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经纪人的直觉, 应宁记下了这一点。
随即它对余知晏点了点头,“余总,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余知晏“嗯”了一声, 等人走后,看见不知何时又拿起了那本杂志装模作样的男人, 修长的小腿踢了他一下, “景淮转业的事情你知道了”
许是他往这里跑的次数多了些,连老爷子那里都有了耳闻, 前天还特意打电话告诉她,他知道了景淮转业的事情, 让她好好劝劝他。
林同舟没抬头,“知道了。”
余知晏“那你怎么想的”
林同舟这才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她, “我怎么想的重要吗他各项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老爷子也安抚好了, 你这边也通过气了, 我知不知道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着,他将手里的杂志往上一举, 挡住了整张脸。
余知晏眨了眨眼睛, 她怎么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委屈,于是她起身走到对面, 拉开那本杂志,认真的端详了他半天。
林同舟被她看的不自在,挪了挪屁股, “看啥”
余知晏“你在吃醋”
林同舟瞪大了眼睛,扬高了声音道,“怎么可能,谁吃你们的醋了。”
余知晏拉长尾调“哦”了一声,忽然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道,“真吃醋了。”
语气无比肯定。
林同舟“”
“这事你也不能怪景淮,谁让你对他的期望太高,他也是怕你阻拦。”
林同舟“我是这样的人吗”
余知晏反问“难道不是吗”
林同舟“”
气的扭过了头。
“行了,这事儿子做的的确不对,等他回来让他给你赔罪。”余知晏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放软了声音道,“而且他要是天天在部队里,哪有时间给你找儿媳妇呀。”
林同舟回过头,仍旧没好气的道,“说的好像他转业了就能给我找到儿媳妇一样。”
余知晏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没说话。
林同舟是多么了解她啊,见她这副表情眼睛一眯,“有情况”
余知晏摇了摇头,站起身再次赶人,“你什么时候走,我要工作了。”
林同舟本来是想走的,可一想到方才她的神色,“景淮今天回来吧,一会一起吃个饭。”
说着他指了指办公桌的一个日历,打断了余知晏未开口的话,“你上面都写着了。”
余知晏低头看了一眼日历,那上面果然用红字标注着一行小字。
儿子今天回来。
余知晏拿出手机,给儿子发了一条信息。
你爸知道你今天回来,要一起吃晚饭,记得跟阿竜说一声,别吓着她。
这边林景淮已经坐上了飞机,即将关机的时候看见手机里进来这么一条信息,不由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姑娘。
祝竜“怎么了”
林景淮“我父亲知道我们今天回去,想和我们一起吃饭。”
祝竜不以为意“那就吃呗。”
又不是没和他的父亲吃过,以前她还坐在颛顼的腿上被他喂过饭呢。
林景淮沉默了片刻,他该怎么告诉她,他这一世的父亲和上一世是不一样的呢。
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而且,他看着一旁隐身的秋洺和乘黄,再看看抱着二牛的大牛,头疼的按了按额头。
总觉得,这一顿饭会吃的别开生面。
帝都,一处守卫森严的别墅里。
一个年过六旬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穿老人坐在实木沙发上,烫壶,温杯,置茶,高冲,刮沫,低斟,最后将一杯散着香气的茶缓缓推到了对面。
“尝尝,今年新供的武夷山大红袍。”
对面坐着一个长发青年,黑色的发丝柔顺的披在脑后,一身做工精致的西装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白色的衬衫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
青年肤色白皙,长眉入鬓,一双宝石红的眼睛微微挑起,透着妖异的邪气。
“我不爱喝你们人类的茶叶,淡淡的没什么滋味。”青年没有接茶,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道,“有话不妨直说,你找我来有何事”
老人闻言也神色未动,轻轻饮了一口茶水,芬芳甘甜的味道在口腔中渐渐散开,他满足的眯了眯眼睛,喉咙溢出一声轻叹。
“先生的性子还是这么直爽。”
“你还是这么能装。”
墨莲池毫不客气的道,一点也不给对方面子,似乎也忘了他还是研究所实际上的资助人,他名义上的合作者。
老人神色未变,嘴角甚至还挂起了一丝微笑,“那我就直说了。”
他拍了拍手,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放下一份文件,俯身一躬,又安静了退了出去。
“不知先生对这些日子以来的失利有何看法”
