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中春宵暖, 此番活色生香的画面, 是夜千辰也不曾预料到的。
他没想到,纪若晴竟然如此的
轻车熟路。
甚至带他领略到了更甚之前的无限风光。
她每换一种花样, 都令他豁然开朗到无比惊愕。
原来这档子事不用动的时候, 才是蚀骨销魂的
但是惊愕过后,即便还沉浸在这的滋味中,夜千辰依旧眸子有些发红,带着冷冷的戾色看向纪若晴。
她同之前的每一回侍寝都不同, 往日她总是软着声音低低求着他, 杏眸中总似含着一汪春水, 可怜得如同狂风骤雨中摇曳的嫩叶, 随时被打落枝头, 惹人怜惜。
可今日,权由她主动着来, 只见她媚眼如丝,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媚态天成。
偏偏她春光潋滟的眸中半点都没有他,仿若仿若换了谁来她都会这样待他,似乎他不过是个人形木头。
夜千辰胸中隐约燃起些怒火,又见她如此熟练,妩媚天成, 断断不可能无师自通, 也不知是同谁学了这些, 又或者是同谁练习过许多回
想到这, 夜千辰心中突然冒出些酸意,青筋暴突,反手便擒住了她白若无暇的长腿。
迫着两条腿挂在他坚实有力的双臂处。
纪若晴一下就慌了神,连忙环住他坚阔的肩膀,免得摔下床去“王,您这是”
夜千辰低头望着她一头青丝如瀑散落身后如云,脸颊掠着动人红霞,眸色一片湿漉。
他冷哼一声,反唇相讥“纪若晴,你怎懂得如此之多是否除了孤,还有别的男人”
纪若晴
她真觉得冤枉。
以前她躺着不动吧,他嫌她像条死鱼,总要变着法儿折腾她,迫得她低吟求饶,才算有了鲜活的颜色。
如今她主动点吧,他又嫌她懂得太多,甚至怀疑她有了别的男人
这人简直没法做,她很想穿越回去再将自己塞满了小黄文的128g小硬盘甩他脸上。
别说是她了,就算是母猪看了这些,也都会上树了好么
但现在,她不仅没有证据,还需要保住她的宝贝。
所以她只能咬了咬唇,小脸满是无辜又委屈“王怎能这般冤枉妾妾的落红,王是见过的”
夜千辰眸中的怒火微敛,却仍旧带着戾色,只在她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掌“继续。”
掌心湿腻腻的一片。
可偏偏她却不肯动,只是幽怨的咬着唇,琉璃色眸子水波流转着“王,那紫翠玉簪”
夜千辰早已按捺不住,扣住她纤细的腰往下。
喟叹一声,这才哑着嗓子说道“给你,孤都给你。”
纪若晴勾了勾樱唇,甚好。
千宸殿。
已是翌日,夜千辰独坐在白玉书案前,不知已呆了多久。
他觉得,他大抵真是中邪了。
离开纤云殿后,他便止不住的想。
想起昨夜她吐气如兰的馥郁清甜,想起昨夜盛放花蕊的红艳动人,想起她的杏眸明明澄澈天真却又涣散了几分媚意。
光是脑海里闪过那些旖旎的画面,他便觉得骨子酥了一半,难以自持。
怎会有这般的滋味,明明几乎要溺死其中,叫人缓不过气来,可他却偏偏
甘之如饴。
夜千辰枯坐着,搭在大腿之上的拳头攥得死紧,眼前的奏折一个时辰也未动过分毫。
直到
苏全捏着拂尘进来,他觉着王自从纤云殿回来就有些不大对劲儿,所以此时更不敢触他的霉头,只好小心翼翼的禀告道“王,兰美人求见”
夜千辰回过神来,眸光微微一动,最后还是敛下眸子说道“让她进来。”
白樱兰身着淡白色宫装,笑脸盈盈的走了进来,气色瞧着好了不少。
一进来,白樱兰就开口问道“王,那支紫翠玉簪是否能借妾把玩几天”
“”夜千辰凛了凛眸子,拳头握得更紧,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白樱兰一点也不怕夜千辰,因为她对夜千辰恩重如山,她知晓他心中有多看重她,也知晓他对她的愧疚如江水滔滔。
所以即便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白樱兰仍旧继续用帕子捂了嘴说道“王莫要怪妾心急只是因妾约了几位美人要去御花园赏花,所以想戴着那支紫翠玉簪去,也好叫她们开开眼。”
