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魂之症

    现在买机票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周岑山是直接御剑来的渝市。

    从申请飞行通道到到达目的地, 前后用了不到半小时。

    因为法力输出过大,周岑山下飞剑的时候腿有点软, 一丝不苟的发型被风吹成了非主流。

    他双手搭在膝盖上喘匀气息, 然后再直起身时又变成了那个成熟稳重温和可靠的特管局副局长,重剑门大弟子。

    周岑山推开了派出所的大门, 看到安然无恙的坐在椅子上的黑衣小姑娘时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脸上重新挂上如沐春风的微笑, “前辈,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说着,他将视线投向了匪气很重的另一伙人, 压迫性十足。

    老板被他看的头皮一麻, 像是被什么大型猛兽盯上了似的,气势一弱。

    “她,她吃霸王餐。”

    老板色厉内荏的道。

    周岑山“”

    他带着怀疑的眼神看向了祝竜, 祝竜十分坦荡的回望过来,并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手机坏了, 没法支付。”

    确定好来龙去脉后,周岑山云淡风轻的瞥了一眼自家师侄,冯远山缩了缩脖子,往祝竜身后靠了靠。

    “原来是一场误会,她吃了多少钱,我替她付。”周岑山拿出手机, “微信还是支付宝”

    “微信。”老板调出自己的收款码,“一共两万五。”

    周岑山输入金额的动作一顿,继而面不改色的输入密码,完成支付。

    老板收到了钱自然也不再继续揪着不放,最主要的是身前这人给他的压力太大,一看就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他甚至都想破财免灾了,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痛快的转了账,“谢谢惠顾。”

    老板顺口道了一句,眼角余光瞥见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时忍不住提提,“出门在外,您可以多带些现金备用。”

    毕竟不是每个老板都像他这么好说话的。

    祝竜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眸子一竖,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幅本市地图道,“我有钱,那座山里的金子都是我的,随便拿。”

    她说的十分霸气且豪气。

    只要不是从她口袋里直接掏金子,那些埋在地里不见天日的金子她还是很大方的。

    老板被她的气势所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那座山时,嘴角一抽,看她的眼神突然变的有些同情和诡异。

    这姑娘,脑子不会坏掉了吧。

    祝竜见他眼神奇怪,以为他不相信自己,鼓了鼓脸颊,声音压低了两度,“怎么,你不信”

    老板摇了摇头,“不,我知道那座山里有金子,很多金子。”

    可关键是那座山早就被收归国有了啊。

    经过这么多年的开采,那座山早就成了空山。

    老板呵呵了两声,最后一言难尽的看了她一眼,带着服务员果断的溜了。

    祝竜眼睛一眯,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慢慢的扭头,看向笑容僵住的周岑山,“怎么回事”

    周岑山苦笑一声,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道,“前辈,那座山因为多年无主已经被国家回收了。”

    祝竜“”

    她阴恻恻的声音在派出所响起,“你们这是侵犯妖权”

    周岑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不,我们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只是”

    谁知道您被关了五千多年还能有出狱的一天呢。

    祝竜冷哼一声,一双眸子渐渐竖起,屋子里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吹散了桌子上的文件资料,洁白的纸张在空中乱飞,有的还糊在了一个警察的脸上。

    “大人,您别激动,我给您补偿。”周岑山连忙给自己使了一个防护罩,挡住四面八方的狂风。

    话落,风止。

    祝竜的眸子仍旧竖着,“怎么补偿”

    周岑山“我再给您找一座金山”

    祝竜“什么时候”

    周岑山“一年,不,半年。”

    祝竜沉沉了盯了他一眼,眸子里的凶光褪去,恢复了正常。

    周岑山上前两步,踩着满地的纸屑,“我先陪您去买个新手机,不然一会林队长该找不到您了。”

    “行,正好还你饭钱。”

    一码归一码,这道理她还是懂得。

    周岑山给师侄使了一个眼色,冯远山比了一个手势,在他们离开后关上大门,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香水瓶,晃了晃里面草绿色的液体,对着一屋子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没回过神的众人喷了喷。

