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虽然还在少儿组混着，但平时也会参加一下他这个年龄阶段的比赛，按雅科夫的说法就是适应比赛氛围。
而且这小子人来疯，越是比赛时状态越好，时不时就能在赛场上做出突破，带他去比赛也是一种不错的训练方法。
所以维克托是有练节目的，但遗憾的是，自完成曲目选择、开始编舞并练习后，雅科夫总是对维克托的表现不够满意。
不是说这小子的表现不好，作为一个11岁就可以跳出好几个三周跳的小孩，维克托的技术没问题，虽然他的3lo有点错刃的毛病，让雅科夫也拿着他头疼，并因此理解了那位为了给徒弟改F跳错刃毛病而总是充满暴躁的师妹，而且他的步法旋转总是评不上3级，但相对于同龄人，维克托已经很出色了。
“体力也需要磨练，一旦要他提高滑速，加多点衔接，后半段就会体力不足，要补的课堆积如山啊……”
雅科夫心里很清楚维克托最大的问题在哪里——现在的维克托只有技术，而没有合格的表演，不是说维克托的表现力天赋差，他作为花滑运动员的各项资质均为顶尖，但维恰他……习惯性的封闭自己的心扉。
他没有将自己的心投入，而是选择用演技来展现自己的曲目，这没什么，不过就是体验派和方法派的区别而已，花滑选手们也不是都使用一种表现方式的，只要演技够精湛就可以了，但维克托明显还嫩着呢。
为了这件事，维克托今年挑的两支曲子也相对活泼，适合这个年纪的小孩，维克托果然将之表演得不错，但这小子有野心，他肯定不甘心一直困于一种风格里，但一旦要使用不同风格的曲目，他能演绎好那些也许和自己的情绪相差许多的节目吗？
雅科夫叹气：“唉，真是恨不得给他请个奥斯卡影帝来告诉他怎么演戏。”
等维克托滑完节目下来，雅科夫就提溜着臭小子去办公室，叮嘱他把作业写完再走，不然老师总是打电话朝自己告状说他作业没写完是怎么回事？
真是收点当教练的钱，操着老父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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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迪死了。
根据空间规则，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死者知道自己是被谁所杀，自然可化为厉鬼去索命，但勇利屁事没有，其他人也照样活得好好的，可见那安迪死得时候也是个糊涂鬼。
安杰原本还可以说勇利是个心狠手辣的小孩，但架不住昨晚两人才一起把别人坑死，这下谁也别说谁了，大家都是共犯。
摇滚boy心里有点罪恶感，早饭就难免少吃了点，勇利却还是胃口极佳，和头小猪一样，呼噜噜就下去一大碗虾面（汤都喝干净了……）、一碗搭冈饭、几串沙爹，这会儿又去找npc添饭。
安杰觉得勇利还挺心大的，而且这小孩说是有哮喘还得过白血病，但八成肠胃不错，不然没法这么吃。
“不是说练花滑的吗？怎么这么能吃？”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旁边派吞就拍拍他的肩膀。
“就是因为在外面必须要控制食欲，所以在空间里他才放飞自我了吧？”
安杰恍然大悟，对哦，他们用的是义体，虽然义体受伤，也会致使本体出现不良反应，但就算义体吃再多，本体的身体也是不会胖的，虽然原理不太好说，但勇利要借着这个放纵食欲，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不过勇利作为搭档的确靠谱，胆大心细下手果断，比成年人还靠谱，言行间很有点老首领的范儿，作为求生者的素质真心是好。
也不知道这一场结束后勇利还愿不愿意继续和他搭档过空间，唉，要是之前没把他得罪得那么狠就好了。
