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晋江独发

小说:容辞(重生) 作者:一寸方舟
    容辞在心里不免感叹了一番后宫的妃子们也不容易, 一不留神就忘了还有个一腔醋意憋得没出发的皇帝等待安抚,刚觉得出来的时间久了,圆圆该等的不耐烦了,便想与谢怀章快点回去。

    谢怀章不动声色, 任她拉着自己从侧门进入含元殿长长的偏廊, 这偏廊连同着数个房间, 一般都是供庆典时人们休息更衣之用。

    容辞正要从一个房间前走过, 却不成想谢怀章顺从的被她拉着的手掌突然收紧, 在她猝不及防间就将她推进了房间。

    容辞尚没反应过来,房门就吱呀一声在她眼前被关上,一众侍从都被谢怀章堵在了外面, 却纷纷识趣的没有一人声张,只是默默地守在了房门口。

    看着谢怀章关上门之后,神情淡淡的往自己这边走,容辞睁大了眼睛本能的觉得危险,一边向后退一边忙不迭的求饶“我错了还不成么”

    谢怀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像拎一只小猫一般轻易地将她放到了榻上, 自己坐在了她身边将她按得牢牢的,好整以暇道“是么,那阿颜跟我说说你做错了什么”

    这种小榻又被叫做罗汉床,本是供人休息时用的, 可是容辞几乎半倒在上头, 不仅没有放松下来, 反而开始头皮发麻、

    “我我”

    谢怀章见她眼珠子乱转, 偏偏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半逼半哄道“你不是认错了么错在哪儿呢”

    容辞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现在若要嘴硬怕是得要命,逼不得已只得苦笑道“不该跟顾宗霖说话是不是”

    “是。”

    容辞放松下来,就要将他推开,却发现这人的桎梏仍旧坚若磐石,半点撼动不了。

    “你”

    谢怀章慢慢靠近“原来你也知道这不对,明知故犯,便是罪加一等”

    最后几个字几乎要低若耳语,容辞已经被他完全压的仰躺在榻上,直视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唇上能感觉到温热一片,她眨了眨眼,最终慢慢闭上了眼。

    皇帝能感觉到她犹豫后的顺从,便一点点得寸进尺,一只手掌从容辞后颈穿过,将她的唇齿与自己贴的更紧密,另一只却顺着脖颈往下划去。

    容辞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却被反握住扣在了他的胸膛上。

    就在二人纠缠的更加亲密,那亲吻由嘴唇转向了腮侧,密切而有力的动作让容辞的脸不由自主的偏到了一侧,这时她便觉得身上的束缚一松,伴随着细微的裂帛声响,沁凉的空气紧贴肌肤。

    容辞猛然一惊,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一下子睁开了已经不知不觉已经满是水光的双眼“不行唔”

    嘴巴又重新被堵住,谢怀章这次的执着令人心惊,并没有因容辞那微弱并不怎么坚定的挣扎而放弃,反而显得愈加情热,让她完全招架不住。

    那吻深切的几乎让容辞产生自己将要被整个吞下去的感觉,头上的簪子撞击到玉枕,清脆的声音震得她勉强恢复了神志,在推拒挣扎都被无视后,启齿咬住了男人的嘴唇,不想谢怀章顿了顿之后,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激动,激动到容辞能轻易感觉到的地步。

    她觉得战栗又危险,嘴下用力直到尝出血腥味,这才终于将谢怀章撕开。

    两人在灼热的空气中对视,容辞大口的喘息调整着呼吸,谢怀章的嘴角带着殷红的血迹,沉沉的目光却依旧直直的盯着她,喉头微动之下就要重新俯下身来,容辞慌忙伸手抵住他的脸,第一句话竟然是“现在现在不成,圆圆还在等着”

    话还没说完容辞立即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女人口中拒绝的理由不是自己不愿意,而是“现在”不行这里面含了什么意思只要不傻的人都能明白。

    容辞第一时间捂住嘴,但是已经晚了,谢怀章在这上面很敏感,眼中的笑意冲淡了些许因欲念而显得格外有攻击性的气息,他哑声道“记住你的话”

    容辞浑身一哆嗦,立马就要反悔,谢怀章便向下一扫,容辞顺着他的目光向下一看,瞬间就忘了刚才的事,手忙脚乱的坐起来开始整理衣服。

    谢怀章伸出滚烫的手掌要替她将腰带系上,却被容辞羞恼的推到一边,几乎要被气哭了“你你把它撕坏了这让我怎么回去”

    又在从枕边摸出了掉落的金簪之后,察觉废了好大的劲儿梳好的发髻也半坠半落,谢怀章略有心虚,忙把她紧握簪子的手按下去,将她搂在怀里安抚“我派人去取一套新的来咳、再给你重新梳好”

