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胖倒是不知道, 但当天晚上,死柄木弔半夜里被牙疼给整醒了。
这个牙痛吧
说来也是奇妙。
他一个连中枪都能忍受的男人,偏偏对牙痛无可奈何 。
这个牙一疼起来就跟连着脑袋一样, 一下下的往人脑子里钻。
死柄木弔趴床上忍耐了会儿。
最终却还是受不住这一阵又一阵儿钻心的牙痛,起床下楼去自己倒了杯冰水,含在嘴里试图缓解一下这股突如其来的痛苦。
他下楼时放缓了脚步, 轻手轻脚的, 但饶是这样,也被八岐给察觉到。
他也没睡着。
睁着眼睛睁大半天了。
就今天这一出出一件件的, 谁能舒舒服服的躺床上睡觉啊。
刚才他还跟欧尔麦特回了个电话, 在电话里解释了一下今天发生的意外们。
这一通解释下来,甭管是说话的还是听人说话的,都顿感一阵心累。
这叫什么
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
夜路走多了总会见鬼
可他们俩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平白背上了这么个形容,总归叫人心情沉重 。
屋里隔音倒也不是不好,主要八岐听力实在是敏感,一捕捉到哒哒哒的下楼声还以为死柄木弔要连夜离家出走,连忙推开房门下楼寻人。
“渴了”
匆匆下楼,却见死柄木弔站在厨房那儿拿着个杯子喝水, 八岐抽了抽嘴角,不太自然的道。
显然也是听见了刚才那阵略有些急促的下楼声,死柄木弔鼓着嘴巴,左右摇摇头 。
他嘴里还含着那口冰水呢。
八岐此时也发现了他的不对之处,开了一楼的灯, 往前进了几步,这才看清死柄木弔因含着冰水而鼓着两腮的脸。
把那口冰水吐进洗手池里,又打开水龙头的阀门冲了冲手,死柄木弔解释到“有点牙疼”
闻言,八岐立马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死柄木弔说“前半夜。”
八岐随即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挂表。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
也就是说这小孩忍了好几个小时。
看样子是实在疼得厉害忍不住了,这才下楼倒了个冰水准备缓解一下。
“怎么不跟我说”八岐有些生气的问他。
虽然口吻是生气,但夹杂在其中的,更多则是心疼和无奈。
死柄木弔自然也能听出来。
那句怕打扰到你休息也就顺势改成了“我以为忍忍就不疼了。”
说这话时,他悄悄揪住八岐的衣角,一副我错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的表情。
他都这样了,八岐怎么还生的起气来。
再多的气也都泄了好吧。
何况他本来就没多大气性。
“张嘴。”八岐说。
死柄木弔一懵,有点没懂他意思,说“啊”
“啊什么啊,张嘴,我看看。”对他总是在关键时刻反而比较迟钝的性子心下无奈,八岐指指自己,示范性的张了张自己的嘴。
一听他说要自己张嘴,死柄木弔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不用的,我明天去看看牙医就好。”
怪叫人不好意思的。
他刚才下楼前偷偷在镜子里看了看。一直发痛的那颗牙实在是不怎么好看,有碍观瞻。
就算是我也会害羞的啊。
“张。”
死柄木弔“”
乖乖张嘴。
完蛋。
他心里想。
凶巴巴的柊,我也好喜欢 。
死柄木弔发痛的牙是左边的一颗后槽牙。从牙面上的受创程度上来看,这颗牙已经到了不得不拔的程度。
“拔了吧。”看完他的牙,八岐下了定论。
突然被告知要拔牙,死柄木弔的表情 ̄ ̄
不是。
我不就牙有点疼吗
怎么就到了需要拔牙的程度了呢
他下意识忽略了自己今晚是如何因为这颗牙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我不要拔牙。
本来他一口牙就不是多么好看,再缺一块那还了得。
见他满脸拒绝,八岐捏住他的脸,朝两边轻轻扯了扯,说“这都怨谁”
由于脸被扯着,死柄木弔说不清话,吧唧吧唧嘴,说“还怨我”