而那两个将婴儿摆件放他们门口的人在知道安迪死了的消息后，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所有人都一边警惕着别人，一边吃完早饭，继续去外边寻找离开的方法。
派吞做出了判断：“我们已经成为所有人注意的对象了，要加快进度，这里没什么好人，再不早点离开，今晚我们会很危险的。”
毕竟他们已经展示了做掉别人的战斗力，别人肯定认定他们是危险份子，只要有机会就肯定想要做掉他们。
根据已知情报，现在最有可能存在关键物的地方就是那个大师的庙宇了，但是他们还不能确定地方。
“要不还是去掏了那尊铜像吧？赌一赌摩托变路虎啊！”安杰举手发表建议。
勇利在旁边习惯性的怼了一句：“小赌妻离子散，大赌家破人亡。”
安杰想揍这个老怼自己的小子，但又打不过，遂蹲一边臭着个脸，而派吞哈哈一笑，表示他们现在也没得选，要不就去掏一掏铜像呗？勇利也说了在那里面有东西。
这下大家都看向了勇利，勇利一愣，他的确是在进入这一场后就表现得比以前的场次强势一些，毕竟大家都是过第五场的人，资历差不多，实力差不多，但他之前从来没有做过决策者，只除了和安德烈来到俄罗斯这一件事是自己做的决定。
在长谷津时他是个孩子，只要听父母长辈的话就好，到俄罗斯后他跟着组织的前辈们，是要听话的后辈，他没有自己为一件干系很大的事情做过决定，而现在别人在向他征询建议，他还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建议会很被重视甚至成为这场讨论的最终结果，而结果将决定他们一群人的生死。
好奇怪的感觉，如果是以前的勇利面对这个场景时，他说不定已经惊慌失措了，毕竟决定还牵扯着其他人的命，7岁的小朋友哪儿担得起这个？
但大概是独自在大鹅求生几个月，让小朋友在心理素质方面有了极大的进步，这会儿他居然没慌，甚至让勇利自己都在心里为此感到惊讶了。
他眨巴眼，就真的认真思考起来，然后得出了三个小伙伴不同的回答。
勇利很坚定地这么说道： “铜像不能掏，我们不能动那玩意！”
死气越重的地方，就越容易导致人的死亡，哪怕是在【异人屋】那一场有夜晚行动，那也是勇利确定了晚上死气会溢散开来，出门也未必会死，反正他不管那铜像里是不是有活物，他只知道自己不想作死，何况还是没有保障的作死，一旦失败他们所有人都要栽进去，这事勇利不干。
安杰问道：“不掏铜像我们掏什么？现在唯一有指望找关键物的就那个铜像了，其他地方我们也不是没找过，你也看到了，没希望的。”
派吞则挠头：“其实吧，我记得有些关键物最开始几天不会出现的，总是要死起码一半人，然后关键物才会出现，或许我们还需要等一两天？”
他本来也不是一定急着今天就走的，如果不是昨晚他们把人搞死的动静大了点，导致今天可能会被别人针对的话，这位仁兄其实和勇利一样，都是深谙苟字精髓的人，指不定就让他苟到最后了呢。
亚历山大不说话，四个人里就他一个萌新，而且在经过和勇利的交谈后，这哥们似乎很自然的默认自己一切听勇利的，很有做人马仔的精神。
于是话题又落到勇利头上，小朋友发表了他的观点——他其实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芬妮，因为她身上的灰气，接下来他注意安迪，还有那个庙里的老头子，都是因为他们身上的灰气，而且那灰气似乎在死了人后会得到壮大，反正就是不对劲啦。
派吞听完，看了下勇利，沉默一阵，拍板：“那我们不掏铜像，先掏那个老头子！”
灰气不是死气，掏一下又不会要人命，既然如此，他们不如先掏了那个老头子，如果老头体内没有关键物，他们再掏那个明显危险性更高的铜像。
他说完自己的想法，然后现场陷入了沉默。
安杰和亚历山大面面相觊，用眼神互相发出疑问“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是不是有个看起来英俊阳光的青年，对着一个穿着jk制服一看就特别娇弱美丽的少女说“来我们把那个老头子的身体挖开看看他体内的灰气到底是不是关键物”这种恐怖的话？
