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整整飞了十个小时, 穿过黑夜迎来黎明,在清晨八点整降落在帝都国际机场。
下机的时候, 尹旋带着她的团队走在前面, 因为他们还要去拿行李, 陆翰拎着他的小行李箱跟着夏茉走在后面。
陆翰问夏茉有没有人接, 如果没有人接的话,他可以带她一程。夏茉那好意思让他送, 说她一会跟尹旋她们的车一块回,因为行李什么都在她们那。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
从通道出来, 夏茉一转眼便看到盛启琛单手插兜,闲闲的靠在边上玻璃栏杆上, 正看着她。
盛启琛的飞机比夏茉早到两小时,他一下飞机就看到她之前给发的信息,见她的航班跟他只差两小时所以他就没有出站, 在休息室里等,看到她的航班降落他才过来, 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意外的,不想却看到她身边跟着一个男人, 而且还是他认识的。
盛启琛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从通道出来, 也没出声就那么看着, 所以当夏茉转眸看到他的那一瞬, 眼底露出的惊讶慌乱,全被他捕抓到,他那双好看的凤目不由变森冷起来。
夏茉脸上的笑微僵住, 脚步顿住,看着盛启琛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莫明的心虚。
陆翰看她愣愣的看着侧方,便往那头看了一眼,面色微变,这男人不就是十年前,从树上跳下来的那位吗。
其实陆翰认识他,因为他们高中时在一起打过篮球赛,记忆里这人特别有个性。
盛启琛就斜靠在那,勾着嘴角,悠悠的看着夏茉,手里晃荡着一个墨镜,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清冽的煞气。
夏茉被那清冷眼神看的后脊背发凉,转头朝陆翰不自然的笑了一下,“那个,我”老公两个字有点说不出口,“先生,来接我了。”
陆翰颇为诧异,不由又看了盛启琛一眼,再转眼看着眼前的人,心境起伏很大,他有点感慨“真没想到你跟他结婚了。”
夏茉抿着嘴,笑的有点不自然。
“那我们回头再联系。”陆翰笑意依然和熙如春风,随后转身朝出站口阔步而去。
夏茉看着陆翰的背影,心里也有点感慨。
盛启琛看她还一副难舍的望着那男的背影,胸口就像被扎了一根刺。他面上不动声色,走到她面前,往她身后瞥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跟她一起的那位女朋友,便质问道,“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在飞机上遇上的。”夏茉见他面色阴冷,又多说了一句“真的是在飞机上碰到的。”
“那你朋友呢”男人表示很怀疑。
“他们走的快,先去取李行了。”夏茉语气淡淡的。
盛启琛深看了她一眼,大半个月没见,看到他半点也没见她高兴,态度似乎比他出国时还要淡漠,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吗
他又问“你不用拿行李吗”
“她们会帮我一块取的。”
“就为了跟那人多说几句话吗”盛启琛口气有点冲又有点嘲讽。
夏茉挑起眉头,理直气壮说道“那怎么了,我们是校友,多年不见多说几句话怎么了”
“是呀,还是你暗恋了好久的人,不是吗”盛启琛语气越发的阴阳怪气。
夏茉横了他一眼,便往出站口去,心想要不是他,说不定她跟陆翰早在一块了,毁了她的好事现在还好意思置问她。
盛启琛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转身跟了上去。
走到行李提取大厅,尹旋她们几个还在那等行李,见夏茉过来身后跟着一位男士,却不是刚才飞机上那一位,尹旋眉头很是微妙挑起,朝夏茉眨了眨,等夏茉走近,她低声问“你老公。”
夏茉低嗯了一声,面无表情。
“哇,比飞机上那位有魅力。”尹旋又往她身后打量了一眼,调侃道“不过冰山脸,却实有点不讨喜。”
夏茉嗔了她一眼。
这时盛启琛走了过来,站在夏茉身边,朝尹旋很淡的笑了一下,“你是尹小姐吧,多谢你这几天对内人的照顾。”
“盛先生您客气了,夏茉是我朋友,照顾她应该的。”尹旋笑道。
