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凶恶男人捂着手惨叫, 丹娜却觉得还不够, 眼神一狠, 上前一脚把人踹倒。
那个似是组织头头的干练女人自然想要阻拦,可是她却被无端漂浮起来的手枪拦住脚步。
黑漆漆的枪口直指中年女人眉心,中年女人恍然惊觉扭头看向做出这一切的安琪, 而小姑娘好似丝毫未觉, 眨眨清澈如水几可见底的浅色眼眸回望过去。
这是一双属于孩童的眼眸,天真, 单纯, 好忽悠哪里不对。
中年女人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算计的神色, 刚要开口,却见艾玛一个侧步挡在安琪身前。她眸色深深,好似比那手枪的枪口还要漆黑冰冷。
“ dontove”
艾玛盯着这中年女人,一字一句地道出自己的威胁之意,堵住她那张准备张口忽悠人的嘴。
“啊”中年男人正经受马提和丹娜的男女混合双打, 也不知道丹娜一脚踢到了哪里, 这个面相凶恶的中年男人五官紧紧皱在一起, 丑陋狰狞。
而后,他中箭的手颤颤巍巍,另一手捂着那不可言说却谁都懂的部位, 再也忍不住地惨叫一声,夺去了全场的注意力。
所有人一齐看向他, 也不知这人是被太多双眼睛注视恼羞成怒了还是本来就很愤怒。他从那要命的疼痛中缓了缓, 接着咬牙切齿道:“ 你们这些蠢货破坏了伟大的献祭”
“邪神目睹了一切, 你们将承受来自于他的怒火”他的脸依旧狰狞,可那双眼却透着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狂热,看得人无端觉得可怖。
“怒火”闻言,艾玛挑眉。她环顾四周,眼神在染血的墙壁扫过,深色的眼眸中闪过一道讥讽。
她蹲下身,无视那中年男人仿佛要吃了他一样的眼神,柔美的脸蛋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带着明显的恶劣和兴味。
“ 说起来,我对你们的伟大的邪神还算有些感兴趣。”
艾玛说着,瞥了眼那被安琪制住的中年女人,话锋一转。“ 不过,在看到你们选择的祭祀顺序后,就完全没了半点好奇。 ”
“ 能有你们这种智力低下的教徒,想来那个所谓的邪神也是个没脑子的。”艾玛嗤笑一声,不屑一顾。
“你说什么”那中年男人先是瞪大眼睛,仿佛在震惊自己伟大的神被一个凡人如此侮辱,下一秒,他更怒不可遏。
“ 你竟然敢对伟大的邪神大人不敬无知的小丫头,你会遭到惩罚的当邪神大人的怒火降临时,你就算跪地求饶都没有用”
“ 不敬”艾玛哼笑一声,一旁的温斯蒂不知道明白了什么,意味不明地扯扯嘴角。
“ 如果那个所谓的邪神真的存在,最先遭受惩罚的,应该是你们才对。”
“你说什么”听见这话,中年女人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可能是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深色太过淡然太过笃定。
“身为信徒,哦,或者说和邪神签订协议的伟大的英雄算了,不管是什么,你们都违反了条例。”
“ 这不可能”中年女人斩钉截铁。
“ 怎么不可能”艾玛反问。“ 你们的献祭早就出了问题。”
对方:“ ”
这次中年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向艾玛,眼神中又挂出了那副高人一等的傲慢。
自地球保卫者组织成立以来,总部近百年的献祭从未出过差错。一个还没自己一半高的小豆丁,居然说他们的献祭出了问题,自己最先的时候竟然还迟疑了呵,中年女人觉得好笑。也不知道,她笑得是自己还是艾玛。
中年女人的神态给了很明显的回应,艾玛也不在乎对方是什么反应。她只是给出一点信息,套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而已。
比如这个所谓的“邪神大人”是否是真实存在。
“ 女表子、愚者、运动员、学者、处子五个祭品,五个年轻的大学生。 ”说着,艾玛指指幸存的科特三人。
她和安琪还有温斯蒂只是因为那个酒驾的司机,意外车祸来到这里,所以,三人和这次的祭祀阴谋没有任何关系。
“回想他们遭遇的袭击,从被攻击的顺序来看,不难推测出你们给他们每个人身上按的身份。”
“ 最先死去的朱尔斯,是女表子”
“hat”艾玛刚起个话头,科特和马提就一脸的惊诧和莫名其妙,再看向中年女人时,那一脸的“你特么的逗我”。尤其是科特,他握紧双拳,手背上的青色的血管凸起,昭示着他此刻愤怒的心。
