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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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家的小屁孩不得了啊, 小小年纪就跟人玩早恋吗

    江鹤川眼皮子轻抬,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此时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心底却隐隐冒着火。

    他形容不出的一种感受,只觉得车内的空气闷燥, 但又找不到理由发火。

    江鹤川侧目看了眼副驾驶座醉意沉沉的安亦周,男子歪着脑袋靠着座椅, 一副还没清醒的样子, 白皙的俊脸还泛着红晕,就连脖子也是红的。

    江鹤川气得磨牙, 后悔给这家伙灌太多的酒,现在只想把这家伙摇醒然后告诉她,有人要把你年仅18岁的妹妹拐跑了

    安亦周今晚喝得有点多, 他酒品不错, 醉了也不会撒酒疯,修养极好,一上车就闭着眼睡觉,丝毫体会不到江鹤川心底的纠结暴躁。

    白色的奥迪车上, 项云启被刺眼的车灯照得睁不开眼睛,纵使他脾气再好,这会也有些恼了, 忍不住低声抱怨“这人是谁啊, 太没素质了。”

    他按喇叭示意, 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终于不闪灯了,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个人。

    男子身形颀长,挺拔卓然,一袭纯黑西服做工精良,熨帖得体,那人逆着光走来,宽肩窄腰,两条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格外抢眼,像是漫画里走来的花美男。

    安楚楚知道是江鹤川,她看着那道气场强势的身影愣了一下,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个长着漫画脸的长腿花美男。

    她迷茫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随即飞快地甩甩脑袋,她怎么能把一个小流氓联想成花美男呢

    她真是失了智

    安楚楚还没来得及下车,车外的人走近,率先扣响了车窗,长指弯曲哐哐两声,带着不耐烦还有隐隐的怒气。

    突如其来的敲窗让安楚楚愣了一下,她有些无措地抬眸,正好撞上那双沉冷的眼眸。

    男子眼睑微垂,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强势霸道,无形中透出的气场像是来打劫的土匪。

    安楚楚心蓦地一跳,手放在车门上停住,不知道这人又想做什么。

    项云启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他不认识江鹤川,但这人的流氓做法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他担心的看向安楚楚,温声道“你跟他认识吗如果不认识,我亲自送你到家门口。”

    两人就这样隔着扇车窗对视,安楚楚快速收回目光,对项云启说了声不用。

    江鹤川微垂着脑袋,俊美清隽的面庞笼罩着层阴霾,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耐心快要耗光。

    他敲了车窗,里面的女孩不仅不出来,还跟那个明显大她好几岁的老男人在说话。

    对上那人不算客气的目光,江鹤川眸色愈深,瘦削的薄唇轻扯,弧度冷冽,淬了点点寒意。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黑眸紧锁车内的女孩,两人仅隔着一面车窗玻璃,他第二次曲起手指敲车窗,薄唇一张一合,冷冰冰的声音开了腔“出来。”

    安楚楚忍不住蹙眉,撞上男子极具压迫性的视线,那双黑漆漆的眼没有丝毫温度。

    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安楚楚心底不高兴,鼓着腮帮子瞪他一眼,她回头对项云启解释“你别担心,他是我哥哥的朋友,我们认识。”

    说完,安楚楚打开车门下去,车窗外的男子后退两步,那张张扬英俊的脸,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项云启眉心微拧,但却欲言又止,当女孩转身关车门的时候,他的视线便与那人的目光对上。

    江鹤川唇角的弧度吊得更高,以安楚楚看不见的角度,对车

    里的人竖起了中指。

    项云启目光一凌,心底的怒火也窜了上来,不明状况的安楚楚还回头,温声叮嘱他记“学长,早点回家。”

    安楚楚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微妙诡异的气氛,因她的一句话,偃旗息鼓。

    目送项云启的车离开,安楚楚才气鼓鼓地转身,睁着圆澄的杏眼看向面前的人,嘟嘟囔囔道“你怎么又来我家了,找我有事吗”