是的，没错，派吞的确是这个意思，他们都没听错也没理解错。
安杰手抖了抖，他也是过第五场的人了，自认在前四场里涨了不少见识，也知道关键物这玩意真是不拘形态，什么模样的关键物都有，但是……
亚历山大咽了下口水，他也是一边给酒吧看场子一边跳钢管舞、脱衣舞的社会底层艰难挣扎的人，群架也经常打，见识过不少心狠手辣的主儿，但是……
像娜娜子这样外表白瘦秀幼的妹子在空间里有那些表现已经很惊人了，而派吞这个阳光好青年居然给出这么惊悚的主意，也是真让人适应不良。
而且他们看出派吞说这话明显是自然而然，发自内心的不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对，只让人想吐糟这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受了啥刺激，咋就如此明显的长得有点歪呢？
然后勇利点头：“我觉得不错，就这么办吧。”
娜娜子同意了，他居然同意了！这小朋友是不是也有哪里不对？
#阿纳托利曾对勇利说过：没事，为保护己方利益与己方人员生命去要那些怪物的命，完全是不需要愧疚的，该狠就狠，这年头做人不狠安全不稳。#
#朱玲曾对勇利说过：你进了空间也用不着怕，那些怪物也不是无敌的，也许有的怪物就是我们需要的关键物呢，这时候你把他们当菜一样剁了就好。#
#↑喏，就是这两个罪魁祸首给小孩灌输的不良三观……#
其实派吞此时提出的方法明显是超出常规的，因为按照他的说法，一般大家都是在空间里苟几天，等死的人够了，关键物和出口会渐渐显出来，到最后才能险之又险的拿到关键物和找到出口，一个个拼死拼活的挣条命出来。
像勇利这种靠着空间内npc指点找到出口，然后大家又准备去掏个大活人的……那都不是常规操作，很明显不论是派吞还是勇利，他们的下限都比安杰和亚历山大这两正常人低。
而派吞还在继续给出他决定掏那个老头的理由。
“勇利说得对，有时候看起来是关键物的东西，有可能是致命的玩意，而那些真正的关键物在前几天反而不起眼，甚至是隐藏在某个npc甚至是怪物体内，我们想要提前离开，就要把那玩意剖出来才行。”
“而且，在降头师中有一种术法，叫飞降，也就是让自己的头离开身体去吸他人生命力，如此反复经历7个49天，就可以获得最精深的功力，也就是说降头师可以让身体的某部分脱离自己去别处吸食养分，这样的话，好像就可以解释为何芬妮和安迪身上有灰气。”
而派吞觉得这个空间里的那个黑衣阿赞练的是不是飞降不好说，但直觉告诉他那个铜像的确很危险，不能掏。
而安杰和亚历山大很明显都听勇利的，派吞就很认真的和勇利分说这些东西，勇利听了也连连点头，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下午接近黄昏时去掏那个庙宇中的老头，如果找到关键物自然好，他们就立刻从出口离开，如果找不到就会旅店，今晚就注意点，前往别被谁坑了。
但是亚历山大这时候提出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可是那个老头平时待在庙宇里，里面还有其他村民，还有铜像，我们怎样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把他掏了呢？”
这是个好问题。
派吞露出自信的笑容：“放心，那个老头不会一直待在那里，如果村子里有人生病，他会把人拉到后院里去治疗。”
安杰发出疑问：“那我们这里又没有病人？”
派吞、勇利和亚历山大一致看向他，派吞挠挠头说：“你不是混娱乐圈的吗？装病总会吧？”
安杰：“……”
你们是不是对我老安有什么误解，我是混圈没错，但我是摇滚歌手，没有演技的啊。
但派吞随后表示安杰不需要有演技，毕竟他戏份不多，只要勇利有演技就好了，派吞还特意和勇利提前说了下台词，大家排练了一遍，觉得没问题，就这么出发了。
