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厉长生”购物清单
roand果汁水光唇釉0753元
厉长生踏上前去, 快速的在系统商城之中, 购买了一只平价唇釉。
泮水还未说完话, 就感觉自己嘴唇之上凉丝丝的, 她下意识的心中小鹿乱撞, 霎时间便闭上了眼目。
“泮水你的口脂掉了一些个,莫要动, 我为你补上一些。”
厉长生温声低语着说道。
原那凉丝丝的东西, 是厉长生从系统商城之中换购的唇釉。
泮水一半好奇一半羞赧, 其余的根本什么也顾及不上,便呆呆的站在原地,紧紧闭着眼睛。
厉长生无声的一笑, 泮水是瞧不见他此时表情的,明明说着温柔的话语,脸面上去无动于衷, 甚至尽是冷漠。
厉长生道“泮水本就天生丽质,这唇釉颜色着实适合你, 衬得你肤色更是莹润白皙。”
roand果汁水光唇釉07号,是一个略带豆沙的草莓蜜桃红色, 算是一个比较特别,而且亮度适中的颜色, 明艳又不失清纯。唇釉涂抹后稍等片刻成膜,有胶光镜面光感, 和隐藏唇纹的效果, 持久力优秀。不过这款有一定染唇的效果, 卸妆略显困难。
泮水感觉着唇畔凉丝丝之意,心猿意马不知身在何方,然而不多时,厉长生已经从她身边退开。
泮水睁眼一瞧,道“二公子这是”
厉长生保持微笑,道“我突然想到太子殿下还在寻我,不便久留,这就要先行离去了。”
“可是,二公子”
泮水脸上明显的失落不已,想要叫住厉长生,而厉长生却头也不回。
厉长生快速离开,往拐角处一转。
荆白玉便抱臂靠在拐角的大树旁边,目光说不出的诡异,紧盯在厉长生的身上。
厉长生微微一笑,摊手一翻,道“太子请看,这药包到手了。”
厉长生借着近距离给泮水涂抹唇釉之时,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觉,便将泮水怀中小药包给顺了出来。
泮水心中砰砰乱跳,根本无有发现厉长生的小动作。
“我自然看到了。”
荆白玉口气酸的很,道“看到你们两个都要都要贴在一起了”
“走罢太子。”厉长生不当一回事,拉着荆白玉的手就走,道“我们要先一步往膳房去才行。”
“又去干什么”荆白玉瞪着他的脑后勺,道“莫不是又要用什么美人计”
厉长生笑道“自然不是,调包计罢了。”
厉长生拿到了泮水怀中的小药包,就是个普通的小纸包罢了。打开里面是白色的粉末,荆白玉低头一闻,果然是先前下在参汤之中的毒药粉。
两个人先泮水一步,去膳房里转了一圈,等泮水浑浑噩噩来到膳房之时,那两个人早已离开,根本没与泮水打个照面。
泮水捂着心口,神游天外而来,总觉得自己云里雾里,止不住嘟囔说道“日前我竟不觉得二公子如何的俊美这去了一趟都城,人便不一样了呢”
泮水乃是厉长生的侍女,先前可是朝夕相对,总是觉得二公子无有大公子的千般好。但方才也不知道怎么了,二公子不过一笑,她就丢了魂儿一般,根本无法述说心中的那股异样感觉。
“不可”
“万不可心软。”
“二公子又无法叫我做侯爷夫人”
泮水自然自语,心中一狠,等自己做了侯爷夫人,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绝不可在最后这一节骨眼心软了。
她当下在怀中一掏,就要拿出毒药粉来,重新下在流安侯的参汤之中。
然而
泮水倒抽一口冷气,这才发现怀中的药粉不见了,她整个人脸色惨白,三魂七魄下去了一般。
“不不不”
“方才还在”
“怎么不见了”
泮水快速的翻找,什么也未有,她脑子里嗡嗡作响,顿时便回忆起了方才偶然遇见的二公子厉长生。
“难道说”
泮水心中才有个雏形,结果就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
“药包”
泮水差点子便惊呼出来,赶忙弯腰去捡,将掉在地上的小药包拾起来。
泮水一手心的冷汗,攥着药包松了口气,喃喃的说道“果然是我想多了”
“就说那厉长生,没有这般多的心思呢。”
泮水全以为自己方才慌慌张张的,所以才会把药包掉在地上。她捡起了地上的小药包,并无生疑,偷偷打开,就将白色粉末洒进了参汤之中,然后搅拌均匀。
泮水做完这一些列,松了口气,急匆匆的跑出膳房,往新世子厉储兴面前去邀功。
厉长生与荆白玉从膳房出来,并未有回到房间,只是站在不远的地方遥遥的观望着。
就瞧泮水小跑着离开,就算远远的,两人也能瞧见泮水脸上洋溢的兴奋笑容。