    本以为这小姑娘会跟他寒暄寒暄,最起码热情洋溢地叫他一声哥哥,江鹤川没想到,第一句竟然满是嫌弃。

    你怎么又来我家了找我有事吗

    江鹤川的脸色僵了一瞬,似乎被女孩问住,他也不心虚,装作毫不在意地轻嗤一声,语调懒洋洋的“你这小孩怎么说话的啊,我好心送你哥回家,怎么还被人嫌弃了”

    面前的女孩表情显然一愣,她抿唇,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巴了一下,“我哥”

    江鹤川眯着狭长的眼看她,瘦削的嘴皮子微掀,“对啊,他醉了,现在在我车里。”

    一听这人是送哥哥回来的,安楚楚面露窘迫,脸倏地一热,还以为这人来她家是出于别的目的。

    她好像真误会了。

    江鹤川看她一眼,很快扶着醉醺醺的安亦周下车,安楚楚急忙过去帮忙扶,蹙着小脸,担忧道“我哥怎么醉成这样了。”

    安楚楚的胳膊还没碰到她哥,便被江鹤川用手隔开,他朝她偏了偏脑袋,语气吊儿郎当,“就你这小身板扶得动去叫人。”

    安楚楚觉得他说得对,于是小跑着去按门铃,把管家和王姨叫了出来。

    江鹤川将人交给他们,一身轻松,他单手插在裤口袋里,淡声道“今天有个庆功宴,你哥多喝了两杯。”

    说这话的时候,江鹤川气定神闲,一本正经,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在宴会上灌了安亦周多少杯,目的就是为了送兄弟回家。

    管家和王姨扶着安亦周进门,安楚楚低了低脑袋,为自己刚才的小人之心感到愧疚,她抬眸,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对面前的男子轻声道谢“今天谢谢你送我哥哥回家。”

    江鹤川挑眉,细长的桃花眼里有光芒流动,他的目光不露痕迹地划过女孩精致小巧的脸,唇角的笑意愈深,温朗悦耳的声音慢悠悠地开口“那你打算怎么谢啊”

    安楚楚微怔,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眼前的女孩似是没明白他的意思,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明润清澈,长睫微动,尤其跟人对视的时候,就显得干净剔透,没有一丝杂质。

    江鹤川心念一动,本来打算送完人就回去,此时看着安楚楚,他忽然改变了主意,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这样吧,请我上去喝杯茶,这次可别拒绝我。”

    现在也才八点多,一点也不晚。

    安楚楚抿唇,认真地点点头,似乎真的想感谢他。

    安家没别的人,安父去国外出差,林晚渝参加巴黎的时装秀,一周后才回来,林萱禾也在剧组,所以家里就安楚楚一个。

    安亦周平时不常回家,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寓,今天应该是喝醉了没人照顾,江鹤川才会把他送到老宅。

    王姨去照顾哥哥了,安楚楚去厨房找茶叶,准备给江鹤川泡茶,身形高大的男子一直笑眯眯着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忙碌。

    安楚楚将泡好的茶乖乖递给他,随即拍拍手就要上楼,看样子是要把他一个人晾在这。

    江鹤川挑眉看她一眼,细长好看的桃花眼微眯,语速不急不缓地将人叫住“其实我想吃点夜宵。”

    安楚楚的手放

    在扶手上,回头看他一眼,秀眉轻蹙,这人要求怎么这么多

    她不高兴的时候会习惯性抿唇,粉嫩嫩的脸颊也会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看着俏皮又有点可爱。

    江鹤川黑眸睨着她,眸光微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无记理取闹,他薄唇微压,轻咳一声,语气格外诚恳“刚才着急送你哥回家,我都没来得及吃饭。”

    这句话绝对是真的

    江某人敢竖起两根手指发誓

    安楚楚似是拿他没办法,悄悄叹了口气,水灵灵的眸子看他一眼,还是乖乖退回来。

    她边往厨房走,又忍不住小声嘟囔“你怎么不吃饱呀,晚上吃夜宵不健康还容易发胖呢。”

    听着小姑娘的嘟嘟囔囔,江鹤川面上不显,可眼底却有笑意流淌。

    安楚楚不怎么喜欢江鹤川,但这人是哥哥的朋友,给他煮碗面条当夜宵,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女孩熟练地系上了围裙,从冰箱里拿出一朵青菜和一个鸡蛋,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此时正倚着门框看她的江鹤川,于是又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