下午接近黄昏时，大家一起到了那座庙，安杰的脸色尤其不好，到了庙口就砰的一下倒下了。
该怎么说呢，勇利既然表现力那么好，他演戏的天赋肯定是不差的，在想要尽快离开死亡空间这一动力的驱使下，他爆发了！
娜娜子小姐的眼泪刷一下就和不要钱一样的流了下来，他扑到安杰身上捶着胸口，凄厉的哭嚎起来。
“长寿哥！你不要死啊，你要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不知道的人看他这架势，怕不是以为安杰已经死透了呢。
派吞在旁边一边跟着悲伤地抹眼泪，一边心中叹为观止，心说勇利有这演技还混什么花滑圈，直接去演戏，凭他的资质不火都没天理，哪怕现在还有点用力过猛，但只要好好磨练，保证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奥斯卡影帝。
之后那庙宇里的老头就出来，在他们的请求下，老头点头，说是把人搬后院里，他可以把人唤醒。
这老头也是看着就觉得不对，因为他的行动十分木讷，仿佛没有自己的意识和情感一般，连检查一下安杰是否是真晕都没有，就说要把人拖后院去。
但架不住勇利他们的目的就是和老头去无人的地方方便下手，所以他们从善如流，派吞和亚历山大一个抬上边一个抬下边，勇利在旁边抽泣着，几个人跟着老头后头去了。
而越是往里面走，几个人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
勇利原以为在这种特殊的地方，他会看到大团的死气和灰气，但事实却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干净的仿佛被龙卷风席卷过一样，啥多余的气都没有，看着反而更诡异了。
而派吞和亚历山大则觉得这里有浓烈的尸体的味道，还有点油腥味，对嗅觉进化者来说，这里的空气环境简直太不友好了。
安杰还装着晕呢，表情看起来一片祥和，在摇晃中还有点困意（昨晚没睡好，白天犯困）。
总之，不能再走下去了，派吞和亚历山大一致认为再走下去要出事。
派吞一声清喝：“动手！”
话落，他和亚历山大同时松手，安杰砰的一下落地，揉着屁股赶紧爬起来，而勇利已经从裙子底下掏出匕首朝着那老头冲了过去。
从之前勇利可以一下就捅死一变态可知，他对怎么攻击可以打中人体要害是清楚的，而这要得益于组织中的前摔跤队队医扎哈尔以及基姆、马卡尔的教导，这帮人都懂解剖学，知道朝哪儿下手最好。
想活下去想得不得了的小孩这时候特别利索的下刀，对着自己看到的灰气聚集的胸口就捅过去，刀口搅了搅，小朋友麻利的伸手把老头的心脏掏了出来。
那心脏是黑色的，而且哪怕离了体，却依然有力的跳动着。
勇利喜极而泣：“找到了，是关键物，我们可以出去了！”
但就像派吞说的，他们这用的不是常规的寻找关键物的操作，死得人还不够，关键物却已经被触发，周围环境很快剧烈变动起来，一股浓烈的死气从庙宇大堂那边传来，里面传来一阵阵惊恐的尖叫。
亚历山大愕然的看向那边：“那、那是什么？”
安杰这个听力最好的面色一变，他一把拉过勇利，招呼道：“快跑！那个铜像有异动，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一场堪称生死时速的赛跑开始了。
勇利他们几个跑得都不慢，但背后却有一尊十米高的狰狞铜像追着，那玩意居然还张口咆哮。
“还给我！”
安杰也是嘴贱，这时候还头也不回的吼道：“不还！谁还谁是煞笔！”
那boss明显听得懂人话，闻言立刻怒了，他张口一声咆哮，接着他们前方就出现一个黑袍鬼婴，张嘴欲叫。
勇利很清楚对方的杀伤力，这时他也是啥都不顾了，他把黑心往安杰手里一塞，随手从背包里拿出不知道什么玩意，冲过去就朝着鬼婴的嘴里怼，而且怼完就跑。
亚历山大眼神比较好，看清那是一双有HelloKitty图案的粉红色袜子，大概率是勇利自己的。
