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的最后一晚, 便是之前气象报告上所说的,这个时间点会有一年一度的天琴座流星雨出现,好在节目组提前做好打算, 为大家准备了帐篷。
当天下午, 大家带着行李出发,徒步去了后山, 那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山林, 山里还长了不少春笋,陆导演带着大家找了一处空地, 便开始指挥大家行动起来,开始搭帐篷。
陆导夫妻俩住一个帐篷, 江鹤川跟方靳函住一个帐篷, 三个女生带的东西多,于是每人一个独立的小帐篷。
关于搭帐篷, 方靳函等人一筹莫展, 虽然在来之前还特意看了网上的教程,但始终没有亲自上手,如今看着堆在一块的设备,一点法子也没有。
节目组要求几人在天黑之前搭好帐篷,林予初是个急性子,折腾了大半天, 帐篷依旧连个雏形都没有, 林萱禾似乎直接放弃了, 打算待会休息的时候, 让自己的助理过来帮忙。
安楚楚那边则顺利很多,因为之前知道节目里会有搭帐篷的环节,所以她特意让江鹤川教她,如今自己动手便格外顺手。
江鹤川以前参加比赛的时候,搭帐篷住野外都是家常便饭的事,他轻而易举地搭好自己的帐篷,再看楚楚时,小姑娘倒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娇弱,虽然动作慢吞吞的,可却格外仔细,慢慢的也有了帐篷的雏形。
陆导搭了会自己的帐篷,便去给两个小姑娘帮忙。
对于这种粗活,林萱禾一直不太想自己动手,但见一旁的摄像人员已经在给安楚楚镜头特写了,女孩虽然看着柔柔弱弱,但不怕苦不怕累,动作也很娴熟。
林萱禾心有不甘,于是照猫画虎,开始自己亲自动手。
安楚楚搭好自己的帐篷便去给林予初帮忙,女孩费力的抬起支架,累得额头冒汗,脸颊也红扑扑的。
林予初双手叉腰,看着面前四不像的帐篷,气馁地叹了口气,“这帐篷真是太难搞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搭这个。”
安楚楚笑眯眯地从她手里接过支架,笑道“其实这个掌握方法还是挺简单的,你先把左边那个支架拿起来,再用这个连接起来,这样帐篷的框架就有了。”
林予初按照楚楚说的做,面前的小姑娘虽然看起来单薄纤弱,可身上没有半点娇小姐的影子。
在楚楚的帮助下,林予初的帐篷终于大功告成,她兴奋钻进去看,惊喜道“楚楚你也太全能了吧不仅做饭好吃连帐篷都会搭”
林予初越想越觉得自己宛如废柴,惆怅道“我要是有你一半能干就好了,你快说说,你这搭帐篷的技术跟谁学的啊”
安楚楚也对自己的成果格外满意,她笑眼弯弯看向不远处正在帮方靳函搭帐篷的江鹤川,有些骄傲地悄声道“是我男朋友教的。”
林予初一脸贼笑的蹭了蹭她的肩膀,感慨道“没想到啊,江公子还挺有两下子的,看来还真不是那种徒有其表的人。”
林予初对江鹤川知之甚少,之前只知道这人开赛车超厉害,还拿过国际大奖赛的冠军,但男人的那张脸过分精致帅气,以至于让人常常忽略他的才能,现在近距离接触这位大佬,才发现优秀的人真的是方方面面都无懈可击。
两个小姑娘待在帐篷里说起了悄悄话。
林予初双手撑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楚楚,语速变得认真“楚楚,我跟你说实话哦,我第一次知道你跟江鹤川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并不看好。”
“毕竟他年长你好几岁,这男人啊长得越好看越花心。”所以林予初见到江鹤川的第一眼便先入为主,将人当成坏心大萝卜看待。
安楚楚默默听着,显然没想到,好友其实一开始并不看好他们。
林予初笑了笑,又道“不过我现在相信你们俩是真的适合,一样全能,一样优秀。”
安楚楚听了抿着唇,粉唇微扬的弧度浅淡温柔,轻声道“其实他真的很好。”
林予初拍拍她的肩膀,认真地注视着她“楚楚,你有没有想过公布恋情呀”
林予初深知娱乐圈并不是那么好混的,尤其对女艺人来说,大多都是靠脸吃饭,她们这个年纪正是发展事业的黄金时期,如今这个时候公布恋情,毫无疑问会受到影响。
闻言,女孩神色微顿,眼底的光芒继而变得坚定柔软,“想过,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所有人,我的男朋友就是他。”
安楚楚微垂着眼眸,漆黑澄澈的瞳仁里似有光芒流动。
林予初感慨之余,心底还有些羡慕。
紧接着,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架好了事先准备的天文望远镜,装备齐全,就等流星出现了。
夜幕降临,陆导演抬头看着无边无际的夜空,缀满了繁星点点,耳边还传来虫鸣,这样的夜晚竟也比繁华喧闹的都市热闹些。
虽然已是春天,可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意,安楚楚眼巴巴地扬起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群星闪闪的夜空,希望不会错过这场流星雨。