八岐挑眉,说“真这么觉得”
死柄木弔使劲儿点点头。
得亏八岐提前松开了扯着他脸的手,要不就这一下整张脸都得给扯红。
“那拔牙吗”八岐饶有兴致的问他。
死柄木弔一僵,来回布愣布愣头,含糊不清的说“不”
到底是没什么底气,声音很小,跟蚊子哼哼似的。
“不拔牙”
迎着八岐的目光,死柄木弔不敢看他的低下头。过了半响,才委屈的说“拔”
闻言,八岐又朝他确认道“真拔”
死柄木弔还是低头不看他,说“真拔。”
委屈。
拔了牙,那得多丑啊
他在心里想。
脑袋里正乱七八糟的想着自己拔了牙后会不会毁容的担忧,突然,头顶却传来了一阵温柔的安抚。
是八岐在摸他脑袋。
“别委屈了,我逗你玩的,不拔。”
八岐好笑的说到。
死柄木弔迟疑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八岐刚才都说了什么。
“真的”他问。
顾不上生气被八岐给逗着玩,先确认自己是不是不用拔牙。
八岐嗯了一声,说“不让医生给拔,我给你拔。”
死柄木弔绽放到一半的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呆呆的看着八岐。
“”
知自己不能逗弄太过,容易适得其反。八岐忍不住轻笑一声,说“拔完了接着用灵力帮你把那颗牙给长回来,全程无痛,你张好嘴就行 。”
死柄木弔歪歪头,头一次觉得八岐话里话外充满了不靠谱。
然后,他那足有八十米厚的滤镜今天也在兢兢业业的营业着,质疑不过一瞬,便被他放到了一边。
柊都这样说了,那一定没事,嗯
拔牙和长牙的过程如八岐所说那般,全程无痛,还没有术后恢复期。
甚至整个过程只用了半分钟。
这么说吧。
死柄木弔才躺沙发上张好嘴,那边八岐就已经把他的后槽牙给摘了。
或许又是灵力在发挥作用,牙都被摘了,死柄木弔却惊讶的发现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眨巴眨巴眼睛,往上仰视着八岐的下颌线。
就算是这个死亡角度,也那么好看。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优美。
对,就是优美。
死柄木弔只能用之前偶尔从电视剧上看到过的那优美的下颌线来形容自己现在从这个角度去看八岐的感受。虽然听起来很傻,但他真这么想。
心里边甚至忍不住冒幸福的泡泡。
尽管很不合时宜。
“好了。”
就在死柄木弔认真欣赏所谓的优美下颌线时,八岐却突然出声。
不仅打断了死柄木弔在心里疯狂吹着的彩虹屁,还成功吓了他一跳。
“好好了”
这才过去几秒
八岐弹了下死柄木弔的额头,说“不然呢。”
而后便递给他一面镜子,还给死柄木弔指指桌子上他刚摘下来的那颗牙。
看着镜子里自己那颗完美无瑕,甚至比另一边没拔过的牙还要板正的新牙。死柄木弔眨眨眼睛,突然转头朝八岐问到“我可以把牙都换一遍吗”
八岐“”
他被这问题噎了两秒,才回到“洗洗睡吧,乖。”
把牙全都给换掉的事自然是不了了之,尽管死柄木弔对此还有些念念不忘,八岐也硬着头皮忽视了他的诉求。
被摘下来的那颗牙八岐专门给收到了一个瓷制的小盒子里。
做这些事时他没瞒着死柄木弔,一切都在对方眼皮子底下进行。
面对死柄木弔那不可置信中夹着羞耻的视线,八岐一脸认真的把小瓷盒放到了家里用来陈列收藏品的木柜上。
“你第一次掉牙,我得纪念一下 。”他说。
不管,这就是我崽崽第一次掉牙。
掉牙。
死柄木弔“”
你开心就好。
次日一早,死柄木弔正跟八岐吃着饭,手机突然接二连三的来了不少消息。
“不看看吗”
见死柄木弔直接把手机给按了静音放到了一旁,八岐不禁问到。
死柄木弔摇摇头,说“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最重要的当然是先跟柊一起好好吃早饭。
主次分明 。
他都这么说了,八岐也不好再多问,说“好吧。”
结果没过一会儿,连八岐的手机也开始嗡嗡响了。
这次不是消息,而是电话。
打电话的人,不出意料,是黑雾。
见八岐接了电话,死柄木弔默默在心里给黑雾记了一笔。
“八岐柊吗突然打来电话我很抱歉,但能否拜托你让死柄木弔接一下电话呢”