荆白玉冷笑一声,说“这女人还真是傻的够呛。”
厉长生道“泮水定然以为自己下毒成功了,那么接下来,就等着厉储兴与泮水的精彩表演。”
方才厉长生偷了泮水的毒药,然后带着荆白玉先一步前往药房,将纸包里的毒药粉,更换成了面粉,直接扔在角落的地上。
泮水行色匆忙,进来之时,根本未有注意到角落有个小纸包。她发现怀中毒药不见的时候,才慌张四处寻找,这也正在厉长生的计划之中,顺理成章的,泮水以为地上一模一样的小纸包,就是被她不小心掉落的毒药。
泮水将面粉搅拌进参汤之中,根本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兴高采烈的离开了膳房。
荆白玉兴致缺缺,回想方才厉长生差点亲上泮水,就胃里一阵阵的灼烧感。
荆白玉抱臂不悦的说道“这流安什么好顽的也无有,反倒是一堆的破事,我不喜欢在这里呆了。”
厉长生止不住一笑,道“小白可是在与长生撒娇”
“什么撒娇。”荆白玉全不承认。
厉长生道“那不若明日出发,可好”
“好,就明日”荆白玉是多一日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那我一会儿便去通知葛终南将军。”厉长生道。
那面泮水急匆匆跑回了新世子厉储兴的房间,压低了声音,却压抑不住脸上的狂喜之感。
泮水狰狞的笑着,道“世子这一次绝无问题已经成了”
“真的成了”厉储兴大喜过望,说“太好了太好了只要我爹喝了那碗参汤”
他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有侍女慌乱的惊叫着。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厉储兴发问,脸上的表情却更是喜悦和期待。
泮水道“我出去问问”
“快叫大夫来”
“死人了”
“侯爷吐血了”
“快,快去叫大夫啊”
外面慌乱的厉害,侍女与小厮的喊声连成一片,厉储兴与泮水听得是清清楚楚。
“成了”
“成了”
厉储兴两眼放光,喃喃的嘟囔着。
泮水跑出去拉住一个侍女,道“你们咋咋呼呼的,这是在做什么”
“泮水姊姊你竟还不知道”
一个小侍女焦急的说道“侯爷才喝了两口参汤,突然口吐鲜血,便倒在了地上,也无了鼻息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侯爷吐血了”泮水佯装震惊,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快去找大夫。”
“是是我这就去”
泮水本来心中就有个底子,如今问了个侍女,便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连忙跑回厉储兴跟前,大笑着说道“世子我们成了不不,侯爷从今以后,您就是侯爷了我就是侯爷夫人了啊哈哈哈哈”
“成了”厉储兴不敢置信,道“真的成了太好了我要当侯爷了”
“我爹真的死了”
“他死了他还想要削去我世子的身份,做梦”
“我不只是要当世子,我还要当侯爷”
“厉长生算什么我呸”
“我爹竟然后悔,哈哈哈我叫他后悔”
“怎么样”
“那毒药可是无解的,请再多的大夫,也是救不活的”
厉储兴疯了一般,脸红脖子粗,瞪着眼睛大喊不止,笑声也越来越疯狂。
“世子世子”泮水拉住他,道“小声一些,小声一点莫要被旁人你听到了”
“小声”厉储兴狞笑着说“我为什么要小声我已经是侯爷了我已经是流安侯了”
“这里我说了算我最大我为什么还要小声”
他说着,目光阴测测的落在了泮水身上,道“哦对了”
泮水吓了一跳,赶忙退了两步,道“世子,您要做什么”
“你可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啊。”厉储兴冷笑着说。
“不不,”泮水焦急的说道“我是不会背叛世子您的我是不会与旁人说,侯爷是您毒死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毒死侯爷的,明明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可是我二弟厉长生的侍女,是你们合谋杀死了我爹”
厉储兴高声大喊起来。
“不”
