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出快递的那天晚上, 涉川曜没有回出租屋, 而是直接跑去了闺蜜所在的安全屋里过夜。
因此当林侨梅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个陌生人
好吧,是贴着面膜在玩手机的涉川曜, 后者不知何时潜入安全屋里, 并趁着她洗澡的时候快速地霸占了沙发位置, 还把两条腿都挂在了沙发扶手边缘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废物美少女的颓废气息。
“坐没坐相。”林巧梅轻斥了一声,走到边上拍了拍对方的腿, “放下去, 给我腾个位置。”
“哦。”涉川曜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被一个老妈子给管了,只好不情不愿地坐正位置。
“你在贴什么面膜”
“skii啊,侨梅你要来点不。”
“那个前男友面膜效果好吗。”侨梅好奇地问。
涉川曜摇摇头“不知道,先前太忙了我也是头一回用,东京那边带过来的。”
“那麻烦给我一张也试试吧。”
“没问题。”
两人进行着闺蜜之间普普通通的对话, 挤在一张沙发上互相做面部按摩和补水日常, 就是这面膜似乎不太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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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林宪明和马场善治解决完外面的麻烦,一身血腥气地顺路经过安全屋,过来看看她们的情况如何时,这两位大男人都吃惊地发现屋里的姑娘们简直容光焕发, 颜值暴击。
“卧槽你们两个,背着哥哥我去做整容了吗”林宪明震惊地连中文都蹦出来了,“为什么不带上我啊”
两个女孩子
涉川曜心情还算没什么太大波动,毕竟不是亲生兄妹没有那种冲击感,倒是林侨梅看着比自己还爱美的哥哥,不知道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好心酸好心疼哦。
一旁的马场先生也满脸委屈地伸手戳女装大佬的背,“林林,别讲中文嘛,你们三个一说中文我就成外人了。”
“烦死了你自己去学不就好了嘛”
林宪明暴躁地甩掉对方的手,但接下来的对话他还是有意识地照顾马场的心情,故意切换回日语。这位马场先生立刻笑得很开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可疑的气息。
女孩们倒是察觉到了什么,充满疑虑的眼神彼此交换了一下。
侨梅,你哥是不是
我不知道,也懒得问,哥哥开心就完事了。
确认完默契的眼神,涉川曜感觉自己与闺蜜的革命情谊似乎加深了不少。
林宪明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在忙着追问她们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美丽,“去哪里整的容我也想去看看。”
“哥”林侨梅头疼地说,“是阿曜给的面膜啦容光焕发只是你的错觉而已,等明天就恢复正常。”
“真的是错觉而已吗”林林半信半疑地转头看向涉川曜,而后者立刻恭恭敬敬地给大哥呈上剩余的skii面膜。
“请用,小明哥。”她说。
林林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似乎觉得这样拿比自己妹妹年龄还小的女孩子的东西不太好,但手还是不自觉的摸向了银白色包装的面膜,“谢、谢了”
“不客气,噗。”涉川曜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接下来他们就开始和乐融融地讨论起如何保湿、如何化妆等一系列小女生们常聊的话题,林宪明这大佬不愧是大佬。他显得胸有成竹,部分美妆话题他甚至说得头头是道令人恨不得立刻去实践。
“”
马场善治坐在一旁给自己倒水,感觉自己完全无法融入这三个女人的欢乐美妆氛围中。
啊,妹子们就算了,但林林为什么也精通美妆之道啊。
这个直男开始绝望地熬时间,他中途打开电视看本地棒球赛的录播还被人训斥小声一点。
“我刚才进门时,你好像在手机上买什么东西来着”林宪明问她。
涉川曜给他们展示自己的手机网购界面“野生葫芦娃。”
当年同样在村子里的电视机看过这部动画片的林家兄妹
“葫芦娃”林侨梅怀疑自己的小姐妹是否脑子摔坏了,“这都多少年的童年记忆了,而且这一定就是假的或者塑料模型吧。”
“我就想看看有多野生”涉川曜斩钉截铁地说,如果在场之人不是多少清楚她的“个性”缘故,多半以为这人是个长不大的智障中二人士。
其实目前也差不多。
“我看看我看看”
林宪明眼巴巴地直接趴过来查看,由于他与涉川曜之间还隔着一个妹妹,因此他的大半个身体都压在自家老妹的腿上,同时那一头柔顺的金色长发也很自然地垂落在涉川曜的手臂上。
在马场先生看来这特么简直就是一副姐妹互相看手机图成果的香艳场面。
“发货地还是湖南长沙这跨国的东西能寄过来吗。”
“不知道诶。”
“这样吧,你写我在国内的地址,”林林直起身子对她说,“我让朋友寄到日本来。”
“不行,这太麻烦你了小明哥。”涉川曜非常虚伪地推辞了一下。
“你跟我客气什么呀阿曜,来吧,手机给我,我来写地址。”
“不用不用,算了,我不买了。”
“来啊别客气嘛我也算是你半个哥哥吧”
