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钻石,完整未切割。
“对不起欧尔麦特,我给你治疗一下吧。”看着欧尔麦特流血的手臂,辉诗织自动的伸出了手。“不是故意要扎你的,只是应急对敌手段。”
绿色的光芒一下包裹了欧尔麦特。
绿光过后,该流血的还是流血。
“……咋回事?治疗强度不够?”
辉诗织动了动手指,绿光源源不断的从她掌心飞出,在欧尔麦特身上化为包裹他的温柔壳子。
单体最强奶,应该能治好吧。
欧尔麦特就算血再厚,就几个小伤口这些治疗量也够了。
绿光过后,伤口还是那样,一点儿要愈合的意思都没有。
“QAQ!我不信!”
辉诗织委屈的把自己缩成一个球,背对欧尔麦特自闭了。
“久世少女你别哭啊!”欧尔麦特瞬间慌乱,“你也知道我的个性类似于强化系,你的治疗已经很强了,只是对于我效果不是很强。”
“真的?”辉诗织抽抽鼻子。
“真的。”他看上去真像那么回事儿。
骗人的。
辉诗织把脸埋在手臂间。
她的治疗个性她很了解,外伤迟迟没有动静的情况下,一定是在优先修复内里的伤。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能使欧尔麦特跌落神坛的事情,能使欧尔麦特不惜说谎的事情。
“走吧,久世少女,别难过,我们要出训练场了。”欧尔麦特把她从地上捞起来,直接让她坐到了自己肩膀上。“欧尔麦特牌特快专车,即将开动了!”
欧欧欧欧欧欧尔麦特肩上!
辉诗织下意识的揪住了对方那两撮金毛,满脸都是“哦哦哦哦哦”的安德瓦同款。
好像还可以更进一步?
辉诗织转转眼睛,下一秒强烈的飓风让她顺势软趴趴的趴在了欧尔麦特头上,胳膊缠他的脖子缠的死死的。
妈!你快出来看啊!我抱欧尔麦特了!
#看见天上的烟花了吗?那是我。#
#今天欧厨辉诗织也炸成烟花。#
走出训练场,人群一阵骚动。
辉诗织是第一个能让欧尔麦特受伤的人,无论手段如何,实力的确不可小看。
“久世?”相泽消太疑惑的看向抱着欧尔麦特头不撒手的辉诗织。这脸色红润的样子也不像脱力了。“你怎么了?”
被魔鬼教师的话吓的一激灵,辉诗织慌不迭从欧尔麦特身上跳下来。
然后……然后她没站稳劈了个叉。
标准一字马,一看就知道她体术了得。
#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给您劈个叉吧。#
顶着同学的笑声顽强地从地上爬起来,辉诗织站到了相泽消太面前。
“老师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没什么。”看着对方要哭不哭的扭曲表情,深知劈叉威力的相泽消太到底咽下了原来在喉咙里转圈的话。“我觉得你需要去医务室。”
“医务室就算了,我柔韧度还好。”扯扯嘴角,辉诗织撑着露出一个微笑。“不就这点伤嘛,我自己就能治,老师你让同学们继续训练吧。”
相泽消太狐疑的看她一眼。
下一场,绿谷对战爆豪。
爆豪的爆破轰的比她的水爆炸都厉害,知道的是在进行训练,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敌人来雄英袭击了,这笑的和某个玩矢量的大爷一样。
哦,忘了,胜己本来就是敌人组的。
“吼喽,第一次见到胜己这么狰狞的表情啊。”站在大屏幕前,辉诗织挑眉。“他俩有仇?”
“小织,他们两个是幼驯染啦。”御茶子扯了扯她的衣袖。“现在这情况不如说是冤家路窄吧。”
“……第一次看见这种关系的幼驯染呢。”
“那小织你和你的幼驯染是怎么相处的?”蛙吹梅雨很好奇。“我记得你和B班的心操同学是幼驯染吧,kero?”
“我和人使怎么相处啊……”辉诗织点点下巴。“差不多就是互相照顾吧,我家长不在家都是他做饭给我吃啊,我最多也就收拾收拾桌子洗洗碗。”
“这是他照顾你吧?”
宇直濑吕直截了当。
“我照顾他一般不体现在表面上,一般都体现在我暗地里把所有讽刺他个性可怕、说他很适合当敌人的人,全都修理了一顿。”辉诗织耸肩。“没办法,我不会家政,进厨房最多也只能做个药膳,只好在别的地方照顾照顾他了。”
“……诡异的闻出了一丝狗粮的味道呢。”上鸣电气小声嘀咕道。“这是什么小说剧情啊卧槽,黑帮老大的绕指柔?”
“……我听的见,上鸣君。”辉诗织从头上摘下簪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的想要代替我进医务室吗?”
