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男女主脱去一件件衣物, 霍饶一终于收起看好戏的心思,捂住她的眼睛, “我们走吧。”
还是个小姑娘,可不能吓坏了。
傅樱跟着霍饶一出去以后, 霍饶一看她,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亮晶晶地,小眼神可人疼极了。
他喉结滚动, 强行压下突然冒出的旖旎心思,拍了拍她脑袋, “走啦,带你回去。小孩子不能看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傅樱闻言, 嘟了嘟嘴“人家不小了啦。”
霍饶一直视前方的嘴角微勾。
是啊, 不小了。
翻了年都十六岁了。
回家后, 邹芷在看着电视剧敷着面膜, 电视剧里隐隐约约还传出些声音“老公你失忆了不”
“回来啦儿子”
“嗯。”霍饶一换着鞋, 心情愉悦。
邹芷细眉轻挑,眸带戏谑的笑意“儿子,今晚开心吗电影好看吗”
“还行。”
还是这样言简意赅。
邹芷撕下面膜,撇了撇嘴。
“别想瞒你妈妈,我可都看出来了, 我的宝贝儿子是不是春心萌动了”
霍饶一知道她看出来了, 也无意瞒她, 他的确喜欢上了傅樱, 既然喜欢,就无需遮遮掩掩。
“唉,那思钦怎么办呢”邹芷佯装苦恼。
但的确也棘手,霍老爷子的固执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他和颜老爷子那样商量好的婚事,哪里是霍饶一一个小辈说不要就不要的
霍饶一却是不管的,他坚定道“我有自己选择伴侣的权力,爷爷无论如何也强迫不了我。”
邹芷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不再逗他“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妈妈知道你一直是个有主意的。你爷爷的意思你无需去管,反正呀,爸爸妈妈是站在你这边的。”
傅樱是个好女孩,她也喜欢。
得了她的支持,霍饶一的心又放下了一分。
“怎么会喜欢上樱樱呢”邹芷好奇又八卦。
“就那样喜欢上了呗。”他也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喜欢这种东西,就只在一瞬间。何时喜欢上是随着岁月流转,一点点沁进心里的。
霍饶一承认的是,第一次见她,就已有了和对待旁人不一般的情愫了。
当时不知,如今细细品着,才觉出几分味道来。
当一想到她就满腔温柔时,他也才知道自己沦陷了。
只是,她还太小。
傅存怀还担心女儿会出去玩太晚,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浓眉一挑,霍饶一那小子还挺识相。
他虽然在家里呆着,可是一直神思不属,都安不下心工作,就差跟着女儿出去了。
傅樱一回家,他这老父亲才松了口气。
“宝儿过来爸爸这里。”他柔声说,冲她招了招手。
他把傅蔷的后果都跟傅樱说了,末了,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满是疼惜“宝儿,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要害怕,只管跟爸爸说,爸爸都会给你做主的。有爸爸在,没有人能欺负了我的宝儿去。”
他给她一颗定心丸。这孩子没什么安全感,他一直都知道,也一直都心疼着。
他是她的父亲,只想给她撑起一片天,为她的成长保驾护航。
傅樱温顺地点点头,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她差点忘了的事情,“对了爸爸,昨晚本来不会那么惊险的,在傅蔷掏出刀之前绿姨出现了,我让她去找您。”
傅存怀脸色一肃,“然后呢”
“她没理我,傅蔷让她回去,她倒是真回屋了。”傅樱一想起绿姨,就气得小胸脯疯狂起伏。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六岁的小女孩,没有干过那么多活,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够桎梏住傅蔷,那死的就是她了。
傅存怀愕然,没想到家里会有这样一个人。傅家好吃好喝高薪养着的,竟然养出一头白眼狼来。
绿姨向来是个手脚麻利的,不成想竟然存了害他女儿的心。
傅存怀脸色很难看,让傅樱先回屋,所有的事情他会处理,“放心,爸爸会处理好的,相信爸爸。”
他怎么可能任由仆大欺主的事情发生更何况这件事情跟性命相关,跟女儿的安全相关。
如果放任不理,谁能想到绿姨今后还会做出怎样的事
一声不吭的,却是个心思歹毒的。
傅存怀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得愧对傅樱,她回家后处处是蛰伏的危险,个个都想取她性命。
他真是枉为人父
傅存怀怒不可遏,让佳婶去把绿姨叫来。
绿姨在厨房里侍弄傅蔷说想吃的水果,一听说傅存怀叫她,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
她咬着牙,都怪傅蔷不争气,如果傅蔷一举杀了傅樱,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大晚上的,一个人都没有,傅蔷竟然还收拾不来一个傅樱
