的喝了口茶,无可无不可的批准说“行吧。”
“就让你们负责好了。”
第三天浦原喜助似乎是来补交物业费的,但铃木园子和他对坐着吃完了一顿饭,情不自禁的觉得自己太甜了。
比起补交物业费,他这分明是意识到物业公司换成了自己老熟人,想直接来这里走后门的
至于友哈巴赫怎么办
“要是蓝染还在,说不定能有一抵之力。”
浦原店长面色沉静的喝茶,“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跑到哪里去了,那个男人啊,大概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吧”
铃木陛下当即就放心了一半。
她昨天晚上高兴的有点上头了,被管家阿公插了一次心理辅导,聊天对象就是蓝染惣右介君。
“是蓝月的话打电话应该可以的吧”
“什么”
园子摇头,说“没什么呀。”
他不行,还有黑音酱呢,照研究中心老太太的话说,他是混血混的最灵性的那一挂。
至于第四件
“你晓得滑头鬼吗”
说话的是电话那头的桃园奈奈生。
她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很奇怪,游移不定的,像是先听了谁的话,然后再转述,听到她说的话,也要转述给另外一个谁就是跟外语翻译一样,间隔很长的那种。
奈奈生小姐告诉她“滑头鬼是百鬼之主,专门管这个的呢。”
铃木园子“那人家要是就不想管呢”
“唉”
电话那头传来了小小声的“巴卫”一样的惊呼,下一秒,奈奈生的声音不再出现隔断。反而干脆利落到有点高冷了
“你不用担心这种事情。”
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奈奈生的奈奈生“啧”了一声,说“四百年前羽衣狐转世,就是被滑头鬼的一代目奴良滑瓢击杀的,她死前吃掉了滑头鬼的生肝,双方是解不开的死仇。”
“就算滑头鬼不想管,羽衣狐也会找上他们家的门,早晚得打起来。”
“我不觉得奴良会输。”
铃木园子长长的“唉”了半天“这些都是你去四百年前看到的吗”
她没意识到对面陡然因为心虚而静了音,反而顺着逻辑给了解释“了解的真的好清晰唉”
“啊。”
等了半天之后,电话那边的才给了声不知道什么意味的回应。
“总之,”女音低沉下来,又经电磁波的转换,某个瞬间,听起来居然像是华丽又清澈的男声“什么都不用担心,你好好的就可以了。”
“何况”
让人耳膜发麻的好听声音越发低了下去“这世界上,本来就不止羽衣狐一个九只尾巴的狐狸”
铃木园子直到挂了电话,都还在发瓷。
这个奴良家好啊
干啥的来着
她拿起终端机大概输了读音类似的几个字,搜索结果有长长的一串。
“啊”
她点着最大的一副图片,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这不是那个谁吗”
园子脑海里一阵图片乱闪巧克力糖小哥啊喂
然而这一天里,她最后需要做的一份工作,也就是在终端机上查了个人名了。
甚至于这一周的工作,似乎都终结在了这里。
春日正好,阳光明媚。
身为黄金之王的铃木陛下坐在御柱塔的最顶层,迎面是铺天盖地的玻璃幕墙,和穿透落地窗的暖色光芒。
她最忙的工作,是要面对与人等高的文件山文件海。
结果行动相关的被青王宗像礼司分流了一半。
剩下的由三层助理机构不断筛选,到了能递到她手边的时候,铃木陛下严肃的发现大部分其实都只需要她签个字而已。
再简单点,连拿笔写字都不需要,她拿着章子敲一下就行。
这活儿她可熟练了
她左手哗哗的翻,右手咣咣的敲,一通操作猛如虎,抬头看了看表
过去了三十分钟。
咦。
铃木园子情不自禁的又要怀疑人生了。
她不用管家族的事,老公在异世界按部就班的给孩子浇水施肥,再过七个月,白胖的继承人就该来就来了坐着全国最大的私人办公室,居然什么事都没有。
六点才下班,她还能干啥呢
猛烈的暖风催着突然被拉开的窗户吹进室内,园子抬手压住乱飞的头发,侧头一看,穿着运动服的夜斗正单脚点地的撑在窗框上。
灿烂的阳光从他背后照来,逆光下依旧蓝盈盈的眼睛耀眼异常,他腰上别着一把短剑,左手端着个花里胡哨的纸盒子。
