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幼驯染是用来坑的

    如果能重来,我想选择不要这个幼驯染。

    坐在警察局里和警察叔叔喝茶,心操人使生无可恋。

    里间警察正单独给辉诗织做着笔录,外间值班的警察叔叔熟稔的拍拍心操的肩膀,语气仿佛羡慕仿佛幸灾乐祸。

    “你小子女朋友可以啊!十里八方有名的大姐头,恭喜恭喜啊!”

    “不是我不是……”心操试图反抗。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懂我懂。不过这话可别在外面说啊,让辉诗织的小弟们知道了就不好了。女朋友漂亮又能打,你该知足啦。”

    “不是……”她不是我女朋友。

    “嗨呀,小孩子害羞,我懂我懂。我们是专业的,你既然不想让人知道,那我们也是不会乱说的。”

    心操默默翻个白眼。

    #风评被害的我,今天也想丢掉幼驯染。#

    #都特么说了那不是我女朋友了!#

    那么久世辉诗织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漂亮,温和,用个性时几乎“一步一莲花”。

    最开始见到久世辉诗织的时候心操人使也是这么想的。

    那时候小姑娘提着一盏样式精巧的灯,一身碎花小裙子,嘴里还缺了颗门牙。就算是被他戳了几下腮帮子,也只是回他一个甜度爆表的笑。

    “你好,我是久世辉诗织。”

    “你好,我是心操人使。”

    软乎乎,甜兮兮,像颗草莓味的棉花糖。

    这就是心操人使和久世辉诗织这对幼驯染的初遇了。

    然后久世辉诗织就趁大人没注意,用个性给他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治愈现场。当时被惊艳了的心操人使甚至以为自己碰上了天使。

    “我的个性是治疗,但是这个其实不太准确啦。”久世辉诗织挠挠头,笑容羞赧。“不如说我的个性是复数个性啦,应该算是‘控水’加上‘辅助’?”

    控水也好辅助也好,听着就知道没有一个有攻击力的,我得保护好她。

    当时尚且幼小的心操就是这么执着于这个结论。

    直到心操人使看见了久世辉诗织是怎么在街头小巷里抡着灯一个人以一敌八的。

    “奶妈怎么了?你们不要以为奶妈就没有攻击力了!奶妈照样能打的你跪下叫爸爸!”

    最后陪着久世辉诗织去警察局做了个笔录,好家伙,八个小混混以不同程度骨折。看样子久世辉诗织也是警察局常客了,警察见她语气熟的和见到亲人似的。

    #剧情背着我策马狂奔。#

    出了警察局,看着嘻嘻哈哈的久世辉诗织,某人挂了十多年的滤镜,就这么碎了,半点不剩,全砸地上。

    久世辉诗织,你究竟趁我不注意的时候都干了些啥?啥他妈叫十里八方有名的大姐大啊?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站在寒风凛冽的大街上,依旧漂亮的少女痞里痞气的勾住幼驯染的脖子,一点儿都没有当初那副温和的模样。

    “人使,谢谢你啦,要不是你给我作证,我这次说不定真要进局子了。”

    坚强的挺住了滤镜消失的暴击,心操人使头疼的揉揉额角。

    “小织,你究竟怎么惹到他们的?那几个混混我记得是外地来的小混混吧?”

    外地来的小混混。

    辉诗织只能说,碰上她算他们运气不好。

    不知道日光大姐头惹不了吗?

    “嘛,你懂,长的漂亮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久世辉诗织耸肩,撒起谎脸不红心不跳。“你就庆幸你家可爱的幼驯染武力值同样很高吧。”

    就这么几句话,心操人使久违的血往头上涌。

    他这幼驯染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心忒大,一天到晚从来没注意过自己的事,从小到大都是他给她管着。

    “这种事儿怎么不来找我?”心操人使咬牙切齿。“以前又不是没给你摆平过,怎么这把你就不知道找我商量一下?”

    “……你这不是要备考雄英嘛。”

    突然被吼的辉诗织对了一会儿手指,最后委委屈屈的憋出这么一句话。

    “说的跟你不备考雄英似的。”心操一个爆栗打在了幼驯染头上。

    “你备考多忙啊,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在哪里都能备考,不差你一个小麻烦精。”

    “呜哇,人使居然说我是小麻烦精!”

    “……久!世!辉!诗!织!”

    心操人使觉得自己头上沸腾的血差不多能烧开水壶。

    “你给我长点心!”

    少年突然脱了大衣把人一裹,辉诗织被这过于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人使你要干嘛?”

    “还能干嘛?回家!”

