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订阅一些,小可爱萌就能立即看到兴奋到癫狂的我了哦 “这世上的男人十个中有八个渣, 还有一个半光听他亲妈你要是想结婚以后过的顺遂, 要么从现在开始就改改性子, 要么以后可得好好擦亮眼睛。如果你选择改姓子, 那嫂子就啥也不说了,但如果你选择擦亮眼睛找男人, 那男方家庭的先决条件就是父母双亡或者婆母懦弱。当然, 在此基础上, 那男人要是在乎你而且还好拿捏那就更好了。”
说完这句话,苗桂花满脸的怨念肉眼可见。
无他, 谁让老祝家这些个男人虽然不是爱打老婆的渣男, 但是却分外听她婆婆吴采菊的话
而她婆婆吴采菊那人又
要不是她这个小姑子脑病好了之后总是偏帮她, 现在她还生了老祝家孙子辈的第一个金孙女她苗桂花还不知道这日子过得还有啥盼头。
苗桂花的真情实感未央看在眼里,但正因为此,未央有些纳闷, “嫂子你明明知道这些道理, 为啥要嫁给我哥啊”
距她所知, 她这辈子的妈可是在年轻时候就声名显赫的很,媳妇熬成婆之后,泼辣难缠的名号就更没有再从身上去掉过。
而且她几个哥哥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孝子,据说当年有女同志跟他们的亲妈吴采菊干架, 才刚刚扯到吴采菊的头发,她几个哥就合力把人家女同志的头发扯秃噜了一半,一点都不怕村里人嗤笑他们恃强凌弱当众打女人。
所以从那以后的两三年, 那位女同志出门都必包头巾,唯恐别人看到她人还没老结果头发先没了的惨样。
话说到这里,苗桂花叹一口气,很显然一下子就弄明白了未央的意思,“我们家后娘当家,咱妈当时替你哥提亲的时候给我后娘拎了一整袋子的大白面粉,所以我后娘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你不一样,咱妈疼你,肯定尊重你的意见,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咱这边跟你同龄的小伙子就那么多点,之前因为你身体原因妈不放心你出门都已经耽误了不少好对象,要是再耽搁,所有好对象被别人抢先给定亲沾了,那你可哭都没眼泪了。
“常言道嫁人就是咱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嫂子说的可都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你可千万要把嫂子的话记在心上。”
苗桂花这么苦口婆心为她着想,未央当然把她的话放在了心上。
只是改姓子是不可能改姓子的。
苗桂花口中的改姓子肯定是让她不要这么好吃懒做,混吃等死。
要变勤快点多干活。
然而上辈子未央就是被娇养长大,后来祝家虽满门获罪,但那抄家的官员见她生的好,往后进京如若没有被判处死刑,被发配到教坊中绝对能成为一方台柱子,而未央的发配权掌握在他们手上,要是未央养的好了,他们可以尽情向那些教坊中的管事妈妈索要高价,所以遣令下属并没有怎么亏待她。
没想到她并没有凭着那副好样貌成为教坊台柱子,却成为了被宫中盛宠不断的宠妃,她于是就更不可能受什么苦了。
当了十几年千金大小姐,又当了好些年的宠妃。
未央过了一辈子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让她突然间变得勤劳简朴又能干起来,那简直是在赤裸裸的难为她。
而且那个暴君对她那样好,她都没有为他洗手做过羹汤,这辈子要是为一个还不如暴君的人干这干那,她的心里能平衡吗
不能够的
否定了第一个选项,未央将苗桂花给她的第二条择偶建议记在了心上。
不过苗桂花说的有一点她比这条建议记得还要更为深刻,那就是她这辈子的亲妈是真的心疼她。
不然也不能把她留到今年都十八岁了连个亲都没给她定。
这年龄放在大周朝绝对是超标了,放在小寨村也算是大龄了,毕竟国家虽然规定十八岁才是女子的法定结婚年龄,但大部分村里人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就是县城,人生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村里窝着,完全没有用到国家颁发的那什么结婚证书的地方,所以才不会在乎什么法定结婚年龄。
十五六岁定亲,十七八岁结婚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了。
要是家里有穷点,或者不待见闺女一点,十五六岁就把闺女嫁出去也不是没有的事。
而她这副身子的人生前十八年可一直都是个傻子,正常人家都会觉得傻子是个拖累,到了年龄该打发就赶紧打发出门了,哪里愿意一直养着,而且还是那么宝贝的养着啊