绿姨怎么也没想到,天时地利人和,那个蠢货竟然还是失败。
她之所以那么大的胆子在傅樱眼皮子底下明晃晃地听傅蔷的话离开,还不是笃定傅蔷会成功
她早就看傅樱不爽了,能都不用自己动手就也见不到傅樱简直是再好不过。
听了傅蔷的话离开的时候,她高兴得就差跳起来了,步伐轻盈得不得了。
等傅樱消失了,所有的生活就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她的大小姐再也没有威胁了,依旧是千娇百宠的傅家独女。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讨厌傅樱,可是傅樱能得人无理由的喜欢,就也会得人无理由的讨厌。
傅蔷失败之后,她一整天都在慌,从早上到现在,没有一分钟心是安安稳稳放着的。终于还是来了。
她就知道傅樱那个贱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绿姨慌乱之中,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强行冷静着脑子,终于是让她想出个能保住她的人,她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地抓着佳婶“佳婶,你帮我去叫大小姐来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这么多年,咱们也有感情了呀”
佳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到底什么事让绿姨吓成这个样子她也是不忍心,索性答应下来,“我去就是了,你这是又干了什么错事唉”
佳婶摇着头叹着气去找傅鸢了。
绿姨两只手一直在抖,颤巍巍地去了客厅。
傅存怀怒气昭然可见,浑身挺拔地坐那儿,一看就是摒足了怒气,整张脸黑如锅底,绿姨根本不敢直视。
“先生,您找我”
“绿姨,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昨晚那么听傅蔷的话,却对你小主子的话置若罔闻。”
傅存怀声声凛厉,逼问着绿姨,气势迫人。
绿姨何曾面对过这样的上位者何曾接收过上位者如此的怒气
当即吓得抖如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爸爸,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凶”
一道清灵的声音响起。傅鸢出现得刚刚好。
绿姨求助地望着她,希冀她能救自己一回。
傅存怀却毫不留情,“鸢鸢,你回屋,回头爸爸跟你解释。绿姨,你去领了这个月工资离开吧,我们傅家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绿姨一惊,“不要啊先生,我家里情况你知道的,我不能离开傅家”
傅家一个月一万二的工资,五险一金全部给交,还包吃包住,时不时还有补品吃,哪里去找这么好又清闲的工作
她和佳婶两人处理这个家的家务简直不能再悠闲。
最关键的是,她家里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女儿和上高中的儿子,父母年纪又大了,浑身是病,每个月都得投钱去医院。
一个月的花销算下来并不轻松。
如果她失业了,压力全部压在月薪七八千的丈夫身上,那
绿姨终于后悔了,她没事去招惹那瘟神做什么
好好在这享着福不好么
傅鸢跟绿姨感情深,见状,不忍心地替她求情,傅存怀摆摆手示意她先别说,徐徐解释了昨晚发生的事,然后问“妹妹和她,鸢鸢,你还用选吗”
傅鸢紧咬着下唇,几要被她咬出血来,她呆愣在原地,揪着衣角不吭声。
进退两难。
一边是和她刚刚关系和缓的亲妹妹,一边是陪她长大照顾得细致入微的保姆。
绿姨的确过分了,她也没想到绿姨这么大胆,敢将傅樱的性命如此轻视。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昨晚傅樱的啜泣声又如闻在耳,她终是一声不吭地跑掉了。
傅鸢不想面对了。
对,她就是个弱者,懦弱之人。
她眼角含着泪水。
绿姨万万没想到傅鸢还真跑了,顿时心如死灰,瘫坐在了地上,面如土色。
傅存怀多看她一眼都觉气得慌,“干脆地离开,别让我改变主意。只让你离开,是对你的仁慈了。”
从那天后,傅樱再也没见过绿姨,傅家房子大,人也多,傅存怀怕佳婶照顾不来,就又找了一个保姆,是个刚从乡下来的大婶,佳婶介绍来的老家人,老实敦厚,都叫她豆婶。
这种仿佛被保护在一个城堡里的感觉让傅樱只觉得满腔幸福,她喜欢,也乐在其中。
现在的日子再也无需她层层盘算,种种算计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她想要的唾手可得,对她有威胁的近不了她身。
其实,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助她回到傅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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