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放下对讲机,轻嗤了一声,“这个扁头,倒是个灵敏的。”
后座的宰相心里一松,看向喻清的眼神满是赞赏。陈深一路晕到南京,转过弯就快看到南京的城门了,后座的宰相把陈深弄醒,意识一恢复,陈深心里就是一惊,起身看了看身边好端端坐着的宰相,还有前面开车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厉光。
“稍安勿躁,陈队长,一会,记得保护好自己。”
说完这句话的喻清猛地一踩油门,宰相灵活的用铁丝打开手铐,微笑着看向陈深,“保护好自己!”
前面南京城门的路障被搬开,一队车队向着喻清的方向开过来,即将交错的时候,枪声猛地响起!
喻清猛地一踩刹车,陈深反应极快的拉着宰相跳下了车,后面扁头他们也都拿着枪跳下车凑到陈深和喻清身边。
喻清脸色惨白,和宰相一块在众人的保护之下,声音还有些颤抖,“陈队长,这是怎么回事?”
陈深回头凝视了喻清一眼,吩咐扁头保护好喻清和宰相,自己弯着腰慢慢前移,喻清一行因为有卡车挡着,那边日本一行已经和不知名的袭击者打的火热了。
扁头探头看了一眼,“真嚣张啊,青天白日的就搞这么大场面袭击啊,不过唐太太,你别担心,咱这边暂时还安全着呢,人家的目标不是咱们。”
扁头话音刚落,一颗手榴弹就在卡车前炸开,接着身后响起几声惨叫,这边也来了敌人了。
对方的攻势很猛,还有一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围在喻清和宰相身边的特务一一中弹,喻清勾起嘴角,找到狙击手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接着一颗子弹袭来,喻清的肩膀炸开一朵血花。
混乱之中,只顾保命的特务们并没有谁还记得去管宰相,手铐已经解开的宰相很顺利的在对方的接应下跑了出去,而声势不小的袭击也引来了南京城内的驻军,很快,枪声渐远,对方逃远了……
城内赶来的驻军去追击,而一片混乱的现场自然也有人来善后。喻清勾了下嘴角,很放心的惨白了一张脸,晕了过去。
……
喻清恢复意识,睁开眼睛,唐山海正一脸焦急的坐在床前,看见喻清睁开眼睛,就很欣喜,“清清,你醒了。”
“山海!”喻清愣了一下,接着红了眼眶,“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唐山海一脸温柔疼惜,轻轻的抚上喻清的脸颊,“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病房的门被打开,毕忠良一脸凝重的走进来,看到喻清醒了就又是欣喜又是愧疚,“喻清醒了,感觉怎么样?”
看到毕忠良进来的喻清想要坐起来,扯动了受伤的肩膀,唐山海赶紧把喻清抱住,慢慢抱起来,“你伤到了肩膀,不要乱动。”
喻清惨白的脸上染上一抹嫣红,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没事,让处座见笑了。”
“怎么会!”毕忠良赶紧反驳,“你们这样恩爱,我看了都高兴,更别说李主任了。清丫头啊,你是不知道,你这次受伤,我可是被主任好一顿骂啊!”
“舅舅怎么能这样!给处座添麻烦了,”喻清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又皱了皱眉,“这次到底是哪里来的袭击,对了,陈队长他们都怎么样了,还有宰相呢?”
毕忠良叹了口气,但是眼里闪过一丝审视,盯着喻清,“死伤惨重,陈深也是胳膊中弹,至于宰相,被救走了。”
喻清皱着眉头,抿着嘴看向抱着自己的唐山海,一副寻找支撑寻求保护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是共*匪干的吗?太猖獗了……”
唐山海安抚的拍了拍喻清,“别怕,他们不是针对你们,他们的本意是袭击日本的佐藤上将,你们只是凑巧被牵连到了。”
“唐队长!”毕忠良脸色一沉,“注意你的措辞。谁也不想遇到这样的事情,我那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了,清丫头你可得好好养伤啊!”
“处座,我送您!”
唐山海起身送毕忠良出去,喻清缓缓的舒了口气,收起了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唐山海送了毕忠良回来,看见勾着嘴角笑的喻清,脸色一沉。
“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
“山海!”喻清眼睛快速的往门口瞟了一眼,嘴里甜腻腻的撒娇,“这次真的快要吓死我了,好疼啊!”
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发火而且还没能顺利发出去的唐山海一哽,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极其无奈,恨恨的瞪了喻清一眼,也知道是外面又有情况了,只能顺着她继续演下去……
是李默群和他太太过来了,喻清和这位舅妈之前并没有见过面,更不用说感情了,不过因为李默群对喻清在意的态度,李太太一进门看见喻清就开始擦眼泪了,“哎呦,这是怎么弄的呀,好好的,怎么伤成这样了,看看这小脸白的!”
“舅舅,舅妈!”喻清一脸苍白,微微一笑的样子柔弱可怜的不得了,李默群心疼的不得了的样子,“清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多人,让宰相被救走了,你也保护不好,真是一群废物!”
喻清可没有错过李默群一闪而逝的审视和怀疑,和唐山海毫无错漏的将李默群和什么都不知道的李太太应付过去,喻清才终于松了口气。
唐山海心里一直有一股怒气想要发泄出来,可是现在正在日本陆军医院,根本就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唐山海也很明白喻清受伤才是最好的结果,可是这股郁结在心的怒气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存在,唐山海自己也想不明白,反而因此更生气了。
所以喻清非常有幸的看了唐队长好几天的黑脸,而外面的那些人都以为唐队长是因为夫人受伤而心情不好,还好一番感叹两个人夫妻情深……
陈深可以说是运气非常好了,机缘巧合的为那位佐藤上将挡了一枪,结果也只是胳膊受伤,也因此在日本陆军医院的待遇可以说是高级别的了。
因为上将遇刺,最后还一个人都没有抓到,应该说是一个活口都没有抓到,日本司令部方面也是要详查这件事的,所以喻清和陈深这一行都在排查范围之内,几天之后,喻清都可以出院了,才被告知排查完毕。
喻清也见到了吊着胳膊的陈队长,“怎么说,这次也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唐太太,受了无妄之灾,是要好好道歉的。”
“陈队长太见外了,我们都是特别行动处的人,也是一家人了,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
“是,唐太太说的对,是一家人。”陈深点头,对喻清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什么一家人?”唐山海提着几个盒子推门进来,“陈队长也在。”
“我在和陈队长说,我们现在都是毕处长手下,是一家人。”喻清乖巧的对唐山海笑笑,唐山海点了点头,把几个点心盒子放到喻清面前,“都给你买回来了。”
想说的都说了,陈深心满意足的提出告辞,唐山海把人送出去,一手抄着兜一手提起椅子放到喻清床边,坐下之后大长腿交叠,双手在膝盖上交握,一脸认真的看着喻清,“对这位陈队长有感觉?”
喻清一口梅花糕喷出来,还被点心的碎屑呛到,一咳嗽又牵扯到了伤口,脸色一白,眉头皱的死紧。
唐山海赶紧半抱着喻清,一边给她顺气,“小心一点,又没有人和你抢。”
这是抢不抢的事吗?喻清瞪唐山海,把嘴里的梅花糕咽下去,“以后我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这么惊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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