嫁人成婚这个选项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大势所趋。
未央年龄又到这了,所以不管吴采菊对她的婚姻大事有没有什么想法,未央觉得面对这种事情还是得跟她的亲妈讨论讨论才是最靠谱的选择。
有着这些想法,在吃罢晚饭,喝罢吴采菊为她准备的白糖水后,打着胃不舒服,还想再喝一杯热水的旗号,未央跟着吴采菊去了主屋,只因家里唯一一个点暖瓶摆放在主屋他们老两口的床下。
在吴采菊为她倒热水的档口,未央开口道“妈,今儿三嫂告诉我,我大嫂私底下给她说,要是妈你这么继续惯着我,等我嫁人以后在婆家绝对是有的受,下场肯定比她现在还要凄惨。”
吴采菊愣了愣,气的险些把手里的搪瓷缸子扔地下摔了,只是这玩意毕竟不好买,家里头只有俩,一个归她用,一个归小闺女用,摔了可就再也找不到第三个了。
所以她勉强稳住心神,心想刘美英既然这么说,等她求证过后如果真有这种事,那她不让刘美英凄惨凄惨还真对不起对方在背后编排她的话了。
看到自己妈这样一副面孔,未央就知道她大嫂肯定要倒霉一阵了。但她不觉得自己有愧于她大嫂,又不是她先招惹她大嫂的,相反,她之前还那么真善美,分给别的嫂子多少地瓜干,她大嫂那边她也绝不短缺。结果呢结果好心没好报啊。
而且她又不是在嚼舌根,是正大光明在告状,别人会误会她妈,未央却觉得自己看人很准,她妈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性子,在惩治她大嫂之前肯定会先去求证,如果求证过后发现确有此事,那她大嫂倒霉起来就是应该的。
真当她祝未央是泥捏的呢不管别的地方咋样,在她这儿惹了她的人就得恶有恶报。
往后的事谁都说不准,不过这会儿,吴采菊可是真被气着了,但她在小闺女面前向来是和颜悦色的,于是倒罢水后,她边将杯底剩余的糖渍搅动起来喝水融合在一起边道“那你三嫂咋说的”
“我三嫂让我早做打算,尽量找一个婆母懦弱的家庭,如果男人在乎我而且还好拿捏那就更好了。”
父母双亡那个点未央没敢说出口,怕她妈因此而对她三嫂心生芥蒂。
但没想到她没把这点给说出来,她亲妈吴采菊却在点了点头后说“你三嫂说的没错,要是家里头完全没有老人那就更好了。别听你大嫂瞎胡咧嘞,无论啥时候哪个人敢欺负你,老娘都会让你几个哥哥去抛了他们家祖坟”
吴采菊做的出这事吗吴采菊当然做的出来,而且看她此刻说话的语气,未央相信如果未来真发生那种自己被欺负的事的话,她的亲娘可能也真会做出这种抛人家家里祖坟的事。
但这种事情要是做出来的话,祝家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
家里人对她都挺好,未央当然不希望祝家未来变成这副样子,于是道“别,妈,咱别做这么坏的打算,我觉得按照三嫂说的话仔细认真去筛选筛选对象的话,未尝不能找到个合适的人选呢。就是有一件事我得问问你,妈,你得给我说真话,你打算在我多大的时候把我嫁出去啊”
吴采菊愣了愣,随即面色不自然道“二十岁左右吧。”
吴采菊虽然说的是二十岁左右,但是据未央了解,小寨村几乎没有二十岁以后出嫁的姑娘,未央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亲妈只是想把她留到二十岁而已。
但她这会儿距离二十也不远了,满打满算也就两年而已,她于是道“您之前有留意过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留意啥人选啊你妈我可干不出那种包办婚姻的事。”
“那之前几个哥哥”
“那是因为你几个哥没本事,凭自己的本事娶不到媳妇,眼看着无论再耽搁多少个年头都没有啥更好的结果了,你妈我才不得不出马帮着他们。”顿了顿,吴采菊继续道“但你不一样,妈相信你跟妈的眼光一样好,所以你找对象的事妈不插手,只需要带到我面前过最终关就行了。”
亲妈如此开明,是未央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但这不代表她不喜欢这样的开明,“妈,你放心,我肯定挑个让你满意的女婿。”
这本是一个平凡的夜晚,一出让人皆大欢喜的交流。
然而午夜时分,未央却入了梦。
之所以说是梦,那是因为未央在其中怎么也动不了,而且她竟眼睁睁看到那本应和她一起被乱民砍死的暴君竟好生生抱着胸口插了一把剑的她跪坐在地上,阴霾与失魂并列于他的面庞,他发着狠道“祝未央,你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是我的,是生是死都是我的。”