    看他长这么高,平时应该吃得不少吧

    三个鸡蛋或许就够了。

    江鹤川的视线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心底透着乐,这小丫头,嘴上嫌弃自己,其实早就喜欢上他了吧

    还知道给他加三个鸡蛋呢。

    安楚楚在厨房忙忙碌碌,明亮温柔的光影将那道纤瘦的身影圈住,江鹤川倚在门边,幽暗深邃的眼底有种叫温柔的情绪出没。

    他不知道安家的小公主居然会做饭。

    前天才看到她哭,今天又看到她给自己做夜宵,江鹤川有种莫名的满足感,视线直勾勾地锁住那道身影,心底的情绪慢慢发酵,似有什么东西已经破土而出。

    他忽然想起今晚送她回来的那个男人,一想到两人有说有笑的画面,江鹤川薄唇轻抿,一颗心又开始拧巴。

    厨房里,女孩手法熟练地打鸡蛋,再倒进锅里,蒸腾的热气让那张瓷白干净的小脸慢慢度上一层粉,像是软软的草莓果冻。

    江鹤川的心蓦地一软,有什么地方像是塌陷了。

    静了半晌,他突然开口,“小孩,答应我,不准早恋。”

    安楚楚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他一眼,粉唇弯出一抹笑痕,忍不住笑,“你怎么跟我哥哥一样啊。”

    这话安亦周也对她说过,不过那都是她高中时候的事了,这个江鹤川怎么也这样呀,不仅年纪大,还像个老阿姨呢。

    女孩若无其事地扭头,拿过一个小碗和勺子,盛了口汤送进嘴里,鲜汤刺激味蕾,她满足的舔了舔唇瓣,杏眼笑眯眯地弯成月牙。

    江鹤川看了也忍不住笑,心尖像是有根小羽毛拂过,微微发痒。

    他步子不急不缓地走过去,却是情不自禁的动作,随即伸手揉了揉女孩毛茸茸的小脑袋。

    正在盛面条的安楚楚显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她仰头,眨巴着眼看他,像只受惊的小鹿,拿着瓷碗不知所措。

    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紧张无措,还有警惕“你干嘛摸我头”

    江鹤川生平第一次觉得脸热得慌,等回过神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摸到人脑袋上了。

    根本不受他控制。

    江鹤川指腹摩挲着,尴尬地收回手,耳朵尖却红得滴血,他捂着唇轻咳一声,强装镇定“我、我只是饿了。”

    每次只能进去两个人,当冯玉茹和另一个女艺人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方才都还浓妆艳抹的脸,此时竟卸了妆

    ,素面朝天,冯玉茹眼睛红红的,似乎刚才哭过了一场,也不知是演戏需要,还是被导演组训的。

    安楚楚一过来,一旁的徐知愿便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她。

    看刚才林予初和她亲密的样子,估计这个应该就是那位新室友了。

    毕竟林予初这人对身边的人一向慷慨,认识一两天就可以给别人介绍资源。

    不过这个女生相貌出色,精致记的五官倒看不出整容的痕迹,像是天生就来吃这碗饭的。

    似是被人打量的太久,安楚楚觉得不舒服,她眉心微蹙,目光冷冷清清地望过去。

    四目相对,徐知愿也没躲,她从容不迫地笑了笑,语气温和地跟人打招呼“你好,我是徐知愿,也是你的室友,小初应该跟你介绍过我了吧”

    安楚楚抿唇,瓷白干净的小脸没什么表情,尤其不笑的时候让人觉得疏离又淡漠。

    她点头,算是回应。

    徐知愿脸上的笑意微僵,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摄影棚里,导演和制片人还在讨论前两个艺人的表演,见到后面进来的两个女生,一群人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王导看了眼两人的简历,开口道“现在时间有限,我们临时改了一下试镜规则,把两轮审核变成一轮。”

    “之前发给你们的试镜片段也不用了,接下来要靠你们临场发挥。”