“ ”艾玛瞥了一眼出声的两人,朝他们表达了自己的不爽后,又继续道:“ 僵尸一家的第二波袭击,遭受袭击的有三个人。”
“ 在你们的计划里,最第二个死亡的应该是马提。”当时这人凄惨的叫声,十个人听了十个人都觉得他必死无疑。
“ 所以说,我是傻子 ”马提指指自己,仿佛有些自我怀疑。
“ 昂”安琪歪歪头,瞅他一眼。那小眼神儿,仿佛再说那不然呢
对于自家小伙伴儿的推测,安琪自然深信无疑。见马提又动动嘴,仿佛是要说什么给自己辩解一样,安琪小嘴儿一努,一颗子弹飘到马提面前,塞进他微张的口中,堵住他的嘴。
别打断
小姑娘给了马提一个眼神加以一颗子弹作为威胁,让他成功闭嘴。
马提“从心”地缩了缩肩膀,继续听艾玛的分析。
“ 科特和那个荷登是在他们分开后,分别在自己房间遇袭的。不过最后活下来的科特却是第三个祭品。”
科特左胸口的伤是一刀致命的,显然,他在受了迷药和催眠回到房间后,就被僵尸一刀捅了心脏。不像荷登,僵尸“好心”还给了他那么几秒反应的时间。当然,其目的是等科特被杀,他才能狗带。可是,谁也没想到,科特是个幸运的家伙,他的心脏长在右边。最后,“运动员”科特没有死成,本应该死在第四位的“学者”荷登却死在了前面。
“ 不过,不得不说一句。其实,你们的这个错误很可能才是正确的顺序。”
闻言,中年女人皱皱眉:“你什么意思”
“ 她在说你们蠢”马提讽刺地嗤笑一声。科特是“运动员”,而荷登是“学者”天呐
马提觉得,这比得知自己被安了个“愚者”身份还要好笑。
“ 科特是我们学校的高材生,大学这几年,每个学期的奖学金必有他一份。他还是那个什么高智商俱乐部的成员,数学竞赛也得过奖。这样的好学生,聪明人你们竟然觉得他是运动员你们的眼睛是用来喘气的吗”
马提一点也不想知道,科特被认为是“运动员”很可能是因为他一点也“不学者”的身材。那一身完美的肌肉和线条,他才没有羡慕嫉妒恨呢。
“ e,智商和精彩这点我倒是不知道。”艾玛说。她只是之前听马提提过那么一嘴,说科特这个高材生怎么会叫人书呆子。
“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对学者定义的,”艾玛看向此时已经面色铁青的中年女人,“ 但是,连拉丁文都一知半解的大学生,我想怎么也不应该称得上是学者吧”
闻言,温斯蒂点点头,好似颇为赞同。“ 他连笔记本上那浅显的拉丁语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说完,温斯蒂好似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瞅了一眼丹娜接着一言难尽地皱皱眉头。
那个荷登,虽然带着眼镜,看着像个有学问的读书人的样子。实则抱着那本笔记看了半天,都没把那句瞎编的咒语读标准,然后看过日记本原文的温斯蒂就冷眼看着丹娜荷登这一男一女凑在一起分别用自己对拉丁文的一知半解,给这瞎jb编的咒语瞎jb翻译。再然后这俩人就在温斯蒂的冷眼中,脑袋越凑越近,亲在了一起。
当时的温斯蒂:fuck
虽然大概知道这两人是受了药物影响,但温斯蒂每每一想起来,都忍不住想举起给两人一人一。
“不可能祭祀怎么可能会出错”中年女人的反应还算淡定,但那个凶恶男人就很激动了。
“ 邪神大人邪神大人请求您宽恕”此时,他好似都已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屈膝跪在地上,抓着脖子上的吊坠紧紧地握在手心,神色敬畏虔诚。
“”安琪歪歪头,疑惑地眨眨眼,瞅瞅这个男人。
她听不太清这人的絮絮叨叨,不过神神叨叨倒是看出来了。
“ 没关系”中年女人深深地看了丹娜一眼,“ 只要最后的处女没死,一切都还来得及。”
“ 处女”
闻言。
丹娜突然觉得好笑。
“呵哈哈哈哈”
她从轻笑转为大笑,最后前仰后合,大声狂笑。
半晌,她才收了声。
见众人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丹娜却也不顾什么形象了。此时,她的眼里只有这个中年女人,这个害死她最亲密的好友朱尔斯的基地的领导人
“ 你以为我是处女”丹娜自嘲一笑,眼中却是一片狠厉。她曝光了心里的秘密,用自己的不堪去报复这个心里还存妄想的女人。
“ 一个和自己的教授上了床,一个月后怀孕了却被他一个短信分手,被迫堕胎的女人,你们却觉得她是个处女 a virg ”
丹娜觉得,这是自己此生一来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 你说什么”这次,中年女人真的慌了。
