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与指缝相合, 五指轻柔贴在对方的手背,互相感受彼此的体温。
言桉在后院待了将近半个小时, 秋夜的风很凉, 她的手一片冰冷。
祁延的皮肤带着温热,第一瞬间就感受到了。
他紧了紧牵着言桉的手,偏头过来, 在她红得耀眼的耳侧, 轻声道“以后电话别打那么长时间。”
祁延说话的时候, 气息喷在耳尖,麻麻的痒。
言桉的呼吸漏了一拍, 脸也跟着红了。
她根本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胡乱点了一下头, 视线怎么都不敢看他。
在言桉印象中, 他们三年前都没有这样牵过手。
他们直接闪婚,婚后在她的主动下,一般都是直奔主题。
直奔主题的时候,是不牵手的。因为手有其他用处。
嗯
想到这里, 言桉的脸更红了, 她赶紧扼住记忆的巨轮。
而除去直奔主题外的白天,祁延其实也很忙, 不怎么在家, 更没有一起牵手散步看电影的机会。
一只手在言桉那里, 祁延便只能单手工作。不太方便, 但也没什么。
因为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工作, 他在想,今夜言桉是怎么回事
这几天她特意避着他,祁延当然能看出来。可今晚打了电话后回来,她却反常的主动牵了他。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可发生改变的那半个小时,她在后院给梁白羽打电话。
是梁白羽说了什么也许他们并不是青梅竹马,而是像亲人,梁白羽站在孩子们的角度,劝言桉和他缓和关系,最好复婚给孩子们一个良好的家庭
不,也有可能梁白羽和言桉说了什么表白之类的话,言桉拒绝后突然间明白了自己的内心,所以像三年前一样,主动和他亲近
应该如此。祁延对有一点很少怀疑过,言桉喜欢他。
虽然相遇后她一直在躲避,但却是怕他发现孩子的存在,和她抢孩子。
而现在,这些都不再是理由。那么喜欢,定然也会再次席卷而来。再加上梁白羽从旁助攻,她突然间察觉到自己内心,也就有迹可循了。
祁延轻轻摩1挲着言桉手背细腻的皮肤,心想,也许是该把复婚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不过这次,他不是很愿意和三年前提出闪婚那般草率。就像一对情侣,先慢慢相处吧。
事情想通,祁延心情很不错,连带着给下属的邮件回复都温和了不少。
半个小时后,祁延起身,刚有动静,言桉下意识就把人给抓紧。
祁延一顿,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的侧脸,低声道“我去书房拿份文件。”
言桉没放开,一边死死抓住祁延,一边在心里问系统牵手一个小时,是要持续一小时,还是累计一小时。
如果是持续,那一旦断开,她前半个小时不就白费了
在系统回复累计一小时后,言桉这才安心松开了。
她动了动唇,小声道“那你快去吧。”
祁延一笑,将电脑放到一旁,上楼去书房了。
言桉见此连忙甩了甩右手,牵了半个小时的手,掌心都有点起汗了
这个系统,是真的很过分。不仅用三颗种子威胁她,任务还是一个小时的牵手值一个小时
可惜今天时间所剩无几,她只能先把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再说。否则孩子真的出事,那怎么办
言桉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甩着手,有些漫不经心的转头朝旁边的孩子们看去,结果迎上了三双亮晶晶的眼睛。
言檬檬、言酷酷、言竹竹,都在看着她。
言桉手一顿,心里一个咯噔,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笑容有些尴尬“怎、怎么了吗你们看着妈妈、干、干什么呀”
言檬檬先开口了“妈妈,我们都看到了,你刚刚一直在和爸爸牵手手”
言桉“这个”
言酷酷“还牵了好久。”
