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脱衣服?
他要干什么!
苏禾睁大眼睛,看着温文若无其事的解开了衬衣的纽扣。
男子没有穿外套,上身只有一件半透的白衬衣,如今扣子被他一颗颗的解开,于是他线条优美的胸膛、削瘦精状的腰身,以及肌肉漂亮好看的小腹,都一览无余。
最后一颗纽扣也解开了,然后他便这样大敞着领口,俯身沙发咚~住她,声音低沉的:“该去洗澡了。”
距离这样近,他的呼吸几乎都要吹拂在苏禾脸上,接着他微笑起来,理所当然的问:“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沐浴露?”
等了一会,没听见苏禾的回答,他的声音放得更轻:“洗得干干净净,才漂亮呀?”
苏禾终于说话了:“你要我……跟你,一起洗?”
“我说过了吧,”温文的没有一丝犹豫,“我要照顾你。”
——所谓的照顾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就算是已经有心理准备,苏禾还是被温文的言行惊呆了。
变态……
此人绝对是个变态。
所以现在……
苏禾在内心轻叹
她得想办法从这个变态手底下逃出生天吗。
在她思索的这短短时间里,温文已经利落的扒掉了他的衬衣,随意的放在沙发的扶手上,接着便将手伸向了——裤子。
“等、等等……”
苏禾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你连裤子也要脱吗?”
温文没说什么,只是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手指搭上了腰带。
‘喀嚓’。
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中,他利落的拆开了腰带的皮扣,将那条银亮的腰带抽了出来,随意的扔在了地毯上。
继衬衣之后,他的长裤,步上腰带的后尘,滑落在了地毯上了。
黑色的紧身内裤兜住了他的隐秘部位,除此之外,此人……一-丝-不-挂了。
“……”
如果不是手被绑着,苏禾想要自戳双目。
但正在大搞裸-露PLAY的人看起来并没有丝毫的羞涩之意,他一脸坦然,一手按在胸前,另一只手搭在腰间。
毫无保留的、缓慢的……在苏禾面前转了一个圈。
接着,苏禾听见他询问道:“这就是我的身体了……你喜欢吗?”
“……”
鬼才会喜欢啊!
苏禾忍了又忍,才艰难的控制住即将喷出口中的咆哮,她撇开视线,但耳中却还是被迫接收着温文的声音:
“自从遇见你,我就决定锻炼体魄,请了三位私人教练,每天都会花费两个小时以上的时间进行锻炼……”
“当然,时间还是短了一点……效果不怎么好,”他露出一些遗憾的表情,“我原本想把腹肌锻炼得更漂亮一点再去找你的……”
——所以他锻炼腹肌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特意提起‘腹肌’?
苏禾打了个寒颤。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她默默的想着,轻咳一声,抬起了头。
“那个,温先生……”
一-丝-不-挂的‘温先生’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你总算肯看我了吗?”他呢喃道,“叫我的名字就好。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呢……”
过了片刻,他才从这恍惚中回过神来,语气放得异常的轻:“叫我做什么呢……你在看这个?”
顺着少女的视线,温文抬起了手腕。
青年露出了些许诧异的表情,他拨弄着手腕上的腕表:“你喜欢这个吗。”
在他的手上,戴着一个钻石表。
温文的眉头微皱,很快便又松开:“这是我在瑞典定制的,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不过它的零件是从一百多年前的机械表上拆解的……你若是喜欢,我也给你定制一个。”
说到最后,他的眼中居然闪过一丝嫉妒——温文解开腕表,将这昂贵的手表随意的扔在一旁。低声道:“别在看它了……没什么值得看的,请看看我……”
他突然停下话,双眸也微微睁大。
——在苏醒之后,便始终面无表情的少女,居然露出了一个微笑。
很浅的笑容,但有种如释重负的意味。
“你……”
温文还沉浸在又惊又喜的情绪之中,突然感觉一个重物,猛然敲在了他的头上。
他猝不及防,居然踉跄着,差点跌倒,温文立刻警惕的挡在少女面前,转身一看,却见一个亮闪闪的东西。
是他解开的那个腕表!
温文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块无视重力,悬浮在他面前的手表。它简直像被什么无形的手拿起了一样!
接着它猛然飞向他,又快又狠,重重的撞在了他的的额头上。
男子的身躯摇晃了一下,又立刻稳住。慌忙看向苏禾,口中居然是提醒:“小心……”
他还没说完,便见那块手表,劈头盖脸的砸向他,一下又一下,如此胡乱砸了至少二十多次,终于温文睁着眼睛,一头栽倒在了地毯上。
噗通。
倒地声响起,手表也应声落地。
直到此刻,苏禾才长舒一口气:“真是的……总算是倒下了。”
她的额头上淌下了细细的汗珠,气喘吁吁的,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长跑一般。
“……绑得还真是严实。”
少女呢喃着,一层淡淡的光辉,笼罩在她的身上,接着,绑住她的那些绳子,犹如脆弱的蛛丝,轻轻一挣,便松开了。
这样诡异的一幕,若是被人看见,定然非常吃惊。
但现在,这个封闭的卧室里,只有一个昏迷在地上的裸-男。
苏禾三两下拽掉身上的绳子,她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手表。
“幸好……还算是有个我能驱使得动的硬物。”
她打量着手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80克左右……”
少女嘴角微翘,心满意足的将手表放在了桌上:“我进步了呢,之前还只能浮起一片叶子……看来坚持锻炼是有效果的。”
“嗯……”地上温文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眼皮轻颤着。
“这么快就要苏醒?”苏禾吃惊道,连忙抓起手表,又毫不客气的在温文头上狂砸了一通。
温文:“……”
男子声音一止。
苏禾仔细观察了他一会,温文一动不动,她松了口气,看着昏迷不醒的温文,半晌才摇摇头:“……好久没遇到这样标准的变·态了。”
她站起身来,环顾着四周。
这间屋子,是个没有窗户的密闭空间,唯一的出口是一扇铁门,沉重得很,而温文的身上,并没有钥匙。
她要怎么才能出去呢?
苏禾还在思考,却听砰——大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与此同时,一个愤怒的男声响起:“温文!”
一名男子咆哮着,一脚踏入了卧室,他看起来跟温文的年龄相仿,比他稍矮一些,面容十分俊美,看仍有些少年的痕迹。
尤其那双睁得圆溜溜的眼睛,就像个愤怒的小动物。微卷的金发上沾染着些灰尘,衣衫也蹭满了机油,看着很是狼狈。
男子愤怒的道:“温文,你个辣鸡,把我迷晕了,还扔在车库里面!你出来,今天我要不打死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光线涌入室内,映照着卧室里的情景,关乐睁大眼睛,看着站在室内的少女,仿佛生吞了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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