    #今天的心操人使也差点儿被幼驯染气到撅过去呢。#

    掏出门钥匙,熟门熟路的走进久世辉诗织家的院子,心操人使一边喊了一句“打扰了”,一边把背上裹好的辉诗织卷儿放进室内。

    在玄关等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人应答的心操人使低头看着地上那个异常沉默的大衣卷儿。

    他就知道,久世辉诗织这货趁着家里没人才敢去单独收拾那些图谋不轨的混混,家里有人的时候从来都是找他去。

    “今天晚上叔叔阿姨也不回来了?”

    大衣卷蠕动了一会儿,久世辉诗织从里面钻出来。她笑吟吟的冲着心操比着手势,嘴里的话也是十分真实了。

    “准确的说,他们这周都不回来了,所以这周的饭就拜托你了,人使。”

    被迫厨娘的心操人使:……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什么债,这辈子才能摊上这么个幼驯染?

    系上围裙踏进厨房,心操人使看着面前伤眼的画面僵硬了一秒。

    焦黑的灶台,炸上天花板的锅盖,根根如同尖刺的面条在锅里屹立不倒……特此声明,久世辉诗织,料理杀手流,只会煮药膳煲药汤,是个正经八百儿的厨房杀手。

    卷起袖子叮铃咣当收拾了一会儿,心操人使终于进入了正常的做饭流程。

    然后一双手悄咪咪摸上了灶台。

    “去去去,离厨房远点。”心操人使一筷子打在辉诗织手上,随后挥着锅铲将跑来偷吃的少女赶远。“饿了先去拿冰箱里的小饼干垫垫肚子,六点准时吃饭,现在别来厨房给我添乱。”

    辉诗织应了一声,叼着一个没洒酱汁的天妇罗跑去开冰箱。

    “人使。”

    “嗯?”

    心操刚偏过头,结果就被塞了一嘴的奶油小蛋糕。身体贴近,女孩子身上中草药独有的药香混着草木的味道扑面而来,呼吸交错间他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唇。

    蛋糕不是很凉,合着微酸的草莓果酱甜丝丝的。

    “好吃吗?”辉诗织举着叉子在他眼前晃晃,上面还有没吃干净的奶油和果酱。“我昨天特意去买的哦!”

    拿着叉子的那只手很白。

    距离也……过近了。

    心操人使扫过那只手和叉子上的奶油,耳朵可疑的红了。

    “哎,人使耳朵好红啊!”

    辉诗织的笑容在灯光下简直闪闪发光。

    “……快把蛋糕放回去,一会儿要吃饭了啊!”于是心操人使莫名其妙的恼羞成怒了。

    吐了一下舌头,辉诗织端着蛋糕嘻嘻哈哈的跑远。

    晚饭上桌,两个人对坐吃饭已是常态。安安静静吃完晚饭,辉诗织放下筷子。

    这个气氛不太对。

    于是心操人使顺势放下自己收拾一半的碗。

    “跟你说个事情吧,人使。”辉诗织放下手里的叉子认真的看着他。“我啊,英语考试貌似又要挂掉了呢。”

    英语考试貌似又要挂掉了呢。

    又要挂掉了呢。

    挂掉了呢。

    呢。

    ……

    这是何等悲哀的消息啊卧槽。

    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算得上魔音入耳,他们沉默的对视几秒,心操人使几乎是崩溃的拍上了自己的额头。

    雄英的笔试考试还有一周就开始了!

    然后他居然把辉诗织是个英语废这个事情忘掉了!

    “……没关系,问题不大。”心操人使咽下一口老血,强撑着表情给她露了个微笑。“不就是个英语嘛,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不就是英语考试嘛。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心操人使回隔壁自己家给她搬了一摞卷子,非常无慈悲的把一摞卷子撂在了辉诗织面前。

    “……这是?”自觉收拾好锅碗瓢盆的辉诗织脱了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看着心操人使怀里几乎半人高的卷子咽了一口口水。

    “你的卷子,从小学到初中所有没写的英语卷子和所有我替你写的英语卷子。”

    心操人使笑面如花,活像个成了精的黑莲花。

    “……给兄弟我留条活路不好吗?”辉诗织开口控诉他。

    “不可能的,做吧。”

    当初欠的债他现在来讨利息了。

    被稳稳拿捏住黑历史的辉诗织抖了抖,从未像现在这样对“感觉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这句话认知深刻。

    从七点到十点,两个人欢乐的沉浸在学习的海洋,尘世凡俗,与我无瓜。

    学到重影的辉诗织:……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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