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时间倒退到杰森还没怀孕前:

    哥谭,一座繁荣与衰败并存的城市。尽管犯罪率高的惊人,这里也永远不缺观光旅游的客人。

    鸟瞰这座美丽的城市,高楼林立,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韦恩大厦。

    大厦的持有者是布鲁斯·韦恩。

    每个来哥谭的客人,都曾听过这位亿万富翁花花公子的传闻。他样貌俊美,如海水般幽蓝的眼眸俘获无数妙龄少女的心。

    白天,哥谭是布鲁斯·韦恩的城市。而夜晚,则是蝙蝠侠的城市。

    每当夜幕降临,这位沉默寡言的义警便会自黑暗中出现,制裁肆意妄为的罪犯。谁也想不到,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这次,哥谭市被毒藤女的性.爱花粉弄得一团糟。蝙蝠侠永远是那个收拾烂摊子的人。

    蝙蝠侠的助手——现任罗宾提姆·德雷克安静得跟在他身后。他是个黑发蓝眼的少年,嗓音犹带着青涩,“B,你确定要我戴上这个?”

    他手上是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是蝙蝠侠为了这种情况特地研制出来的高科技产品。能将视野内的不和谐画面都打上马赛克。

    “安静。”

    哥谭骑士头也不回,眨眼间便借着钩爪枪前进到另一幢高建筑物。

    提姆翻了个白眼跟上,太好了,典型的蝙蝠式回答。

    哥谭市中心。

    蝙蝠侠的出场方式永远是那样戏剧,提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把披风挥舞得像是怪物的利齿。他发誓,当蝙蝠侠恐怖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那些受害者脸上的表情比看到罪犯还害怕。

    “清醒一点。”蝙蝠侠咆哮,从路人身下救出一只无辜的狗。

    那只胖墩墩的生物显然很感激有人把它从意外中解救出来,毛茸茸的团子尾巴使劲晃着。提姆清了清喉咙,“蝙蝠侠,我想……”

    “不,你不想。”蝙蝠侠飞快把狗放下,提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未来的宠物跑走。

    之后,他们配合默契得抓住毒藤女,将她交给哥谭警方。在此过程中,一根粗长的藤曼冲向提姆,在提姆反应过来之前蝙蝠侠就推开了他。

    “B,我不需要你的帮助,”看着毒藤女被押送上警车,提姆恼火得压低音量,“我是你的助手罗宾,我应该帮助你,而不是成为你的负担。”

    以前,提姆一直用相机追踪着蝙蝠侠和前任罗宾杰森·托德。不知不觉间,提姆对杰森有了好感。但后者就像一个美丽的梦破碎在小丑手里。

    现在,提姆成为了罗宾,他希望自己能成为让杰森骄傲的继承者。

    蝙蝠侠没有回答,在刚才的战斗中,他的呼吸面罩掉了,一些花粉被吸入他的身体。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

    提姆懊恼得双手抱臂,“好吧,你总是这样,你……”他瞪大眼睛,“你的心跳不正常,每分钟超过70次,并且还在持续加快。显然,你正受到毒藤女的花粉影响——”

    提姆转过身,旁边早已空无一人。

    太好了,典型的蝙蝠式离场。

    之后,杰森·托德便在犯罪巷捡到一只昏迷不醒的大蝙蝠。一夜过后,在没有惊动任何安保系统的前提下,杰森将布鲁斯送回庄园。顺便偷走管家阿尔弗雷德做的小甜饼。

    第二天,韦恩庄园。

    布鲁斯·韦恩从来没有睡得如此沉。

    他似乎做了一场梦,一场……酣畅淋漓、旖旎靡丽的梦,在梦里他与另一人紧紧相拥,抵死缠绵……布鲁斯几乎不愿意醒来了,他知道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只看见熟悉而冰冷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在想象中描摹梦境中人的脸,想象着他与爱人彼此结合,相爱、相伴直至老去,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甚至还可以有个孩子……布鲁斯闭上眼睛,指尖在空气中缓慢抚过,想象自己正怀抱着爱侣,感受对方肚子里胎儿微弱的心跳,“咚咚”“咚咚”,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指尖。

    那种感觉……

    布鲁斯猛地睁开眼,看着头顶熟悉而冰冷的天花板,他重重地吐了口气。

    ……他应当知道的,不论梦如何美好,也终究是梦。

    毕竟,与蝙蝠相伴的除了黑夜,便唯有永恒的孤独。

    他疲惫地翻身下床,正准备去浴室洗漱,目光却突然凝固在了床脚——他的盔甲,蝙蝠盔甲正安静地躺在那儿,漆黑,冰冷,而且完好无损。

    猛地,破碎而混乱的记忆向着布鲁斯席卷而来,他在床边趔趄了一下,扶住床柱,布鲁斯的目光一点一点定格。

    ……不是梦!

    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是花粉……毒藤女用花粉攻击了他!然后他昏迷了,自以为做了一场旖旎的梦,但实际上……

    布鲁斯缓缓握紧双拳,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重重地吐出来,在房间徘徊了许久后,他终于打开了通讯器。

    “罗宾,”蝙蝠侠的声音又冷又慢,却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冰封在海底下的火焰,“昨晚是不是有人送我回庄园?”

    通讯器那端提姆回答慢吞吞的,“呃,不,你昨晚发生了什——”

    在提姆说完整句话前,布鲁斯就挂断了通讯。

    现在,布鲁斯神色冷淡检查着一切。

    救了他的人一定非常了解他,不然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解开他的武装。并且,那个人拥有高超的技术,可以轻易卸下他安装在盔甲里的摄像头和跟踪器。

    只可惜……

    布鲁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将蝙蝠头盔两旁竖立的三角形小耳朵掰开,那个人没有发现他藏在这里的录音器。

    蝙蝠侠总是有备用计划,不是吗。

    “你好,蝙蝠盔甲,我可以脱下你吗?”

    当录音器播放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后,蝙蝠侠僵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救他的人会是杰森。

    “夜翼,”布鲁斯再次打开通讯器,嗓音低沉,“我需要你追踪红头罩,并且把他带来见我。”

    两个月后。

    夜翼迪克·格雷森终于在纽约发现神秘的红头罩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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