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青牛四合院。
身着家居服的赫连瑾放下电话, 靠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自言自语道：“这是真得不知道。还是小太太对自己太过自信, 从来不给自己把脉？医不自医？”
苏管家端了一杯牛奶敲门进来, 将牛奶放到桌上, 退后两步, 站在一边：“先生, 小包回电话说，太太希望明天不要送餐了。”
赫连瑾端起杯子，瞟一眼过去, 霸道跋扈道：：“这个家，我说了算。”
“是的。那明日我继续为太太准备好晚餐。”苏管家说着，转身走人。
“等等。”赫连瑾道。
“先生, 有什么吩咐？”
“苏伯，我记得你通晓不少中医的知识, 你说在什么情况下会诊不出自己怀孕？”
苏管家秒懂自己主人的意思, 轻笑道：“太太的情况, 在中医上便不容易诊断出来。”
“为何？”
“因为太太是男子，而正常情况下，滑脉的表现脉象为圆滑, 如盘走珠, 脉搏形态极其流利。但事实上, 这种脉象如果放在身体健康，气血充足的青壮年身上，就是正常脉象，他们的脉象通常也是滑利而和缓。太太懂得中医, 但太太是男子，在孕期还短的情况下，应该很难自知。”任哪个男人也不会去想自己会怀孕。
“噗，原来如此，这是当局者迷……”
“太太不知道？”
赫连瑾笑道：“年轻力壮的小青年。”
苏管家懂了，和善的笑了笑，朝赫连瑾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李导是一位做事严谨的导演，在如今这个逐利为本的娱乐圈，许多导演早已经放弃开机前培训的工作。但在他这儿却是不行。不论是电影，还是电视，他都会在开机前安排演员们集合在一起进行剧本分析讲解以及体型训练等。人多的时候，他会按照拍戏的先后秩序进行几个阶段的演员培训和进场。
按照他的初衷，汪泽就属于第二批进场的演员，训练一个星期，然后在月底前，一个星期戏结束前期的场景式拍摄，然后跟着众演员休息清明节。
毕竟他的戏，大部分都是在外景。按照原著的描绘，这是一位真正的神仙级人物，虚无缥缈的存在。很多地方都只有他的传说，但却不见他的仙踪，但他确实真正为很多人做了很多事儿。
他游历于名山大川，江海湖泊，所以，他弹琴，吹笛，打鼓跳祈天舞的地方，便是高山峻岭和江海湖泊之上。
但汪泽的表现和灵性超出了李导的逾期，于是就被直接留在了片场。
李导╰_╯：会功夫，会跳舞，会弹琴，会演习。功夫比武指还好，舞跳的比舞替还好，七弦琴就更不用说了，一看就是世家风范，演戏也是灵性十足，比他这个导演想得还全面，这还要送去训练？那不是浪费时间？他又不是钱多烧的。
汪泽运气不错，刚来剧组就碰上主演休息，又碰上李导‘中大奖’。于是第二天早上，在等待别人‘送大奖’的空间里，李导大发慈悲的让他和几名戏份不错的主演轮流着上。
这是有主演在的情况下很难得的。听一号片场的某些演员私下嘀咕，有主演在，一天他们最多拍一两场，动作慢了就会被骂，拍完其他时间都在剧场里等候。
对于大多数演员来说，拍戏出错NG不算什么，至少他在工作，坐在那边傻等，有时候甚至一天轮不到自己，那才是煎熬。
“……我跟你说，就算是出外景，你也要做好度日如年的准备。平常在剧场，IPAD，手机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出外景，尤其是一些深山老林，手机都不行，只能玩儿单机游戏，或者自己找乐子看书什么的。”一名饰演某仙派大弟子的演员八卦道，“对了，听说你还在上学，大几了？”
“大二。”
“卧槽，才大二你就搞到这样的角色了？”
“是我们老师介绍的，他刚好跟导演认识。我自己做的美食贿赂了一下，然后……”面对对方的热情，汪泽也表现的平易近人。
“还能这样？”某人嘴巴合不上。
汪泽点头：“我们几腌制的腊肉是祖传的，慈禧太后都说好。”
“……”
“玉阳子准备。”场记那边，有人喊道。
宋阳张着嘴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听到喊声，顿了顿，反应过来，嘴里嘀咕：“是我？对，是我。来了来了。”
汪泽：……
上午七点开始拍摄，由于现场与汪泽对手戏的人不多。两场戏走的也十分顺利，差不多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之后，汪泽就没事人了。
哦，刚刚那位宋阳之所以那么热情，主要原因就是整个现场，只有他和汪泽有一场形同路人的对手戏。还是远远的看着人，坐在高楼上，对着大江大河弹琴。
敖海来的时候，李导正拍到紧要关头，便只能不好意思的让他稍等。这位国际上的传奇人物，倒是很好说话，直接摆摆手表示没什么。
然后东窜窜，西走走，他就走到下戏后，窝在小包同志准备的躺椅里认真研读剧本的汪泽身后。
汪泽：你不是想装不认识吗？这是干嘛？别人都看着的。
敖海：我自然是有话说。