泮水浑身一个寒颤,道“世子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答应过我的,叫我做世子妃,叫我做侯爷夫人的”
厉储兴不屑的说道“就凭你不过一个侍女丫鬟罢了,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我早已看你不顺眼了。”
他说着,突然大步上前,抬起手来一把便掐住了泮水的脖颈。
“咳咳咳,世”泮水死也未有料到,厉储兴竟是要杀人灭口,她心中还幻想着自己成了侯爷夫人的模样,而现在
泮水感觉一阵窒息,她连忙死命挣扎,慌乱之中恨恨踢了厉储兴一脚。
“啊”
厉储兴大喊一声,因着吃痛,手上力气松了一半。泮水立刻挣脱开来,转身便大喊着往院子外面跑。
“救命啊”
“杀人了”
“是厉储兴杀了侯爷”
“救救我”
泮水惊叫着,慌不择路,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才好。
厉储兴在后面追赶,哈哈大笑着说道“你给我再跑”
“好的很,等我抓住了你,将你的手脚都打断”
“嗬”
泮水猛抽一口冷气,睁大眼睛。她本是拼命奔逃,可就这一瞬间,她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不跑了。
厉储兴根本无有发现泮水的异样,还在喊叫着冲过来。
“啊啊啊啊”
然而就在冲到跟前的一刹那,厉储兴发出了嘶声力竭的大喊。
“世子这是”
厉长生的声音突然响起,笑着说道“世子您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泮水与厉储兴冲出院子,还未有跑多远,就瞧见一群人站在跟前,为首的自然就是厉长生无疑。
厉长生就站在荆白玉身边,当然,荆白玉的另外一面,也站着个人,不是流安侯爷还能是谁
方才侍女口中惊叫些吐血的侯爷,眼下却好端端的站在跟前,一点子受伤的模样也没有。
就是脸色十足难看,仿佛下一刻会被气得直接断了气一般。
“孽子”
“混账”
“你”
流安侯瞪凳着眼目,抬手指着厉储兴哆哆嗦嗦的个不停,难听的话根本已然气得说不出。
“这”厉储兴傻了眼,喃喃的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爹您不是死”
“侯爷身体健朗,怎么会无故便死了呢”荆白玉冷笑着开了口,道“世子这话说的,本太子怎么听不懂”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厉储兴连忙辩解。
厉长生接话道“你只是叫泮水去给侯爷下了毒,是也不是”
“不不不,我没有”厉储兴哪里敢答应。
“是”泮水却大喊一声,道“就是他,就是厉储兴逼我给侯爷下毒的他说侯爷后悔了侯爷想要将世子的位置,重新交给二公子,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侯爷给杀死,这样一来,厉储兴就可以成为流安侯,再也没人能夺走的他的一切”
泮水差点被厉储兴给活活掐死,哪里还会站在他那一拨。
她心中气闷难当,当下一口气,便将与厉储兴的计划和盘托出,是一个字也不少的。
厉储兴如何敢承认,一连串喊着不是。
流安侯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就算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你这逆子”
“你竟是要杀了我”
流安侯呵斥着说道“来人把这逆子,还有这歹毒的侍女,都给我绑起来”
“爹爹我是你儿子啊,你不能杀我”厉储兴这会儿怕了,喊道“我是你儿子我是你儿子啊”
泮水也惊叫起来,道“侯爷,我是被逼的我不是自愿的啊。”
“爹你就原谅儿子罢求你了爹”
“闭嘴”
流安侯呵斥着厉储兴,道“都拉下去,跟我狠狠的打一人杖打八十等打完了,全部逐出流安地界永远也不要叫他们再回来。我就当就当没有生过这么个儿子”
“爹”
“不要啊爹”
“侯爷,我不是自愿的”
“爹你原谅孩儿罢,我是你的亲骨肉啊。”
“侯爷侯爷”
歇斯底里的声音此起彼伏,厉长生听着这些声音,面上却仍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厉长生侧头去看荆白玉,道“好戏结束了,太子可要回房休息。”