这种中国人式互相推辞的快乐也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心领神会了。
玩闹了一会儿后,两位男士终于有了告辞之意,林林也承诺等那个野生葫芦娃寄到日本后给她转寄回东京去。
于是当天晚上,涉川曜自然是和小姐妹开开心心地挤一张床,在黑暗中聊了三个小时的五花八门话题直到最后侨梅实在撑不住困意,直接昏昏睡去,这场愉快的闺蜜夜间谈话才告一段落。
而此时还在出租屋里等人回来的某位手办精为什么还没人回来
涉川曜是直到第二天才回出租屋打扫残骸的,到时候等外头的风波过去,一切安全了,林侨梅还是要返回这里居住的。怎么能趁着朋友在外养病时把人家的屋子弄得乱糟糟呢
然而这份打扫卫生的心思却在踏入出租屋内的那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我走错房间了”
涉川曜狐疑地倒退两步,看看外头的门牌号,没有错啊,是这间房子呀,怎么里头被什么人给打扫得干干净净呢。
“至高尊者无需多疑,此地正是您的下榻之所无误。”
一个细微但又清朗的声音从门口旁的鞋柜上方传来,涉川曜还在奇怪那个称呼怎么中二度如此爆表到底是在叫哪个傻逼的时候,一扭头就看见了一位巴掌高、容貌精致的阴阳师小人,正站在鞋柜上风度翩翩地看着自己。
“啊啊啊啊有鬼啊”这货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晴明强颜欢笑jg
十分钟后。
心脏还跳得很快的涉川曜被迫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也就是说,”她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是被我召唤出来的分灵”
“正是如此,在下的本灵处于极其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之上,而至高尊者正是使用古老的神秘力量才将在下召唤投影至此世。”这位银白色头发的手办帅哥温润如玉地解释道。
哪怕只是一个手办精,安倍晴明都不负这个名字所具备的平安风度。此时他跪坐在桌子上,腰背笔直,银蓝色的狩衣大袖很完美地摊开在侧如果不是经过多年礼仪训练是不会下意识地坐成这个漂亮样子的。
涉川曜感觉自己与对方一对比,简直粗鄙到抠脚的地步。
“那个,晴明公啊”
“至高尊者无需如此拘谨,您直呼在下之名即可。”生来狐狸眼的男人抽出一柄特别小的扇子,啪地一声打开,言笑晏晏地掩住半张脸,“毕竟在下初来此世,可谓寸功未立,也担不得您如此敬称。”
涉川曜沉默了一秒,在此手办面前她感觉自己是个没文化的可怜文盲,只能一句“卧槽”走天下。
“好吧,晴明。我刚刚就想问了,你口中说的至高尊者难道是在称呼我吗”
晴明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副略显迷茫的神情“当然,您就是在下的至高尊者,不然这屋内还有第三人么。”
涉川曜
ok,已经确认了,她是个傻逼,还是羞耻度即将爆炸的傻逼。
“能不能”她试探着跟对方商量,“叫我别的称呼,别叫什么至高尊者了简直太羞耻了”
晴明顿时恍然大悟“在下明白了,至尊。”
“也、也别叫这个叫老板好了”
“谨遵您的命令,至尊老板。”
涉川曜
你特么玩我是吧。
尤其是在看见对方笑得狐狸眼都快变成两道弯月时,她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耍了。
但一点也没法生气呢,尤其是看到这么个精致漂亮的小人儿在对自己掩袖微笑涉川曜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于是她伸出了一根指头,“我的真名是涉川曜,以后请多指教了,晴明。”
“真名吗多谢您的坦诚告知,在下记住了,涉川老板。”
晴明有些好奇地放下扇子,看看她的手指,然后试探着同样伸出右手,正好握住了她的指尖。
涉川曜只感觉到有温温热热的小手捏住自己的指尖,好好玩。
“现世之礼是这样没错吧”
“嗯,学得很快呢晴明”
“昨夜您夜不归宿,在下只好一边让式神做家务一边打开电视收看夜间新闻,期间本国官员外出访问时便是使用这等礼节,当下便记住了。”
涉川曜看着侃侃而谈的手办精,重点再一次偏移,大为震惊地说“好厉害你的式神还会做家务”
晴明立刻谦虚地笑了。
“不止如此,若是老板今后遇上了阴阳之理、非人相关的不解之事,尽可询问在下。若我恰好知晓一二,定当倾尽相诉。”
“好、好可靠太棒了晴明不愧是平安时代最牛批的大阴阳师啊”
“不敢当,在下如今只是一介分灵,老板您着实过誉了。”
大阴阳师面带客气的笑容,十分谦逊。但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出现竟然是涉川曜至今认识的朋友之中看起来最可靠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点惨哦你的交友情况,是吧至高尊者
药丸你闭嘴
肩部挂件已经上线。
药丸和手办精晴明走亲情线,晴明很快意识到这位至高尊者到底有多不靠谱,只能由他担任起老父亲的职责了。
阿爸生活不易,重操旧业jg
说着熟练地揉了一把药丸的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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