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识的老阿姨没指望法官立即给她答案, 也没有纠缠法官。她找一个靠前的位置坐下, 静看法官如何审理猥亵案。
十点三十分, 原告、被告入庭。
王奇精神萎靡,却依旧以老实忠厚的模样面对法官以及市民。
“我只是一个普通工人,我儿子今年初三,马上要中考了,全家人辛苦积攒的积蓄不能动,留给我儿子上大学, 让我儿子为祖国建设尽绵薄之力, 所以我没钱请辩护律师。”王奇望着庄严肃穆的国徽,眼中泛出泪花, “我学历不高, 不善能言巧辩,更不懂怎么为自己辩护,我只想说受害者站出来指认我,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认罪。如果只有馥雅指认我, 我可以底气十足大声告诉世人, 我没有罪, 他们冤枉我。”
他缓缓地抬起双手对着国徽敬礼。
公安提交证据, 并宣读道“我们查访三十户人家, 有十二户人家配合指认王奇猥亵幼童,”他举起口供,“我手里拿着八个不满四周岁的幼童口供, 两个五周岁幼童、两个六周岁幼童口供,据一名五周岁、一名六周岁幼童家长反映早在两年前孩子身上有米青ye。”
为了让受害者家属指认王奇,他们说破了嘴皮子,遭遇受害者家属泼鸡血,泼洗脚水,甚至用铁器击打他们,好不容易说服十二位受害者家属指认王奇。
“十二名受害者呢找人诬陷我,应该让我见见他们长什么样子”王奇自嘲道。
“肃静,王奇,没让你说话,请保持安静。”法官冷肃道,让公安继续阐述王奇的罪证。
“法院已经批准不向外透露受害者信息。”这句话公安说给在场的记者听的,“仅仅用五天的时间找出三十名受害者,我不敢保证继续调查下去,会不会找出更多受害者,我心痛的是六岁孩子已经记事,等她们懂事,会明白她们幼年遭受怎样的伤害,王奇对她们做的事将会成为她们一生无法愈合的伤疤。法官大人,我陈诉完了。”
“如今审理案件这么随便吗不公布受害者名单,有多少受害者全凭公安一张嘴,我反对隐瞒受害者信息,我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我有权利知道谁冤枉我。”王奇正义凛然目视前方。
王奇始终强调受害者出庭和他对峙,否则他不会认罪。
开庭前法官穿便装和公安到受害者家里了解情况,已经证明王奇犯案事实,不管王奇承不承认,他很难逃脱法律的制裁。但是有一个问题,七八年恢复司法以来,全国首次开庭审理猥亵幼童案,法官们找不到参考依据,关于猥亵案的法律制度模糊,他们还要休庭讨论如何定王奇的罪。
王奇父母和王奇媳妇大闹钱家、公安局的案子和王奇的案子放在一起审理。
“哪个狗娘养的jian货诬陷阿奇,你们倒是说出来啊,不说出来说明你们心里有鬼。”
“你们如果不当庭释放阿奇,我立刻撞死在法庭上,血撒公平正义的法庭,你们不觉得讽刺吗”
“肃静”法官大声喊道,然而并没有任何用。
老的跪在地上给所有人磕头,让在场的人替王奇主持公道,王奇媳妇义正言辞给丈夫讨公道。
“希望法官适当考虑群众的意见。”至始至终钱谨裕只说一句话。
法官宣布休庭二十分钟,他们正在激烈的讨论如何定王奇的罪,突然传来王母上厕所途中趁公安不注意,猛地冲向墙壁血撒法院为儿子打抱不平。
王父瘫倒在地哭诉公安冤枉人,要随老伴一起去。除了王奇懊恼地抱头蹲在地上,王父和王奇媳妇闹着寻死。
他们以为有人受伤,法官会宣布另找时间审理案子。可惜法官没有如他们的意,除了王母被送进医院,二十分钟后,三人站在被告席上。
法官宣判王奇犯案证据确凿,判有期徒刑八年六个月,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立即执行。王奇媳妇、王奇爸妈恶意威胁受害者,破坏他人财物,阻碍公安执法等罪名,判有期徒刑一年两个月,并赔偿他人损失,立即执行。
王奇媳妇宛如疯子大喊大叫“我不服,法官、公安、钱谨裕沆瀣一气,要搞死我们一家,大家都来看看他们丑陋的嘴脸。”
市民抱怨“处罚轻了,这种人渣,必须木仓毙。”
“应该让人渣坐穿牢底,不应该放人渣出狱继续危害幼童。”
“我还同情他们的孩子,想求法官宽恕王家老两口,让老两口好好抚养他们孙子长大成人。幸好我没开口求情,孩子被这样一对变态祖父母养大成人,迟早会被养歪。”
“谁说不是呢也许这是一个机会,让孩子逃离变态父母、祖父母。”
王奇媳妇怒火攻心,这些人全是共谋,就想搞死他们一家,想毁了她儿子“你们生女儿不被男人cha,难不成送她们去当尼姑吗再说又没有扒她们裤子,更没有cha进去,对她们造成什么影响,不还是处嘛,只要你们不说,谁知道你们女儿看过男人的东西。”