“ 你没听错。”见她神色猛得一变,丹娜一步步逼上前去,她的脸上闪过打破敌人最后希望般的快意。
“ 我才是那个女表子”丹娜揭穿自己心中最隐秘的伤疤。此时她感受不到疼痛,觉不出羞耻,看见中年女人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仿佛天都要塌了的样子只觉得心里一阵快慰。
“听懂了吗我才是那个放荡的bitch你们最先杀的应该是我,而不是朱尔斯”丹娜神色激动,仿佛情绪已经控制不住。她双手拽着中年女人的衬衣领,手上的力道不断收紧,仿佛要用这领子把她的脖子勒断一样。
“ 丹娜”
马提见丹娜情绪失控,上前劝阻。
现在不是和这女人纠缠的时候。他扭头看了眼之前在安琪震慑住中年男女后就消失的卤门已经从通道深处走回,见他朝这边打了个手势,就知道他们该离开了。
至于这一男一女
呵
就留他们在这破地方自生自灭吧。
早知道,上头可是有数百只大小不等,能力各异的怪物呢。它们迟早会找上这里把这两个人撕成碎片的。
哦,或许,根本不用找了。
“ 噗呲”
在中年女人终于扭打挣脱开丹娜双手的那一瞬,独角兽低头一个俯冲,头顶的尖利的独角就把她从后心刺了个对穿。
“咴儿”独角兽昂头嘶鸣一声。如果它是大猩猩,此刻应该已经拍打自己的大胸脯了。
“ 卡列尼娜”中年男人神色悲痛地呼喊一声,接着,他的眼中又闪过喜色,嘴角上扬又紧绷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滑稽可笑。
“ 邪神大人”这个哭笑不停的中年男人终于收到了他的邪神大人的回应。
他觉得,自己的虔诚祷告是有用的
想要复仇吗
当然想
我要这些人都付出血的代价
但在别人付出代价之前,他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作为“筹码”。
中年男人迟疑了几秒,最后眼神在独角兽和安琪的身上停下。有独角兽和拥有控制磁场能力的变种人小姑娘,他知道自己的结局横竖都逃不过个死。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多拉一些人为自己陪葬
中年男人浮现出狠厉的神色,似有同归于尽之意。
就在感知敏锐的安琪和经验丰富的卤门察觉不对,警惕地看向中年男人,以为他要爆出什么最后的底牌时,却见中年男人大吼一声,抱起地上中年女人的尸体,一个冲刺,直奔切面整齐的悬崖,毫无犹豫地跳了下去。
跳了下去
安琪:“﹏”
卤门:“”
还以为中年男人是在憋大招的一大一小完全搞不懂这男的为啥大吼一声,直接自杀去了。
难道是不接受成为“俘虏”
卤门心底叹了口气,有些遗憾。他本来想留一个活口带回局里,然后从他嘴里撬出其他秘密基地,如果能得到组织人员的名单,那就更好了。可惜,现在不可能了。回去只能靠自己手里的这些情报一点一点来攻克了。
就在卤门心中盘算回去局里后,下一个要清剿的秘密基地时,安琪苍白的小脸儿猛得抬起,一双浅粉的眼眸瞪得滚圆。
那是艾玛从没在安琪脸上看到的情绪。
那是小幼崽对于未知的危险直觉般地恐慌。
小幼崽的危险警报器现在已经亮成了最高级。
“快快跑”她大声喊道。
话音未落,她就一手拽着一个小伙伴儿,还不忘用能力带上四个大人,快速朝撤离通道的那支列车跑去。
好在卤门提前过来启动了列车,不然此刻安琪绝对会不计后果地用能力控制它逃离此地。
“快开车”安琪把卤门往控制台前一推,连忙催促,神色焦急又慌张。
“怎”
“轰隆”
卤门一个字刚冒出来,就觉得脚底的地面一阵摇晃。
这会儿,他明智地选择闭嘴。迅速拨动一个脱离按钮,车头和后方列车的连接断开,紧接着把控制速度的把手推到最顶端最高速度
“ 轰轰”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大,列车两旁的玻璃也开始震震做响。而这只长达短短三米的银色车头,承载着七名幸存者和自觉跟上的独角兽,恨不得化为一道闪电,逃离这个即将降临危险的地方。
而祭坛处。好似深达地心深处的崖底,橙红色的岩浆越来越“活跃”,好似十分兴奋,山洞里的温度随之也越来越高,四面墙壁上本已半干的鲜血也像是“活”过来一样,重新变为粘稠的血液。
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猩红的血液脱离墙壁,化为一滴滴血珠漂浮在半空。
