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最近摊上大事了。
针对他们的对象竟然还是是齐越集团!
也不知道又做了什么奇葩事惹到齐越了,凡是跟星耀相关的项目,还没开始就糊了,那些已开始的也很快发现隐患,进而引发更大的问题,一串接着一串,星耀完全猝不及防,也防不住。
偌大的一个公司,突然就跟走了霉运似的,糟事一个接着一个。
合作对象更是满脸懵逼,迅速找人打探,得到星耀得罪齐越集团的确切消息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接二连三的,几乎有一大半甲方,宁愿出违约金,也要跟星耀解约。
合作对象一个接一个飞了,项目也一个比一个赔钱,还有各种问题找上门来,星耀的老板没记得满头包。
预想到可能得罪了裴星钰,但真没想到能把对方得罪的这么狠。当实力悬殊时,即使被人摁着脸在地上摩擦,星耀也完全不敢有怒气。
星耀总裁四处奔波,找了无数人都没有消息,傅瑾也只有当初应聘时留下的一串电话,但辞职后就立即把他们拉黑了。
现在就是后悔。
简直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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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星钰原本靠坐在床头看书,跟正在吃饭的傅瑾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突然神色一顿,指尖毫无预兆的发颤。
皮肤饥渴症。
想到这个,裴星钰心里突然一紧。
他的皮肤饥渴症是三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第一反应是手抖,紧接着皮肤下的血管逐渐发热,三秒后皮肤开始出现痒/意,一阵一阵的,不是那种恨不得挠破皮的痒,是那种怪异的,仿佛从内心深处,顺着血管蔓延出来的,渴/望着什么的痒。
但具体渴/望什么,又形容不起来。
以往每一次,裴星钰发作时都觉得心烦气躁,想砸东西,脑子里满满地全是破坏欲,为了尽量少伤害自己,他就只能砸东西。
疯狂的样子跟野兽毫无区别,然而疯狂中却又带着点清醒,裴星钰痛恨那样的感觉。
而现在……
裴星钰浑身冰冷,他竟然在游戏里产生了这种感觉!
傅瑾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屏幕,见他这样,有些疑惑:“怎么了?”
【裴星钰发病了!】
几个刻意加粗加大的字从屏幕上方掉下来,极速滑下去,镜头拉近,露出了裴星钰瞬间煞白的脸,细汗密密麻麻的从他额角溢出来,一眼就能看出,他正在承受某种难忍的痛苦。
傅瑾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皮肤饥渴症?”
[裴星钰痛苦的轻哼:小瑾,唔……]
怎么会突然就发病呢!?
傅瑾吃不下了,她有些无措的起身,急着想找个什么办法缓解一下他的痛苦,却想不出来,不由得更急了:“小星星别怕别慌,我在呢,怎么做才能帮到你啊?”
从得到纸片人,看见了他有肌肤饥渴症几个字后,傅瑾就有特意去查过,知道这种病也是分轻重的。
轻微一些的,可能会在平时比较喜欢恋人或家人的触碰,比如一个拥抱,握手,摸头等这种。
但严重的,就像小星星这样的,平时不发作,一发作就极其痛苦,那就只能吃药抑制,或有恋人的,可以求助于恋人,只要恋人给予足够多的安抚和触摸,就可以缓解对方百分之八十的痛苦,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会转为无法言说的生理反应。
得到满足的病人会很舒服。
现在让傅瑾崩溃的是,纸片人他不是真人,只是一串游戏数据啊!
要是小星星是真人,她马上就可以付出行动帮助他,可现在这样,她想要帮都找不到方法,也没有渠道。
她跟小星星隔着冷冰冰地屏幕,怎么安抚?
傅瑾急的头都要秃了,尤其是眼睁睁的看着小星星从最开始克制的痛苦,到现在满头大汗,面色酡红,好像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在床上难/耐打滚,就……更觉得头秃了。
傅瑾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到客厅,从抽屉里找出备用手机,开机后直接输入南骏公司的客服电话。
幸运的是,以前要等铃声循环三遍过后才接通的客服电话,这一次只响了一声接通了,客服小姐姐的声音也不像以前那么从容温柔,仔细一听,对方怎么好像比她还着急?
“傅小姐,是您的纸片人发生了什么问题吗?”
傅瑾:“……是。”
傅瑾心里有点不解,但小星星的情况看起来越来越严重了,她没时间多想,语速极快的把纸片人的突发情况说了。
“这是正常的游戏过程吗?是的话要怎么做才能帮助到纸片人?他看起来很痛苦,有什么药剂可以直接让他恢复正常吗?”
傅瑾问了一大堆问题,看着屏幕里的小星星,急的心脏都要停了。
他似乎是滚累了,仰躺在凌/乱的大chuang上,眼神迷离痛苦,从头到脚都红的不正常,像是熟过头了的虾子一样,性/感的薄唇一声接着一声的叫着:“小瑾……”
傅瑾皱眉,觉得他这样子跟自己百度到的皮肤饥渴症不太一样,这样子的小星星,给她一种淡淡地,但却无法忽视的怪异感。
……小星星的这个病,真的是皮肤饥渴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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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里,连接着裴星钰脑意识的主机发出不停的嘀嘀声,尖锐又刺耳,让人无端慌乱,又找不到解决办法。
沈栎急死了。
研究工作室内的专家们已经调来了一大半,全都围在床边,尝试了各种方法,竟然都无法强制切断裴星钰跟游戏建立联系的脑意识。
在场的人无不面色凝重,事发突然,看起来还很严重,裴家父母,以及几个叔叔姑姑都赶了过来。
“小钰怎么会突然这样,是不是那个玩家做了什么?”大姑裴珺一脸暴躁,“从这个实验一开始我就提醒过你们了,事关小钰的病情,找到合适的治疗对象后就应该第一时间把人带过来,我们找专人盯着才万无一失,你们偏不听!”
“是啊,我们现在只知道小钰的治疗对象叫什么名字,其他的详细资料小钰根本不许我们多查,昨天还打电话跟我强调了一次。”二叔裴帆符合道。
三叔裴坚没说话,但却皱着眉点了点头,他也赞同把傅瑾带到这来,做保险的方法就是找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了。
不是他们紧张,而是,裴家到了裴星钰这一代,就只有他一个孩子,大姑是个不婚主义的女强人,二叔倒是结婚十几年了,但老婆一直怀不上,三叔表面看着稳重,其实是个玩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问他就是恐婚。
裴星钰就是裴家这一辈的独苗苗。
父亲裴赋愁的不行:“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小钰反应很大,不许我们插手这件事。”
母亲徐娴娴柔弱的在一旁抹泪,看到儿子这样心疼死了,她很想说,要不就别管儿子愿不愿意了,他们直接去找那个姑娘,好好跟人家说,把人请过来好了。
但,转头看向儿子皱着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徐娴娴就把话吞回去了。
裴星钰决定好的事情,他们要是不照做,谁都保证不了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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