    容辞恨声埋怨道“说得容易,一共就两套一样的,今晚上都已经穿过了,哪里还有另一套新的再说你知道梳这发髻要几个时辰么和你出来一趟,衣服也换了,发式也换了,便当满殿的人都是傻子么”

    谢怀章一边自知理亏,一边在心底却又冒出些隐秘又莫名的兴奋,在容辞又臊又急时竟然有些心不在焉。

    接着容辞又目光一定,颤颤的用手摸了摸谢怀章唇上的伤口,更是欲哭无泪,谢怀章却在尽力忍住要上翘的嘴角“这怨不得我,可不是我自己咬的。”

    容辞要被气死了。

    最后容辞无奈,只能如谢怀章所说,派人回紫宸殿拿了样式颜色最相近的一套衣服,又让彩月勉强梳了个在大宴上显得不那么寒碜的发髻,这才忐忑又心虚的回了大殿,还欲盖弥彰的特意和谢怀章分开走,以期能糊弄过众多眼尖的人精。

    好在这是个正宴,不管有没有人看出什么来都没人提这茬,加上谢怀章嘴上的伤口不严重,擦去了血迹之后若不细看倒也不显眼,好歹没有人问什么令容辞难堪的话题,只有快结束时,心直口快想不了太多的韦修仪随口问了一句“端阳夫人,你怎么换了一个发式”

    容辞一僵,谢怀章便淡淡道“刚刚太子在外面不小心将端阳的发髻抓散了。”

    圆圆正窝在容辞怀里吃点心,闻言懵懵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父亲,一时弄不懂情况。

    韦修仪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能劳动陛下亲自回答,忙受宠若惊的附和“小孩子嘛,手里总会忘记轻重,难为夫人辛苦了。”

    容辞羞愧的低下头,在袖子底下狠拧了谢怀章的手心一把。

    谢怀章表情都没变一下。

    这对话没多久就传了出去,正当其他人在议论容辞和太子的关系时,没有人发现正在低着头沉默饮酒的顾宗霖将手中的酒杯捏了个粉碎。

    他的手被碎瓷片扎了个鲜血淋漓,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德妃将容辞的头发打量了一番,冷不丁的开口“夫人戴的金簪很是别致,不知是哪里得的”

    容辞下意识的摸了摸那支凤凰尾的簪子“您是说这支么”

    德妃点头道“你可别怪本宫多嘴,只是这发簪瞧着有些眼熟”

    “是朕赠的。”

    近前有一瞬间安静,便听皇帝的声音在殿中飘荡“朕瞧着此物与端阳夫人甚配,便以此赠之。”

    德妃的手攥的紧紧地,几乎后悔问了这一句她一开始便猜到了,只是想试探容辞的口风罢了,不想谢怀章连一丝犹豫也没有,竟毫不避讳的认了。

    是“赠”而非“赏”,一字之差,就能被众人嚼成稀碎来品味,男子送女子礼物本就微妙,更别说送的还是簪子这类的首饰,用意更加耐人寻味,这种事当众承认便是一种明示,再加上之前晋封承恩伯一事。

    下面坐着的陈氏紧紧揪着许嵩的胳膊,明明激动地要晕过去,偏偏一句话不敢说,只能尽力在众人热切或者探究的眼神中勉强维持理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老爷我理解的没错吧这是不是在做梦啊”

    “啧,”许讼明显也在压抑兴奋,偏偏嘴上还要装做淡定“这种梦要做也是三弟妹做,和你一个外八路的婶子有什么关系,快别太过得意了。”

    这一晚过去,京城里最热门的话题便从太子病愈变成了端阳夫人的的前程。

    许多人私底下议论,以这种声势,怕是一个贵妃之位是免不了了,可是更多人心知肚明,贵妃便是在尊贵也不过是妃妾之身,若要册立任何一个女子为贵妃位,最多不过需要圣旨一张,再用一顶轿子将人从九仙门太进宫罢了,可看皇帝这一步步谨慎,先是放出暗示,再册封其伯父,最后于上元宴当众表明心意,所费得心思也绝不像要封一个妃妾需要用的。

    最清楚皇帝心思的自然是内阁的诸位阁老,陛下早就在廷议是漏出了口风,为了这事内阁中的人都要吵得翻了天,把利弊得失翻来覆去的琢磨了不知道多少遍,反对者和支持者反复更换,到最后随着皇帝意志的始终坚定终于达成了一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圣上真正的目的。

    虽然这些聪明人怕得罪人不敢将这看法说出口,但其实心里已经对立政殿即将迎来新主人的事颇为肯定了。

    与此同时,圆圆的身子终于痊愈如初,容辞便向谢怀章告辞,想先回去看望母亲和其他人。

    谢怀章这次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只是温存了许久之后,叮嘱她要先在靖远侯府住几天,他有事要安排。

    容辞虽然不解,倒也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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