“果仁拼盘的巧克力甜甜圈,要不要”
铃木园子眼睛一亮。
“要”
吃甜甜圈又花了半个小时。
铃木园子盘腿坐在窗前,嘬着手指头感叹“好像没有刚出锅的好吃啊”
夜斗就坐在窗框上,全然不惧背后就是几百米的高空,听到这话歪了歪头,“想吃热的”
“那就翘班好了”
守护神君往后一倒,像是要直直下落,消失在窗边“反正园子也没事做,我们一起去逛美食街好啦”
铃木园子
铃木园子“好呀”
她反手扔下了披拂在外的话里羽织,踩着木屐就跳上了窗框,几乎是挨着夜斗的下一秒,就嗖的一声也跳出了窗外。
从几百米高度落差跟不存在一样,她贴着风一路往北漂,落地的时候还在偏僻小巷的马路牙子上,磕了磕险些脱交木屐。
遥遥的,能闻到一股甜甜圈店逸散出的奶香味。
“园子”
已经蹲在了店里排好队的夜斗隔着老远冲她招手“这里哦”
“哦”
铃木陛下整理了下过长的袖子,转头便顺着小巷慢慢往街角走。
在拐过下一个弯之前,她整个后背像是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以灵觉来形容大概是这样,但具体到现实,应该是有个什么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不对。
园子纠正了一下说法应该是有个什么人一直在盯着她死看
莫不是刺杀的
园子心说就她现在这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样子,居然还有人想不开来刺杀她吗
心里这样想着,下意识抬了下脚,原本就松松的木屐直直飞了出去,精准的从拐弯处砸倒了一个貌似正在围观商店街橱窗的人。
她全然不在意隔壁老板娘的震惊脸,单脚跳着挪到橱窗前,手指毫不客气的直接戳到了那人半抬起的脑袋上。
“从实招来吧,”她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威慑力,“你跟着我是想干什么”
“谁跟着你了”
那男孩揉着被砸到的肩膀,声音小几乎听不到“只是多看了你一眼而已”
“哈”
男孩的皮肤,是比小麦色还要健康一个程度的古铜,面相意外的正气凛然,有种明明被抓住,但就是蜜汁理直气壮的坦然感。
“我好不容易又遇见你一次”
他像是很懊恼“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而已。”
铃木园子觉得他可能脸红了。
但她现在已经对脸红免疫了这些男人,总是用这种假动作干扰她,试图让她失去对于自己颜值的自知之明。
不过“怎么说的跟暗恋我一样”
“我没见过你吧”
“见过的。”
男孩的声音十分笃定“空手道全国大赛的时候,你去给朋友加油。”
和那个带着眼镜,像是男朋友的少年人一起。
园子寻思着她上次去给小兰加油,都得追溯到还和凤镜夜处对象那会儿了,这人难道是从三年前一直记到现在的吗
这么深情我很容易怀疑你暗恋我啊喂
逸散的奶香味勾的人肚子里馋虫乱叫,铃木园子转头走向甜品店前,没由来的顿了一下。
“你,”她抿了下嘴唇,“叫什么名字啊”
依旧揉着肩膀的高大少年手上一顿,半天没有说话。
园子心说我果然误会了,啊,丢脸死了
结果没走出去三步呢,背后却意外传来了回答。
“京极真。”
他跟豁出去了一样当街大喊
“我的名字,是京极真”
担心有人屏蔽了作话,在这里写一句,会有五个番外,我在专栏里重新开一本短篇写,算是补偿我习惯性断更吧,全部是免费的,我下个月开始更新,不过不会写很快,大概
麻仓好一个。
恶罗王看心理医生就是蓝染一个。
雪音出场一个。
京极真一个。
还有个长评小姐姐点的论坛体。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写的最快的一篇文了,两年就完结了
接下来大概会开新文,我这人没什么逼数,每次开文的时候满心是爱,真心觉得自己能日更到完结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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