晚风拂过,天气依然有点冷,安楚楚打了个喷嚏,紧跟着肩上多了件黑色的长款风衣外套,她侧目,便看到身旁站着的男人。
江鹤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走路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的衣服很长很宽大,带着那股她熟悉的清冽好闻的薄荷味,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披在她身上便挡去了凉意。
小姑娘瘦削单薄的身影落在他的风衣中,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一只,江鹤川唇角微收,敛下眼底的情绪,要是周围没人,他忍不住想抱抱她。
“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身旁的男人低声道。
安楚楚吸了吸鼻子,心里的喜悦满满的都快溢出来,唇边也忍不住偷笑,以只有两人能闻的声音,轻轻嘟囔道“反正有你在,感冒了也不怕。”
这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江鹤川勾着唇,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语调懒洋洋的,“嗯,下次喝药不给你糖吃。”
只听小姑娘娇俏的哼了声。
不远处陆导正在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块调整天文望远镜,一行人等待流星雨的来临。
祁红看着星空,“也不知道气象报告准不准,新闻上说就在这一带,能不能看到流星雨看来还是需要运气。”
一旁的陆导仍旧乐呵呵地,“听说后半夜流星雨出现的可能性大一点,要不咱们今晚都别睡了。”
安楚楚也有点担心期待落空,小声道,“新闻上报道的应该不会有假吧”
“我还想对着流星许愿呢。”
江鹤川静静听着小姑娘的自言自语,不禁莞尔,低声说了句“小朋友。”。
这人怎么一点情趣也没有啊安楚楚有些嫌弃地看他一眼,“电视上不是都那么演的嘛,有个念想也是好的呀”
江鹤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淡声反问“媳妇的念想是什么”
安楚楚却卖起了关子,双手背在身后,微仰着小下巴,笑眯眯地“先不告诉你。”
这一晚是安楚楚他们在幸福小屋留宿的最后一晚,所以大家在一起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珍惜。
祁红跟三个女孩围坐在一块,看着她们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眼底满是温柔,“你们难得来幸福小屋,回去以后可要常跟我联系,千万别忘了我这个老阿姨。”
“以后要是有机会,可以再来幸福小屋玩。”
林予初笑着挽着祁红的胳膊“师母,咱们可说好了,节目收官以后,我和楚楚到时候去京都看您”
安楚楚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言为定。”
见多了娱乐圈中的塑料姐妹情谊,有的人明面上亲如姐妹,可私底下关系如何,便不得而知,林萱禾静静听着,看着对面三人亲昵的互动,也不知这其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入夜,大家等了许久依旧没看到气象报告所说的天琴座流星雨。
林萱禾等不到流星雨,便早早去了帐篷,睡起了美容觉,林予初连相机都准备好了,眼巴巴地瞅星空瞅了半天,结果连流星的影子都没看到。
眼看时间都已经到了凌晨,夜里更深露重,陆导演和祁红老师也有些失望,于是叮嘱大家早些进帐篷休息。
安楚楚也有些困了,她迷迷瞪瞪地打了个哈欠,但又不想就这么睡过去,于是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夜景,然后挑了星星最多的那张照片,发了一条微博。
会跳舞的可妮兔v“送一夜星空给你们,大家晚安喽”
可妮兔的微博一发出,便有一群夜猫子粉丝冒出来留言。
哇这是什么运气大晚上刷微博居然能看到兔兔更新
兔兔终于冒泡了这是哪里呀居然有辣么多星星太美了吧
看兔兔的地理位置应该是在山上吧,盲猜一下,难道是在等天琴座流星雨
发完微博后,安楚楚便回了自己的帐篷,节目组似乎也放弃了这场未知流星雨,在场的拍摄组也接二连三地回了自己的帐篷去休息。
安楚楚刚钻进被窝里,听到手机振动的声音,打开一看,是某人发来的微信。
jhc“媳妇,给我留个门。”
安楚楚愣了一下,回他“啥”
安楚楚起先没明白,整个人缩在被窝里,盯着黑色的手机屏幕出神,半晌之后,帐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
紧跟着帐篷也跟着动了动。
“谁在外面”
