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araki店里很安静, 宗祁说的有些口干, 于是又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些清酒,端在手中一边看着外面摄政街上的人来人往, 一边默默的啜饮。
在店内的灯光下,他的侧脸明明灭灭, 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意味。
明明他们相对而坐, 所隔的距离却像是千山万水。
这个认知无端的让金发公爵喉头发紧。
宗祁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也不是单纯为了寻求安慰的, 他只是有一点迷茫。
刚开始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愤怒如同草原上的燎原之火,瞬间就狂暴而不讲道理的吞噬了他的理智, 在那种情况下他全凭感情所左右, 无法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等到现在头脑发热的温度渐渐被冰冷的清酒降了下来, 宗祁也的确十分不情愿的发现了很多违和的地方。
首先, 他爹在外面就算是乱搞,但这么多年里确实从来没有把哪个超模试图扶正, 更别说给宗祁弄个弟弟妹妹什么的了。
原本宗祁和欧洲许多媒体一样, 都是猜测他爹是不是某功能有些问题,现在看来,可能确实另有隐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是在拉美尔庄园里,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除了那一本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相框和相册外,别无其他。
“不管怎么样,他渣就是渣, 我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他。”
宗祁还在梗着脖子嘴硬,但实际上他的眼尾已经在昏暗的灯光下透出潋滟红意。
对于好兄弟遭遇的事情,拉斐尔作为一个英伦绅士只能安静的倾听,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回头好好用光照会的关系网调查一下萨希拉美尔的事情,相信也要不了多久就能出结果。
“对了,”
让拉斐尔听了自己这么久苦水的宗祁回过神来,看着外面已经完全沉下来的夜幕,内心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希望我的负面情绪没有传递给你。”
“当然不会。”
金发公爵嘴角自然而然的挂企业一个迷人的笑意,他轻轻朝着对面的黑发青年举杯示意,却在听到宗祁下一句话的时候差点没极为失态的喷出来。
“对了,你找到了拯救世界的方法了吗”
特别是宗祁还神秘兮兮的环顾四周,然后俯下身子从从桌面上凑过来,表情一脸像是什么地下组织碰头的场景一样。
瞬间想起资料上说用蔷薇十字和上帝之眼找到圣物方法的拉斐尔
突然不知道该作何表情jg
除了这件事情外,还有一件事情。
共济会一般是每个季度开一次例会,而身为它顶级领导层的光照会则是有大事才出马,没大事绝对按兵不动的那种。
最近共济会要开例会了。实际上现在共济会英国成员的名单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在共济会里,平日里开个议会甚至还能当场把牌子摘下改成共济会例会。
不过今年倒是不一样,今年是全球共济会例会召开的时候。一般这种大事五年才一次,五年里政界早就不知道刷了多少人下马,全球高层共济会员兼光照会成员都会来到英国,也就是现任神圣尊者所在地召开秘密仪式。特别是在今年圣物出世的关键时期,全球共济会员都被发配了相关人物,人人自危。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蔷薇十字会的回归。
这件事情因为之前宗祁闹出来的的乌龙,在神秘结社圈子里早就传遍了。
蔷薇十字会后期虽然解散,但是后人有一部分加入了共济会和光照会,有一部分成立了金色黎明修道团,还有一些成员零零散散的,甚至有加入郇山隐修会等这种比蔷薇十字会还要自闭的组织,总之就是说一句后续成员遍天下也不为过。
实在是蔷薇十字会昌盛的时候给人的感觉过于瞩目,神秘组织界里流传着无数十七十八世纪蔷薇十字会在炼金术上达到的巅峰成就,其中光是能够让人长生不老,永葆青春的贤者之石就足够无数人趋之若鹜了。
所以公众对于蔷薇十字会的回归,那叫一个狂热。他们找不到这一任的蔷薇十字在哪里,就一个一个的来烦拉斐尔。毕竟拉斐尔是光照会首领,如今神秘界当之无愧的皇帝,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活靶子肯定比不定向靶子要好找啊。
关于这件事情,拉斐尔还没有征求宗祁的意思,因为他也不清楚宗祁是想把蔷薇十字会给重新继承下去,还是就这样让它消失在历史里。
毕竟今天宗祁心情不好,这件事情就没有拉出来讨论,反正横竖也不急于这一时。
本来晚上宗祁还想偷偷溜到酒吧吧去喝点酒,但是被听到这里的拉斐尔黑着脸提溜回了拉美尔庄园。
“你的管家肯定很担心你,而且,boy,你的脸看上去还是个未成年。”
金发公爵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莫名的让宗祁内心心虚。
ho区那边毕竟是红灯区,晚上的确挺乱的,宗祁之前没钱的时候在那里捡了一段时间的垃圾,内心相当了解。而且伦敦的治安实在也就那样,令人内心非常没底。
他看上去哪有这么小,十八岁
“那么,祝你有个安静的夜晚。”