“那麻烦你,一会帮她把行李一块带回去,我们先走一步。”话落,盛启琛拉起夏茉的手腕便往走。
“行李马上就来了,我们等一下”夏茉话还没说完就被盛启琛拉出去。
尹旋看着他们的背影,嗤笑了一声,“还真没见过这么有个性的男人。”
“老大,那男的谁呀,好禁欲哦。”助理a问。
“那男的跟那位小姐姐什么关系呀”助理b问。
尹旋转回头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
两助理立马闭上嘴。
夏茉被盛启琛拽出航站楼,徐助理早就等候在外面。
上了车,盛启琛没在跟夏茉说一句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夏茉也没吭声,坐在那生闷气,心想这狗男人简直有病,莫名奇妙。
这一路上,徐助理看着后视镜,见两人就跟两尊佛一样,坐那一动不动,他心里很是纳闷,这两人分开了大半个月,不应该是互道相思之情吗怎么看着像是有仇似的都不吭声。
回到碧水花园。
夏茉见男人还冷着脸,看她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让她很是无语。
夏茉心想爱生气生去,她以前不知道被他气死过多少回,他总得还点吧,再说了她又没给他戴绿帽,他生那门子气无聊。
夏茉心里愤愤的想着,换好鞋她便直径往卧室去,在飞机上她都没怎么睡,现在困的要死,她才没那个心思去跟他置气。
进了房间,她拿了睡衣就进了浴室,想快速冲个澡睡觉。
夏茉澡冲到一半,外头推拉门被人用力拉开,发出一声碎响,她转头便看到盛启琛走了进来,男人还是阴着脸一边解着衬衣扣一边往她走来,那双凤眼含着阴鸷,噙着戾气,整个人犹如地狱来的撒旦。
她刚要惊叫出声,他上前一把扣起她的腰,便把她摁在墙上,旋即低头咬住她的嘴。
那是真咬。
夏茉疼的直抽气。
再从浴室出来时,夏茉是被盛启琛抱出来的,身上裹着浴巾软绵绵的依偎在他怀里,双眼半瞌着像是要睡着了。
盛启琛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目光掠过她肩膀上那个咬痕,已经有点发紫,刚刚他好像有点过于粗暴了。
把人抱到床上,又给她掖好被子,他坐在床边,俯下身,在她耳边低低的问道“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夏茉头一落在枕头上,就闭上了眼,像是睡着了,没听到。
盛启琛坐那,怔怔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没睡着,因为眼睑还在动。
这大半个月他在那边,每天不知不觉便会想到她,一天比一天多,她的身影如影随行,那种感觉让他百抓挠心,那几天他真的恨不能把她绑过去。
这一刻,盛启琛不得不承认,对夏茉的情愫,早在十年前就在他心底种下,而这颗情种经过五年的酝酿发酵,已经悄然长成了苍天大树,他想拔都拔不出来了,它的根叶,早已跟他的血肉长在了一起,她已然成了他的执念。
盛启琛知道夏茉还未完全接纳他,或者说她对他也就改观了那么一点点,可刚刚,他好像又把那一点点全给毁了。
他不想再变成原来她讨厌的那个人,他想让她爱他可他刚刚好像又做了让她讨厌的事。
盛启琛坐那心里很懊恼,从机场看到夏茉跟那男的一块出来,天知道他当时有多么的害怕,从小到大他失去的东西太多,先是父亲后是母亲所以他不想再失去她。
盛启琛定定的看着闭着眼睛的女人,忍不住抬手轻抚上她的脸。
夏茉陡然颤栗了一下。
那是害怕。
男人的手在空中顿住。
盛启琛眉头微拢,眼底变的阴陏,起身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听到关门身,眼睛缓缓睁开,眼底如死水一般,无波无澜。
夏茉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撕裂了一样,无处不疼。刚刚男人在浴室里像是要把她撞死,那一下下,都撞到了最深处,她整个后背现在还有点发麻。
一开始她还能承受,可是后面,她是真的疼,她求他,他却置若罔闻,动作还越发的用力,恨不能把她揉碎,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森冷,那一刻,她从心底深处害怕他。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那样惩罚她