“对不起我错了,大姐头你就当我没了吧。”
闹腾了一会儿,辉诗织的视线重回大屏幕。
爆豪和绿谷已经被欧尔麦特强制叫停,上场的是辉诗织先前暗中观察了很久的鸳鸯……呸,轰焦冻。
“呜哇,轰君的冰冻能力好厉害。”
辉诗织眼神闪闪发光。
我真的,好想给他配个,《let it go》啊。
“轰他是保送生啦,能力水平和我们当然不是一个平面上的。”切岛拍拍她的肩,“很意外啊,久世居然也会觉得他厉害。”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给他配个《let it go》。
论打架,同龄人里没人比得过她。而且不是因为她个性强,是因为她打起架来心黑手毒。
打架这东西,不就应该用尽所有能用的手段,赢了就好吗?打架时对敌人仁慈,那可是会给自己带来祸患的。
全员训练结束。
现在是魔鬼老师们的训话时间。
看着欧尔麦特和相泽消太训了一圈,然后把头转到了自己身上,辉诗织心下一紧。
“辉诗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欧尔麦特第一次这样严肃。“最开始你把我眩晕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回收模型?”
“因为你还没有完全丧失行动能力呀。”辉诗织的表情有着天真的,近乎白目的理所当然。“对待敌人难道不应该这样吗?不会让他们死,只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
“……那如果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的敌人呢?”相泽眉头拧着。
“哎?这还需要说出来吗?我认为老师你应该知道啊。”辉诗织扬起一个微笑。
对于无法控制的敌人,最好找机会一击毙命呀。
无法生擒的敌人什么的……一击毙命后就不会有新的受害者了,英雄也好普通百姓也好,不会有更多的伤亡,那些哀嚎声她这辈子都不想听见第二次了。
“毕竟从理论上讲,这应该是最两全其美的办法。”
相泽消太当然知道,所以现在他才为辉诗织拥有这种想法而愤怒。
“辉诗织,你和我去校长室一趟。”
“老师是要开除我吗?”
“不,只是一场普通的谈话。”
这些理论不是一个才上高中的学生能拥有的,他想要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她背后给她灌输了这种危险的思想。
——必须给她掰回正轨。
“……老师和辉诗织再打什么哑谜?”绝大部分同学还有点儿摸不到头脑。“怎么就突然扯到开除这个事了?”
但是还是有那么几个人,看懂了。
爆豪胜己的瞳孔猛然缩了一下,似乎是从他们打架的过往中发现了点儿不对劲的地方。
【小胜和我打架为什么不向更疼的地方打呢?】
【这样打下去小胜永远都赢不了我的。】
【胸膛、眼睛、咽喉、脑袋,人身上的弱点这么多,其实小胜随便打一个地方,我就输了哎!】
……
辉诗织的思想,被谁人为的改造过了。
校长室。
“你就是久世辉诗织吧。”坐着的白鼠推给她一盏茶。“抱歉,校长室里只有茶可以喝了,多多担待些吧,久世同学。”
辉诗织端起茶杯,好奇的抿了一口茶。红茶的味道从喉咙流进肺腑,是很高端的茶香。
“辉诗织,我可以问一下你对这个社会的看法吗?”根津校长开口。
“这个社会啊……”
坐在对面的少女歪头。
【还真是个畸形的社会啊。】
“是个畸形的社会呢。”
“请详细说说您的见解。”根津校长握紧了茶杯。
记忆里有人和她面对面坐着,以旁观者的身份谈论着整个社会。那个人辉诗织现在已经看不清楚面容了,只是能依稀记得,那个女人教了她许多东西,然后有一天,她说要夺走她的身体。
哦,那个女人说她自己是穿越者,要改变这个畸形的社会。她说她想分担欧尔麦特身上近乎畸形的希望,让他不至于拖着病躯奔劳。
【个性当道,精神退化。很奇怪啊你的目标,想当英雄?你们的社会是只有这么一个目标吗?警察沦为陪衬,然后你们这群英雄连大学都不读的?】
“个性当道,精神退化。”
【你们这个世界真的太奇怪了,被敌人抓了居然连自救都不会,英雄和敌人打架,普通百姓在干什么?围观?还以为自己看猴呢?不知道自己是累赘?】
“人质不会自救,普通百姓看戏围观,以为英雄是猴子吗?不知道自己是累赘吗?”
【哦呀,英雄来晚了就要被苛责?正义不是永远都会准时到场的,自己TM的都不自救,把生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我看是他们脑子不清醒,一帮傻逼。】
“生的希望是自己的,全然寄托于英雄,我只能说,一帮傻逼。”
【这个社会太畸形了,小织你也算最有钱的人家之一,居然必备的贵族精英课程都没有,都是什么英雄课程训练?也太可怜了吧,你们这是什么英雄,明明是空有武力,然后被真正的掌权者所摆布啊。可怜的一群……蛞蝓们啊。】
穿着茶色风衣的少女放下了手里的灯,笑容恶劣的捧起了尚且年幼的她的脸。
【小织也要变成那个样子吗?】
少女睁着蓝色的眼睛,如钻般细碎的光芒从她眼里褪去,剩下一片无法逾越的天堑。
“感谢告知,辉诗织你可以休息一下。”根津校长放下茶杯,轻轻敲了一下桌面。
辉诗织应声而倒。
在这偌大的雄英里,找到一个个性是催眠和读取记忆的英雄不是很难。
“看来就是这个人在后面影响久世同学了。”根津校长看向相泽消太,“相泽,这个任务或许很艰苦,而且没有报酬,但是我希望你能接下。”
Eraser Head、消除英雄,长期无报酬任务,扳正久世辉诗织,让她成为一个英雄而不是敌人,尽全力消除这个不知名敌人对久世辉诗织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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