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衡低头看着自己的发妻,只见凌子汐身穿亵衣,肩上宽松随意的披着青色外衫,一头乌黑如瀑的黑发散漫的落在肩头,他的脸因为昨日白雾入侵的缘故还泛着苍白,整个人都很虚弱。
听到凌子汐说不要他管,白墨衡心里刺疼了一下,但他没有在意,看着凌子汐指尖冒出的血珠,他更多的是心疼,拿出药膏,捉住凌子汐的手指帮他擦抹。
当归站在门外侍候,看到主人拿出的药膏睁大了眼睛,这可是连入骨的伤口都能治好的药膏,主人却一点也不觉得浪费。
“别碰我!”凌子汐甩开白墨衡的手,“我不需要。”
“可是……”白墨衡看着凌子汐带血的指尖,微微凝眉。
凌子汐冷笑一声,心里的气更甚:“你心疼了?只是流了这么点血你就心疼了?”
“我……”白墨衡想牵起凌子汐的手,“子汐……”
凌子汐避开了白墨衡的动作,声音泛着冰凉:“这七年来,我和孩子受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疼?我和孩子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疼?我和孩子被白家人欺负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疼?”
一室寂静。
凌子汐看到了白墨衡一双幽深黑眸眼底透出的受伤,自责与内疚。
“呵。”凌子汐顿了顿,自己说的过分了吗?凌子汐觉得没有!
“七年了,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凌子汐冷哼一声,“现在,也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心疼!”
凌子汐说话间手把金蚕丝紧紧握住,又被划伤了一道口子。
“子汐。”白墨衡强行握住凌子汐的手,把金蚕丝拿过来,给凌子汐上了药,“金蚕丝锋利堪比灵器,你不要伤害自己。”
“还给我!”凌子汐盯着能解白小离身体里压制大阵的金蚕丝,眼睛都红了。
“子汐,金蚕丝用来绘制阵法,威力可强达十倍,你用金蚕丝来干什么?”白墨衡问道。
“干什么?”凌子汐冷冷道,“我说了,不用你管!”
“我可以帮你。”白墨衡的大手把凌子汐的手紧紧包裹着握在手心,“交给我。”
“帮我?”凌子汐嗤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究竟出了什么事。”白墨衡揽住凌子汐的腰,低头问道,“告诉我。”
“你的大儿子白小离,被你的好堂兄在体内下了压制大阵。”凌子汐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就疼痛无比,眸中有泪光闪烁,“从一出生就下了!”
果然!白墨衡闻言眸中闪过冷冽,老二和老三都被下了毒,老大也没有逃过被害的命运。
“子汐,你不要急,我会给小离解阵的。”白墨衡看着凌子汐的眼睛,认真许诺。
“你以为我会信你?”凌子汐挣开白墨衡的胳膊,“知儿和思儿也被下了毒,你们白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白墨衡沉默的看着凌子汐,眸中也满是愤怒和难过。
凌子汐喘息着,一字一顿的道:“包括你!”
“子汐,小离的阵我可以解,孩子们的毒我会想办法……”白墨衡尽力把声音放柔和,“你不要忧心,一切有我。”
凌子汐根本不信也不想依靠白墨衡,把金蚕丝夺回:“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子汐。”看着凌子汐生气的样子,白墨衡心里涌上二十九载以来从未有过的心疼,他努力把自己的声音放温和,想让凌子汐相信自己的话,“我会保护你们的。”
“保护?”凌子汐抬眼看着白墨衡,轻轻笑了一下,“我们最需要你保护的时候,你从来不在。”
“所以,以后你也不必在了。”
“子汐!”白墨衡道,“以后我会在,你相信我……”
“晚了。”凌子汐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平淡,就像在说天气一样,“现在我们不需要你保护了,我们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白墨衡看着凌子汐,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
“出去。”凌子汐一刻也不想看见这个让人糟心的男人。
接着,凌子汐想起了什么,把自己手腕上的玉牌丢到白墨衡身上:“把这东西也拿回去!”
“子汐……”白墨衡的心里如同被无数的冰锥在划,伤口细碎,密密麻麻。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凌子汐又有愤怒的趋势。
白墨衡只好退了出去,凌子汐肚子里有宝宝,白墨衡不敢让他情绪过于激动。
白墨衡退出了房间,小黄莺在一旁愤怒的走了过来:“没想到,白家人竟然恶毒至此!”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白墨衡的黑眸深不见底,泛着冷意,让当归在一旁打了个哆嗦。
“等小离拔得头筹,拿到绸宁草,就是清算的时刻,对吧?”小黄莺低声说道。
“嗯。”白小知的解药之一绸宁草近在眼前,他们没道理不拿。
如果此时冒然与白家决裂,很可能让白家把绸宁草当做筹码。绸宁草是一种稀有药草,错过这次,不是说一定找不到,但不知道又要耗费多少时间。
“走吧。”白墨衡说完便径直往外走去。
“去哪里?”小黄莺在他身后问道。
“跟我一起准备解制大阵。”白墨衡沉声道。
“好!”小黄莺眼睛一亮,反制大阵配合白墨衡的功力,可以把白小离体内的压制大阵彻底解开。
“当归,你在这里伺候子汐,不必跟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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