还是用那样的方式。
那跟羞辱她有什么区别
越想,夏茉的心越冷。
盛启琛在客厅坐了一下午,其实他也很累很困,但他不敢睡,怕他一睡她就会逃走,可最后还是抵不住困意,在沙发上睡着了。
晚上五点多的时候,阿姨过来做饭,开门声把他惊醒,他以为是夏茉出去了,一看是阿姨不由松了口气。
阿姨见盛启琛回来了,忙走过去,问道“先生您回来了。”
“嗯,”盛启琛揉了揉眉心,说“晚上做点清淡的。”
“好的。”阿姨见他面色不怎么好,转身便退去厨房。
盛启琛看了眼腕表,起身往卧室去,推开门的时候他特别轻,室内纱帘遮挡住光线,一片昏暗,但依稀能看到床上的人还躺在那,不由松了口气。
轻关上门,他走到床边,听到浅浅的呼吸声,他心底软成一片,拉起被子他钻了进去,从身后把人圈进怀里。
夏茉瞬间被惊醒,睡了一天她体力也恢复了,翻过身便要把人推开,却被他抱的更紧,她急了大吼“你放开我,我现在不同意你碰我。”
盛启琛闷不哼声,就那样死死的抱着不松。
夏茉抬手便捶他,那是真的用了力,捶着他后背啪啪响,男人依不动。
夏茉气哭了,嚷嚷“你凭什么那样对我,嗯”
“王八蛋,你凭什么总是这样欺负我,从高中到大学,你欺负我还没欺负够吗”
“我要跟你离婚,我一定要跟你离婚,嘤”她失声大哭,所有的委屈全被他勾了出来,哭上气不接下气。
盛启琛双臂不由缩紧了几分,他把头埋在她颈窝,闭上了眼,深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亲了亲她的耳朵,声音低哑“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粗暴,别哭了好不好”
他这么一说,夏茉哭的更大声。
盛启琛脸颊上粘的全是她的泪水,听她哭的嗓子都哑了,他心纠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哄,最后他实在没办法,抬起头便把她嘴给堵住。
夏茉怎么可能让他再吻她呢,狠狠的便咬了他一口,血腥味从口腔里弥漫开,盛启琛不得不放开她,但双手依然牢牢的抱着她。
夏茉发泄完,也哭累了,只是抽搐有点停不下来,她咽着声说“咱俩算了吧,我看也没有必要磨合了,你这种性子的人我真的不喜欢。”
盛启琛听这话,原来一肚子的愧疚与心疼瞬间化成乌由,他冷声问道“是因为那个男吗之前你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
“我对你什么态度”夏茉笑的颇为讥诮“咱们俩为什么结婚的,你我心知肚明。”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拒绝我。”盛启琛几乎是怒喝出口,紧跟着他坐了起来。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夏茉有点看不清他的面色,不过那双眼,带着愤怒的火焰,她还是能看清。
她抿着唇深吸了口气,有点自嘲的苦笑道“算我犯贱。”
盛启琛定定的看着她,那目光犹如深海寒冰
那一瞬,夏茉竟有几分不敢直视他。
“好,我知道了。”盛启琛讥笑的勾了勾唇角,翻身便了下床,随后他进了衣帽间,不一会又从里面出来,身上已换了一身衣服,侧目看了她一眼,他没再说一句话,转身出了卧室。
夏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口纠了纠,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眼角泪水再次溢出眶。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盛总性格也是有缺陷的,偏执、多疑、占有力强,不是那么十全十美,但是我喜欢他。可能是因为父亲死的早,母亲又突然改嫁,让他从小就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才生性多疑。但他这种性格的人,一但有人走进他的心,对他好,他能拿命交换。
不过大家放心了,这也是一种磨合。
陆翰“那我可不可以趁机拉票。”
盛启琛“滚”,,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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