那鬼婴被勇利当头一怼塞得直翻白眼，愣是没能尖叫出来。
这时他们背后又传来一阵惨叫，回头一看，勇利就见昨晚陷害他们的一个求生者被那铜像抓起塞进嘴巴里，那个人大声呼救，拼命挣扎着，而铜像大嘴一合，嘴巴咀嚼着，那人就没了声响，只有血顺着铜像的嘴缝流了出来，而铜像的速度也好像因此快了几分。
这一幕简直太可怕了，勇利瞳孔一缩，转头拼命狂奔。
但十米铜像的腿多长啊，哪怕再努力的跑，等他们快到渡口的时候，也快被追上了。
勇利心里一阵绝望，难道他抛下一切到俄罗斯吃苦，付出那么多，最后还是免不了一死吗？
他不想死啊……
这时那个四川口音的叫林康的青年却突然从林子里跑了出来。
没错，就是那充斥着各个小土包，充满死气、勇利连进都不敢进的林子。
这哥们大喊：“呔！哈麻皮，吃俺老孙一棒！”
说着，他将一个泥土娃娃对着那铜像扔过去，那泥土娃娃不过巴掌大小，看起来还有几分可爱，但那铜像在沾了一下泥土娃娃后，立刻哀嚎一声，朝后退了好几步。
林康抓紧机会冲了过来，加入了逃亡大队，还对勇利风骚一笑：“妹儿，哥帅不？”
勇利还没说什么呢，安杰先爆了：“滚！死扑街！咸湿佬，滚滚滚滚滚！”
勇利：“……”
行叭，毕竟自己的义体长得好看，有些男的看到了想要口花花也无所谓，勇利也懒得计较了。
他就这么左耳听粤语、右耳听四川话两种方言的脏话，面无表情的跑到了渡口，有身边那两二货在，勇利一点恐惧害怕的情绪都升不起来了。
他冷淡的问林康：“第一次进来？”
林康点头；“诶，妹儿，咋啦？”
勇利找他要电话号码：“看你救了我们一命的份上，报电话号码，我给你介绍靠谱的人，他可以帮到你，出去后记得不要把这的事轻易告诉别人，有些人对你们这样的新人图谋不轨的。”
林康一愣，但他也是个机灵人，嘴巴立刻秃噜出一串数字，报完还想重复一遍，生怕勇利记不住，但勇利摆摆手示意不用，转头就用那颗黑心扔到渡口的漩涡中，一个黑色的洞口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接住一块古铜色的芯片，招呼其他人道：“走了。”
而就在离开之际，一个细细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等等，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勇利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金眼鬼|婴飘浮在他的背后，伸手扯过了他的蝴蝶结头箍。
金眼鬼婴没有动嘴，那声音却在勇利脑中继续说道：“我之前帮了你，你要给我供品的。”
勇利闻言，连忙道歉：“抱歉，我不知道这个规矩，那个……”
“还有，以后别哭了。”
哭？
他有哭吗？
小朋友摸摸脸，嗯，一滴泪都没有，他没哭啊。
金眼鬼婴却翻白眼，古曼童拥有他心通这个能力，而这个家伙心里哭得和下大雨一样，简直吵死了，幸好他要走了，要是对方多留几天的话，金眼鬼婴觉得自己会被吵得崩溃的。
他重复一遍：“别哭了。”
这是那尊铜像追了过来，大地震颤着，金眼鬼婴面上染上一抹狠厉，两只小手按在勇利胸口上，一用力，就将比他高大许多的勇利推进了出口。
勇利猛地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看到安杰和派吞正扶着胸口不停的大喘气，一副饱受惊吓的样子。
他伸手按住胸口，只觉得那里在一阵阵的发凉。
好凉啊。
勇利想站起身，却没有成功，晃了晃，倒在地上，在昏迷过去前，他感到自己全身都如同浸泡在冰水里，尤其是大脑、眼睛，凉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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