言竹竹看了看时间,小脸严肃“差不多半个小时。”
言檬檬点头“嗯,而且还是妈妈先牵的爸爸”
自以为做的无缝,没人发现的言桉张了张嘴,忿忿道“你们看错了”
怎么回事她牵之前,明明还特地看了孩子们一眼,一个个不都在认真看电视吗
言酷酷搓了搓嘴角“我相信哥哥,哥哥肯定没有看错。”
言竹竹“确实没错。”
言檬檬被冤枉看错,无法接受,大眼睛瞪得更大了,扑通扑通挪到言桉面前,拿出小手,在沙发上爬着爬着,示意道“妈妈你刚刚就是这样的”
言桉看着言檬檬的示范,身形一僵,然后认命般的往后一倒,靠上了沙发,用双手捂着脸,想哭但又哭不出来。
家里有孩子后,果然做一些事情,就很不方便。
言檬檬爬过去,把言桉的手给抓了下来,认真问道“妈妈,你牵爸爸手,是不是代表和我们一样,开始喜欢爸爸了呀”
小朋友都说,爸爸妈妈离婚就代表没有感情,不喜欢对方了。
但现在,他的爸爸妈妈开始牵手了,是不是又重新喜欢了呢
面对着当前的三双眼睛,言桉能怎么回答,她只能点了下头。
看到她点头,言檬檬顿时喜笑颜开。
刚想说什么,楼上传来了脚步声,爸爸要下来了。
言檬檬对言桉小声道“妈妈加油,努力再多喜欢爸爸一点。”
说完后,一骨碌挪回到弟弟们旁边。
言桉“”qaq
她能怎么办她只能在祁延再次坐下时,继续没脸没皮的伸手过去,用小拇指勾住了祁延的小拇指。
这综艺半个小时后就结束了,综艺结束后,就该是睡眠时间。
如果到时她还没有一个小时的牵手值,那不得跟着祁延回卧室
那很危险的,她以前,回卧室和祁延勾一下手,只会导致一个结果。
所以,还是现在争分夺秒比较好。
刚坐下的祁延顿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用很轻的声音道“怎么这么黏人”
说是这么说,可唇角确是微微上扬的。
而听到这句话的当事人言桉,只能当没听到,并在综艺结束,系统提醒今日任务已完成时,第一时间松开了手。
正一边工作,一边下意识盘着言桉手的祁延一顿“”
言桉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手在衣角上擦了擦,然后开始招呼孩子们上楼睡觉。
夜渐渐深了,月亮挂在天边一角,安静而又温柔的俯瞰大地。
孩子们已经睡着,祁延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心情很不错,带着唇角一抹笑进入了梦乡。
而旁边的主卧,言桉正泡在阳台外的游泳池里。
她从游泳池的左边泡到右边,从这角泡到那角,期间自己拔掉了自己数百片叶子。
系统在她身体里,言桉一开始猜测在心脏,于是把心脏快速扭到其他叶子上,然后拔掉了原先是心脏的叶。
可没用,系统还在。
然后她便一一试过身体的重要器官,头啊,脸啊,之类的。可惜,系统依旧在。
言桉累了,浮在游泳池,静止不动了。
系统这才跳出来,机械的童音滴滴响宿主,系统与您绑定后,便与您一体。您无法通过这个方法摆脱掉我,想摆脱掉我,只能牺牲您自己的生命,与我同归于尽。系统所言都是真的,您不信的话,可以继续尝试。
言桉沉默。
她今天晚上扭太多次,拔太多叶子了,元气大伤,没有力气说话,也懒得说话。
因为她本能地觉得,系统在这点上并没有撒谎。她今晚试了好久,甚至把自己所有存款都化成了灵力,施展在修仙世界学习的那些法术。
植物一族的天敌便是害虫精,这些害虫精,以侵蚀它们这些植物精为食物。所以每一个植物,平日学的最多的便是,如何预防害虫精,在害虫精入体后,如何剥离出来。
她把系统当成这些最可怕的害虫,但都没有用,最后反而伤了自己。
言桉微微沉入游泳池,有些泛黄的铜钱草叶片微晃。
依照系统的说法,只要她完成任务,孩子们还是没有危险的。
在目前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那就先看一步走一步吧。
有系统这东西在,剩下的三颗种子还是尽早发芽安全一些。她刚好也能趁机借此反利用系统让种子们尽快发芽。
如果到后头,系统不安好心,想害她的孩子。她就只能选择,自毁妖魂。