    淡淡的香气瞬间飘满了整个屋子,众人眼里的神光渐渐暗了下来,眼神迷茫,最后阖上了眼睛。

    冯远山收起记忆清除剂,打开门走了出去。

    鬼草,其叶如葵而赤茎,其秀如禾,服之不忆。

    “铮,铮”

    轻柔舒缓的琴音从一家关着大门的药店的二楼传了出来,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一楼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药品,货架整齐,地面干净。

    路过的一个脸色不郁的青年听到琴音后忍不住驻足倾听,烦躁的心情在琴音

    安抚下渐渐变得平静。

    “这是什么曲子啊,真好听。”

    一对经过的情侣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女孩道,“这是古琴吧,音色真好。”

    音乐学院的男友仔细听了听,最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学的是吉他,没研究过古典音乐。”

    女友哼了声,掐了下男友腰间的赘肉,“还不如学古琴呢。”

    男友讪讪的笑了笑,没出声。

    他知道女友不过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想让他改乐器,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你要是想听,那我抽空的时候和院里教古典乐器的教授学习一下。”

    女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看了一眼紧锁的大门,“不过这店好像关了快一个星期了吧,之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我还以为他们不在家呢。”

    “许是有事吧。”男孩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这时琴音已经停了下来,两人便牵着手离开了。

    二楼,一间蓝色调的儿童房内。

    “景淮,怎么样”一个满脸疲惫的男人看着坐在地上的青年,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期待。

    林景淮收起伏羲琴,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走到床边,俯身看了一眼躺在上面的男孩,面色沉重。

    “孩子的魂魄没有招回来。”

    男人眼里的希翼顿时散去,肩膀一塌,整个人都像是瞬间老了三岁。

    “我看还是将思远送医院吧。”站在男人旁边的一个女人忍不住出声,虽然她的语气尽量保持着礼貌,但林景淮还是听出了里面隐藏的不赞同和怀疑。

    确实,经过社会主义教育的人很难相信丢魂这种“迷信”的说法。

    “可医院也查不出什么问题呀。”男人烦躁的按了按眉头,他在孩子出现这种症状的第一时间就送去了医院,可各种检查做了个遍,医生只告诉他们孩子没事。

    “那时候思远还没像现在这样叫都叫不醒。”女人也就是男人的妻子,思远的母亲道,“他那时也就是睡的时间长了些,多叫几遍就醒了。”

    男人皱着眉没说话。

    理智告诉他应该站在妻子这边,相信科学。

    可感情和直觉告诉他,兄弟林景淮说的才是真的。

    “崇峻,嫂子,思远真的是丢了魂,你们就是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的。”林景淮不想战友为难,“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孩子丢失的一魂三魄,不然等过了今天就真的晚了。”

    这孩子的魂魄已经丢失了六天,今天是第七天,若是今天还没招回来,这孩子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这话太残忍,他没有明说,但是对面的夫妻俩却都是听明白了。

    金瑶闻言立马变了脸色,她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指甲陷入手心掐出了几个血印,这才勉强控制住了情绪,没让自己对着丈夫的战友破口大骂。

    “老公,我去开车。”

    这是决意要将思远送医院了。

    范崇峻看看她,又看看兄弟,一张脸纠结的皱在了一起。

    “嫂子。”林景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冷凝,神光湛湛,带着逼人的威光。

    他拦住金瑶,当着她的面将伏羲琴收入丹田,金瑶看着凭空消失的古琴,脸色一变,一双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她这才想起,方才他进屋的时候并没有携带什么古琴,那把琴好像也是凭空冒出来的。

    林景淮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们,我从部队退役后加入了特管局。”

    “而特管局是华夏处理一切非人类事件的部门。”

    范崇峻a金瑶“”

    什么是非人类事件

    是他们想的那个非人类吗

    “对,就是你们想的那种妖魔鬼怪神仙佛灵都统称为非人类。”

    金瑶身子晃了晃,靠在丈夫怀里,“你方才是变戏法吧。”

    她还是不能相信坚持了三十多年的世界观是错的。

    “那等我三分钟。”

    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喂,你事情办完了”那头祝竜正好将手机卡放入新的手机,看到他的电话顺手接了起来。

    “没。”林景淮握着电话,“我给你发个位置,你找个没人的地方瞬移过来。”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夫妻里,“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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