安楚楚吓了一跳,连忙从被窝里爬出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帐篷的入口,紧张兮兮地咬着唇瓣,试探般开口,“江鹤川”
帐篷外的人轻声应了声“嗯”。
这家伙怎么说来就来啊而且还是大晚上,就不怕被节目组的人看到吗
安楚楚越想越不淡定,像只乌龟似的,将脑袋慢吞吞地缩进被窝里,对着帐篷外的人开口,“我已经睡了,你回去吧。”
江鹤川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没变,一动不动。
夜里帐篷外悄无声息的,安静了好一会儿,以至于安楚楚差点以为外面的人已经走了,接着便听男人缓缓开口,声音轻的像是耳语,低低的叹“媳妇,听说这片林子里有很多小蛇呢,我刚才就遇到一条。”
“要不要我抱着你睡啊”
男人尾音微扬,含笑的语调懒洋洋的,说得半真半假。
闻言,安楚楚皱着眉头,下意识看向周围,有些害怕地将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
这家伙是不是故意在吓唬她
安楚楚待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一想到帐篷周围很可能有蛇她就背脊发凉。
江鹤川进去后,便见帐篷里的小姑娘跟条毛毛虫似的裹着被子缩成一团,他动作很轻地屈身过去,缓慢而小心的拉开被子的边缘,小姑娘软绵绵的身子轻轻揽进怀里。
安楚楚知道是他,在某人怀里扑腾着转过身,伸手在他腰上愤愤地拧了一下,这人肌肉硬邦邦的,就跟石头做的似的,她的打压在他看来毫无威胁性。
怀里的女孩闷闷地“唔”了一声,微扬起脑袋,睁大眼睛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朦胧的月色依旧明润动人,“你就知道吓我”
见小姑娘真的恼了,江鹤川这回倒是老实了不少,主动承认错误,“媳妇,我错了。”
他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拥入怀里,慢慢抱紧。
安楚楚哼了声,没再挣扎,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随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也感受到他轻扣着她的后脑勺,温柔的拂过她柔软的长发。
安楚楚故意用脑袋蹭了蹭他,小声道“你不睡觉了吗”
男人的声音悬在她头顶上方,微压,“嗯,抱着你睡。”
安楚楚更郁闷了,“你不能睡这,会被大家看到的。”
江鹤川无声地笑了笑,他的声音低低的,语速很慢,有点无奈,“别担心,我待会就回去。”
安楚楚这才乖了不少,“说话算数哦。”
“嗯。”
得到某人的保证,安楚楚倒也心安理得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早晨,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还在睡梦中,江鹤川醒来后看了眼时间,怀里的小姑娘还在熟睡,他轻手轻脚地帮她盖好被子,随后打开帐篷回自己的帐篷。
男人没走几步,迎面便撞上睡眼惺忪的方靳函。
方靳函刚上完厕所回来,见到眼前身形高大的男子,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江鹤川。
这人昨晚去哪了
他刚刚是不是看错了,为什么会看到江鹤川从楚楚的帐篷里出来了
方靳函反应慢半拍地睁大眼睛,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反观江某人倒是淡定,步子慢条斯理,朝他走过去,轮廓深邃的面庞笑意懒散,“早上好。”
早上,安楚楚听闻敞篷外的动静,才迷迷瞪瞪地醒过来,身边早已没有江鹤川的影子,晨光斑驳地落进穹顶形的雨布,她揉了揉眼睛,这家伙居然说话算数,什么时候回去的她都不知道。
一行人起了个早,开始收拾行李下山,虽然昨晚没有如愿看到流星雨,但也算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有繁星点缀的夜空,也有像家人一般的同伴。
方靳函在早上“偶遇”江鹤川从楚楚帐篷里出来后,便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其实仔细想想,楚楚和江鹤川这几天的相处,两人极为亲近,
江鹤川刚来的时候,一副高岭之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相处起来无论男女,都礼貌客套,多了分疏离感,但唯独对楚楚的时候,那个男人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笑来,是对旁人所没有的温柔。
细想之后,方靳函沉默了片刻,终于明白过来,江鹤川跟他刚见面那会的表情,分明是看情敌的神情