她扭头对丈夫说“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既然这么想当女表子,说出当过女表子的女孩的名字。”
王奇阴狠地瞪着妻子“闭嘴,如果不是你失业,让我承担太大的压力,我能想出这种释放压力的办法吗如果不是你邋遢脾气坏,我能出去寻求快感刺激吗”
“不,阿奇,我们俩都没错,是这个社会的错,是那群不要脸的小丫头的错”王奇媳妇又是哭又是笑,他们没有错,是这个社会不公平,如果她爸是厂长,他们一家五口不用为了生计奔波,她强行挣脱公安。
两名公安制止王奇媳妇逃跑,用武力镇压她,并押解她上警车前往监狱。
三人到警车前才知道害怕,使出蛮力往后退。他们不能坐牢,坐牢出来后,周围的人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们。
“不,我没罪,我只是找邱梨讨个说法,你们凭什么关押我”王奇媳妇这才知道害怕,她以往骂人撒泼没事,为什么这次要坐牢。
“我儿子还小,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放了我,我再也不乱发脾气,我再也不随便骂人。”她死活不愿意上警车,她不想蹲监狱。
王父直接跪在地上,求公安、法官看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教育他一顿。“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身体也不好,进监狱,还能活着出来吗而且我也没有做犯法的事,只是求邱梨放过我儿子,更没有伤害邱梨,你们不能让我坐牢。”
“我要上诉”王奇朝法院大门喊道。
三人被强行塞进车里。
这件事情终于结束了,钱谨裕从冷面公安那里了解到,法官考虑到王,准备批评教育王家父母,让王家父母教育孙儿。法官原本判王奇媳妇两个月,判王奇两年三个月。后来法官为什么重判三人呢一方面三人不知悔改,蓄意闹事;另一方面王奇案引起高层领导重视,通过王奇案反应一个事实,法律体系不完善,国民不了解法律,不懂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高层希望通过这个案子震慑有犯罪倾向的人,同时意思到普法的重要性。
没过多久,钱谨裕三人跟随小歌唱家到比赛现场,给小歌唱家做发型。
江博旭还是干净利索的寸头,穿一套蓝白相间的运动服。
陆琛瑞随意撸起头发,拨一半头发紧靠发根绕圈圈,用一根没有修饰的白玉簪固定头发,他爱上了盘扣、斜襟、刺绣素雅的服装,整个人脱去浮躁,像深潭里的水,起不了任何波澜,却越品越有味道。
钱谨裕依旧是四六分头发,喜欢穿亮颜色的针织衫,微眯眼睛,像一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绵羊,总是笑眯眯的和人打交道。当他睁开眼睛,一双锋利的剑眸引人瞩目,往往他露出这样的神情,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三个性格迥异,高颜值的人出现在后台,引来一大波人的关注。小朋友们最喜欢三位叔叔,三位叔叔给他们整理仪表,不用老师提醒,他们会乖乖的听话。
这场市级的儿童歌唱比赛自然引来记者,记者们经过主办方允许,他们到后台采访小歌唱家的准备情况。记者们进入后台,眼神不由自主移到三名小伙子身上,托王奇案的福,在场的记者没有一个不认识钱谨裕。可能年轻人温柔的和天真的小朋友谈话的画面触动他们,记者们不约而同举起照相机拍下年轻人为孩子整理仪容的照片。
当记者们采访孩子、老师时,钱谨裕三人识趣地离开后台,他们到下面的观众席观看孩子们唱歌。
“老赵,据说老李邀请到刘炳文老师当老年歌舞比赛的评委。”
“不是说刘炳文老师闭关写剧本,近期不参加任何活动吗”
“不清楚,老李让我去当评委,我欣然答应了。不管刘炳文老师去不去,支持老年人丰富业余爱好,是好事嘛”
三人同时垂眸,掩饰眼中的亮光。三人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兴致昂扬的欣赏孩子们的表演。观众们暂时把烦心事抛在脑后,欣赏孩子们纯净的嗓音。
不负所望,小歌唱家们获得三等奖。因为记着们已经给他们拍过照片,钱谨裕三人没有凑上前,选择默默离开。
次日,晨报刊登一则消息洗剪吹三人组意外落入镜头。
作者有话要说 听家人说凌晨三点多我从床上摔下去了,家人刚想叫醒我,自己又爬到床上睡觉,但是我完全没有印象,摊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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