一晚上的折腾,导致的结果便是第二天,言桉变成人形后脸色苍白,脚步晃悠,整个人一看就像是生病一般。
她揉着太阳穴,推开了门,扶着墙想去叫孩子们起床,结果刚走出去,便看到晨跑回来的祁延已经把孩子们都叫起来了。
言桉的状况是真的很不好,孩子们看到就慌了。
本来还打着瞌睡的言檬檬瞬间跑了过去“妈妈,你怎么了”
言酷酷和言竹竹也很担心,齐齐跟了过去。
三个孩子,将靠在墙边的言桉围在中间。
言桉虚弱的笑着道“妈妈就是有点累,没什么事情”
祁延蹙眉,几步走了过去,伸手一把扶住言桉,结果手刚碰到,就感觉到了灼人的热度。
他眼色深了下去,沉声道“你在发烧。”
言桉有些茫然,她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果然感受到了烧人的热度。
其实她不是发烧,她是受伤了。
只不过变成人形后,体现出来的就是发烧。
可真的按发烧治的话,她也不会好。而是要用钱啊。
言桉在心里叹了口气,那双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黯淡的眼眸里带着几分迟疑地看向了祁延。
祁延刚晨跑回来,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运动服。头上发尾湿润,有汗味,却不难闻。此刻,他那张精致到极点的脸,面色很不好。
如果现在开口向祁延拿钱,会不会不太好啊
她估摸着,这次受伤,她估计要用一百万。
昨晚施展灵术的时候,她用完了身上所有存款,此刻一分钱都没有了。
短期内要筹集,估计只能借了。
和祁延借要找借口,她能找什么借口呢
言桉昏昏沉沉的,一时也想不出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担忧的孩子们,道“妈妈没事,你们赶紧洗漱去吧,快要迟到了。”
言檬檬道“妈妈,我今天不去上幼儿园了,我要在家陪着你。”
言酷酷和言竹竹虽然没说话,但也是这个意思。
言桉“啊但是妈妈还要拍戏啊,你们也得上幼儿园”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一只冰冷的手探上了她的额头。
祁延语气不善“烧成这样还拍戏”
言桉睁着双眼,手离开墙壁,试图走了几步“我没事,我可以的”
结果脚上晃着,差点摔倒,被一旁早有准备的祁延给扶住了。
他低头看着三个孩子,言简意赅“你们去洗漱,洗完自己到楼下吃早餐,然后司机会送你们到幼儿园。”
言竹竹抿着唇“可妈妈在生病。”
言酷酷点头“我要陪着妈妈。”
言檬檬走过来,扯着言桉的衣袖“对的爸爸,我们要陪妈妈。”
祁延在孩子面前,大多数时候都是挺好说话的。
可此刻,他面无表情,再重复了一遍“去,洗脸刷牙吃早餐。你们不是医生,是学生,做好你们该做的事。”
说完后,祁延把言桉打横抱起。
言檬檬松开妈妈的衣摆,看着爸爸把妈妈抱回卧室,看了看两个弟弟,最终安静地带着弟弟们乖乖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言桉在祁延怀里,想挣扎,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感觉自己全部力气都消失殆尽了。
不过她还是没忘记一件事情,就是未启动的第二个土坑,需要的是拥抱值
言桉有气无力的在心里问现在能计入拥抱值吗
系统滴不能,第二阶段任务未启动,在此之前都不算哦。
言桉唯一的想法便是垃圾系统。
祁延把人放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把医生叫来后,他在床边坐下“我和陆东阳请个假,你今天不适合拍戏,在家好好休息,等医生来。”
言桉努力睁开眼睛,点了下头,轻声道“你先去看看孩子们,我自己躺一会儿。”
祁延想了想,也没拒绝,给她掖了掖被角,出去了。
见门被关上后,言桉又爬了起来,拿过手机,给梁白羽打了个电话。
想来想去,还是找梁白羽借钱治伤吧。