敖海表现出状似无意的走到汪泽背后，然后‘意外’被他剧本上的东西吸引。然后开始搭讪。
“能说德语吗？”敖海用德语说了一句。
“有事？”汪泽装着陌生的看着他的这位牛叉经纪人。
“你的剧本我看看。”
“以什么身份？”
“我现在是投资人。”
“哦……”汪泽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将剧本递过去。
敖海表情认真的一目十行，看完一挑眉道：“看样子你十分喜欢演戏。”毕竟做得如此精彩，这可不是刚刚出道的小演员能做到的。
“课上老师是这么讲的。不过，演戏的确比我想象的好玩。”这个的确，之前在学校，只片面的以为，这和过去唱戏差不多。真正来到片场，才知道，原来演戏其实挺好玩的。他都有点喜欢上了。
敖海指着剧本上，汪泽注明的地方：“你这些都算是加戏了，你这样给自己加戏，导演那边不会说？”
“我们李导喜欢有灵性的演员。”
“……”敖海又看了看，点点头，将剧本还给了汪泽，顺便压低了下声音道，“对了，来的时候，赫先生说，三年之内，你不能饮酒。”
“……为什么？”汪泽一顿。从昨天包玉堂说他不能饮酒他就觉得奇怪了，按他了解的现代娱乐圈，多少经纪人都喜欢带艺人去商业酒会，进行那什么酒会应酬，怎么他的经纪人这么与众不同？难道是国外不这么做？
敖海做了个摊手的动作，笑道：“或许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太太成为一朵美丽的交际花。”
“是吗？”
敖海忽然一脸惊讶：“那，难道是怕你移情别恋？”
“……”
“哦，天啊！没想到世界级的人物，居然还担心这样的问题，这可真是……大新闻。这要是被国外的某些杂志报纸知道，随随便便宣传一下，不知道会让多少娇艳的玫瑰失去芬芳。”
汪泽￣□￣｜｜：经纪人都像你这么会演吗？
敖海貌似看出了汪泽的鄙视，傲娇道：“你不知道吗？其实很多好莱坞大片的导演，在开机之初都会邀请我去主演的，只是我这人太过低调，不想在荧幕前展现自己的绝世演技，以免让那些什么奥斯卡得主们自惭形秽。”
汪泽将身体调整了下，准备不再理会这个戏精上身的经纪人，虽然对方用的德语，周围人不一定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但——
“WAY？”敖海有些受伤，这么美的美人都已经别人的，他就只想说说话也不行吗？
“有时间我会跟你的主子说，你调戏他的太太。”
敖海：……他，他其实就是想幽默一下而已，真的。枕头风什么的，真不适合男孩子。
敖海抬头看了看李导那边，在包玉堂准备的槊料凳子上坐下，又道：“顺便问一下，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综艺？”
“真人秀？”
“差不多。你要知道，想要快点提高收入，有些曝光度是必须的。”
“我不会唱歌，跳舞也不行。”祭祀舞和现代的那些舞蹈不一样。
“那《极限挑战》？《男子汉》？《奔跑》？……算了，这三个太消耗粉丝，你才刚刚拍戏，即使上去也不能引起多少注意，反而会被人认为是去蹭热度。”敖海：特么上哪个当红综艺不是蹭热度，关键是他家的这个被大BOSS命令禁止剧烈运动。
“……”
“我觉得国内的《最强大脑》，《爸爸去哪儿》很不错，后者听说他们这一期准备做的是爸爸实习生，很多偶像和二三线的演员报名。”
“这些难道不是蹭热度的。”
“呵呵！”敖海笑道，“果然BOSS级别的都难伺候，要不我给你弄一些文化知识类的节目，不需要热度，只需要文化水平？”
“什么文化知识类的？”汪泽有些兴趣的问道。
“一个是《千年古风》，是讲龙国古典琴曲的授课类节目，由一位琴曲艺术家授课，你可以作为嘉宾。不过，这个受众很小。另一个讲历史的《龙国上下五千年》，这个节目刚刚开始，采用的是倒叙法，下一期刚好讲道民清……”
“这个不错。”
“……”敖海：真的？汗，如果不是被大BOSS逼的实在没活路，这种掉书袋的节目，他根本不会记好吧。
“还有一个《龙国诗词大会》，这个是最近最火的。”
“所以你其实是想让我参加《爸爸去哪儿》和《龙国诗词大会》？”
敖海：……我，我没说？我明明说了那么多。……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他们在说啥？”片场里，一名刚刚下戏的男演员问另一位男演员？
那男演员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半晌道：“抱歉，我英语没过三级，而且他们说的好像也不是英语。”
“……”
“是德语。”旁边一名女演员道，“我听不懂，但是最近看过一部德语电影。”
两男演员对视一眼，纷纷拿起剧本做出一份认真看剧本的模样，他们文化低，他们认真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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