“什么好戏,无趣儿的很。”荆白玉道。
荆白玉满心都是心事,就算再有趣儿的事情摆在他面前,荆白玉亦是笑不出来的。
因着侯府出了事情,所以荆白玉干脆以此为借口,取消了下午的游湖,还命葛终南将军准备着,明日一大早便离开流安,继续往会盟之地赶去。
流安侯虽想要留住太子,多多款留几日,但着实老脸生疼,根本不敢在说什么。
厉长生与葛终南将军接了个头,将离开流安之后的路线研究了一番,这就告辞准备回到荆白玉身边去。
“儿啊”
厉长生还未走到院落,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可不就是那流安侯
流安侯看起来苍老了十余载的模样,疲惫不堪的站在厉长生面前。
厉长生淡淡的应了一声。
看来厉储兴对于流安侯的打击,是极大的。
毕竟流安侯向来偏爱的便是厉储兴,相对比与厉储兴,厉长生便微不足道的多。
流安侯一颗心长得本就偏颇,然而却未有换来什么好结果,反而叫厉储兴心狠手辣,差点便命丧他手。
流安侯是后悔不迭,现在想想,便觉厉长生越瞧越好,而自己往日里做过的那些个事情就
流安侯道“儿啊,你看爹也老了,眼下也就只有你一个儿子。若不然明儿个太子殿下启程,你便不要跟着去了。虽说能侍奉在太子殿下身边,是莫大的荣幸,可爹这面是要有人来继承流安侯爵的啊。”
厉长生听了只是一笑。
反而是远处一条人影,听了这话步子一顿,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荆白玉在房中一个人闷着,心想着厉长生去找葛终南怎么还不归莫不是又被狗皮膏药宋旻给缠上了
或是被他的表妹行露给撞见了
哪一个都是不得了
荆白玉坐不住,干脆从房里走了出来,便急匆匆的想要去将厉长生给抓回来。
走到半路,却看到厉长生在与流安侯说话。
流安侯只剩下厉长生这么一个儿子,就算他日前再不喜欢厉长生,如今能继承侯爵的,的确只有厉长生了。
荆白玉一听,若是厉长生留下来,那
岂不是要分开了
厉长生很是平静的说道“侯爷年轻力壮,正是当年。虽眼下只有长生一个儿子,不过出不了两年,指不定又能多添数个儿子,还怕日后无人继承衣钵”
“儿啊你”
流安侯无有料到,厉长生根本不想留下来当侯爷,这
这天大的好事儿掉下来,厉长生却是要拒绝。
厉长生不等他开口,道“太子殿下此次会盟,时间紧张路途遥远,不宜久留此地,明儿个长生便要随同太子殿下离开,便在此与父亲拜别。”
“儿啊唉”
流安侯一声叹息,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卡在了喉咙里。他知道自己以前对厉长生过于苛待,所以现在再说什么都是无用。
厉长生可不是个心软之人,说罢了这番话,转身便离开,继续往回走去。
荆白玉眼看着厉长生拒绝了流安侯,心中松了口气,止不住有些个雀跃,看来厉长生是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指不定他也是中意自己的呢
“唉”
在流安侯的叹息之后,荆白玉也叹息了一声,小声嘟囔说“可他总是把我当小孩子,怎么会喜欢我的呢”
荆白玉正自怨自艾,再一抬头,差点迷失了厉长生的人影。
荆白玉偷偷跟着他,准备到了门口吓他一跳。
然而没走几步,荆白玉就看到了另外一条人影,也是悄悄摸摸的,正在跟踪厉长生。
“行露姑娘”
荆白玉皱了皱眉,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这不就是行露吗厉长生那个世家的表妹,日前与厉长生大胆告白的那个。
行露也听说了,明儿个厉长生就要跟随荆白玉一同离开流安。这一去不知道许多年才能再见,行露心中备受相思之苦,觉得不能如此做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来寻了厉长生,想要与他把话说清楚。
厉长生一路往荆白玉的房间而去,荆白玉武艺高强,厉长生并未发现荆白玉的跟踪。但那行露姑娘根本不懂什么武功,走路窸窸窣窣的,还走走停停,不多时便被厉长生给发现了去。
厉长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行露姑娘苦等的表哥并非自己。虽听上去着实可怜见的,但厉长生并无心软的意思,若是当真心软,怕是日后麻烦不断,可不是什么上上之选。