结果电话一接通,梁白羽那边就是一阵数落“好你个铜钱草,居然还敢打电话来昨晚那苦瓜柠檬汁是我两个外甥结的果子吧事先你都不和我通通气害得我昨晚一嘴酸苦味,回家吃了点三外甥的山竹才缓了过来”
言桉打断“鸽子”
梁白羽一顿,惊讶道“你这语气怎么回事”
言桉回道“出了事情生病了,我想向你借点钱治病”
系统的存在不能和其他人说,否则就是违规出局。
而且按照系统说的,她要说也说不出口,有规则限制。所以言桉只能模糊说了下。
生病
梁白羽更惊讶了“这世界,谁还能让你生病啊”刚说完,梁白羽心里就冒出来一个想法。
不会是和祁延有关系吧人和妖如果跨物种发生关系的话,有一定概率出现后遗症的,虽然概率有点低,但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这种事情,还很私密。铜钱草也不能和他一五一十说清楚。
梁白羽咳了一声“你要多少”
言桉“一百万。”
“这么严重吗”梁白羽皱了皱眉,想了想自己的存款,叹了口气,“但是草啊,我好像没一百万来着。”
他在娱乐圈就是表面风光,虽然有不动产,但存款几乎为零,有时候还得靠经纪人救济一下。
而且他早年向不少明星朋友借过钱,但都由于一些原因,现在没什么人肯借钱给他了
这些事情,言桉其实也是知道的。
她难过道“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梁白羽给她出主意“你干嘛不直接找祁延”
言桉“找他借钱要有借口,他会问原因的。”
梁白羽“啧,这男人有点小气。这样吧,我去借借钱,看看能不能借到。”
言桉感动了“鸽子,还是你最好。”
梁白羽“你知道就好,情人都是靠不住,还是亲人靠谱。”一直把言桉当成妹妹看待的梁白羽想了想,委婉的提醒了一句,“既然这事对你有损伤,你就少和祁延发生关系了。反正孩子都生了,节制一点。”
言桉懵了“”
梁白羽点到即止,挂了电话,借钱去了。
言桉状态不好,也没细究这件事情,把手机放到一旁,躺回被窝,等着梁白羽的消息。
半个小时后,梁白羽的消息就来了。
他那副好嗓子听着有些忿忿“言桉,我没借到钱”
言桉听到就懂了,吸了吸鼻子“那我想个借口,找祁延借。”
这个世界她熟悉的人不多,也就梁白羽和祁延两个人而已。
梁白羽道“你可以拿我当借口,就说我缺钱想借,让祁延把钱转我,然后我再转给你。”
闻言,言桉眼睛一亮,语气听得都有劲了一些“好,我就按照你说的做。”
刚说完,卧室门就被推开,祁延带着家庭医生走了进来。
言桉见状,低声道“鸽子,我不和你说了,先这样,拜拜。”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祁延皱眉“你给谁打电话”
一边问,一边让家庭医生给言桉诊治。
言桉接过家庭医生递过来的体温计,按照示意,放好测体温。
她躺在湖绿色的枕头上,侧过头,回答他“是梁白羽。”
祁延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我看你今天发烧,就是昨晚在后院和他打电话吹风吹到的,以后少和他打。”
言桉眨了眨眼睛,心想还真不是。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依旧烫着的额头,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祁延。”
祁延拉了条椅子,在床边坐下“嗯”
“梁白羽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他最近赔了比较多违约金”
他扬了扬眉“所以找你借钱”
言桉可怜兮兮的点了下头“他想借一百万,但我没有,我能先向你预支一点以后的片酬吗”
“一个大男人,借钱借到你头上”祁延呵了一声,很是不屑。
一百万对祁延来说,就是毛毛雨。可他还是冷声拒绝了“不借,你让他自己想办法。”
言桉“”
旁边的家庭医生看了看时间,小心翼翼的插话“祁先生,祁太太,体温计可以拿下来了。”
言桉一门心思都在一百万上,没注意家庭医生的称呼,随手拿温计,就要递给对方。
结果半道被祁延拿了过去。