接送节目嘉宾的大巴还是前些天的那辆,临别前,陆导演和祁红有很多不舍,看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就跟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祁红挨个跟三个小姑娘拥抱了一下,面对楚楚时,她像个家长一样,眼底满是怜爱,给小姑娘理了理衣服,拂过耳畔的碎发,细细地叮嘱道“这里面啊就你年纪最小,娱乐圈是个会让人迅速成长的地方,你现在刚进入这个圈,事业才刚开始,师母希望你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保持初心。”
避开镜头后,祁红忍不住开口说了几句体己话,她真心喜欢楚楚,但也见多了很多女星从出道爆红,再到慢慢陨落,所以祁红真心希望楚楚以后能越来越好,以后能在圈内有一席之地。
安楚楚默默听着,将祁红的每一句叮嘱都记在心上,清澈晶莹的鹿眼认真地注视着她,“祁红老师您放心吧,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住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和予初去京都看望您。”
祁红笑意温柔,轻轻捏了捏小姑娘软白的脸颊,“这期节目,我和老陆最高兴的就是认识你们这几个年轻人,相逢即是缘,以后肯定有机会再见的。”
分别后,一行人坐上了去机场的大巴,安楚楚本来想跟林予初坐一块,但林予初非常有自知之明,接收到江公子“不用我多说了吧”的眼神,她十分自觉地跑去跟方靳函坐在了一块。
回去的路上,安楚楚便收到哥哥安亦周发来的消息,他知道楚楚的综艺会在今天录制结束,于是买了今天回国的机票,大概下午就到。
看着哥哥发来的消息,短短的几行字简洁明了,安楚楚却慌了神,她拽了拽身旁人的衣角,担心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哥今天回国,他下午要去长安公馆看我”
江鹤川倒是淡定,低低的垂眸,将小姑娘抓他衣角的手握住,轻声安慰“别怕,不是还有我吗。”
安楚楚皱了皱眉心,表情有点纠结,惆怅道“就是因为有你才怕呀”
江鹤川“”
自从上次某人家里“停电”,江鹤川便借此机会住进了她家,便再没搬出去过,家里的生活用品基本上都是成双成对的,安楚楚哪会想到哥哥会突然搞袭击,万一被哥哥发现,她根本没听他的话,还直接跟人同居了,他不得气得心梗才怪
一想到哥哥要来,安楚楚纠结的要死,咬着嘴唇想了半天,弱弱地开口“要不咱们下飞机后赶紧回家,在哥哥到之前,你把你的东西打包带走,千万别留下痕迹”
江鹤川抿唇,压低了嗓子,声音有些闷闷地,又莫名显得有点委屈“媳妇要把我扫地出门”
安楚楚啊了一声,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又不全是,于是她眨巴着眼,安慰他“不算扫地出门,就是你先搬出去嘛。”
江鹤川挑眉扬眼,轮廓深邃的面庞一副“我不相信”的神情,这年头搬出来容易,再搬进去可就难了。
身旁的男人垂眼,忽然道“我觉得媳妇不爱我了。”
安楚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表情一下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说了搬行李,他便像个遭主人遗弃的小猫小狗,清隽的眉眼间写满了不开心。
安楚楚呆了,有点心疼又有点想笑,软白纤细的手覆上男人的手背轻轻拍了拍,语气像哄小孩子似的,“别不开心呀,我最爱的就是你了。”
江鹤川没说话,轻轻地叹了口气。
许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幅落寞的神情,安楚楚突然有种十分对不起他的感觉。
他们谈恋爱也有段时间了,但她身边的人知道这事的好像没几个,如今哥哥虽然已经知道了,但依然还要藏着掖着。
安楚楚心里觉得愧疚,很没底气地小声道“现在还不能让哥哥知道咱俩已经住一块了,他受不了这刺激,万一当场气晕过去了就不好了。”
安楚楚说得很认真,瞬间脑补出哥哥安亦周气到炸毛的样子,后果真的很严重。
江鹤川垂眸看她,小姑娘粉唇一张一合,巴掌大的小脸满是认真,说得他都不忍心拒接,他闷闷地嗯了声,忽然倾身,垂头轻咬了一下女孩莹白娇软的耳垂,薄唇微张,低低道“好,这次都听你的。”
安楚楚身上有股很淡很淡的栀子花的味道,清清浅浅很好闻,不知从什么开始,他已经习惯并贪恋她的味道。
江鹤川起身,许久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怀里的人,乖乖垂着脑袋,似要得到她的保证“不过你哥哥走了以后,我得搬回去。”
听到男人的妥协,安楚楚心念一动,低低的垂眸,伸出右手纤细的小拇指,默默地勾住他左手的小拇指,唇角的笑痕渐深,轻声答“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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