墨莲池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是你的人办事不力造成的吗。”
老人点了点头,“是,也不是。”
“从我们合作开始到现在也有快二十年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事,怎么偏偏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接连失利,以至于连大本营都被特管局给端了呢。”
墨莲池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那双红色的眸子里幽深莫测,像是能看透人心处最黑暗阴冷的心思,老者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
墨莲池冷哼了一声,“你这话说的有失偏颇,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研究所里面的重要资料和研究对象早就被你移了出来,扔在那里混淆视听的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炮灰而已。”
“这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损失。”
老人“可我们折进去一个赵淳义。没了他,以后的资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充裕,研究的进度也会有所延缓。”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墨莲池坐直了身子,纠正他,“损失的是你,不是我。不要把我们相提并论。”
他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老者淡定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破裂,“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和我”分道扬镳吗。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有些话一旦出口就没了转圜的余地。
但他不说,墨莲池却没什么顾忌,“也未尝不可。”
老人急了,“可我们的合作还没结束,长生不老药还没有炼制出来。这可是您当初答应过我的。”
墨莲池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像个小扇子似的扇了扇,“我是这么说过。只是你们的研究迟迟没有进展,我等的起,可你却未必等得起。”
人到七十古来稀,他已经过了六十,在那个位子上也待不了几年了,等他退休,没了权力的笼罩,他办事更不会顺利。
“这个我知道,所以今天才特意请先生过来。”老人慢慢平复呼吸,眼睛里重新恢复了精明,他将身前的文件往前一推,开门见山的道,“先生可曾听说过祝竜这个人不,或许说人也不准确,据资料显示,她应该也是一只妖。”
墨莲池摇了摇头,“未曾听说。”他接过了那摞资料,看着首页印着的一张彩色照片,对上小姑娘那双黑凌凌的眸子,心跳蓦然加快了两分。
那是体内的好战分子在燃烧。
“她就是让你们接连失利的原因”
老人点了点头,“祝竜,最早出现于尧舜时期,曾和鲧一起治理过洪水,后因为触犯天条被关入监牢,困于奉灵山,据说真身是条烛龙。”
她的资料虽然隐秘,特管局做了加密处理,任何人调动都会被周岑山察觉。
可对方却忘了一点。
关于她的记载,不仅仅存在于特管局,一些传承悠久的门派中也有记录,虽然多多少少的不全,但是东拼西凑再加上一些神话传说,他也差不多还原了她的身世。
墨莲池虽然存在这世间的时间很长,可形成自主意识却是在一千年前,神佛离开此界后,所以他不知道祝竜的存在。
但是烛龙却是听说过的。
得知对方是条烛龙,他鼓噪的心跳顿时消停下来,整个人再次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那你们可招惹了个烦。”
烛龙,可是掌控光阴的钟山之神。
对这个没有神明大妖的世界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bug。
老人眼神一闪,“先生也不是她的对手”
墨莲池回答的十分干脆,“没试过,不确定,但她应该杀不死我。”
他是一只魔,生于人类的之中,只要人类的不灭,他就不死。
老人脸上露出了一点喜意,嘴唇动了几下刚想说什么,墨莲池就察觉到了什么先一步打断了他,“但我也不会和她对上。”
“要是你执意和她对上,那我们的合作也只能到此结束了。”
以前他察觉到她的存在时或许还有那么点念头,但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他觉得还是算了吧。
她杀不死他,不代表伤不了他啊,谁知道那些上古大妖都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万一把他整的神经消弱陷入沉睡怎么办。
他可不想被个男人吻醒。
女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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