他看了一眼,眉头紧皱,递给医生“四十度。”
医生看了看,又做了些其他检查,最后得出结论“祁先生,这个情况要输液了。”
祁延点头“输吧。”
言桉没太懂输液是怎么一回事,也没管,而是道“祁延,梁白羽是我好朋友。这些年他帮了我很多,而且一百万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祁延看着她,蹙着眉“为什么要你还”
言桉一顿,改口“他还给我,我还给你啊。”
祁延松口“我知道了,我待会让杨绅处理。”
言桉瞬间笑了“谢谢你。”
祁延觉得眼前这个笑容有些扎眼,他双手环胸“梁白羽是你什么人”
言桉理所当然“好朋友啊。”
“我听檬檬他们说,你从小就认识梁白羽”
言桉点了点头。
“这些年,孩子们很多东西是他置办的”
言桉又点了下头。
祁延指尖轻敲,想到什么,眼里微动了一下“有时间让他上门吃个饭,就当我谢谢他了。”他身为男主人,亲自下厨。
言桉闻言,自然没有拒绝,而是点头“好啊。”
那边,医生弄好了药水,拿着针筒过来“祁太太,先做个皮试。”
言桉看了过去,见到泛着金属光泽的银色针头,呆了“这是什么”
祁延以为她不懂,在一旁代为解释“测一下过敏反应,没问题就给你输液。输液很快就能降温。”
她张了张嘴巴,又朝旁边看了眼,看到了输液瓶和连着的输液管,以及准备好放在一旁未拆封的一次性针头。
言桉身上一抖,毫不犹豫就滚到了床的另一边“我不要做这个”
这针看着就很疼,她不要。
而且这对她没用的啊
家庭医生又不好下手,拿着针筒有些尴尬的站着,看了眼祁延。
祁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躲到床里头的人,循循善诱道“言桉,你现在是大人了,难道你还怕疼吗”
言桉抱着被子,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怕的。”
谁说长大了就不能怕疼的
祁延“你是孩子们的妈妈,你要给他们树立榜样。”
言桉“可是他们上幼儿园去了,不会知道的。”
祁延望着她“我会告诉他们。”
言桉难以理解“那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祁延有些无奈“你发烧到四十度,吃药效果太慢,输液很快就能好。”
言桉道“我休息一下,就能好的。”只要一百万到,她花一两个小时恢复,就能好。
祁延不说话了,他抿了抿唇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将运动衣的袖子往上捋了一下“要么你自己出来,要么我来帮你,你自己选。”
言桉坚持道“我自己休息一下”
祁延爬上了床。
言桉二话不说,扔掉被子就往床下跑。
可她如今是受伤之躯,走路都不怎么稳,很快就被祁延给捉住了,直接制住,让医生给强行做了皮试。
在皮试没问题后,又上了输液,然后躺在了床上。
皮试很疼,输液扎进去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言桉睁着眼睛,看看头顶的输液瓶,然后举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算了,就当补水吧。
她现在是烧的有些水分不足,唇都有点干了。
言桉放下手,偏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男人,语气还有些哽咽,轻声问道“你今天不拍戏吗”
祁延的视线落在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微蓝的光照在他脸上,柔和了他侧脸弧度,连声线都莫名温柔下来“嗯,今天陪床。”
言桉哦了一声,想了想,伸出没有扎针的那只手,可怜兮兮道“那你陪床的时候,能顺便牵一下我的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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