听筒中传来了黑雾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紧急。
八岐应了声好,随即把手机递给死柄木弔。
死柄木弔“”不情不愿的接过电话。
再记一笔
“干嘛。”
念及八岐正看着自己,死柄木弔没让语气听起来很冲。
即便也不怎么好。
可这也已经大大出乎了黑雾的预料,心下松了口气,连忙道“事实上是,那个,自称死秽八斋会的一些家伙。找上了门,说是要见你。”
不耐的哈了一声,死柄木弔压低声音,说“什么杂鱼想见我我都见的话我是会分身术吗”
黑雾心里直冒冷汗,说“那个,不是杂鱼。”
听他话里内容,死柄木弔眸子一动 ,说“那是烂虾”
黑雾“不。不是杂鱼,也不是烂虾。是最近声名鹊起的一个组织。”
“哦。那他们找我什么事”
来回捏着手里的勺子,死柄木弔朝八岐弯弯眼睛,小声说“好吃吗”
八岐“必须好吃。”
崽啊,现在这是讨论早餐好不好吃的时候嘛。
黑雾自然没错过死柄木弔问的那句好吃吗,心下无奈的同时,也鼓起了信心。
对吼。
他们还有八岐柊这个大杀器来着。
就算死秽八斋会想对他们不利也能有n b,不必束手束脚。
“他们说想跟你商议共创美好未来。 ”
死柄木弔啧了一声,说“大言不惭。”
接着,他喝了口粥,对着听筒道“开个传送门,我现在过去。”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死鱼臭虾,敢跟他来谈什么共创美好未来。
“要去开会”接过手机,八岐问到。
死柄木弔嗯了一声,往脸上带了个口罩,顺便扣上了个帽子。
“大概需要一些时间。等事情办完了我顺便把锅给带回来。”他说。
八岐又问他“大概多少时间”
“下午三点之前。”
“身上带兔子没”
死柄木弔变魔术一样从衣服里面掏出当初那只被八岐悄悄往里塞鳞的小玩偶,很骄傲的说“就没摘下来过。”
死柄木弔走后,八岐收拾了下餐桌,又浇了会儿门口那片小花园里的娇花们,转眼就到了和爆豪胜己约定的时间。
看了眼今天天气,临出门时,八岐特意带上了把伞。
抵达咖啡馆后,随便点了杯咖啡,八岐刚坐下没五分钟,店门口就出现了爆豪胜己的身影。
对方先是在门口往里扫了一眼,待看到八岐时,一直凝重着的脸色不觉放松了些许,眉眼间也带了几分笑。
“今天学校那边突然说有记者来采访”简单解释了下今天自己没比八岐早到的原因,爆豪胜己拉开椅子,坐到八岐对面。
“想吃什么”八岐点点头,随即问他。
“就”他看了眼八岐身前的咖啡。
“和你一样的咖啡。”而后轻松的下了决定。
天知道他在这之前有多抗拒咖啡,只觉那东西又苦又难喝。
“好。 ”
跟店员说了声再来一杯咖啡,八岐轻咳一声,说“那么现在到了问答时间。”
“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我能回答。”
闻言,爆豪胜己一顿。
他来之前其实在心里已打好了腹稿。
甚至删删减减了许多次,只为今天中午的这次会面能不出错。
可当八岐真坦然的说你问吧,问什么我都回答你时,他却再次怂包的犹豫了。
如果自己的问题,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真的还能如此泰然自若的坐在这里继续问下一个吗
怕不是当场就得受不了的逃走。
他是真的特别喜欢这人。
甚至喜欢到可以为他违背原则。
就连现在,满脑子里也都是为对方想的开脱之词。
“你和那个敌联盟的家伙,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成功,便成仁。
最终,爆豪胜己还是选择先问一个听起来不那么尖锐的问题。
八岐倒也没搪塞他,说“从一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弔:大家好,我是新任蛇吹。
突然失业的狐之助:
咔酱:我曾经想过将来我喜欢的人要是跟我想象中不一样我该怎么办。但真到了这天我才发现,不管他到底是什么样儿,我还是喜欢他。,,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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