未央心想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清天白日见了鬼,以为暴君和她一起来到了伟大的新中国。
夜晚就做梦暴君说要生生世世缠着她。
这可能吗暴君明明和她一起被乱民搞死了,更甚至对方死在她之前,她气不过想要帮暴君报仇,所以胸膛中才被插了一把剑。
所以这一幕是假的,暴君怎么可能再说出这样的话
与此同时。
知青点。
殷历从床铺上坐起,擦了擦满头的虚汗。
祝未央。
未央
“你们不知道吧,眼看着之前的周知青没个谱了,付瑶又瞅上新来的殷知青了。也不知道这回谁会是个倒霉蛋,被殷知青瞅上,被付瑶嫉恨。”
“付瑶也真是行,之前的周知青明明对每个人都挺好,喜欢乐于助人,帮忙干活。结果人家帮了她两回,她就觉得人家看上了她,害的后头被周知青喜欢上的老祝家的祝未央被付瑶处处刁难,周知青现在变得这么冷漠,可全都是她的一片功劳啊”
“未央真是挺惨的,我听说那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付瑶还老是在外人面前讲人家未央的坏话。”
殷厉并不是那种听信一言之谈的人,但他却是个喜欢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人,回到宿舍后向与他同屋所住的男知青们运用非正常手段求证了一番后,他从那些知青们口中得知到了付瑶的真面目。
因而才会发生今天晌午在田地中的那一幕。
也让他终于确定,那位名叫祝未央的女同志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他之前以为的水鬼。
但如若不是水鬼,那位女同志对他的称呼作何解释
殷厉起先以为自己是幻了听,因着那幻听,他竟在傍晚做了那样夸张的梦。
但人可能一次幻听,有可能次次幻听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思考的入神,所以许久没有出声回答未央的问题,恍然不觉中,肚子忽然咕噜叫了一声。
偷鸡本就很是尴尬,偷鸡被人逮住就更尴尬,偷鸡被人逮住而且还在别人面前表露出饥饿那可谓是异常尴尬。
旁人尴尬可能会脸红冒汗,殷厉却不一样。
眉头紧蹙,他漆黑的眼眸紧盯未央,面上一片严肃,“这鸡我不吃了,你就当没看到我。”
说完这话,他转身便打算离开。
只是还没有走上两步,就听身后之人开口叫住他道“等等,皇上这是饿了吧。”
虽然是疑问的句式,但未央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上辈子和暴君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未央知晓这个冷面阎王每当板起脸来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不是因为生气,因为生气他一般当场就将那火发出来了。
只有当尴尬的时候,他才会摆出一副被冒犯的冷傲模样。
想不到上辈子坐拥江山万物的暴君竟会做出如此偷鸡摸狗的事情,且还被她给逮了个正着闹起了别扭,未央强忍着不笑开口道“那窗下有一只大公鸡,臣妾的妈前些日子说过,这大公鸡太老了配种能力可谓中看不中用,再养下去肉又得塞牙的紧了,早就想给它炖了吃,只可惜家中柴与油太少,所以才拖着迟迟没有下刀。皇上不如放了手中那可怜的小母鸡,把那公鸡逮了去炖,做熟之后给臣妾家中端来一碗交差,臣妾的妈便不会太过气闷。对了,臣妾爱吃鸡腿和鸡冠,皇上可还记得吧”
殷厉“。”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跟她昨天是第一次碰面,哪里会知道她爱吃鸡的哪些部位
这女同志莫不是得了臆想症,是个傻的
他脑中刚刚冒出这些念头,便见那女同志叹一口气,随即道“臣妾知道皇上有很多话想要跟臣妾说,臣妾也是。不过臣妾现在知道了皇上你是那新来村里的男知青,皇上你若想看臣妾,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赶紧逮着这大公鸡走吧,您在这个时代身份不同了,臣妾的妈和您是平等的,臣妾觉得您打不过臣妾的妈,所以如若被她看到您抱着她养大的鸡,肯定会打死您的。”
殷厉再次沉默。
低头看了眼窗下那只仰着鸡冠,皮毛看起来油光水滑,吃起来绝对肉感十足的大公鸡。
再感受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小腹。
他终究是没忍住这个诱惑,将霸占两手的小母鸡重新塞回鸡笼,冲到大公鸡面前一把扼住其喉让它在两秒钟的时间断了气,紧接着提溜着大公鸡朝门外跑去。
在他即将跨过门槛离开的档口,未央喊道“皇上,别忘记臣妾喜欢吃鸡腿和鸡冠”