    导演给两人的命题刚好是全剧的末尾,女二成功用手段抢来了原本属于女主的一份经济合约,同时也接到了男主打来的电话,男主告诉女二,他和女主领证结婚的消息。

    导演要考核的就是两人对于女二这个人物的理解,收到合同以及接到男主电话后的反应,还有情绪变化。

    第一个试戏的是徐知愿,她为了凸显人设,将两种情绪反差放大到极致,收到合同的瞬间就想着给女主打电话,炫耀自己的战果,终于这一次赢了她。

    当接到男主的电话时,她像只飞到高处的鸟,被人瞬间折翼,坠入深渊,短暂的沉寂之后,她变得歇斯底里,在与男主的对话中,虽然红了眼眶,却倔强得不肯流眼泪。

    看完徐知愿的表演,两名导演相视一眼,似乎褒贬不一,制片方也没有给出意见,而是在等下一位艺人。

    那个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女孩,起码她从相貌上就已经赢了一半,完全符合女二号白清禾的高颜值。

    轮到安楚楚时,她的表现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整个摄影棚内格外安静,安楚楚的表达更多是无声的。

    拿到经济合同的第一时间,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雀跃,那张清丽精致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看起来多了分冷艳,轻扯的唇角带着极淡的讽刺,对费尽心机得来的合同却流露出嫌恶的情绪,当她握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女主打电话时,却听到主角结婚的消息。

    那一刻,女孩脸上细微的情绪僵住,漆黑清澈的眼眶慢慢红了,有咸湿温热的液体溢出,染红了她的眼尾。

    从头到尾她的情绪都是隐忍悲痛的,让一个作恶多端的反派,流露出外人看不到的脆弱。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安楚楚已经泪流满面,她无声地靠着墙壁半蹲下来,将手中的合同撕成了两半。

    王导的视线紧锁着那道纤瘦的声音,注意着她的每一处情绪变化。

    这一刻,女二白清禾不再是那个城府深沉的心机女,而是输了感情,迷失自我的悲情角色。

    作为旁观者,徐知愿平静地看完安楚楚的表演,一颗心却也慢慢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摄影棚外,一抹颀长高挑的身影静默地伫立在门口,他本想中途进去的,可当看到那抹熟悉纤瘦的身影,江鹤川还是识趣地停在原地,不想干扰她。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公司投资了一部剧,有个女二号的试镜,需要他过来看看。

    王助理站在江鹤川身侧,还在疑惑大boss怎么突然不进去了,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当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瞬间恍然大悟。

    江鹤川对这些不感兴趣,本来也没打算过来,但路过这,却意外看到安楚楚。

    安家的那个刚成年记的小姑娘,要进娱乐圈了吗

    江鹤川挑眉,目光懒洋洋地看过去,终是没进去,怕影响到她,他就站门口,还眼神示意身后的几个高层不准出声。

    当看到安楚楚拿着手机,跟虚无的男主对话时,江鹤川微微眯了眯眼,英俊清隽的脸上浮现抹淡不可察的笑意,他唇角微扬,黝黑的眼底有柔光不经意滑过。

    他侧目看了王凯一眼,清冽悦耳的声音带着丝引以为傲的笑意,问他“这女孩是不是特优秀特好看,演得也特好”

    王助理一愣,江少这是在夸安小姐

    于是他忙不迭地点头,低声附和“安小姐真的很好看。”

    江鹤川听了却不高兴,黑眸冷不丁地睨他一眼,“不准喜欢她。”

    王助理哑口无言,紧接着后知后觉道“江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安小姐特完王助理无奈了,我这不是顺着您的话往下夸呢吗

    江鹤川挑眉,唇角的笑意愈深,喉间溢出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这还用你说吗”

    王助理“”

    他好难,真的好难。

    江鹤川在门外站了许久,也没打算走,只是他没想到安楚楚会哭。

    女孩眼眶红红的,卷而密的长睫上挂着水珠,黑漆漆的瞳仁湿漉漉的,波光潋滟,当她泪流满面撕碎手中的合同时,瘦削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可怜又无助。

    江鹤川愣在原地,狭长的眼尾微垂,黑眸直勾勾地锁住那道身影,幽暗深邃的眼底看不出情绪,冷沉沉的像是结了层霜。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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