夜千辰默了片刻,这才僵着嗓音说道“那簪子孤应了纪美人,再借她把玩几天。”
“可是王昨儿答应妾”白樱兰的唇抿成一条线,失望地看着夜千辰。
夜千辰心中早已万分愧疚,他既宠幸了纪若晴就已让白樱兰十分难过了,可他偏偏连那簪子也没有拿回来
夜千辰垂下眸子,不敢看白樱兰受伤的目光,只好盯着眼前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说道“她没见过世面,拿着那簪子不肯撒手,你莫要与她计较。过几日,孤一定拿来给你。”
“”白樱兰知道夜千辰虽然什么事都顺着她来,无论她多无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可若是他决定了的事情,那她无论怎样说,他也不会改口的。
白樱兰只好作罢,提起了另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妾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夜千辰沉声说着,神思却有些飘,心思不知飞哪儿去了。
或许还是昨日那春水旖旎,无限风光不可说的夜晚。
白樱兰咬咬牙,径直说道“妾昨日去纤云殿,听说纪姐姐为了承恩雨露,每回侍寝前都要喝一碗特制的汤药,妾身子不好,王怜惜妾怕妾承受不住,所以从未召过妾侍寝。但妾听说那药喝了之后便能经受住侍寝,所以妾也想试试那药,便遣人去纤云殿的小厨房取了些药渣子来,未曾料到”
白樱兰抬起眸子,发现夜千辰正眸光幽幽的死死盯着她。
她咬了咬唇,继续说道“未曾料到,妾将那药渣给张神医瞧了瞧,盼着他给妾也开一副同样的方子,可张神医说,这药喝了对王不好。”
夜千辰剑眉皱得死紧,脸沉如水,幽深的眸光仿佛能刺穿人心,可他却仍旧未发一言。
白樱兰泫然欲泣,将用油纸包着的药渣呈到了夜千辰面前“王,这药对纪姐姐有益无害,可是却会让您沉溺于云雨之事,难以自拔您是一国之君,合该勉励勤政,纪姐姐怎能怎能这样害您”
夜千辰望着前方一片虚无,眸中是浮浮沉沉的雾霭,良久,他才沉着声音开口道“宣张神医觐见。”
很快,张神医就来了。
他所说之言,和刚刚白樱兰说的一模一样。
夜千辰又唤了几个资深的御医来,他们虽不如张神医,但也瞧出这药有些问题,似乎是有些令人上瘾的毒性。
张神医长叹着说道“这药于纪美人来说,是药。可于王来说,是毒药啊王身体内的毒素,已积攒了些时日,虽不伤及龙体,却易让您神思恍惚,耽误朝政,合该快些解毒才是。”
“解药何在”夜千辰拧眉,浑身仿佛凝了一层冰霜。
张神医摇了摇头“恕草民医术浅薄,这毒实乃歪门邪道,草民不能解,只能去寻下毒之人,交出解药。”
白樱兰趁机说道“王,妾原以为只是药,没想到纪美人下的竟然是毒如此大罪,实在不可饶恕,王合该让她交出解药,斩首示众,才能警醒后宫诸位美人。”
夜千辰沉默片刻,才幽幽看着白樱兰说道“孤知道你恨她。若不是她,你就”
看到白樱兰脸色惊变,恍若受惊的雀儿,眸中泛起痛苦之色,夜千辰不忍再让她想起当年的痛处,只好换了个说法。
“你入宫后孤才知道,你替她受了苦,她却在纪国做着公主享着福,孤知你心里不痛快。所以你来王宫后,孤并未将她赶走,反倒纵着你欺负她,替你折磨她”
“可是妾现在只想要她死”白樱兰眸中露出片刻的狰狞,意识到失了态,立马又低下头来。
不料夜千辰并未看她,而是径直起身,衣袂飘飘,朝外走去。
他答应过白樱兰,一切都由着她,更何况她只是想杀了这个给他下毒的女人。
近日他为何变得如此奇怪也终于有了解释。
夜千辰心底沉沉,嗓音枯涩“好,孤这就去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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