今天的伦敦又下了雨,拉斐尔随手从花园里折下一支沾满雨水的红玫瑰,轻轻递给他,湛蓝色的眼眸深邃的像是有一团漩涡。
在这个只有夜灯为伴的气氛下,宗祁鬼使神差的接了过来,朝他轻轻挥手道别。
虽然对拉斐尔来说,请他吃个饭的确不算什么,那点钱可能连人家门口玫瑰的空运费都不够。不过对于宗祁这种脸皮薄的boy来说就总觉得是欠了人家的人情,于是想办法怎么还。
宗祁一直熬到了十二点,一边刷手机一边翻来翻去,等到十二点一过,立马迫不及待的从口袋里掏出黑卡来,紧张的盯着它猛瞧。
行行好了嘞黑卡大爷,吞了那么多钱总得回馈一点吧,就一欧元你也好意思印在自己运通百夫长的卡上,多给自己掉面子是不是
宗祁一边在内心狂呼,一边颤巍巍的伸出手去,过了好半晌才悄悄睁眼去看。
“我靠”
也许大喜大悲之后黑卡终于能够体会到他苦逼主人的心情,大发慈悲之下,今天突然良心发现,小卡一抖,瞬间给宗祁抖出一串零的额度来。
没错,一串零,长到宗祁数着都起蚊香眼了。
1,000,000,000 rb
十亿人民币。
十亿。
就算是人民币,那也是十亿。
十亿块钱可以干啥
快乐过后,宗祁重新瘫在了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床顶,内心开始思索这十亿块钱该怎么用。
作为一个没啥思想的富二代,宗祁虽然能打,但是在理财方面那还真是一窍不通,乍然得到一笔巨款后竟一时不知道是该去搞个投资还是遵循中国人最淳朴的思想,全部变现为房产算了。
上次宗祁和拉斐尔在希腊玩,直面了拉斐尔的私人海滩和巨豪华花园酒店后,宗祁内心就暗戳戳下定决心等到黑卡下次有钱的时候一定要学着拉斐尔那样把房产买遍全世界。
说起拉斐尔,他今天有钱了,可以请拉斐尔去干啥呢
对于拉斐尔这种阶层的人,单纯的物质必然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了,如果想要表达自己的感谢,总得想写别的,更加别出心裁的方法
对了,距离宗祁重生如今也过去一个多月了,他这辈子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他得去一趟阿富汗,将克劳斯再次救下来。
上辈子是宗祁的原因导致了克劳斯的死亡,他这辈子并不决定掺和进克劳斯的人生轨迹中,但是他必须回去将克劳斯救下来,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在此之前,还得回中国一趟。
拉美尔家族的产业那么多,就算老拉美尔再怎么糟蹋,也不可能全部都败完啊。
所以上辈子,肯定还有什么宗祁不知道的隐情。
黑发青年把自己裹在厚厚的黑色被子里,就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头凌乱的黑发,看上去就像一只巨大的毛虫。
他想了好多,不仅将母亲上辈子对老拉美尔的评价,还有自己有一些忽略的点都回想了一遍。
“不要恨他,他是爱你的,祁儿。”
“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平安幸福的长大,远离一切喧嚣纷扰”
一想到母亲最后在病床上说的那些话,宗祁就闷闷的咬住了被子的边角,表情无悲无喜。
如果是要回中国的话,最好趁着有钱的时候赶紧回去,不然到时候没钱了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马月。
宗祁现在需要一个答案,弄清楚在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么,所以他满心都是想要回去一趟。
正好他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回国了,对于这个简直成为他上辈子执念的地方有无与伦比的执着。一想到这个,内心不知道有多么激动。
太多的事情纷纷扰扰,不仅是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回味的真相,还是这突如其来的十亿人民币,都让宗祁迷迷糊糊的想。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他直到东方都微微破晓,这才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日头都怪上三竿了。
“今天怎么没有叫我”
他赤脚踩在厚厚的绒毛地毯上,任由男仆为他顺好领口,一边回头问询。
“我看少爷太过疲惫了,年轻人多睡会没有关系,还在长身体嘛。”
布莱克老管家一边在旁边烫好毛巾,一边恭敬的回答。
“好吧,对了。”
宗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晚的飞机安排好了吗”
“回禀少爷,一切准备就绪。”
“那就好。说起来,布莱克先生知道有什么比较适合答谢好友的地方吗嗯就是那种适合年轻人娱乐,这么说好像也不对,比普通年轻人娱乐要更加高端一点的。”
宗祁有心想问一下布莱克老管家英国人平日里的休闲日常,于是开始组织语言。
“容我冒昧询问,您是想要答谢威斯敏斯特公爵吗”
老管家昨晚就看到了宗祁手中那支怒放的玫瑰花,内心一阵欣慰。
“是的。”
“如果对象是公爵阁下的话,您可以考虑邀请他去伦敦西区的剧院观看一场音乐剧。我记得公爵似乎在艺术方面的审美造诣极高,一直都是西区的座上宾。”
伦敦西区的剧院和纽约的百老汇一样,都是戏剧界当之无愧的中心。宗祁虽然对这个无甚了解也不感兴趣,但是光听名字都能感受到逼格之高。
宗祁想了想,觉得此法可行,于是他顺手拿起一旁的手机就开始观看今日例行出演的场目。
今个儿手气无敌好,大手一挥,直接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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