殷厉差点栽一个踉跄,回过头后,怒看着她,“你小点声”
“没关系的皇上,臣妾的妈把村里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个遍,所以我们老祝家住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连勉强可以称之为我们邻居的宋老太家,也得走上五六分钟才能到,再加上这会儿子我们全家都去上工了,我三嫂住的西屋离我这儿后院也有好一阵距离,没人能听到我说的话。你一定得记着啊”
“。”
未央强调了再强调,所以不怕暴君把这事能给忘了。
在殷厉走后,未央嘴角噙着笑,重新将窗帘拉了起来。
边喝着手中的阿华田,她边想。
除了她妈待会儿可能在家中发威闹上一阵外,大公鸡被做成道菜的好处几乎可以说是大于坏处的。
一是她每天早上终于可以安生睡觉不怕被公鸡打鸣给吵醒一阵了,二是大嫂也不用惦记把家里的老公鸡带回她老刘家孝敬娘家人了,三是她妈再也不用担心费油费盐废柴火而舍不得烧鸡了。
等暴君把鸡肉做熟端回来以后,凭借着她在老祝家的地位,她还能吃上几口鸡肉。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o。又在暴君面前邀了宠,又没有亏待上自己难怪上辈子独得皇上恩宠。
等待的时光是漫长的,不知是因为她妈吴采菊的动作太慢,还是因为她喝的这阿华田太过暖洋洋拥有催眠效果。
总之在等待吴采菊回来的时光,她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等她再次清醒之时,是被吴采菊的大嗓门给吵醒的,“央央未央祝未央”
虽然在清醒的那一刻未央便明白她妈这副反应是因为什么,但早就编排好了自己的戏份,她于是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角,好一会儿才睁着大眼睛道“妈,咋啦。”
“咋啦我饭我做好了,想着到后院拔两株香菜调个汁,才发现咱家大公鸡没了你是啥时候睡着的,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听到窗外头有啥动静”
“喝了你给我冲的那杯喝的我就睡着了。我睡眠轻,但没听到啥动静啊。妈,啥叫大公鸡没了,是不是飞出后院跑别外面去了”
“啥跑别人家啊,我把附近全都找遍了,没有”小闺女说的话吴采菊自然并无不信,于是在认定自家大公鸡已经彻底没了的时候,她当即便激动的骂开了,“肯定是被偷了,而且还是个会功夫的小毛贼,干他娘的,连配种的老公鸡都他妈偷去吃,简直饿死鬼投胎吃吃吃老娘祝他以后雨天出门被雷劈,雪地出门掉沟里,从此以后断子”
眼见着她妈越骂越离谱,而且断子绝孙这种话马上就要说出来了,未央赶忙制止,“妈,消消气,事已至此,咱家的小母鸡们没事吧那可是我辛辛苦苦一把苞米一把苞米养大的。”
“小母鸡没事,要不然老娘第一句就骂那毛贼祝他以后生的孩子没屁眼了”
未央“。”
幸好她拦住了暴君偷母鸡的步伐,不然她这辈子要是还和暴君在一起,那她妈岂不是骂到了自己的亲孙儿
被亲闺女这一打岔,吴采菊丧失了骂人的力气,但是却意难平。
那大公鸡她喂了好些个年头,之前政策不好,家家户户一家只能喂一只鸡,她运气不好去抓鸡的时候去的晚了点,就只剩下这只仅存的公鸡崽子了,本想着队里免费分配的不要白不要,回去胡乱喂喂过年能加个餐就成。没想到第二年没等把它加餐,它就因为长的又大又壮整天被村里人借去配种。
因着它配种配的又快又准,她那些年因此从各家各户捞了不少的鸡蛋红糖。
所以面对着这个会赚钱的老伙计,她终于把它当了回事,开始整天给它挖虫子把它养成了村里最白白胖胖,威风凛凛的一只大公鸡。
就这么勤勤恳恳的配了好几年种,眼看着今年大公鸡在调戏小母鸡时变得中看不中用起来,她才想着将它做成一顿菜让它发挥它仅存的余热。
毕竟它虽然不行了,但是往年一直吃的挺好,肉还是有不少的。
但没想到她这个想法才刚刚升起来没多久,还没有付诸于行动,它就被偷了
真是白白便宜了那小毛贼
吴采菊越想越不甘心,索性饭也不做了,冲出房间去到厨房后,举起一把菜刀重回未央面前,“等妈出去问问,看看今儿谁不在地里上工,再从里面瞅瞅看谁跟咱家有仇,老娘一定要让那偷鸡贼不得好死。”
未央知道她妈会激动,但没想到她妈会这么激动。
这让她心里即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妈,也有点担心暴君的安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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