就在墙壁上最后一滴鲜血漂浮而出的下一秒,“哗”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由鲜血化为的血雨被不知名的力量吸引全部冲进了岩浆之中。
原本橙红色的岩浆,逐渐化为一片刺目的猩红。
此时,另一头。
哥谭,某别墅内。
喝完红茶,正和哥谭的犯罪之皇下国际象棋的某王子突然抬头,若有所感地眺望远方。
“开始了”
“ 我想是的。”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齐齐一笑。阴郁邪恶。
“ 哦”丑爷故作浮夸地叹气,“ 不能亲眼见到那场面,还真是遗憾。”
“ 这有何难”神宫王子优雅地一扬手,一个通体绿色的魔杖浮现在手中。
下一秒,他在两人中央画了个圆圈。
圆圈完成,绿色的光芒一闪过后。这面好似魔法镜的圆圈开始“现场直播”。
“魔法镜”所展现的场景正是秘密基地。上头鬼怪们对孱弱的人类单方面的虐杀,不符合两人的美学,无视很快画面就切到了地底最下一层。
只是,好似沸水一样翻滚沸腾的血色岩浆也没什么好看的,单调无趣。
“嗯”洛基眉毛一挑,好似终于能有让他稍微提儿兴趣的事情了。
竟然还能有提前逃走的小虫子
“ 看来中庭人也不是全部愚昧无知的。”洛基手指微动,把画面切到列车头里。“ 能在封印被破前,就能察觉到危险逃离现场,这份敏锐很难得。”
“可惜”洛基的话未尽。
可惜,还是太弱小了。
封印破开后,只一道“前菜”,就能让他们尸骨无存。
“咔吧”
一声脆响。
洛基侧目,便见他的老朋友捏碎了自己的“国王”。他一双幽绿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个和自己肤色一样苍白的小姑娘。
“ 你”
“嘭”
这个刚才还和神宫王子说说笑笑友好地下着国际象棋交流友谊的哥谭地下之王突然暴起,揪住这个认识了百年“好友”。
“ 带我过去no”
洛基:“”
你突然发什么疯
另一头。
十分钟后,斯塔克大厦后门不远处的一个井盖微微动了动。
坐着列车夺命狂奔,又走了一段下水道找到出路的众人一一爬了出来。
“ sir”尽忠职守的智能管家从后门的摄像头扫到了这个画面。
“ 又怎么了加维斯”被自家智能管家念叨个不停的托尼不耐烦地喝了口咖啡。
他不过就是一天没吃饭而已。但现在已经点了披萨了,并且其中一牙已经进了肚子。
“ sir,如果我没记错,安琪小姐去了夏令营。”
“”
智能管家不说话了,直接放截图。
托尼:“”
那个从下水道钻出来的,一身脏兮兮的小叫花怎么那么像他家甜心呢
“嗖”
五秒后,金红战衣从斯塔克大厦顶端降落。
战衣面具打开,露出托尼的那张俊脸。
“ 甜心,我记得你参加的是正规夏令营,而不是下水道奇怪大冒险。”这位糟心的老父亲此时的脸色可不好看了。
“哦,这次活动,还有大朋友。”
瞅见自家小姑娘身上那廉价的沾了不少脏污的白t恤和光秃秃地踩了一脚泥可能还有其他不明物的小脚丫,托尼爸爸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全身上下,除了小姑娘肩膀上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白马玩偶外,就没有一块儿干净整洁的地方
“ 你是被人扔进了难民营吗甜心”
“托尼”小姑娘才不听托尼的挖苦式心疼责怪。
见到了托尼,安琪就仿佛是在外头闯了祸的熊孩子,一个小碎步冲过去,抱着托尼的大腿就开始嚎。
“ 托尼我好像闯祸了呜哇”
托尼
托尼隔着手套,撸了撸小姑娘的小脏毛儿,以一种习以为常又不甚在意地语气道:“ 你哪次在外头不闯点儿祸出来。说吧,这次又干什么了,嗯”
托尼早已习惯了,这次依旧准备给安琪兜底。
“ 呜呜我不知道”小姑娘摇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只是直觉自己闯祸了,还是大祸
“ 反正,反正好像挺挺可怕的”
“嗯”
托尼皱皱眉,刚要细问,小姑娘却突然耸耸小鼻子,硬生生地止了哭,含泪的粉眸眼巴巴地瞅着托尼,打了个哭嗝道:“ 嗝托尼,你吃披萨了”
瞅瞅这小鼻子,比小狗还好使。
“怎么”托尼挑眉,“饿了”
“咕噜噜”
回答他的,是小姑娘的肚子。
托尼爸爸心又开始拧巴了。
瞅瞅把他家小甜心饿得
托尼大手一挥:“楼上还有,先去吃点东西。”
至于闯祸那是什么有他家甜心被饿肚子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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