厉长生干脆停住脚步,想要与行露姑娘把话说明白。
只是他这一回头,却瞧半路有程咬金杀出,将行露姑娘劫在了半途上。
“小白”
厉长生有些个奇怪,眼看着荆白玉突然出现,遥遥的拦住了行露姑娘,两个人正在说话。
行露突然被一位年轻公子拦住,她连忙退了一步,道“公子您这是”
荆白玉笑了一声,道“原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行露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荆白玉道“我是厉长生的”
行露抬起头来,显然这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不由多看荆白玉几眼。
荆白玉继续道“最好的朋友。”
“朋友”行露摇摇头,道“日前怎么的未曾见过公子。”
荆白玉道“日前,我也未曾听厉长生提起过你。”
他这话轻飘飘的,却十足伤人的很,叫行露一听,顿时眼圈便红了起来。
荆白玉心中咯噔一下子,反省了一番,自己方才的话,的确口气和用词,都有些个
有些个刻薄之感。
然而荆白玉心中酸的很,所以止不住便那样说了。
荆白玉有点后悔,又觉得自己应当更狠心一些,若是厉长生被这姑娘真的抢了去,那自己才更要后悔不迭。
荆白玉声音冷酷了几分,道“我只是想跟你说,厉长生明儿个就要随我走了,日后怕是再也不会回来。所以你也不要痴痴守在这里,再遇一个有情郎便是,天底下的好男人又不只是他一个。”
“你懂什么”行露眼睛更红,道“若是他明日就走,我也要跟着他走。”
荆白玉道“那如何行况且他身边有我一个,便足够了。”
行露迷茫的瞧着他,道“这怎么能一样呢我与公子您对于长生哥哥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就算长生哥哥有好友陪伴,但我我我要做的是长生哥哥的女人啊,所以”
荆白玉听得只觉得肺都要给气炸了,无情的打算了行露的话头,道“本太子说了,厉长生有本太子陪着就够了。你怎知,本太子与你的意义不一样呢”
“你”
行露被吓了一跳,木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突然发怒,口称太子,不论是他的话语,还是口气,都将行露吓坏了。
行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说“你,你是”
荆白玉道“本太子给你的忠告,你可听清楚了莫要再叫我看到,你缠着厉长生了。他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厉长生,就算缠着他,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荆白玉说罢了,“哗啦”一甩宽袖,大步消失在行露的目光之中。
行露站在原地良久,缓慢的摇着头,道“不这怎么可能呢”
荆白玉气场十足的离开,走进院子里,这才松了口气,眉头一耷拉,脑袋也耷拉了下来,垂着头无精打采的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疯了”
“怎么疯的,可要与我说一说”
“嗬”
有人在旁边顺当的接了口,可把荆白玉吓坏了,差点子一个不稳便跌在地上。
厉长生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荆白玉被他烫了一般,赶忙甩开,道“你怎么偷听旁人说话”
厉长生笑着说道“若是我要偷听,方才便先过去偷听一番小白与行露姑娘的谈话了。”
“你你你你”
荆白玉不敢置信,道“你看到我与行露说话了你听到了什么”
荆白玉吓得脸色惨白,心中忧虑不止,厉长生若是真听到了,会不会厌恶自己觉得自己特别阴险恶毒
厉长生道“放心,未有偷听,一个字也没听到。怎么的太子还害羞了”
“我害羞什么”荆白玉瞪了他一眼。
厉长生笑着说“我还不知道,原来小白喜欢行露姑娘,那样温婉贤淑的类型。”
“咳咳咳”
荆白玉咳嗽起来,不敢置信的瞧着厉长生,道“谁喜欢她那样子的你莫要胡说八道。”
“难不成我是猜错了”厉长生道。
“自然是猜错了,大错特错。”荆白玉说“我方才就是与她遇见了,所以随便说了两句罢了。”
荆白玉方才乃是生怕行露去找厉长生说什么,所以才半路将行露提前拦下的,怎么可能有其他的意思
荆白玉咳嗽一声,道“你莫要胡乱猜测,对了,葛将军那面准备好了没我们明日何时出发”
厉长生听他换了话题,换的着实尴尬,却也未有硬要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
厉长生道“都准备好了,明日天一亮便出发。”
“那就好。”荆白玉点点头。
第二日天明,葛终南将军果然早已准备妥当,就等着太子殿下荆白玉启程。
侯府上上下下,皆要恭送太子殿下离去,就连行露姑娘也混在众人中候着。
她一脸的心事,脑内不断的回荡着昨日荆白玉与自己说的那番话。
行露感觉自己一会儿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会儿又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说到底,她是不想明白了,心中抵触的厉害。
“太子,可准备好了”
厉长生敲敲门,走进去就瞧荆白玉穿戴整齐,一身白衣飘然,正站在窗口瞭望,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荆白玉回头瞧他,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道“我们快走罢。”
“好,请太子上路。”厉长生道。
日前是荆白玉非要闹着来流安,眼下却又是荆白玉闹着要早日离开。
他拉了厉长生,推开门便走了出来,这一出来,一看就看到人群之中,最为醒目的行露姑娘。
“怎么了”厉长生感觉到身边的荆白玉步子一顿。
“没什么”荆白玉眼珠子一转,身子歪斜,就往厉长生肩膀上依靠,道“我突然头疼,走不动路了。”
厉长生被他逗笑了,出头瞧他,道“太子面色并无异样,不像是生了病的模样。看起来倒像是在向长生撒娇,今日太子仿佛很是喜欢突然撒娇。”
“呸”荆白玉顿时不好意思起来,道“什么撒娇,呸呸呸”
他感觉脸皮都烧烫不已,着实忍耐不了,撇下厉长生赶忙便逃了,恨不得施展开轻功,一猛子便窜出了侯府,钻进车舆之中,快的惊雷闪电一般,全叫人看不清楚。
“诶”
厉长生无有荆白玉那般伸手,想要将他拉住也是不行,无奈的摇摇头,道“开个顽笑罢了,跑的这般快。”
那面行露站在人群之中,呆呆的看着厉长生与荆白玉两个人的互动,心中止不住凉了半截。
她虽是听不清楚厉长生与荆白玉在说些什么,可只看那举动,便能知道那两个人之间是有多么亲密,根本是旁人比不得的。
明明都是一样的温柔笑意,可对着旁人,却说不出的疏离。
“他说的没错”
行露垂着头,低声呢喃着,道“长生哥哥不需要我”
厉长生走到车舆跟前,伸手打起车帘子来。
里面立刻传出荆白玉的声音,慌慌张张的说道“你你骑马去。”
“骑马”厉长生有些个奇怪,不过还是点点头,道“那太子殿下坐好,马上便要启程。”
厉长生放下车帘子,正要转身离开,车帘子却又突然打开,荆白玉从里面探出头来,抓住了厉长生的手腕。
荆白玉犹豫了一下,道“算了,你还是与我一起坐车舆罢。”
厉长生宠溺的笑了一声,道“好,小白说什么是什么。”
荆白玉听了反而瞪了他一眼,坐回去一个人嘟嘟囔囔的说道“又把我当小孩子,哼总有一天叫你后悔。”
会盟之地在陵川,便选在陵川王荆博文的一处小城之中。
因着会盟的国家众多,还有许多旁的小国参与其中,所以这会盟之地便选了个折中的地方,距离大荆都城并不算很近。
从流安往陵川走,一路上又是许多天。
自从小太子荆白玉长大成人,开始独当一面之后,太后的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伴随其间的,便是陵川王荆博文靠山不稳,渐渐也没了想要争位的心思。
荆博文知道,太后若是不在了,自己这位置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上的。而眼下太后外戚势力大不如前,他在都城之中,亦是大不如前,干脆便于谋主孟云深一同,返回了陵川。
如今荆博文返回陵川已经第五个年头,每年只入都城一次,其余时间里都在陵川,倒也是惬意安稳的。
荆白玉许久未有见到小叔父荆博文,他以前的确不喜欢荆博文,不过在荆博文安生之后,倒也对他没什么太大的敌意,反而荆博文成了他仅剩不多的亲人。
“一年不见,小太子仿佛又长高了些许”
荆博文亲自迎出王府,见了荆白玉也是十足高兴,笑着说道“你可算是来了,叔父等你好几日了,还以为你能早到。”
荆博文说着,便突然看到站在荆白玉身边的厉长生,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这是”
荆博文不敢置信的瞧着厉长生,忍不住说道“太像了”
十年过去,荆博文虽然未有太大的变化,可总归是年长了十岁。而荆白玉身边的厉长生,却丝毫未变,一丁一点也未见岁月痕迹。
像极了当年的九千岁
荆博文乍一见厉长生,制住还有点感慨,随即反应过来,道“这是侄儿身边新的期门掌”
“嗯。”荆白玉点了点头,并无太多解释,道“我都饿了,听说叔父这里好酒最多,可莫要吝惜。”
“自然不吝惜。”荆博文拉着荆白玉一路往里走,神神秘秘的道“你放心,孟云深那家伙外出公干了,这几日不在,咱们想喝多少酒就是多少酒,绝不会有人扰了咱们的雅兴”
“孟先生不在”荆白玉还挺惊讶的,很少见孟云深不在荆博文身边。
“他好像有点急事,也不跟我多说,自己就跑了。”荆博文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媳妇儿要生孩子了呢”
“什么”荆白玉惊讶的大喊一声,道“孟先生讨媳妇儿了我都未曾准备薄礼。”
荆博文一笑,道“嘿,不是比喻比喻吗又不是真的。就他那狗脾气,除了我之外,谁还能受得了他”
“原是开顽笑的。”荆白玉道。
荆博文说“倒是太子你啊,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未有太子妃可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娘子,心中可有意中人了”
荆白玉听到这话,止不住偷瞄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厉长生。
荆白玉干脆咳嗽了一声,道“厉长生,你别跟着了,先去休息罢,我与叔父聊聊天。”
厉长生看了一眼荆博文,恭敬的说道“长生告退。”
“去罢去罢。”荆白玉做贼一般,对厉长生摆了摆手。
他眼看着厉长生越走越远,这才松了口气,“唉”的叹息一声。
“这是怎么了”荆博文拍了拍荆白玉的后背,道“年纪轻轻的怎么唉声叹气”
“叔父”荆白玉无精打采,道“我心里有事情,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天塌了一般。”荆博文好奇的瞧着他。
荆白玉低声说“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嗨”荆博文不作一回事,道“怎么的,你喜欢上谁了瞧上了谁家的有夫之妇还是说看上了你父皇的某位妃子”
荆博文说罢了哈哈直笑,觉得有些个意思。
只是他笑了一般,差点被荆白玉那凉飕飕的眼神给冻住,尴尬的止了笑声,说“看你小子这模样,还真是动了心的样子。行行,来与叔父说说,叔父可是久经沙场,最能帮你答疑解惑的。”
荆白玉总觉得告诉荆博文,是自寻死路的作法。可他闷在心中的久了,日日与厉长生相对,又不敢跟他说,生怕厉长生会用异样的眼神瞧着自己。
他心中患得患失,根本不似在其他事情上的果断狠辣,一路上也未有想到办法,简直郁闷不已。
“我”荆白玉犹豫了一番,低声道“我好像”
那面厉长生转身离开,他心中有些个不放心,倒不是不放心荆博文会对荆白玉不利,而是觉得荆博文不靠谱,若是两个人喝多了磕了碰了,也着实让人担忧。
厉长生出了院子,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不若还是回去看看罢。”
“什么”
厉长生还未能看到荆白玉与荆博文的人影,倒是先听到了荆博文的大嗓门子。
荆博文惊天动地的一声喊,道“我的娘呦,太子你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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